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枝枝严即时的女频言情小说《满目山河空念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幽龙长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严即时,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苏枝枝不着寸缕,被高她一头的男人压在榻上,律动声不绝于耳。男人的下颌线紧绷,滚烫的汗水落在她的雪背,低语:“只要你愿意,长乐......”长乐。原本情动的苏枝枝,一身血液瞬间凉了下去。她自嘲一笑,又是苏长乐。情事结束后她走向正宅,“告诉我爹,我答应替苏长乐那孽种嫁给殷成玉。”小丫鬟大惊失色:“大小姐,不可啊!九千岁虽权势倾天,可是却......”她压低声音,凑到苏枝枝的耳边:“却是个阉人,而且听说他断了命根后,就性格大变,专以折磨人取乐,这些年嫁过去的女人没有一个活过第二天,您嫁过去这不是找死吗?”苏枝枝勾起红唇,冷笑道:“嫁谁不是嫁,而且你以为现在的情况,苏家能躲得过去吗?”正厅内。苏父正满脸堆笑着...
《满目山河空念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严即时,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苏枝枝不着寸缕,被高她一头的男人压在榻上,律动声不绝于耳。
男人的下颌线紧绷,滚烫的汗水落在她的雪背,低语:“只要你愿意,长乐......”
长乐。
原本情动的苏枝枝,一身血液瞬间凉了下去。
她自嘲一笑,又是苏长乐。
情事结束后她走向正宅,“告诉我爹,我答应替苏长乐那孽种嫁给殷成玉。”
小丫鬟大惊失色:“大小姐,不可啊!九千岁虽权势倾天,可是却......”
她压低声音,凑到苏枝枝的耳边:“却是个阉人,而且听说他断了命根后,就性格大变,专以折磨人取乐,这些年嫁过去的女人没有一个活过第二天,您嫁过去这不是找死吗?”
苏枝枝勾起红唇,冷笑道:“嫁谁不是嫁,而且你以为现在的情况,苏家能躲得过去吗?”
正厅内。
苏父正满脸堆笑着,给两个衣着繁复绣纹的厂公倒茶:
“九千岁能看上我们家女儿,是我家天大的福气,只是......我那女儿年纪太小,又有弱症,唯恐伺候不周......”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慢悠悠的放下茶杯,不轻不重道:“你不是还有个大女儿吗?”
苏父搓着手,额头上溢满细密的汗水,他当然想把苏枝枝那妖精嫁过去,可以她那个性格,谁能强迫得了她?
“我嫁!”
就在这时,苏枝枝一袭红袍跩地,直截了当的答应了。
主位上的男人似是一愣,随后勾起嘴角,放下半枚鸳鸯玉佩。
西厂众人离开之后,苏枝枝对苏父开门见山:
“刚才你也听见了,但要我嫁过去是有条件的,我要你封我娘为正妻,还有,等我嫁入西厂后,把我的面首严即时,送到苏长乐那孽种的院子里去。”
苏父的表情一僵,刚要拒绝。
苏枝枝就拿起一把匕首,抵在脸上,红唇勾起:
“想好再回答我,万一我的手一颤,九千岁开罪起来,你可担待不起。”
“你!”
苏父气的青筋暴起,但看着那把匕首跟苏枝枝的脸只差之毫厘。
他暗骂了一句疯子,还是应了下来。
临行之前,苏父还是忍不住道:“别的不说,你真舍得那个面首?”
苏枝枝脚步一顿,回想起方才严即时口中溢出的名字,心脏就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紧。
她不再回头,大步向外走去。
当然舍得。
因为他和你这个偏心的父亲一样,爱的都是苏长乐啊。
苏枝枝边走边笑,眼泪却止不住的向下掉。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是在郡主的宴会上,她一眼就相中了严即时。
他面孔俊朗非凡,剑眉入鬓,那双深邃的眼眸,更如寒潭般清澈而冷冽。
苏枝枝这京中第一美人,都不禁小鹿乱撞。
她厚着脸皮向公主讨了严即时。
可能是因为母亲死后,这家中太压抑,她急需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
十岁那年,父亲高中进士后,带回了一个女人和九岁的私生女。
父亲瞧不起商贾之女,伙同妾室,逼死了她的母亲,直到那时,苏枝枝才知,她自诩痴情的父亲和娘成亲一年就有了侧室。
自此苏枝枝恨死了父亲,也恨死了那对母女。
后来,她自立门户,严即时是她府中收的第一个人。
她欣赏他,撩拨他,撒娇卖痴,裹着一层薄纱一次又一次的诱惑他,可他却不曾看她一眼。
直到那日,苏枝枝骗严即时喝下了暖情酒,两人一发不可收拾。
可这三年来,每次温存,严即时都只肯用后入的姿势。
苏枝枝本以为他是偏爱这个姿势,可如今她什么都懂了。
他,只是不想看到自己这张脸。
她面露讥讽,就在这时,却在自己的院子中听到异声。
“王爷,您准备什么时候回王府?要是让京中的人知道您给做人面首,岂不叫人笑话?再说,您心悦苏家二小姐,直接下聘就是了,难道他苏家老儿还敢不同意吗?”
严即时神色冷淡:“你懂什么,长乐她从小流落在外,备受苏枝枝这长姐的欺凌,我要是贸然下聘,一定会吓到她的,我想多和她培养培养感情。”
“您呐,真是咱们大靖朝天字一号的情种,开始奴才还以为您会看上第一美人苏枝枝呢,毕竟你们二人都有鱼水之欢了......”这暗卫嘿嘿一笑。
严即时薄唇一抿,可说出的话,却让苏枝枝如置寒川。
“睡了又如何?一个发泄的工具而已,怎么有资格和长乐相比?”
发泄的工具?
苏枝枝的娇躯猛地一晃,闭上眼,一颗心猛地坠落,身体涌现出无尽的寒凉。
严即时,我终于可以对你死心了。
苏枝枝听不到里面两人又说了什么,直接猛地推开大门。
“严即时。”
苏枝枝猛地睁开眼,那沙哑的声音压过了他未说完的话。
苏长乐像是触电一般,惊慌的推开严即时,小跑到苏枝枝的床边:
“长姐,你终于醒了!”她满脸的虚情假意:“都怪我不好,要不是严大哥救了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说罢,她咬着娇唇,湿漉漉的眼眶发红,仿佛她才是受尽委屈的那个。
苏枝枝脸色苍白,冷道:“知道不好就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呜——”
苏长乐娇躯猛地一颤,泪水掉的更凶,她看了严即时一眼委屈的跑了出去。
严即时下意识想追,却还是顿下脚步。
他看向苏枝枝,眼中情绪翻涌:“大小姐,此事是我的失职,和二小姐没有关系......”
“出去。”
苏枝枝打断他的话,强忍着泛红的眼眶,别过头。
她不想再听严即时是怎么权衡利弊后,放弃自己的。
整整五日,严即时都尽职尽责的守在苏枝枝的院中。
可苏枝枝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直到她伤口好了,才冷着一张俏脸走到院外。
她将手中的白瓷杯扔在地上,瓷杯应声而碎,尖锐的瓷片撒落一地。
严即时微微皱眉,不明其意。
苏枝枝终于看向严即时,她的黑鸦羽般的睫毛一错不错。
“跪上去。”
严即时瞳孔骤缩,似是不可置信。
苏枝枝心下冷笑,整个大靖朝应该没有几个人,敢让晋王殿下下跪吧?
毕竟他位高权重,多少人想巴结都难。
可她却自虐的想看,这位晋王殿下愿意为苏长乐做到哪种地步。
“你身为我的面首,却不能护主,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跪上去,受皮开肉绽之苦,要么离开我的院子,跟苏家再无牵扯,你自己选。”
苏枝枝凝视着严即时。
他分明可以转身就走,或是亮出身份。
可严即时却迟疑了。
他深色的瞳孔闪着让人看不出的情绪。
苏枝枝眼眶微酸,为了能继续留在苏长乐的身边,他竟然能做到这个程度?
严即时沉思片刻,还是垂下眼,膝盖就要弯曲。
这一刻,苏枝枝眼前模糊了。
即便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严即时真这么做时,她还是感觉无比心痛。
就在这时,一道纤弱的身影突然扑上前:
“长姐,一切都是妹妹的罪责,求您让我代严大哥受过吧!”苏长乐眼中带泪,娇躯颤抖挡在严即时面前。
苏枝枝冷道:“滚开。”
“不!”苏长乐含泪,咬紧贝齿哀求:“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长姐,求你放过严大哥吧......”
严即时忙伸手道:“二小姐,这跟你没关系......”
苏长乐却死死挡在严即时面前,就是不让步。
苏枝枝看着这一幕,怒火中烧,猛地抬手掷出一只茶杯!
“啊!”
她本是向严即时砸去,可苏长乐却扑上前,硬生生替他挨了这一下,重重跌在那破碎的茶盏碎片上。
“好痛......”
苏长乐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脸色惨白几乎变成透明。
严即时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在看到苏长乐鲜血淋漓的膝盖时,他猛地抬眼。
苏枝枝清晰的看到,严即时的眼底已是一片翻江倒海的猩红,其中满是杀机。
她心下一颤,如置寒川。
“你们给我滚。”
苏枝枝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严即时一把抱起苏长乐,大步向外走去,大门甩的震天响。
苏长乐昂头,眼角那滴泪,还是抑制不住的掉下。
自从苏枝枝伤了苏长乐后,严即时就再也没有踏入她的院子。
这日,九千岁府上的人请她出去选新婚的头面。
苏枝枝刚出府,突然被人一手刀敲在后颈。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昏厥过去。
等她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四肢也被死死捆住。
苏枝枝刚要挣扎,就被推倒在地。
下一刻,四面八方的瓷杯向她狠狠砸来。
砰!
砰!
很快,她就被砸的满头鲜血,身上的肌肤也被地上的碎瓷片刺的血肉模糊。
苏枝枝痛苦的咬着下唇,强忍着一阵又一阵的剧痛,额头上汗水淋漓,艳丽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滴在苍白的下颌上。
“苏小姐,别怪我们心狠,谁让你得罪了人呢。”
这人话音不落,瓷杯就继续劈头盖脸向下砸来。
每一记都用尽全力,狠狠砸向她的骨骼,血肉。
苏枝枝几乎咬烂了自己的下唇,才忍住喉咙中的痛呼。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什么人,要受如此酷刑!
终于在她即将承受不住,快要痛晕的边缘,这刑罚才结束。
行刑者向外面走去,声音恭敬:
“主子,一百下茶盏已经砸完。”
“送她回府。”
远处,传来一道模糊而低沉的声音。
若是别人可能听不出,可苏枝枝与这人耳鬓厮磨了三年,怎会不知是谁?
她一身血液都凉了下去。
是严即时。
就因为自己不小心砸到了苏长乐一下,他便就要砸自己一百下偿还?
严即时,你真是好样的!
苏枝枝双眼通红,在剧痛和愤怒之下,终于昏厥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是三日后。
苏枝枝伤了骨头,每次呼吸都是撕心裂肺的痛。
外面的小丫鬟却道:“严公子对二小姐真是上心啊,二小姐的膝盖不过划伤了一条小口子,他就紧张的连夜出去买药,再看大小姐,伤的都下不去塌了,也不见严公子来看她一眼。”
“要我看啊,严公子说不定心悦的是二小姐呢......”
“你们快看,他又陪着二小姐出去了,真让人羡慕啊......”
苏枝枝强忍着伤痛,撑起身体向窗外望去。
阳光之下,严即时双手搀着苏长乐,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
苏长乐似是撒娇说了句什么,严即时便宠溺一笑,在她面前单膝跪下,将她背在背上。
明明快到春日,苏枝枝却无端的感受到一阵阴寒。
她闭上眼,眼眶发酸。
苏枝枝,他的心根本不在你的身上,你为何还要为他落泪?
放下吧!
不要再强求了。
你的泪水在他的眼中,比屋檐落下的泥水还不如!
可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落下。
终于,在她重伤后的第十日,他们还是见了面。
严即时走进苏枝枝的卧房,轮廓分明的面容,在阳光下犹如雕塑一般。
“大小姐,二小姐的生辰要到了,请您过去。”
苏枝枝抬起眼,美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我重伤多日,你都不曾踏入我的院子,现在找我就是为了苏长乐?”
阴影中的严即时,沉默了一瞬,看着病弱的苏枝枝似是要说什么。
苏枝枝却别过头,什么都不想听了。
“出去吧,我会如你所愿。”
苏长乐的生辰宴依时开始,苏父便邀京中权贵子弟,规格比苏枝枝这个嫡女的生日宴高了不知多少。
她穿着一袭桃粉色的广袖流仙裙,站在人群中,众星捧月。
“姐姐,你真的来了?我就说,这满府中只有严大哥才请得动你!”苏长乐惊喜的小跑上前,就要拉苏枝枝的手。
苏枝枝厌恶避开:“滚!”
苏长乐顿时双眼通红,委屈的看向苏父。
苏父立刻黑脸:“苏枝枝,你懂不懂事?今天是你亲妹妹的生辰,你在胡闹什么?”
苏枝枝心下冷笑,胡闹?
原来在父亲的眼中,自己这一切都是在胡闹。
曾几何时,父亲对待自己也是那般慈爱,可是自从这对母女来后,一切都变了。
有后母就会有后爹,这句话果然不错。
她不想多说,转身走去角落。
苏长乐的几个闺中密友,低声道:“长乐,真是委屈你了,你这个长姐虽是第一美人,可脾气真让人不敢恭维,不过听说九千岁前几日来你家了,你真要嫁过去?”
“爹爹怎么舍得呢。”苏长乐似笑非笑的看着不远处的苏枝枝:“要嫁过去的人是她。”
“什么?苏枝枝?那殷成玉可是个变态,听说嫁过去人活不过第二天,不过还好不是你,但长乐,你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不知你可有中意的公子啊?”
苏长乐的俏脸微红,羞涩道:“我倒是没有具体的人选,不过这人若要娶我,一定得做到两点,第一他要真心爱我,爱到能歃血为盟,写血书求亲,第二,他要是一个真正的英雄,要去东林山取了那白眼狼王的狼皮,这样我才肯嫁给他......”
她的话还未道尽,外面突然传来一道唱喝:
“晋王府给二小姐送生辰礼,祝二小姐事事顺意,平安喜乐......”
公主和苏枝枝是莫逆之交,见她心情不快,叫了一群歌伎前来助兴。
苏枝枝看着眼前的歌舞,却掩盖不住心中的郁郁。
她仰头灌下第三壶烈酒,辛辣刺激的液体,呛得她双目通红。
苏枝枝猛地推开台上的歌舞伎,换上舞衣,进入屏风后。
下一刻,众人只见一道窈窕纤细的身影,随着曲调缓缓舞起,广袖飞舞犹如纷扬的云霞,头上的珠环玲玲作响,夜风吹起,无数花瓣拂过她的鬓角,落在软若无骨的腰肢上......
惊艳的声音此起彼伏。
可苏枝枝余光射向严即时,却见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跟随着苏长乐。
苏长乐不知凑在严即时耳边,对他说了什么,那一向冷若冰霜的男人,竟罕见的红了耳垂。
苏枝枝动作一顿,突然觉得没劲极了。
她二话不说,直接扔下舞衣,大步走下台。
与此同时,京中各种权贵纷纷苍蝇一般的围上前。
“姑娘就是京城第一美人苏枝枝吧?不知可否赏脸喝一杯?”
“早就听说姑娘一舞动京城,今日见了,才知道什么叫做百闻不如一见!”
“姑娘婚否?不知可否给小生一个机会?”
这些京城的公子哥们,显然是被苏枝枝所惊艳,将她堵在屏风后。
见她有些薄醉,竟然要对她上下其手。
苏枝枝急道:“严即时!”
一直围在苏长乐身边的他,这才注意到苏枝枝的困境,冷下脸拨开众人,他身形挺拔又久居高位,眉眼一压,就给人极强的压制感。
周围众公子哥悻悻离开。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的面首?”苏枝枝声音冰冷,抬手扯了扯自己胸口的薄纱。
严即时的目光下意识被吸引,但很快就别过眼:“不好意思大小姐,刚才我没注意到。”
“是吗?”
苏枝枝借着醉意,突然凑上前,玉手掐着他的下颌:
“那么,你在注意谁呢?”
两人的距离无限接近,苏枝枝呵气如兰,严即时脑中下意识想到她在床榻上那勾人的模样。
咕嘟——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紧接着垂下眼:
“大小姐,你醉了。”
苏枝枝却笑了:“我没醉,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别急,等我嫁出去后,我会让你如愿。”
可她的后半句话,很快就被众人的惊呼声淹没。
一个高挑,穿着异域风情的男子抬着一个巨大的铁笼走了上来,他神秘一笑,随后掀开上面的红绸。
“老天,是蛇呀!”一位小姐惊呼。
苏枝枝望向那铁笼中,果然见到一条巨蛇,正向人们嘶嘶吐着信子。
她微微皱眉,虽然看着这巨蟒有些发毛,但毕竟是公主殿下的好意。
可危险就在一瞬间。
那条巨蟒竟然在胡人打开铁笼的那刻,猛地窜了出去!
惨叫声跌宕起伏。
“严即时!”
危急时刻,苏枝枝脱口而出这个名字。
可在这时,严即时毫不犹豫的奔向了苏长乐,几乎是本能一般用自己的身躯护住苏长乐安全。
他却忘了,距离巨蟒最近的是苏枝枝。
苏枝枝没想到巨蟒移动的速度如此之快,那张血盆大口近在咫尺,蛇口中的腥臭急转而至。
“啊......”
她惨叫一声。
下一刻,苏枝枝甚至能感觉到巨蟒咬穿她肩膀,那血肉撕 裂的声响。
她已经跌坐在地,眼看着巨蟒就扑到了她的裙边,张开大口要将她一口吞下!
飒!
一道箭矢擦过虚空,巨蟒突然昂起头颅,攻击苏枝枝的动作,应声僵住。
苏枝枝在昏厥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严即时举箭护住苏长乐的那双眼。
天旋地转。
再次醒来,苏枝枝鼻端都是中药那浓重的苦涩,她下意识要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肩膀如针扎般刺痛。
她疼的皱紧秀眉,可下一刻心里上的痛楚就压过了身体上的痛。
苏长乐梨花带雨的扑入严即时怀中:
“严大哥,你明明是长姐的人,为什么要救我,长姐醒了一定会责罚你的......”
她肩膀微微耸动,刚哭过的睫毛透着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严即时感受着怀中的少女,像是看着什么不世珍宝,一字一句承诺道:
“二小姐不必自责,即便重来千遍万遍,我也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为什么?”苏长乐仰起头,泪眼婆娑。
严即时墨眸幽深,凝视着她的眼道:“因为,我心悦于......”
严即时寒星般的眼眸抬起。
苏枝枝眯眼,拦在他面前:
“严即时,你的胆子真是越发大了,什么人都敢往我的房里带。”
也许他本身就是上位者,所以根本不怕苏枝枝撞破什么。
严即时示意暗卫离开,自己则是后仰,拉开两人的距离:
“大小姐找我有事?”
苏枝枝双目通红。
他每次做完都是这样,恨不得立刻跟自己划清界限。
要是面前的是苏长乐,他会这般冷漠?
苏枝枝真是搞不懂,苏长乐到底是给他下了什么药。
清汤寡水一张脸,除了会装纯,她哪里能和自己比?
可严即时偏偏就被她迷得七荤八素,迷到在自己的床上,还要叫她的名字。
这一刻,苏枝枝彻底清醒了。
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要什么有什么,何必跪着爱人?
从今天开始,她苏枝枝要过自己的日子。
“明天公主有宴,你陪我过去。”
苏枝枝满脸冷淡。
严即时眉头微皱:“明天我答应了帮二小姐带胭脂......”
“她也会去。”苏枝枝头都不抬的打断。
严即时动作一顿,最后还是垂眸:
“好,我答应你。”
苏枝枝心下凄凉。
果然,只要一提到苏长乐,他就无有不依。
不过,严即时也不必心急。
很快,自己就会成全他了。
次日一早,苏枝枝刚出门就见到严即时等在马车边。
他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镶绣金线祥云,站在寒雪地里,仪容端正,身姿挺拔。
若是从前她肯定会撒娇卖痴,用尽全身解数撩拨他。
可是现在,苏枝枝看都没看,就直接越过了他,仿佛严即时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严即时有些意外,多看了她一眼
今日是公主夜宴,很多达官显贵的女儿都会前去,宫道上已经挤满了马车。
苏枝枝才刚出门,就见苏长乐站在门口。
她一袭白色拽地荷叶边绣裙,玉容清丽,正在跟周围的小姐们说笑,看起来清纯又无害。
苏枝枝明显感觉到,身边严即时的目光,顿时被苏长乐所吸引。
“长姐,你终于出来了!”
苏长乐见到他们,立刻小跑过来,亲热的就要去挽上苏枝枝的手。
苏枝枝却盯着她的脸,冷硬道:
“离我远点。”
苏长乐像是受了多大委屈,眼中蓄泪,看向严即时:
“严大哥,我没有恶意,只是父亲要我多和姐姐相处......”
顿时,严即时看向苏枝枝的眼神,如寒川般冰冷。
苏长乐顺势搂住严即时的手臂,满眼感激道:“严大哥这几个月都是你帮我带头油胭脂,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严即时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二小姐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
举手之劳?
苏枝枝冷笑,冒雨跑遍整个京城叫举手之劳?
她盯着两人拉扯的手臂,脸色越发冰冷。
“苏长乐,严即时如今还是我的面首,想男人自己去找,别学你娘勾引人的那套!”
苏长乐的脸色骤变,严即时的眼神也瞬间变得更加阴冷。
就在这时,马夫适时开口打断了三人的对话。
“大小姐,时候快到了,请您上马车。”
苏枝枝也懒得理会苏长乐,抬脚就要踏上马车。
苏长乐却快她一步。
“哎呦,姐姐实在不好意思,我看上这辆马车了,你去坐后面丫鬟的那辆吧。”
“毕竟爹爹最喜欢我了,我想要什么,他总会答应的,长姐不会想找爹爹的不痛快吧?”
苏枝枝冷笑,是啊。
从前只要她们两人同时看上了什么,爹爹一定会要她让给苏长乐。
可今时不同往日。
苏枝枝冷道:“下去。”
苏长乐显然愣住了,但还是咬牙道:“不下!”
僵持之下。
周围围满了各府的小姐,交头接耳向这边看着热闹。
苏长乐的脸上有些挂不住:“长姐,你真要我叫出爹来,才肯罢休吗?你就不怕当众丢脸?”
苏枝枝红唇勾起:“你尽管去叫,就怕这回你叫不出来。”
苏长乐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看着周围众人的讥声越来越大。
她慌忙使唤身边的丫鬟道:“赶紧去请爹爹。”
小丫鬟撒丫子往府里跑,可很快她就愁眉苦脸的跑了出来,在苏长乐的耳边说了什么。
苏长乐的脸色顿时无比难看,显然是苏父拒绝了她。
苏枝枝勾起嘴角,大步上了马车。
她爹拒绝很正常,因为九千岁是他也惹不起的存在。
如今苏枝枝是九千岁的未婚妻,苏父自然也不能像从前那般慢待。
就在苏长乐无比尴尬之时,一座十八驾以金为装,以玉为饰的奢华轿撵出现,前面的马夫高声道:
“请苏二小姐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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