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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气运被夺,小道姑下山杀疯了全文+番茄

朝朝乐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高山之上,一间破烂的道观中,一满身打满补丁气质清冷的女孩正在虔诚的拜着面前案台上的牌位。“玄武观第十七代传人初月在此拜别各位师祖,初月受天命诏令要下山去寻找我的家人,在此求各位师祖保佑。”说罢,初月虔诚的奉上三炷香,带着收拾好的行李戴上帷帽后走下山。初月是十六年前华禹真人在山下捡回的女婴,华禹真人看她颇有仙缘便将她收入门下。初月天资聪颖不过须臾就掌握仙家秘传,但华禹真人得道羽化准备成仙时,参透天意得知初月是山下一农户家亲女。但这家人运势却十分可疑,老大少年便中秀才本能登科及第却三连落榜,老二命中财运亨通现在赔的血本无亏,老三武状元转世却连军营的大门都进不去。华禹真人算出一家人运势被夺若不干预必将家破人亡,于是在飞升前一晚将初月叫于门...

主角:沈离初月   更新:2025-05-09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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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离初月的女频言情小说《全家气运被夺,小道姑下山杀疯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朝朝乐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山之上,一间破烂的道观中,一满身打满补丁气质清冷的女孩正在虔诚的拜着面前案台上的牌位。“玄武观第十七代传人初月在此拜别各位师祖,初月受天命诏令要下山去寻找我的家人,在此求各位师祖保佑。”说罢,初月虔诚的奉上三炷香,带着收拾好的行李戴上帷帽后走下山。初月是十六年前华禹真人在山下捡回的女婴,华禹真人看她颇有仙缘便将她收入门下。初月天资聪颖不过须臾就掌握仙家秘传,但华禹真人得道羽化准备成仙时,参透天意得知初月是山下一农户家亲女。但这家人运势却十分可疑,老大少年便中秀才本能登科及第却三连落榜,老二命中财运亨通现在赔的血本无亏,老三武状元转世却连军营的大门都进不去。华禹真人算出一家人运势被夺若不干预必将家破人亡,于是在飞升前一晚将初月叫于门...

《全家气运被夺,小道姑下山杀疯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高山之上,一间破烂的道观中,一满身打满补丁气质清冷的女孩正在虔诚的拜着面前案台上的牌位。
“玄武观第十七代传人初月在此拜别各位师祖,初月受天命诏令要下山去寻找我的家人,在此求各位师祖保佑。”说罢,初月虔诚的奉上三炷香,带着收拾好的行李戴上帷帽后走下山。
初月是十六年前华禹真人在山下捡回的女婴,华禹真人看她颇有仙缘便将她收入门下。
初月天资聪颖不过须臾就掌握仙家秘传,但华禹真人得道羽化准备成仙时,参透天意得知初月是山下一农户家亲女。
但这家人运势却十分可疑,老大少年便中秀才本能登科及第却三连落榜,老二命中财运亨通现在赔的血本无亏,老三武状元转世却连军营的大门都进不去。
华禹真人算出一家人运势被夺若不干预必将家破人亡,于是在飞升前一晚将初月叫于门前将算得一切和盘托出。
“初月,你家的因果只有你们自己能够干预,师傅相信你可以助你家人夺回气运圆满此生,去吧,这也是你此生的必修路。”
说罢华禹真人羽化成仙,整个道观金光乍现,等到初月缓过神时,华禹真人肉体尚在只是灵魂升天了。
初月将师傅放入提前备好的棺材之中,掩埋好后将师傅牌位放在包裹之中。
师傅飞升前并没有告知初月她家人的具体方位因此初月拿出师傅留下的八卦盘将自己的血滴入盘中念道:“天光地明,人踪显形;四方鬼神,指路通灵。”
那八卦盘是初月学成后华胥真人赐给初月的法器。
只见八卦盘中指针胡乱的转动一圈后笔直的指向京城,初月按照八卦盘的指引一步步走向京城。
初月所在的玄武道观离京城不近,她带的干粮都吃完后才堪堪看到京城的大门。
初月跟着八卦盘指针来到京城外的一个村落之中,只见人群一层层的围在一家前面,中间还夹杂着众人的讨论声。
“还没想到老沈家的女儿是抱错的相府小姐,要是我也是流落在外的千金小姐就好了。”
“沈离还真是好运,跟着沈家沈家父母对她好的要命,现在相府来接人相府夫人又抱着她哭的死去活来,指不定有多疼爱她呢!”
“你们说沈离会走吗?沈家对她可不薄。”
“为什么不走?沈家穷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回相府享受千金大小姐的生活不好吗?”
“那沈离不是沈家亲女,那沈家亲女呢?怎么不见这夫人带人回来?”
几句话惹得初月十分好奇,而且八卦盘的指针也直直冲这个方向指来。
于是初月扒开人群往里面挤,她凭借小巧的个头和灵活地身手挤到最前面。
只见一穿戴华丽的中年女子抱着一粗布蓝衫的女子在一破旧的茅草屋前痛哭,旁边一脸局促的五人应该就是村民口中贫困的沈家人。
初月看着浑身上下都是补丁也难掩貌美的沈家几人不由感叹:这几个人长得真好看,破烂的衣裳都被他们穿出华服的感觉,这一对比跟夫人抱着的女孩就显得一般了,说难看也不至于顶多算是清秀,但她身上所穿的衣服却是全家唯一没有补丁的。
不过这沈家人脸上都蒙着一层煞气,离远了看连面相都看不出,看样子应该中煞很久了。
初月手上的八卦盘突然震了震,指针转动几圈后指向一旁站着的沈家人,初月心想这家人该不会就是自己的家人吧?但看向那个妇人与自己几乎完全一样的面容,初月相信了。
只见那贵妇人逐渐停止哭泣,看向旁边站着的一脸局促的沈家人怒声道:“一群腌臜东西是不是你们偷走了我的女儿?肯定是你们那自己家的穷酸货来换走了我家千金明珠!”
“这位夫人,如若不是今日你们来认亲我们家都不知道阿离不是我们沈家的孩子,请您不要含血喷人。”
一个身形伟岸、长相斯文的青年站出来回道,他身边另一个狐狸眼小哥也开口:“对啊,我们还想问呢,你莫名其妙来我家抱着我妹妹就说是你的女儿,那你的女儿在这,我们家的小妹在哪呢?”
“你说家里那个冒牌货?我知道她不是我女儿那天就直接让人打死了,要真是你家亲生女儿也只能算她为我家阿离这些年吃过的苦赔罪。”
相府夫人不甚在意的说道,完全没看沈家人变幻的脸色,沈母听见相府假千金被打死以为是自己的女儿命丧黄泉,她吓得嚎啕大哭起来,沈家三子赶忙上前扶着母亲。
“你的心肠也太过歹毒,我们家虽然穷困可该有的从来没缺过阿离,你们家居然将我家亲女打死,还有王法吗?”沈父开口问道。
“一个冒名顶替的下贱货,打死就打死了,你们在这哭天抢地也救不回她的性命。”
相府夫人一脸不屑的说道,但转头看向沈离时眼中却有说不尽的慈母柔情。
“阿离,快跟母亲回家去,你父兄现在都还在外巡盐,但母亲相信,只要他们回家后见到你,肯定会欢迎你回家的。”
沈离起先还有些犹豫,毕竟这些年来沈家人对她的好是真心的,但一想到前方有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在向自己招手,她就决定一定要跟着相府夫人回去享受富贵人家的生活。
她之前就觉得沈家穷配不上自己的身价,在沈家时什么都要好的,沈父沈母哪怕自己紧衣缩食也要满足沈离的要求,只是沈父沈母没想到沈离压根就不是沈家的孩子。
沈离心中打定主意,面上虽然一副纠结模样但始终没开口是否要跟亲生母亲回家,而且在相府夫人折辱沈家人时也没有开口为他们辩驳。
“阿离,你不说些什么吗?”
沈家那个长得高大威猛却一直没说话的儿子开口道。
一时间大家的目光全看向沈离,沈离尴尬的立在原地。

那男子在听初月给他下了什么断子绝孙符时一脸的不屑,以为就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初月身后的几名茶客纷纷露出惨绝人寰的表情。
那男子有些懵,这是什么表情,一个江湖骗子骗人而已。
“你面前的这位道长是天上神仙派下凡间的仙师,被仙师下了诅咒就说明你真的要完蛋咯!”
初月算过的一名茶客开口道,刚刚被初月一相他家里老底都快被初月抖出来了,所以现在他是初月的忠实信客。
“那刀是直接飞到大师手里的,真是神奇。”
那男子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他也很意外刀怎么突然就到初月手里了,难道这些茶客没撒谎?那女的真的会下诅咒?那他岂不是...
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初月看向被沈洵捆好的其他几人:“就留你们几个去跟你们家主子汇报情况吧!”
初月手一挥那几个被捆好的几人突然自己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冲相府的方向蹦去,只留下领头的男子一人。
“三弟,带着这个人去城里报官,就说他无端打砸我们家的茶摊让狱府关押他几日并照价赔偿我们家的桌椅茶具。”
沈御对压着那男子的沈洵道,沈洵自然听从大哥的安排,压着那名男子就前往衙门。
沈家父带着沈御和沈霂一起收拾刚刚被砸坏的茶具,初月则是坐回去继续给茶客们算命,这些茶客大多求在外平安以及家人安康,因此初月这边很快就完事。
送走最后一名客人后,初月点了点,今天一共赚的一锭银子加上四百三十钱,一千钱是一锭银子的话,就算是一千四百三十钱,比沈家一年赚的还要多。
初月开心的看着那一锭银子,大哥的路费这不就有了!茶摊那边也该收摊,今天虽然最后被砸了些许吓走一些茶客,但整体看来居然比前几天赚的还多,足足一百七十钱。
沈家的茶很便宜,一钱一杯,一壶也才五钱而且还能免费加水,所以经常进出京城的商人都爱在沈家吃茶,他们家的茶还是自己家种的,所以经常有人买他们家的茶饼,这就是沈家最大的收入来源。
“父亲,大哥,我回来了!”沈洵的声音从远方响起,但刚刚走着押送人进城的沈洵如今却坐在一辆马车之上。
还没等沈御他们反应过来,就看见沈洵将马车停在还在数钱的初月面前,还没等初月反应过来就看见沈洵从马车里抱出一位瘦骨嶙峋的女孩,紧接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居然是给了初月一锭银子的客人。
“小仙救命,请您快救救我的女儿。”
那男子一下车就扑通一声跪在初月面前,沈洵将那女子放在初月面前的蓝布上,初月赶紧给女孩把脉,脉象微弱但还能救,况且观这女孩面相她命中就这一劫,只要能跨过往后一帆风顺。
初月让沈父以及沈家三兄弟用马车上的帷帐围住将她们二人围住,四人背对着初月二人,连女孩父亲也扭过身去。
初月解开那女子的衣衫,发现她浑身上下遍布伤痕,每一道都不深但因为长时间受不到医治已经开始溃烂。
初月从袖子里拿出伤药一点点均匀的敷在女子伤口处,只见那些伤口居然奇迹般开始愈合,女孩刚刚还疼的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初月又拿出一个玉净瓶,从瓶中倒出一粒丹药给女孩服下。
服下丹药后女孩悠悠转醒,初月已经帮她穿好衣服。
“漂亮姐姐,你是谁啊?我是已经死了吗?”
女孩怯生生的开口道,女孩的父亲回头看见已经醒来的女儿,立刻将女孩抱在怀里痛哭出声,沈家父子也拿下围布看着这对相拥而泣的父女。
“是爹的错,爹不该引狼入室让那黑心的妇人伤你至此,全是爹的错,从今以后你就跟着爹,爹不会再把你一个人丢在家中。”
“爹,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女孩年龄看上去还不到十三,被那个狠心的姨母打的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这次要不是初月告知让他赶快回家说不定他女儿就被活生生打死了。
“大师,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我女儿一直过着这般猪狗不如的日子,您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男子带着女儿跟初月磕头致谢,临走时又给了初月一锭金子:“大师,我今日来的匆忙身上只带了这点钱,您先收下,等明日我女儿伤好之后我必定登门重谢。”
看着父女二人坐着马车离去,初月眼中皆是羡慕之情,要是他们家也有一辆马车就好了,这样哥哥们就可以坐着马车去采茶不用再走这么远的路。
初月他们也准备打道回府,今天一天他们几乎赚的盆满钵满,回家路上碰见一老媪卖鸡蛋和小鸡仔,初月花五十钱买了一筐鸡蛋,又花二百钱买了三只小公鸡、两只小母鸡,养在家里等长大了还能继续生小鸡仔。
初月他们带着东西回家时,沈母正准备做饭,她没想到今天他们收摊那么快,更没想到初月他们还买了几只鸡仔。
沈御将今日的遭遇以及初月摊位爆满的事告诉沈母和慕谦,刻意隐去相府家丁说的话,只是将把他们送进衙门的消息说了出来。
“你们没事就好,阿洵快让娘亲看看有没有受伤。”沈母呼唤着沈洵的名字,此时的沈洵已经开始劈柴给小鸡做鸡窝了。
“阿娘,我没事,多亏了小妹我才逃过一劫。”沈洵边砍柴边对沈母道。
沈母看向安安静静逗弄小鸡仔的初月,眼底说不尽的感谢与自豪:“当然,我们沈家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
沈母干劲满满的准备进屋煮饭,自从初月说他们家井水有“毒”之后,他们家吃水都靠三兄弟轮流去河挑水吃。
沈母手巧很快做好饭菜叫喊着几人上桌吃饭。
“阿娘,这个给你。”
刚坐在饭桌上初月就把装着钱的包裹放在沈母手中,沈母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锭银子和一锭金子以及零零散散的钱币。
沈母忙退回:“这是你辛苦赚的,我不能要。”
沈家兄弟几个也认为这是初月自己赚的钱,他们肯定不会肖想,但没想到初月主动把钱交给沈母。
“这是大哥的路费,所以交给娘亲保管。”
初月强硬的将手中的钱塞到沈母手中,沈御没想到初月提议摆摊原来是为了给自己赚路费,一向不苟言笑的大哥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而且,钱还能再赚,大哥马上就考试了,不能耽误。”
等把家里的茶叶摘完沈御就该进城去贡院看书了,离新一年的科举考试不足四月。

四兄妹回到家做了午饭准备给沈父沈母送去,临出发前,沈御看初月从房间里拿出一袋子东西。
“月月这是什么?”
沈洵指着初月手上的袋子问道。
“这是秘密。”
初月带着秘密来到了平时摆摊算卦的地方。
之前这个地方只有沈家一家茶摊,来来往往的都是路过喝茶的人,人流不算大,但现在挤满了京城里的达官显贵。
原来是卢员外在京城里大肆宣扬了初月的救命之恩,现在只要是京城里跟卢员外认识的富豪们都知道京城外的沈家茶摊旁边有一个算命很灵验的小仙姑。
看着抱着袋子穿着长袍的初月,刚刚还坐在沈家茶摊上的人们顿时自觉地排起长队。
初月恍若无人的铺好蓝布继续坐在地上,只是沈洵给她做了个木头的招牌,沈御亲笔写下的“十钱一卦,不准不要钱。”
第一个人手上的十钱已经拿出来准备递给初月时,初月只看一眼便说:
“不求财富,不图功名,你是来保平安的吧?”
只见那人眼底雀黑脸色蜡黄看上去像是被折腾了很久一样,那人听见初月的提问急促着点着头:“大师说的分字不差,小人确实是来求平安的。”
那人将自家孩子患有不足之症之事缓缓道来,原来他家中有一小儿自幼体弱多病本来家中有钱好好将养着便是,没想到他从十岁开始就每晚夜间嚎叫惹得家中鸡犬不宁,偏偏还找不到病症所在。
他找了很多名医甚至连法事都做过几场,就是不知问题出在哪,前几天正好听人说起过城外有一仙姑便想着来碰碰运气。
听完他的话,初月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父辈债子辈偿,你现在停止造孽你儿子还有的救。”
周围人一听,立刻有人站出来反驳初月,说眼前的男人是京城有名的大善人于靖衷。
早年间于大善人为给儿子祈福连设三个月的粥铺,京中人人都称于老爷是数一数二的善人,但这个小道姑却说他作孽,简直一派胡言!
排队的人们议论纷纷,甚至有人直接走出队伍怒骂初月是个骗子。
沈洵立刻呈保护姿态将初月护在身后,不算就不算,现在这恼羞成怒算什么?
“怎么只有受过恩惠的人在说话,于大善人,你不说些什么吗?”
初月念于大善人四个字的时候明显加重语气,听起来嘲讽意味拉满。
于靖衷自从刚刚起就一句话也没说过,再一次被初月点名后慌张的站起身:
“你不要信口开河,我虽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但从来没干过害人的勾当。”
周围人一听于靖衷也反驳了初月的话,自然就相信初月刚刚说的话的确是在骗人,纷纷指责起初月,更是号召还在坚持排队的人不要信这个骗子。
“于靖衷,不惑之年,一妻两妾,却只有膝下一子。早年跟着船队出海运货得以发家,三十岁那年在船上偶遇一人,他将秘法传给你后消失不见,而你靠这一秘法赚的盆满钵满,但那人告知你要多行善事才能逢凶化吉,因此你每年都广做慈善、开设粥棚。”
众人的议论声在初月铿锵有力的话语中湮没,只留下面色发白的于大善人站在原地止不住发抖,这个小丫头怎么知道的?连他什么时候得到的秘法都知道。
“可是行恶事得恶果,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儿子现在就是被你所行之事诅咒,再不救,命可就没了,你自行考虑,下一位!”
初月说完,霸气的坐在地上,继续闭眼打坐等着下一个客人。
众人一时间居然没一个人敢上前,不止是被初月那一番话震在原地,更是因为于大善人的脸色着实不算好看,一副被人戳中心事的模样。
过了好一会,于靖衷才像是从惊吓中抽离一般,他一下子跪倒在初月面前:“仙姑,求求您救救我儿子吧,我赎罪,我真的愿意赎罪,我可是就这一个儿子啊!”
众人被他这一副为孩子考虑的慈父模样惹得红了眼眶,不论做了什么也只是个为孩子殚精竭虑的父亲啊。
初月听了他的话冷笑一声:“你为什么只有一个孩子,你心中有数!”
于靖衷跪在地上磕头的动作猛然顿住,下一秒就发疯似的想要掐住初月的脖子。
“小心!”
沈洵瞬间挡在初月面前一脚踹向于靖衷,于靖衷被沈洵踹出几米远撞在一颗树上后吐出一口鲜血,只是他的血是黑色的。
“怎么吐的黑血?这于大善人该不会真被仙姑说中了,现在干的是伤天害理之事吧?”
“你们没看他刚刚的表情吗,不就是恼羞成怒。”
于靖衷坐在地上看着自己吐出的一滩黑血,又想起自己那尚且年幼的儿子,心一横又跪在地上冲着初月重重的磕一记响头
“小道姑,算我求你,救救我儿吧,我是伤天害理,我是下作不堪,但稚子无辜,求求您看在我儿年幼的份上救他一命吧。”
初月站起身平静的看着他:“你儿子年幼无辜,那被你炼化成邪物的刚出生的女儿们又算什么呢?”
众人被初月的话惊在原地,之前就听说于家只有一个儿子,哪里来的什么女儿们?
于靖衷看初月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公诸于世后,干脆自己把自己的罪行说了出来。
原来于靖衷根本不是没有女儿,而是女儿们都被他炼化成了招财童子,这是他在货船上时听一东瀛男子说的秘法。
在妾室生下第一个女儿时,他把女儿活活掐死后做成童子,果然财运亨通,连杀几个女儿后,他的妻子为他诞下一男胎,明明男胎功力加倍但他毅然决然把孩子留了下来。
之前东瀛男子告诉他,一个孩子都不能留下,但他偏偏要留下这名男胎,于是被掐死的女孩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唯一活下来的孩子,凭什么都是孩子,你能活下来长成人,我们却变得不人不鬼。
所以女孩们的冤魂时时刻刻不在纠缠着男孩,一点一点的吸食他的阳寿成为自己的养料。
于靖衷说完,全场人都觉得自己全身的毛都炸开了,哪能有亲生父亲为钱财杀死自己亲生孩子的。
“简直丧心病狂。”
“丧尽天良,难怪仙姑要骂你。”
初月挑挑眉看向纷纷倒戈的众人,还真是见风使舵。
只是不乏有同样身在官场之人好奇这个法子,蠢蠢欲动想要从于靖衷口中得到秘方。
初月立刻对着于靖衷画下一符咒,符咒顺着于靖衷脑袋贴上后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当你想把这秘法说出口时,就会被五雷轰顶轰的外焦里嫩,连周围之人也不可幸免哦。”
众人知道这是初月防止这法子继续被传用下去的方法,那几个跃跃欲试的人自然被吓退,不敢再起歹念。
“仙姑,我儿子...”
于靖衷小心翼翼的开口,初月面不改色的说道:“能救,但你要先把刚刚卜卦的十钱先给我。”
于靖衷立刻从怀中拿出钱袋将里面的金子尽数放在初月面前:“只要能救我儿,在下散尽家财在所不惜!”
初月连着钱袋一起揣进袖子里,坐在摊位上拿出刚刚从沈家背到这里的秘密袋子,里面赫然放着初月之前拜托沈母绣的香囊。
初月用朱砂在黄纸上涂涂画画半天,把符纸叠好塞进香囊中递给于靖衷:“拴在你儿身上,待我三日后上门就好。”
“就这些吗?”于靖衷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简单就解决。
“自然不是,这三日内,你要将你做成的娃娃全部处理掉,那个东瀛男人应该把破解之法告诉你了,三日后我去你家是给你女儿们做法事的,你女儿怨气不散你儿子就救不回来。”
初月又把沈御叫到面前,让他写下一些做法事要用到的器物,初月只会画符,不怎么会写字,将这张纸也交给于靖衷后又道:“这是做法事要用到的东西,你这三天内备齐即可。”
于靖衷连连道谢后,拿着香囊飞快的跑开。
“好了,下一个。”
刚刚还愣神的众人纷纷又挤着排队,刚刚的于靖衷仿佛是个插曲一般,再也没人会质疑初月的能力了。
远处城墙上一玄衣男子默默注视着一切。
“主子,要是想让那小仙姑为将军治病的话,我也可以下去排队。”
下属的声音从男子身后响起,他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在这看这小姑娘算命却完全没有动作。
“不急,再等等。”
男子把玩着拇指上的金玉戒指,看向楼下正在售卖平安香囊的初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个女子,甚是有趣。
下一秒,初月似乎有所感应一般看向城墙的位置,刚刚好像有一种被什么盯上的感觉,奇怪。

沈家众人对初月的归来和沈离的离去都有些不真实感,今天一天发生的大事比一年发生的还要多。
“阿离这姑娘也真是的,我们家养了她这么些年说走就走,你们说,她怎么这么狼心狗肺啊!”
沈家一群人和初月一起看着得知真相后哭的稀里哗啦的慕谦,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们自然也对沈离果断的抛弃颇有怨言。
只是他们生气的点不在于沈离的果断而是没在她亲生母亲折辱沈家时为他们辩驳几句,这样未免太伤人心。
而慕谦虽然没亲眼目睹,但他自小便是最疼爱沈离的,毕竟是他们家唯一的女孩,谁不疼爱呢?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他们都疼爱错了人。
“我们家很穷,她家很有钱,她肯定会走。”初月开口道。
慕谦被初月直白的话语噎的说不出话,这个新找回来的外甥女说话怎么这般直接。
“可是你们家穷,有原因,你们全家都中了煞气,自然倒霉上天、厄运连连。”
初月语不惊人死不休,沈家人面面相觑,什么煞气?刚找回来的女儿怕不是真的是个坑蒙拐骗的道士吧?可是她刚刚确实又甩出了一张类似符纸的东西操控了那个侍女和相府夫人。
“煞气?小妹妹你莫不是在说笑吧?我们要是真的中了什么煞气,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沈家二哥沈霂笑着开口道,他到现在还以为初月只是个学了几招戏法的小姑娘。
初月眼神一一扫过沈家人随即开口说道:“大哥少时连中三元本能一举成为状元但不知为何往后连考三年落榜,二哥自己做些小买卖,前几年还好,这几年不知怎么的入不敷出现在只能在家中种地,至于三哥自小习武,本想报国参军但现在连军营大门都进不去。”
初月每说一句沈家人脸色就阴沉几分,不是算的不对,简直是说的太对了,准的可怕。
“你怎么知道我们...”
沈家三子沈洵道,他私自报名参军的事可是连爹娘都不知道,父母只以为他练武术是为了保护家人。
而沈御则是直直看向初月,只知道自己落榜的话倒还不甚可信,但若是知道的这么清楚,倒是有几分可信了。
“你们现在做什么都不顺就是因为被下了煞,虽然不知道是谁要抢你们的气运,但我知道要是你们再不破煞,你们全家将会流落街头暴毙而亡。”
啊?他们以后会这么惨吗?看着初月一脸笃定的表情,一家人没由来的有点相信,但是他们现在跟以后有什么区别?现在也穷的很稳定啊。
“我们家既然注定会家破人亡,你怎么还要回来认亲?不怕我们家拖累你吗。”
二哥沈霂开口说道。
“我师傅飞升前告诉我一定要来改变你们的因果,这是我修行路上的必经,而且我怎么说也算是沈家人,我不能看着自己家人家破人亡。”
初月一脸坦然地看向沈霂,看得出在这件事上她没有撒谎。
“况且你们现在还没到穷途末路的境地,现在的我还是能救的。”
初月自信的开口道,只是看上去并没人愿意相信她。
“你能救?怎么救?不会是靠着你在道观学习的法术之类的吧?”沈霂问道,他显然不太相信这个妹妹。
只见初月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一张符纸直直的看向离他最近的大哥沈御念道
“金光万道,破邪无踪,急急如律令!”
只见那张符纸自己飞向沈御在贴在他脸上后缓缓消失。
“这是净心神咒,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沈御感觉自己脑海中突然一片清明,之前一直笼罩的一层迷雾消失不见,之前背诵的书籍现在都牢牢地固定在脑中,就像是用人用刻刀把看过的文字刻在他脑海中一样。
而沈御头顶一丝丝的黑色气体逐渐从他脑袋中涌出,不一会就汇聚成一个球体自动飘进初月手心,一家人被这团气体震惊的说不出话,这是个什么东西?
“凡尘忘忧煞?看来给你下咒的人一直都在窃取你脑子中的知识,只要你一直看书他就能一直获取你所得的知识,怪不得你这几年连榜都没上。”
沈御看着初月手上的气团,虽然不敢相信,但这个妹妹说的确实对。
这三年里只要一开始考试自己的脑子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连前一晚背诵的文章都能忘得一干二净,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问题,没想到是有人给自己下咒。
沈家人一开始还不相信初月的话,但看见从沈御脑袋里飘出的黑烟和沈御若有所思的神色后不得不相信,可是他们家一向为人和善,几乎没和别人家有过仇怨,是谁千方百计要下诅咒毁了他们呢?
“现在我只能保证你接下来背的知识不会再被别人窃取,要彻底解决的办法我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说罢,初月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瓶子,将手上黑色的气团放进瓶子里。
“初月,你把这些气团装起来做什么?”
沈母好奇的开口道,既然把煞气抽出来就应该直接毁掉,干嘛还要拿个瓶子装起来。
“等我抓到要害咱家的凶手就把收集到的煞气全灌他一个人身上,谁让我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呢。”
初月阴险的开口道,沈家众人不由冒出一身冷汗,看来以后可不能得罪小四。
初月又看向大哥的脸,煞气消散了许多,勉强能看清面相了。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眼神明亮,气色红润,除了煞之后再观面相果然是大富大贵仕途无忧的命格。”
初月看向剩下的二哥和三哥,就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的煞气被下在哪了,她现在只能看出来大哥的煞气在脑中,二哥和三哥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那我..你能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吗?”沈霂低声开口询问道。
初月看着沈霂那张被煞气蒙住的面容只能轻轻摇头:“现在看不出,没找到煞气根源就看不清你们的面相,我就算不出命格。”
闻言,沈霂只能作罢。

“就是这样说的啊,初月,你才刚回家,这种补贴家用的事情还是我们几个哥哥做吧。”沈霂也开口道。
初月缓缓看向饭桌上的几人开口道:“等家里忙完这几天大哥也该去学苑了,家里还有余钱做盘缠吗?”
沈御默默低下头,他本来想着今年要是茶叶还卖不出去的话就不去学苑了。
“二哥想做生意,本金有吗?”
沈霂也惭愧的低下头,他们家现在勉强能温饱,根本不求能有多余的钱供他采买经商。
“三哥想进军营不需要钱财打点吗?”
沈洵面色羞红,可是现在他连军营的门都进不去,一身胆识无处使啊。
一家人被初月这一番直击心灵的话语怼的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妥协早上茶田里忙完后让最有经商头脑的老二以及老三陪着初月去。
初月满意的拿起碗继续吃饭,边吃还边给饭桌上的人夹肉:“都不吃的话就只能剩菜咯,我师父说过每顿饭都要吃完不能浪费。”
沈家每个人碗里都有一块初月亲手夹给他们的肉包括慕谦这个舅舅,沈父更是感动的红了眼眶,自己何德何能有这么一位为家人考虑仔细的乖女儿啊!
沈家三个哥哥心中一暖,这个亲妹妹真的跟沈离不一样,之前沈离在沈家时虽然日子过的穷苦,但家务活什么的沈母是从来不让她做的,更别提去沈家的茶摊上帮忙了。
这顿饭吃散了沈家人心中最后一丝隔阂,他们终于完完全全的接受了初月这个妹妹。
下午沈家三子要去茶田里采茶,而沈家父母则要去茶摊,沈家一家子的吃穿用度几乎全靠茶摊和卖茶叶的收成,虽然不多但足够温饱,平日里沈家三子还会各自找些零活赚些零钱补贴家用。
“采茶?我可以去吗?”初月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看向沈御,她自小长在山上几乎很少下山,自然没见过茶田。
沈御看向日头正盛的天空,果断拒绝,现在这天他们三个糙汉子晒一晒不要紧,但初月这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要是晒上几个时辰不知道会黑成什么样子呢。
“初月,现在太阳太大了,你晒黑了怎么办,你还是在家里陪舅舅看书吧。”沈霂开口说道
慕谦在符咒被破除后就抱着书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之前的他可是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但现在一目十行还过目不忘,颇有当年神童的典范。
“舅舅是个书呆子,我要跟你们待在一起。”初月看慕谦一副完全不受人打扰的样子开口对着三兄弟道。
“大哥二哥就带着月月去吧,我记得阿离之前在家时买过一顶帷帽,让初月戴上不就行了。”
沈御和沈霂还是有些犹豫,但看着妹妹渴求的眼神,咬咬牙答允下来。
初月开心的翻出帷帽跟着沈家三子出门去,一路上碰见不少村子里的人,大家都很好奇沈家三子身后跟着的俏生生的姑娘是谁。
而初月每每见人问起自己的身份总会大声告知那人自己是沈家女儿,只是碰见的人中不乏有昨天围观看戏的人,他们都吃惊的看着初月以为她就是被沈离亲妈杀了的女孩,沈家三子免不了一顿解释。
一路下来,村子里的人几乎都知道沈家的亲生女儿不仅没死还回来了,而且亲生女儿长得比沈离那个冒牌货不知道漂亮多少倍。
到地方后沈御三人背着背篓一点点的采集茶叶,而初月则是一会跑到沈御身边帮他采一会再跑到沈霂旁边帮一会忙,至于沈洵,初月没想到他看着五大三粗但干起活来的细致程度不低二哥。
有了初月的加入他们居然比平时早一个时辰完成今日的任务,沈家三子看着满满当当的背篓和在茶田旁边扑蝴蝶玩的初月不由会心一笑。
“月月,快上来喝点水!”沈洵开口冲初月喊道。
初月捧着路边采到的花朵走到沈霂身边,沈霂看初月闪着眼睛看着自己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乖顺的低下头任由初月把花插在他因劳动有些松散的头发里。
“二哥,真好看,像花田中的仙子一样。”初月感叹的看着沈霂那张妖艳的面庞,二哥长得真的很像妖精。
“要是仙子也是个男仙子,你觉得二哥长得像女生吗?”沈霂好奇的开口道,因为长相他没少受他人指点,都说他没有丝毫阳刚之气,他也曾试过跟老三一起学习武术,可他身子骨弱根本不是那块料。
“二哥好看,但二哥不是女人啊,男人就不能好看吗?”
初月好奇的开口问道,性别是老天在娘胎里就给人决定好的,长相更是父母给的,长得漂亮的就一定要是女子吗?男子也一样有妖冶美丽之人。
初月的话引得沈霂哈哈大笑,他这个妹妹真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是啊,自己生来就是男子,哪怕长相阴柔也是男子,自己相貌与他人何干,何必在意他人评判。
“在聊什么呢?笑的那么开心。”沈御拿着水袋递给初月和沈霂。
初月拿起水袋看了看,她怪异的行为引得沈御有些好奇:“水袋有什么问题吗?”
初月摇摇头:“水袋没什么问题...”
正准备喝水的沈霂本以为初月又看出什么吓得不敢喝,但看初月摇头后又放心的将水袋放在嘴边,但一口水还没喝到时就听见初月又说:
“但水有问题。”
沈霂吓得赶紧把水袋拿远,沈御皱起眉头:“不可能,这水是从家中的井中打出来的。”
“那就是井里的水有问题。”初月肯定的说道。
“什么井里的水有问题?你们在说什么?”已经把一袋水喝完的沈洵来到三人身边问道,他离得太远听见三人在说什么。
沈御一脸无奈的看着把水喝的一干二净的沈洵,他这个弟弟没什么别的优点,要是非说优点的话也就只有一个不浪费了。
“月月说我们喝的水有问题,可这明明是家里的水。”沈霂开口道。
已经把水喝的干干净净的沈洵呆在原地,可是他已经把水都喝光了哎,他该不会会死掉吧?
沈洵还没开口但初月已经从他面部表情中读出他想问什么了。
“没毒,但是...有一些别的东西....”
初月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委婉的说道:“那个..是让男人不能生孩子的东西...”
“月月,你在说什么昏话,男人本来就不能生孩子啊。”沈洵一脸正直的跟初月讲解这个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只是他没注意两个哥哥悄悄红了脸。
“老三,你闭嘴!”
沈御开口打断沈洵,低声咳嗽一声后问道:“那有什么法子能破解吗?”
“有是有,但现在手上没有工具,只能等明天赚到钱再说。”
“那就明天再说,今天也忙完了,我们回家。”
沈御三兄弟一人背一个满满的背篓回家,初月则是负责拿着水壶这些比较轻的东西,四兄妹的影子在夕阳下被无限拉长,四人有说有笑的走向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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