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臣和乐乐父子两人穿着同款西装,两人一大一小,一左一右簇拥着苏瑾言。
苏谨言也一身华贵的晚礼服,风姿绰约。
她拉着父子两人站在一起,像是最完美最般配的一家三口,所有人的夸赞艳羡声中我只看了一眼,就立刻低下了头。
端起酒的傅宴臣没有认出我,乐乐也只是毫不在意的瞥了我一眼。
我正要转身时,苏谨言忽然开口:“你这个服务员怎么做事的,没看到你把酒撒到我的礼服上了吗?”
我脚步一顿,这才注意到苏谨言裙摆的一块浸湿。
我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用纸巾为苏谨言擦去污渍。
傅宴臣看着我,眉头微蹙,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乐乐盯着我,咬了咬唇。
苏谨言眼中的恶意蔓延,忽然一脚踢在我胸口。
一股剧痛袭来,我躺倒在地,忍不住痛呼出声。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保安,把她给我赶出去!”
苏谨言脸上愤怒,可嘴角的得意怎么也压不住。
虽然我只露出了眼睛。
可刹那间的对视,傅宴臣和乐乐还是认出了我。
乐乐咬了咬牙,微不可查的冷哼一声后,撇过了头。
傅宴臣嘴唇嗫嚅,眼眸中心疼一闪而逝,转而燃起无尽的的嘲弄。
他抬手制止了保安的举动,扯下我的口罩。
“姜晨雪,见到前夫,怎么不打声招呼?”
乐乐也语气冰冷的质问我:“你来这干什么?
又想来要钱是吗?”
苏谨言装作后知后觉般认出了我,匆忙将我拉起。
“姜姐姐,怎么是你呀?
你可是宴臣哥哥的前妻,怎么能在这做服务员呢?”
大厅好像突然按下了静音键,顷刻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凝视着我。
随后,便是满场的嘲讽。
“听说傅总的前妻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为了钱,弃他而去……呵,这就是贱人自有天收。”
“抛弃傅总,沦落到当服务员,真是活该!”
不知是谁将红酒泼在了我的头上。
紧接着,酒水从四面八方涌来,酒杯一个接着一个砸在我的身上变得粉碎。
暗红色的红酒与鲜红的血液混杂在一起,淌了一地。
显然,这些巴结傅宴臣的人,要为他出一口恶气。
鲜血顺着额头流过脸颊。
我却仿佛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沉默不语。
傅宴臣看着我,眼中冷意一览无余。
“姜晨雪,怎么不说话?”
乐乐声音中带着嘲讽:“该不会和你说话,也要付钱吧?”
父子二人冷笑一声,周围也响起一片嘲讽。
“你来做服务员,是想要钱?
我满足你!”
男人说完,挥手叫人拿来十几瓶高档红酒,一一打开。
“只要你把这些酒喝光,我就给你三十万。”
话音落下,乐乐也拎着一袋子钱丢在地上。
“剩一滴都不行。”
钱散落在地上,衬的地上的酒水血红。
傅宴臣与乐乐脸上是化不开的寒意。
客厅内所有人都满是嘲弄,冷眼旁观这一出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