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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带崽挥别豪门,霍总悔得痛不欲生无删减+无广告

墨小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大人物?我的脑海里,瞬间只浮现出一个名字——霍知舟。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我求职的路上,设下如此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除了他,还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看到我落魄潦倒、走投无路?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厌恶涌上心头,烧灼着我的理智。我几乎是立刻拿出手机,想都没想就拨通了霍知舟的私人电话。然而,电话接通后,传来的却是一个公式化、毫无起伏的女声:“您好,哪位?”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认自己拨打的号码没错。这是霍知舟的私人手机号,他从来不离身的,怎么会是秘书接的?“我是姜软。”时间紧迫,容不得我多想,我现在只想立刻弄清楚这一切,“我找霍知舟,有急事。”电话那头的秘书似乎朝旁边看了一眼,然后才用那...

主角:霍知舟苏竹   更新:2025-05-09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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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知舟苏竹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妻带崽挥别豪门,霍总悔得痛不欲生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墨小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大人物?我的脑海里,瞬间只浮现出一个名字——霍知舟。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我求职的路上,设下如此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除了他,还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看到我落魄潦倒、走投无路?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厌恶涌上心头,烧灼着我的理智。我几乎是立刻拿出手机,想都没想就拨通了霍知舟的私人电话。然而,电话接通后,传来的却是一个公式化、毫无起伏的女声:“您好,哪位?”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认自己拨打的号码没错。这是霍知舟的私人手机号,他从来不离身的,怎么会是秘书接的?“我是姜软。”时间紧迫,容不得我多想,我现在只想立刻弄清楚这一切,“我找霍知舟,有急事。”电话那头的秘书似乎朝旁边看了一眼,然后才用那...

《娇妻带崽挥别豪门,霍总悔得痛不欲生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我的脑海里,瞬间只浮现出一个名字——霍知舟。
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我求职的路上,设下如此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除了他,还有谁会如此处心积虑地想要看到我落魄潦倒、走投无路?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厌恶涌上心头,烧灼着我的理智。
我几乎是立刻拿出手机,想都没想就拨通了霍知舟的私人电话。
然而,电话接通后,传来的却是一个公式化、毫无起伏的女声:“您好,哪位?”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确认自己拨打的号码没错。这是霍知舟的私人手机号,他从来不离身的,怎么会是秘书接的?
“我是姜软。”时间紧迫,容不得我多想,我现在只想立刻弄清楚这一切,“我找霍知舟,有急事。”
电话那头的秘书似乎朝旁边看了一眼,然后才用那种不紧不慢、公事公办的语气回答我:“抱歉姜女士,霍总现在正在开一个重要的跨国会议,预计还有两个小时才能结束。您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先告诉我,我会替您转达。”
“他就在你旁边,让他接电话!”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霍知舟此刻就在那个秘书身边。他的私人手机,从来不会交给旁人保管,即便是他最信任的秘书也不可能。他这是故意让秘书接电话,就是不想直接面对我!
电话那头的秘书再次下意识地看向某个方向,似乎在请示。
很快,电话被另一个人接了过去。我听到了秘书离开时轻轻的关门声。然后,霍知舟那熟悉却又冰冷的声音响起:“我以为,我的秘书刚才那样说,姜女士应该能明白,我并不想接你的电话。”
“如果不是你故意在背后搞鬼,坏了我的工作,你以为我愿意给你打电话吗?”我说的是实话,心里的怒火几乎要压抑不住,直接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让人拒掉我所有的工作机会?!”
霍知舟的语气却依旧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嘲讽:“什么工作?”
我气结:“你少在这里给我装蒜!”
“工作面试被拒,你应该首先反思的是,是不是自己的工作能力不足,或者与岗位要求不匹配,”霍知舟说着最无情的话,仿佛他真的对此一无所知,“毕竟,你已经整整五年没有正式工作了,别人因为这个原因拒绝你,也很正常。”
我不相信他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你敢说你没有在背后让人给我使绊子?!”
“没有。”霍知舟回答得很快,语气笃定,“我只不过是告诉那些公司的人事部门,让他们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对你放宽录用标准。你现在已经不是霍太太了,自然也不必再享受任何特殊待遇。”
他是没直接说不让他们录用我,但以他在京州的势力和影响力,他这番话的效果,比直接下命令还要狠毒!
这个圈子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谁听不懂他这番话里的言外之意?谁敢冒着得罪霍家的风险录用我?
“霍知舟,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我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这样苦苦相逼,把我逼到绝境。离婚不是他自己同意的吗?出轨的人不是他吗?为什么到头来,反而是我要承受这一切的刁难和报复?
“你说什么?”霍知舟似乎没听清,又像是在故意装傻。
我再也懒得跟他多说一个字,直接挂断了电话。我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他根本不会承认,更不会收手。我也清楚地认识到,想要在京州找到一份合心意的工作,恐怕是难于登天了。
嗡嗡两声。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收到一条新消息。
竟然是霍知舟发来的:你要是真的那么想找工作,看在我们曾经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可以适当为你放宽条件,让你来霍氏集团工作。
我看着这条消息,只觉得无比讽刺。让我去霍氏工作?是为了更方便地折磨我,羞辱我,让我彻底认清现实,乖乖向他低头吗?
我没有回复,直接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工作无望,我只能重新开始筛选那些可能的目标公司。
这一次,我把所有跟霍氏集团有过合作的、有生意往来的、甚至只是处在同一行业领域内可能会给霍知舟面子的公司,全部都排除掉了。这样一来,可供我选择的范围就大大缩小了,只剩下一些规模不大、名不见经传的中小型企业。
我叹了口气,将修改过的简历重新投递了一遍,心里却已经不抱太大希望了。投完简历,我又开始在网上搜索合适的房源信息。
这天。
我刚从外面看完一套不太满意的房子回来。
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我。是苏安然。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身上穿着的,是我在杂志上看到过的某个奢侈品牌这个季度的最新限量款。
见我从她面前走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立刻上前一步,伸手拦住了我的去路,语气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姜软,我们谈谈。”
“我跟你这种知三当三、毫无廉耻的人,没什么好谈的。”我面无表情地推开她拦在我身前的手,径直往院子里走。
“我知道,离婚的时候知舟一分钱的财产都没分给你。我也知道,你妈妈在医院躺着需要大笔医药费,你现在很缺钱。”苏安然踩着她的细高跟鞋,快步走到我的面前,再次拦住我,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从她那个价值不菲的名牌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我面前,“只要你答应,带着岁岁彻底离开京州,永远不要再回来。这张卡里的钱,一百万,就全是你的了。”

我的心像是被无数双手狠狠撕扯,摔得七零八碎。我抿紧了唇,声音带着控制不住的颤抖:“非要做的这么绝吗?”
“我只是想告诉你,离开了我,你的人生将会一团糟。”霍知舟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摧毁的艺术品,“当然,你若实在想拿一些去卖了维持生计,也可以。”他顿了顿,残忍地补充道,“问问安然同不同意。”
苏安然故作惊讶地指着自己:“我?”
“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这些东西的去留,自然你说了算。”霍知舟这话是对苏安然说的,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却一直看着我,像是在用眼神告诉我,不听话的下场,就是被别人轻易取代。
我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起,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感猛地涌上心头,烧灼着我的理智。
“如果软软只是想拿走几件做个纪念,倒是没问题。”苏安然见缝插针,拱火的能力真是炉火纯青,“但若是为了拿去售卖......总觉得是在贱卖你对她的那份真心。换做是我,就算再缺钱,也绝对做不到这种事。”
霍知舟立刻朝我看来,眼神冰冷:“听到了?”
回应他的,是我猛地将手中的珠宝扔在地上的动作。
哗啦一声脆响。
那些曾经象征着“宠爱”的昂贵饰品散落在光洁的地板上,像一地破碎的梦。
我脚步一抬,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没再看那对狗男女一眼。
“软软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说错了,惹她不高兴了?”苏安然还在身后假惺惺地表演着她的“善良”和“自责”,“要不要......我去给她道个歉?”
“不用。”霍知舟冷淡地拒绝了。
苏安然欲言又止:“可......”
“去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你不喜欢的,有的话我立刻让人撤掉。”霍知舟转过身,揉了揉她的头,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宠溺,“以后,这里面的东西,全都是你的。”
“谢谢你,知舟。”苏安然顺势抱住了他,声音娇嗲。
这一幕。
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
哪怕心里早就清楚他们已经在一起,会做些亲密的举动,可亲眼看到他那般宠溺温柔地对待苏安然——那个曾经抢走我设计稿、如今又抢走我丈夫的女人,我的心脏,那个不争气的地方,还是会疼。
疼得像是被人用钝刀子慢慢割。
明明,就在不久前,他还口口声声说,最爱的人是我,我是他的例外和偏爱。
可转眼间,这一切,都没了。烟消云散。
“这么久还没收拾好?是不想走了?”霍知舟的声音冷不丁地在我身后响起,他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低眸俯视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耐烦。
我猛地将行李箱的盖子合上:“我只是想看看,一个好好的人,是怎么一步步变成令人作呕的垃圾的。”
“得到答案了吗?”他竟然面不改色地问。
我冷笑:“得到了。”
霍知舟语气更冷:“那就请你立刻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我忽然很想不管不顾地质问他:你就不怕我赖在这里不走,不离婚,让你的苏安然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下贱小三吗?
可我又立刻想起,这恐怕正是他想要的,他甚至主动提出过这种荒唐的要求。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
“岁岁的东西你不用收拾,等你找到合适的房子后,我会让人给你送过去。”霍知舟还是和之前一样,擅长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气人的话,“希望到时候,你不会为了给你母亲凑医药费,把他的东西也拿去卖掉。”
“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毫无底线!”我忍无可忍地回敬他。
霍知舟朝我逼近一步,微微俯下身,将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气息危险:“那我就拭目以待,期待姜女士所谓的自力更生。”
我愤怒地瞪着他。
正当我打算积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时,苏安然恰好从衣帽间里出来了。
看到我们两人如此近的距离,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但她很会装,怕霍知舟发现她的善妒,又强行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知舟。”
“怎么了?”霍知舟侧过眸去看她,声音立刻又变得温柔起来。
“里面的所有东西我都好喜欢,可以都送给我吗?”苏安然说这话时,眼角的余光还挑衅似的瞥了我一眼。
霍知舟站直身体,恢复了那副沉稳中透着点儿浑不在意的模样:“喜欢就都拿去,这种小事,不必跟我报备。”
“可......这些毕竟是你当初送给软软的心意,我要是都拿了,会不会不太好?”苏安然还在那里演,脸上表情复杂,内心恐怕早已乐开了花。
“你真觉得不好,一开始就别提。既然提了,就别在这儿装模作样!”我忍无可忍,巴掌大的脸上带着压不住的怒意,“小三都当了,还在乎什么好不好?”
苏安然立刻红了眼眶,委屈巴巴地看向霍知舟:“知舟......”
霍知舟的态度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像覆了一层寒冰。
他转过身,朝我走近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他冰冷的声音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没人告诉过你,不被爱的那一个,才是小三?”
我眸光猛地抬起,震惊地看着他。
像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颠倒黑白、摧毁三观的话。

“上面的一切都是按照法律来的。”我努力维持着平静,不想在他面前示弱,“我并未想占你便宜。至于孩子,你品行不端,我不可能让他跟你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
“结婚五年,你一分没挣。”霍知舟说着最无情的话,字字诛心,“我凭什么要将自己挣的钱分一半给你?”
“你和岁岁的生活起居,这五年来,都是我在照顾。”我据理力争。
霍知舟凉薄地看着我:“然后呢?”
然后?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我感觉自己像是今天才第一次真正认识他。
“如果你想拿婚后财产,去付你妈妈那高昂的医疗费,”霍知舟将离婚协议随手扔在茶几上,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我劝你现在就可以打消这个念头。”
我盯着他,心一点点沉下去:“什么意思。”
“没有婚后财产。”霍知舟终于解答了我的疑惑,语气平淡无波,“你若不信,可以起诉离婚,申请法院来查。”
我一怔。
短暂地呆了两秒后,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
从我第一次在他身上闻到香水味并追问他,到现在他主动承认外面有人,这段时间里,他早已不动声色地将我们所谓的婚后共同财产转移干净了。
我就说,他衬衫领口上的那个唇印怎么会那么明显,像是故意留给我看的。
我就说,向来谨慎、极度讨厌私生活照片被流传出去的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地让他和苏安然在别院过夜的照片被各大媒体曝光。
原来如此。
他早就布好了局,就等着我发现,等着我质问,然后他好顺理成章地提出那个“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无耻要求。
霍知舟。
*你可真行。*
“不用了。”我看明白了,也清楚以霍知舟做事的滴水不漏,绝不可能留下任何让人查到错处的把柄,“签字吧,我只要孩子。”
霍知舟拿起笔,签了。
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好看,笔锋有力,自成风骨。
但现在,看着那龙飞凤舞的签名,我只觉得一阵阵恶心。
第二天一早。
我和他一起去了民政局,提交了离婚申请。整个过程中,他没有一句挽留,脸上看不到一丝愧疚,只有和平日里一样的平静无波澜。
签字的时候,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我真的想不明白,他是怎么做到在不爱我的情况下,对我好了这么多年?
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们这五年的婚姻,又到底算什么?
“你们的离婚申请已受理,冷静期一个月。从今天起,到5月13日起三十日内,任何一方不愿意离婚的,可以来这里撤销申请。”工作人员公事公办地将离婚申请回执单递给我们,“如果在6月13日至7月12日内,双方持有效证件等资料来领取离婚证。若到期未申请领证,则视为撤销离婚登记申请。”
我们各自接过一份回执单。
离开民政局时,我没有跟他一起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去了我的闺蜜苏竹家。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需要找个人好好谈谈心,不然我怕自己会撑不下去。
我到苏竹家时,她才刚睡眼惺忪地起床。察觉到我情绪不对劲儿,她立刻关心地问:“怎么了?耷拉着一张脸,谁惹我们姜大小姐不开心了?”
“我跟霍知舟离婚了。”我说得很平静,心里却像被无数把小刀反复切割,疼得厉害。
用心喜欢过的人,怎么可能不难受。
苏竹:“???”
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相信:“可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霍知舟把你当眼珠子一样宠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就算全世界的夫妻都离婚了,以他那‘妻奴’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允许你跟他离!”
“是真的。”我看着她,神色无比认真。
看着我这副模样,苏竹也知道我没在开玩笑,连忙拉着我坐下,追问细节。
我也没隐瞒,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她。
得知我们离婚的原因后,本就性子急躁火爆的苏竹当场气炸了:“靠!霍知舟真他妈不是个东西!这种无耻到极点的要求他也提得出来!还他妈接受苏安然?!”
“他知不知道你跟苏安然以前的关系?”苏竹气冲冲地问我。
“知道。”我的人际关系,霍知舟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
“知道还提!他是不是脑子有病!有绝症!”苏竹越说越气,猛地拉着我的手站起身,“走,跟我去干他!不揍他一顿,老娘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能近他的身吗?”我不得不适当提醒她现实。
苏竹:“......”
她瞬间蔫了。是啊,霍知舟身边总是跟着保镖,想揍他,谈何容易。狗男人实力太强也不是件好事。
短暂沉默后,苏竹冷静下来,认真地琢磨:“你确定他的名下真的没有婚后财产了?会不会是他故意那么说,骗你的?”
“不重要了。”我看得很清楚,也很累。
苏竹满脸不解:“怎么不重要了?!”
“就算有又如何?以他的性子,你觉得他会让我得到半分吗?”我如实道出我的判断,“更别说起诉离婚,证据太难收集了。即便收集到一些,大多也只能是佐证,根本无法作为他婚内出轨或者恶意转移财产的直接证据。”
起诉离婚说起来容易,但实际操作起来困难重重,更何况我的离婚对象是霍知舟这种心思缜密、手段通天的人。
他做事滴水不漏,不可能让我查到他为苏安然花了多少钱,更不可能让我找到他与苏安然以夫妻名义同居的证据。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唯一想做的,就是带着岁岁,尽快离开这个三观尽碎的男人和那个令人作呕的环境。
“要我说,你就别离!就拖着!坐稳你正宫的位置!”苏竹越想越气,给我出主意,“使劲儿花他的钱,气死他!让苏安然那个贱人当一辈子见不得光的小三!”
“这不正好遂了他的意,应了他那个荒唐的要求吗?”我很清醒,霍知舟恐怕巴不得我这样做。
苏竹一顿。
察觉到确实如此后,她差点儿没被自己气死。
恨恨地骂道:“亏我以前还觉得霍知舟是这个圈子里不可多得的绝世好男人!呸!”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苏竹终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总不能真便宜了那对渣男贱女,让他们过神仙日子吧?”
“先搬家。”我昨晚在辗转反侧、默默流泪之后,就已经开始在想这些事,“等稳定下来后,找一份工作。”
“又不是你出轨,你搬什么家!”苏竹对于我的想法很不赞同,“你就带着岁岁住在那儿!我看他霍知舟敢不敢亲自把你赶出去!”
“他不会亲自赶,但他会想尽办法逼我走。”通过昨晚那场对峙,我已经重新认识了霍知舟这个人,他的手段,远比我想象的更冷酷。
“晦气玩意儿!”苏竹的气就没顺下去过,“亏我之前还拿他当榜样,教育我家那位呢!”
我抿着唇,垂下了眼眸。
是啊,在发生这件事情之前,我也曾天真地以为,霍知舟是将我从父亲那个烂泥潭里拯救出来的光。
现在才知道,他不过是另一个更深的深渊。
一个,是携款逃跑,抛妻弃女,让我和妈妈陷入绝境的父亲。
一个,是婚内出轨,转移财产,还无耻地要求我接受另一个女人存在的丈夫。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还真是,出奇地相似。一样的自私,一样的凉薄。
苏竹还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才能帮我争取到最大的利益,我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是医院打来的,我心头猛地一紧,第一时间接通了电话。
“姜女士,霍总那边通知我们,已经将您母亲下个月及以后的医疗费用全部停掉了。”医生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您看您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我们需要跟您谈一下后续的治疗方案。”
“......好,我马上过来。”我的声音有些发颤,但还是强撑着应道。
挂断电话,我跟苏竹匆匆说了一声有急事,就立刻起身赶往医院。
和医生一起在办公室等我的,竟然还有霍知舟。

霍知舟那句“你是什么很重要的人吗?”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瞬间刺穿了我最后残存的幻想。
也就在这一刻,我像是被醍醐灌顶,彻底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我终于明白,从我们踏出民政局的那一刻起,我和他之间,就真的只是两个再无瓜葛的陌生人了。
很奇怪,胸口那个地方一直以来的压抑、沉闷和难以言喻的难受,忽然间就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疏离而冷淡了许多:“我确实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人。但如果你拿了别人的东西,能够自觉归还,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不过就是一个行李箱而已,知舟难道还能贪你的不成?”苏安然又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帮腔,那语气里的得意和炫耀几乎要溢出来。
“他当然不会要。”我说这话时,看向他们两人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丝毫往日的生气和难过,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仿佛在一瞬间彻底放空了自己所有的感情,“但我不想我的行李箱,放在这里沾上什么不干净的脏东西。”
霍知舟深不见底的眸色似乎微不可察地沉了沉。
我却依旧情绪很淡,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东西给我,我立刻就走。”
我忽然就彻底放下了。
放下了对霍知舟突然变心的不解和怨恨,也平静地接受了他如今偏向另一个女人的现实。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岁岁可是看到我拿着这个行李箱离开的。”霍知舟似乎还想用儿子来拿捏我,提醒道。
“以霍二少您的本事,重新去买一个一模一样的行李箱,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我发现,当我的心彻底死了之后,说话也变得不那么顾忌了,甚至带上了一丝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尖锐,“我想,您应该也不希望,之后我们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频繁见面吧?”
霍知舟审视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闹脾气或者欲擒故纵的痕迹。可是,不管他怎么看,我都是异常的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有些惊讶。
“去把楼上的那个箱子,拿给姜女士。”最终,他似乎放弃了试探,对着身后的保镖冷冷吩咐道。
保镖应了一声“是”,就转身朝别墅里走去。
没一会儿。
那个我早上收拾好的果色行李箱就被拿了出来。
就在霍知舟和苏安然都以为我会像上次那样,拿着箱子灰溜溜地转身就走时,我却忽然当着他们的面,蹲下身,“咔哒”一声,打开了那个箱子。
苏安然立刻有些拿捏不准我的意图,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试探着问:“软软,你......你在做什么?”
“检查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少东西。”我用最平静无波的语气,说着此刻最能膈应他们的话。
我清楚地看到霍知舟的舌尖不悦地顶了顶自己的后槽牙。
他大概也没想到,我竟然学得这么快,这么快就开始用他对待我的方式来回敬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这是在怀疑知舟的人品吗?”苏安然又一次沉不住气地跳出来,急着维护她的“金主”,试图再次激怒我,“别说这里面就只有一些你的证件和证书之类的东西,就算里面放了什么稀世珍宝,以知舟的身份,他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他不会,难道你也不会吗?”我现在是见谁就怼谁,尤其是这个让我恶心透顶的苏安然。
“知舟......”苏安然又开始她那套故技重施的把戏,试图向霍知舟寻求庇护和告状。
“中午的时候,你不是还眼馋地看上了我整个衣帽间的珠宝和包包吗?”我慢条斯理地检查着箱子里的东西,确认所有证件都在,这才将行李箱重新合上,锁好。心里忽然就想通透了,语气也带上了几分释然的嘲讽,“不过,那些东西,我确实也用不上了。垃圾回收站正好回收点垃圾,也算是物尽其用,刚刚好。”
苏安然被我这话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垂在身侧的双手陡然握紧,指节泛白。
偏偏在霍知舟面前,她还不能发作,只能强忍着,那憋屈的样子倒让我心里痛快了几分。
“那些东西,我会让人全部处理掉。”霍知舟却先一步开了口,语气淡漠得像是在谈论一件与他无关的旧物,“安然冰清玉洁,自然不会用你用过的二手货。”
“是吗?”我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微微收紧,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毫不客气地反击,“那她不还是用了你这个我用过的?”
苏安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霍知舟。
后者那双漆黑的眼睛深不见底,像两个漩涡,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澜。
“今天晚上,我会把我们离婚的事情,正式告诉岁岁。”我抬起眼,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霍知舟,言语间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警告,“你最好提前想好要用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来解释你的行为,看看能不能让他对你的厌恶,稍微少那么一点点。”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拉着我的行李箱,转身就走。
我的背影挺得笔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疏离和决绝。这一次,我不会再回头。
“等等。”身后,霍知舟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
我停下脚步,心里却忍不住皱了皱眉,暗骂自己怎么还是这么不争气,潜意识里似乎还是太过于听他的话了,哪怕是在这种撕破脸皮的时候。
霍知舟一步步朝我走过来,停在我的面前,然后,伸出手,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命令道:“把你钱包里的那张黑卡给安然,它已经不再属于你了。”
我沉默地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钱包,指尖微颤地抽出了那张曾经象征着无限荣宠与挥霍自由,如今却只代表着屈辱和枷锁的黑金卡。
我知道,从霍知舟和苏安然的事情被曝光的那天开始,这张卡就已经被他强行停掉了,现在不过是一张没有任何价值的废卡而已。
我低头看了几眼卡面上那依旧闪耀着金色光芒的纹路,那些曾经让我感到安心和虚荣的符号,此刻只觉得无比刺眼。最终,我还是抬起手,将卡递了过去。
霍知舟伸手来拿。
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卡片的那一瞬间,我拿着卡的手指却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忽然一松。
那张象征着金钱和地位的黑金卡,以最快的速度,划过一道弧线,“嗒”的一声,清脆地掉落在了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
卡片与地面碰撞,发出了一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的声响。
我看着静静躺在地上的那张卡,眸底有诸多复杂的情绪在剧烈地流动、翻滚,最终,却全都被我强行收敛压下,化作一句轻描淡写、带着刻意歉意的话语:“抱歉,手滑,没拿稳。”

我活成了所有京州女性心目中梦寐以求的样子,
现实却狠狠给了我一巴掌,
那个所有人眼中完美的男人,
对,就是我的老公,
却让我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不同意,就离婚。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想要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但这种事情落到了我头上,我绝对不答应。
京州所有人都知道,我,落魄千金姜软,是霍家二少霍知舟的心头宠。
我要的,他给。
我想的,他送。
家里堆满了各大品牌的限量款,珠宝包包手表放了几面墙,车库的超跑更是多到眼花缭乱。
就连宴会,霍知舟也是寸步不离地牵着我,生怕我哪儿磕着碰着受了委屈。
这样的偏爱,曾羡煞旁人。
就连我自己,也差点以为霍知舟真的爱极了我。
“妈妈。”长相酷似他的小男孩儿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软糯的嗓音问我,“你今天不开心吗?”
我给他掖了掖被角,努力让自己的眼神充满温柔:“没有。”
小男孩儿,我的岁岁,从床上爬起来,在我疑惑的眼神中,他扑过来抱住我:“抱抱。”
我顿住了。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开心,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永远爱你。”岁岁抱着我的力道略微收紧,小小的身体试图将温暖传递给我。
我温柔一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小小的拥抱,仿佛给了我无尽的力量。对于有些事情,我终于有了去质问的底气。
晚上十一点。
我把岁岁哄睡。
我坐在客厅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时间,指针终于指向十一点四十多时,门口才传来开门的声音。
霍知舟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走进来,定制的黑色西装被他随意搭在手臂上,整个人清俊出尘,完美的五官挑不出一丝瑕疵。
他就像上天的宠儿,得到了所有的偏爱。除了真心。
“怎么还没睡?”他像往常一样来到我身边,长臂一伸将我抱在怀里,手却不规矩地探进我的衣服,在我柔软的腰上摩挲。
我几乎立刻就要招架不住他娴熟的攻势,强忍着心底的恶心,将他的手从衣服里拿出来:“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边做边说。”霍知舟的动作依旧温柔,话语却轻佻。
我断然拒绝:“不行。”
“行。”他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低头就吻住了我饱满红润的唇。
想到他衬衫上的那个刺眼的唇印,想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我的胃里忽然一阵翻腾,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将他推开了!
“怎么了?”霍知舟好看的眉心微微蹙起,似乎对我抗拒亲密的行为感到不解。
我的心因为他身上那熟悉的压迫力狂跳起来。
沉默两秒。
我还是鼓起了勇气,抬起眼,眸光直直对上他:“我看到了你跟苏安然一起在水榭别院过夜的照片。”
“嗯。”他竟然还抱着我,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谈论天气。
我的心像是被针狠狠刺了一下。
*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吗?*
“既然知道了,有个事我想跟你谈谈。”霍知舟的嗓音低沉缓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
我强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你说。”
“我想你接受她的存在。”霍知舟看着我的眼睛,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她对我很重要。”
我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只要你答应,你永远都是霍太太,没有人能动摇你的位置。”他继续说着,仿佛在给我天大的恩赐。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向来温顺的性格也终于被点燃了怒火。
苏安然!那是我大学同学兼曾经的闺蜜!
后来因为一些事情闹翻了。
现在。
我的老公,竟然要我跟她“共侍一夫”!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霍知舟的情绪依旧难测:“我很清楚。”
“我不可能答应你这种荒唐的要求!”我感觉自己像是在重新认识眼前这个人,“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答应!”
“会不会不重要,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会养她一辈子。”霍知舟的话不容置疑,态度强势得令人心寒,“跟你说,只是因为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应该知情。”
我纤细白皙的手逐渐捏紧,言语里充满了嘲讽:“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的坦诚?”
“你要谢我,我也不介意。”霍知舟气人的本事真是与日俱增。
我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以前我总觉得霍知舟谦逊有礼,做事有手段但有底线,现在他亲手撕开了那层完美的伪装,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人性凉薄。
“霍知舟。”我打算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也是给我自己最后一次。
他抬眼看我,依旧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你说。”
“你是不是铁了心要把她留下来,哪怕我不同意,讨厌,甚至是厌恶,你都不会改变你的想法?”我问得很认真,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都想好了,只要他说一个“不”字,只要他流露出一丝犹豫,我都可以原谅刚才的一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可往往事与愿违。
霍知舟在我倔强不服输的眼神下,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是。”
我的心,像是被一把冰冷的匕首猛地刺穿。
胸口那个地方,揪心地疼。
“没有任何人能改变这个决定。”他又残忍地加了一句。
“既如此,我们离婚。”我无法接受他的想法,也没办法再跟他这个人待在一起,“你既然已经决定养她一辈子,霍太太的位置,我让给她。”
若是其他夫妻关系,或许还可以找公婆做主。
但霍知舟娶我这件事,他父母一直就反对。
他们觉得霍知舟应该娶个门当户对的人,我家以前虽然也有钱,但跟霍知舟这种京州顶级权贵之家比起来,终究有着云泥之别。
更何况后来公司破产,爸爸携款逃跑,下落不明。
如今的我,在他们眼里恐怕更是毫无“价值”了。
“你想清楚了?”霍知舟的眸色漆黑,看不出情绪。
忠诚是我婚姻的底线:“我想得很清楚。”
霍知舟定定地看着我,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意外。
或许是没想到往日那个对他百依百顺的我,也会有这么决绝不听话的一天。
“行。”他答应得很快,快得让我猝不及防。
他这么干脆的态度,反而让我的心更加难受。我也终于清楚地认识到,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真正走进过他的心里。
他对我的那些好,那些曾经羡煞旁人的宠爱,只怕也只是他一时兴起,或是某种算计。
想着这些,我心中愈发压抑,转身,上楼去拿那份我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其实我早该知道的。
早在三个月前,我就从他身上闻到过一次不属于我的女士香水味。我问过他,他说可能是在飞机上不小心沾到的。
我竟然信了。
如今看来,飞机不过是他随口找的托词。
三个月前,苏安然刚刚回国。算算时间,那香水味,大概率就是她的。
“这是离婚协议,你看一下。”我从楼上下来,当着他的面,在末尾签上我的名字,递给他,“没问题的话在上面签字,明天去民政局申请离婚。”
“你应该明白离婚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霍知舟接过协议,语气直接而冰冷。
我的手在身侧逐渐收紧:“不需要你提醒。”
“结婚五年,你没有工作。”霍知舟翻开离婚协议,话语残忍得像刀子,“你拿什么负担你妈妈昂贵的医疗费?你想过这些吗?”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协议上关于财产分割和孩子抚养权的部分。
看到上面写着婚后财产一人一半,孩子抚养权归我时,霍知舟审视的视线重新落在我身上:“你倒是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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