刚才狞笑的歹徒临走前朝我脚下吐了口唾沫:“慕雪小姐是裴家养女又怎样?
少爷从小就喜欢她,你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难怪这三年来,每次情到深处他都会突然停下,说要把最美好的留到新婚之夜。
我原以为那是尊重,现在才懂,他是在为别人守身如玉。
汹涌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无声滑落。
三年前我逃婚离家,隐姓埋名在酒吧打工。
那晚他醉倒在吧台,我收留了这个自称“孤儿院出身的研究生”。
他说要资助孤儿院的弟弟妹妹,我便把大半工资都给了他。
记得第一次给钱时,他捧着我的脸说:“怎么会有你这么傻的姑娘?”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我擦干眼泪,将支票紧紧攥在手里。
既然他不要了,那我就替他捐给孤儿院。
刚回到出租屋,房东阿姨就笑着拦住我:“小夏,明天就要当新娘子了,阿姨等着吃你的喜糖呢。”
我强撑起笑容:“阿姨...婚礼取消了。
我今天就搬走,押金不用退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闪身进屋,反手锁上了门。
房间里,精心包装的喜糖盒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喜气洋洋。
我的心里却是一片荒凉。
闭了闭眼,麻木的把它们扔进了垃圾桶。
手机不断震动,朋友们发来的祝福消息一条接一条。
我颤抖着手指,在群里发出取消婚礼的通知,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
翻出抽屉里尘封三年的手机,发出一句消息:我愿意三年前那人送我走时,红着眼眶说:“要是哪天愿意嫁给我了...我随时都在。”
最后环顾这个充满回忆的小屋,我轻轻带上门,离开了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回到夏家,妈妈哭着抱住了我,爸爸坐在一旁默默抹眼泪。
他们都后悔当年不该逼着我联姻。
我强忍心中苦涩,轻声安抚好爸妈,转身上楼回到房间。
手机突然震动,是裴云尘。
鬼使神差地,我按下了接听键。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夏栀,立刻到裴家来,姐姐要见你!”
我刚想拒绝,他的下一句话让我浑身冰凉:“别想说不,你的视频还在我手上!”
来到裴家,管家领我到餐厅门口就退下了。
餐厅的门虚掩着,透过缝隙,门内的画面让我怔在原地。
裴云尘将女人压在餐桌上,正狠狠地吻着她。
女人起初还在推拒,在他的强烈攻势下,却渐渐软了身子。
她白皙的双腿慢慢环上了他的腰。
暧昧的喘息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
我猛地后退,慌乱中脚下一滑,重重摔在了地上。
“你就是夏小姐?”
我抬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位穿着低胸吊带裙的女人,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美得惊心动魄。
这应该就是裴家大小姐,京市男人心中的白月光,裴慕雪。
裴云尘见到我,烦躁地扯开衬衫领口。
随即当着我的面,直接与裴慕雪十指相扣。
裴慕雪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显然早已习惯他这样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