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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重生杀满门,侯府全族悔哭了结局+番外

血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健眉忽的一跳,“母后,儿臣倒是想起,姜家大姑娘似乎许了人家。”太后笑呵呵,“启儿阿愿那孩子见面不过几次,哀家可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前几日启儿前去看望阿愿,可是在府内与二小姐走的很近呢。”君启和姜时衾吗?皇帝眉头越走越紧。当初赐婚也是为了回报姜时愿的大恩,倘若君启不能善待姜时愿,反而与姜时愿的胞妹勾扯不清,后患无情。思绪翻转间,就料想了几种结果。皇帝越发觉得给君别鹤赐婚的计划可行。但是,这一切还得君别鹤来点头。皇帝微微颔首,认同太后的想法,“母后思虑良多,儿臣明日便叫人问问君启。”太后与皇帝,母慈子孝的闲聊的许久。另一边,君别鹤从御花园中走远,身侧的随从立马上前问道。“王爷,姜大姑娘说的话,可行?”姜时愿真挚的眸子...

主角:姜时愿姜时   更新:2025-04-30 14: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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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姜时的其他类型小说《恶女重生杀满门,侯府全族悔哭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血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健眉忽的一跳,“母后,儿臣倒是想起,姜家大姑娘似乎许了人家。”太后笑呵呵,“启儿阿愿那孩子见面不过几次,哀家可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前几日启儿前去看望阿愿,可是在府内与二小姐走的很近呢。”君启和姜时衾吗?皇帝眉头越走越紧。当初赐婚也是为了回报姜时愿的大恩,倘若君启不能善待姜时愿,反而与姜时愿的胞妹勾扯不清,后患无情。思绪翻转间,就料想了几种结果。皇帝越发觉得给君别鹤赐婚的计划可行。但是,这一切还得君别鹤来点头。皇帝微微颔首,认同太后的想法,“母后思虑良多,儿臣明日便叫人问问君启。”太后与皇帝,母慈子孝的闲聊的许久。另一边,君别鹤从御花园中走远,身侧的随从立马上前问道。“王爷,姜大姑娘说的话,可行?”姜时愿真挚的眸子...

《恶女重生杀满门,侯府全族悔哭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健眉忽的一跳,“母后,儿臣倒是想起,姜家大姑娘似乎许了人家。”
太后笑呵呵,“启儿阿愿那孩子见面不过几次,哀家可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前几日启儿前去看望阿愿,可是在府内与二小姐走的很近呢。”
君启和姜时衾吗?
皇帝眉头越走越紧。
当初赐婚也是为了回报姜时愿的大恩,倘若君启不能善待姜时愿,反而与姜时愿的胞妹勾扯不清,后患无情。
思绪翻转间,就料想了几种结果。
皇帝越发觉得给君别鹤赐婚的计划可行。
但是,这一切还得君别鹤来点头。
皇帝微微颔首,认同太后的想法,“母后思虑良多,儿臣明日便叫人问问君启。”
太后与皇帝,母慈子孝的闲聊的许久。
另一边,君别鹤从御花园中走远,身侧的随从立马上前问道。
“王爷,姜大姑娘说的话,可行?”
姜时愿真挚的眸子浮现在君别鹤得的脑海中,一颦一笑,逐渐清晰起来。
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姜时愿背景干净,比起之前塞给他的那些个莺莺燕燕,他倒是情愿是姜时愿。
思量想去,似乎姜时愿说的,都可行。
聪明,才足够摆弄他后院的那些女人,知进退,才不会给她找麻烦。
且,不会脱离掌控。
“似乎不错。”
随从六安挠头。
君别鹤停住脚步,等待身后的女人跟上,“六安,且看吧,明日会有一场大戏的。”
身后一直默默跟在君别鹤老远的姜时愿,瞧见君别鹤停顿的步伐。
心中一动,知道此事恐怕是成了。
她加快几步,跟上君别鹤。
刚刚,君别鹤只说是在赏花,如今愿意等她,说明什么,说明刚刚谋划之事有戏。
“本王有一事问你。”君别鹤开口。
姜时愿俯身行礼,等待问话。
“你若是想要找个靠山,为何不直接找岐王?你二人似乎还有婚约在身。”
婚约吗?
想到君启和姜时衾混在一起的模样,她便觉得恶心。
她叹息一声,再抬头,已经是泪流满面,瘦弱的身子似乎要随时倒下。
倾国倾城的容貌,此刻成了她冲击君别鹤视觉的利器。
粉嫩的唇瓣微张,“不敢欺瞒摄政王,岐王殿下,心悦之人另有其人,臣女自认为无貌无才,不敢横刀夺爱。”
君别鹤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句话:这女人,是水做的不成?
想到他得到的消息,君启早已经和姜家二姑娘珠胎暗结。
姜大姑娘,比他想象的更聪明,很好。
“日后你若是这么哭,本王岂不是还要帮着你对付自家院子的人?”
姜时愿“扑通”一声跪下,“摄政王这是同意了?”
君别鹤亲自扶她起身,“明日让本王瞧瞧你的厉害。”
次日,赏花宴。
早早地,御花园就布置好了场地,天才刚刚亮,众多贵女的马车就缓缓停在偌大的宫门后。
由嬷嬷宫女们引领着前往御花园,就坐赏花。
赏花宴乃是大周朝一年一次,除了增进皇室与各个大臣之间的情谊,同时也能为皇子世子们择选夫人。
是乃两全之策。
有些心思的姑娘,在这一日必定是打扮的花枝招展,就等着在宴会上能与哪位皇子世子偶遇一番,一见钟情呢。
姜时衾坐的马车虽不是最精致华贵的,却也是众多贵女中足够出挑的。
她今日浓妆艳抹,华贵异常,身上穿的正是前几日相中的蜀锦。
姜白氏与她并排而坐。
姜时衾很是紧张,去年的赏花宴她虽准备充分,但还是难以在众多贵女中杀出重围。
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字,也并未坐实。
后续,为了此事,她废了不少的心思。
“娘,我有些紧张。”
姜白氏替她捋了捋满头的珠翠,又整理一番衣服。
“衾儿如此优秀,不必惶恐。”她掀开窗帘看看窗外的景色,淡淡道,“上次你与岐王见面,可说了退婚一事?”
姜时衾脸色微红,小声道,“说了的。”
“岐王殿下答应女儿了。”娇滴滴怀春看的姜白氏掩嘴偷笑。
“傻姑娘,如此你还担心什么?你今日来,主要是来办成与岐王的婚约的,这一件事就足够你在京城贵女中杀出重围了。”
姜时衾重重点头,“娘,我必定不辜负你的期望。”
她低头,看着蜀锦华贵的绣花,心花怒放。
姜时愿想拦住她?没那么容易。
她想得到的东西,得到的人,还没人能拦得住。
衣服如此,人亦是如此。
姜府入宫两辆马车,姜老夫人一辆,姜白氏领着姜时衾一辆。
姜时衾在众人的惊叹声下了马车。
由嬷嬷引领着前往御花园。
女眷都是从皇宫的南门进去,男臣则是从皇宫的北门进。
在御花园碰面也是男女分席,遥遥相望。
首位,皇帝坐在正中间,两侧分别是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的桌子旁,又叫人单独加了一个小桌子。
所有人都在想,这是谁的位置。
当下便能猜出,应该是姜府嫡女,姜时愿的位置。
前日进宫小住,必定是讨得了太后欢心。
姜时衾嫉妒,攥紧了帕子。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太后娘娘驾到——”
远处,永安公公洪亮的通传声打断了御花园中的喧闹。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臣等参加陛下——”
给太后皇后请安的声音也紧随其后。
“臣等参加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声势浩大的行礼结束后,众人起身,这才抬头看见跟在太后身侧的妙龄少女。
的确是前几日回京的那个姜时愿。
未曾见过姜时愿的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世上竟然有如此绝色之人,当真少见。
仅仅一身水蓝色的宫裙,便出落的花神月貌,是个清冷美人。
姜时愿扫视一圈,成功在人群中锁定了姜时衾和白氏。
瞧见姜时衾身上的蜀锦,姜时愿微微弯起嘴角。
鱼儿,上钩了呢。
不枉费她前期铺垫那么久。

未时三刻。
青黛急匆匆的从外头跑了进来。
“小姐!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方才偷偷溜出去瞧了一眼,府门前好似来了许多官兵,还有一位宣旨的公公。”
“终于来了。”姜时愿微扬起了唇角,对着青黛就招了招手,“过来,我有些话想要嘱咐你。”
“是。”青黛颔首,跨步上前就俯下了身躯。
姜时愿对着她耳畔便轻声道了几句。
青黛听完姜时愿这些话双眸瞬间亮了起来,“小姐,奴婢知晓怎么做了!奴婢定然不会让小姐失望的。”
说完此话,青黛快步就推开了佛堂的大门,朝外冲了出去。
在她走后,姜时愿双手合十就朝佛像拜了一拜。
她呢喃着,“佛祖在上,信女此生唯有一求,只愿姜家满门死无葬身之地!”
......
正堂前。
姜毅等人听闻宫内的公公来此,立马就领着江家满门赶来了堂前。
“永,永安公公?”
姜毅看到眼前之人,心头顿时猛的一跳。
永安公公乃是御前大太监,自小就办在陛下身侧之人,他怎么会突然来姜家?
难道是陛下要宣布什么旨意吗?他们姜家也没做什么错事啊。
“恭喜姜侍郎,你养了一个好女儿,陛下要册封姜小姐为福安郡主呢。”
永安瞧见来人,想到自己出宫之前摄政王和陛下说过的话,当即就将口风一转,说得云里雾里了起来,眼底满是看好戏的神态。
册!册封福安郡主?
姜家众人面面相视,中迸发出了璀璨的光芒,下意识就朝人群中的姜时衾看了过去。
姜时衾心中一震,她也没想到这等好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来。
姜白氏见她呆愣在了原地,连忙拉起她的手就朝前走了两步说道:“还不快跪下接旨!快朝陛下谢恩接旨啊!”
“是,臣女这就谢......”姜时衾回过神来,连忙拉起自己的裙摆就要跪下谢恩。
可就在她即将要跪下之时,永安故意的拧起了眉尖,做出了一副面色不愉的模样。
“这位是何人?”
这话一出,堂间瞬间寂静了下来。
姜时衾面上的笑意也瞬间僵在了脸上。
姜毅愣神说道:“永安公公,陛下不是说要册封小女为福安郡主吗?这便是臣的小女......”
“你说什么呢!”永安怒斥出声,“陛下要册封的郡主是姜家嫡女姜时愿!
这又是哪来的阿猫阿狗?连陛下的面都未曾见过,就敢冒领功劳!”
“什么?是姜时愿?”
“怎么是她?”
堂前瞬间传出了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
姜毅喉头一哽,下意识的便问出了声,“公公,姜时......阿愿,怎么会被册封为郡主呢?”
“你们还不知道吗?”永安一脸怪异的朝扫家众人的面上扫去,“昨夜姜大小姐归经的途中,意外撞见了受伤的允王殿下。
因有姜大小姐相救,允王殿下才从鬼门关内被拉了回来,陛下和太后娘娘知晓此事后,心中感念姜大小姐对皇室之恩,因此便册封姜大小姐为福安郡主,享食邑百石。”
“什么?!她救了允王殿下?!”
惊叫的声音从姜白氏的口中溢出,瞬间让姜毅等人从方才的话中回过了神来。
姜毅浑身一抖,一股不安的感觉顿时蔓延过了全身。
不好!
他不知晓姜时愿是救了允王,还让她去佛堂罚跪,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要是传到陛下的耳中,可就糟了啊!
想到这,姜毅连忙转过头对着姜白氏道:“阿愿,一路奔波太过疲惫,此刻应当还在院中休息,你快去将阿愿送来,莫要让公公久等了。”
“是,是。”
姜白氏明白了姜毅这话之意,转身就要朝后院奔去。
可没想到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一个纤弱的人影迅速的冲到了姜毅的跟前。
青黛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大哭哀嚎着,“老爷!求求你放过小姐吧,不要再让小姐罚跪了!
小姐如今已经晕了过去!小姐回府途中之所以坐摄政王的马车回家,是另有缘由的,老爷不可因为旁人之言,就觉得小姐引诱了摄政王。
小姐当年因救陛下身子早就亏空了,好不容易撑着熬着才活到如今的年岁,若是再让小姐罚跪下去的话,恐怕就熬不过今日了啊!”
哭喊的声音在堂内炸响。
姜家众人头皮一麻,下意识的就抬眸朝着永安看去。
果真就瞧见了永安满脸怒意的神态,“姜大人好生威风!姜大小姐救了陛下和允王殿下,您居然还敢生罚!今日之事奴才定会一字不落的转告给陛下!
奴才这就回宫请太医前来,宣旨一事便等姜大小姐苏醒后再说吧!”
说完此话,永安头也不回的就带着人出了姜家。
他一走,姜白氏立马慌乱的说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还不快去叫大夫来!快将人送回院中!都是你这个搅家精!”
姜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给了姜白氏一巴掌,带着奴仆就快步的赶向了佛堂。
望着他们朝佛堂赶去的身影,青黛垂眸就低笑了起来。
......
姜时愿被人从佛堂接回之后,满足的在床榻之上睡足了两个时辰,这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一醒来,床边的青黛就立马冲了过来。
“小姐,您可终于醒了,老爷他们在外头可等疯了呢,太医为您诊治过后,说你体寒受惊需要好生调养才可,陛下和太后娘娘还往府中送了许多珍贵的药材。”
“我这是在祖母的院中?”
姜时愿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不急不缓的说了一句。
“对。”青黛颔了颔首,“奴婢也不知晓他们为何会将小姐您送来老夫人的院子。”
当然是因为她的院子已经没了啊。
姜时愿眼底满是轻蔑,她的院子早就在姜时衾回来时被夺了去了。

永安见惯了夺嫡之争的算计。
脑海中不知联想出了多少姜时愿受气的场景。
“郡主放心,太后娘娘仁爱,不会叫您受委屈的。”
永寿宫内。
“臣女见过太后娘娘,愿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太后看着乖乖行礼的姜时愿,眸中闪过一丝喜欢。
娇而不燥,这很好。
站在京中的姑娘们动不动就要争个第一争个名头,反而失了风度。
“快起来吧。”
话音刚落,殿外响起一声通传:“摄政王到——”
君别鹤?
姜时愿乖乖的在一旁站好。
对这个男人的心情颇为复杂,姜府势大,她想报复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办成的。
想要借势,姜时愿的第一人选就是君别鹤。
“母后。”君别鹤只淡淡扫了一眼姜时愿。
太后招手示意姜时愿坐到她身旁来。
姜时愿照做。
“这是姜府的大姑娘。”太后说道。
凭她,也能让太后亲自介绍一番?
姜时愿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君别鹤仍旧淡淡点头,自顾自的坐在一旁,并不多话。
“这孩子,年近三十,也不知给哀家讨个媳妇,皇帝的孩子都一大堆了!”
闻言,姜时愿悟了,是在给君别鹤选媳妇。
君别鹤头疼的很。
“母后叫儿臣来此,就为这件事?”
太后笑呵呵,“当然不是,明日就是赏花宴,你且带姜大姑娘熟悉熟悉环境。”
君别鹤冷脸,“若是每个姑娘都要儿臣来带着熟悉环境,这一天腿岂不是要跑断了?”
话虽如此,君别鹤仍旧出了大殿,在门外等候。
太后拍拍姜时愿的手,视线落在姜时愿的脸颊上,怜惜道,“好孩子,委屈你在姜府过的日子,哀家有心为你出头,但也不能日日照看你。
思量想去,便想着替你挑选一个好夫家,日后好脱离苦海。你可怪哀家擅自做主?”
闻言姜时愿眼含热泪,“这世上只有您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怨您,摄政王他......”
姜时愿斟酌个用词,“他面冷心善。”
太后很是满意。
二人一前一后,朝着御花园走去。
君别鹤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意,走的飞快。
姜时愿跟在他的身后不落一步,步子迈的又稳重又端正,速度丝毫不差,步步生莲。
“这是月季。”君别鹤介绍。
“这是蔷薇。”君别鹤再次开口。
“这是......”
“摄政王不必如此。”眼瞧着现下无人,姜时愿打断君别鹤,“臣女明白太后的意思,亦能明白王爷的意思。”
君别鹤眉头的厌烦淡了许多,“聪明。”
“今日能有我,明日便能有别人,想来王爷一日不娶妻,太后便一日放心不下。”
君别鹤饶有兴致的挑眉,等待姜时愿的下文。
“然后呢?”
的确如姜时愿所说,这些年他能拒绝的,不能拒绝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
“我能帮你。”姜时愿自信满满。
不等君别鹤开口,姜时愿继续说道:“据我所知,摄政王府如今有一名侧妃娘娘,两名良媛,两名昭仪,侍妾通房更是十多人,王爷艳福不浅。”
姜时愿偷笑。
君别鹤眯起眸子,这些事不算秘密,稍微用心便能够知晓。
“那又如何?”
“臣女自然是有法子能助王爷理清府内之事,王爷每日政务繁忙,回到府中还要应对一干人等,恐怕早已烦不胜烦了。”
“口说无凭。”君别鹤负手而立。
但姜时愿清楚,这便算是成功了一半。
“臣女在江南养伤四年,如今归家,爹爹不疼,娘亲不爱,祖母当我是摇钱树,妹妹更是处处与我计较,臣女亦能全身而退,且叫他们不敢不敬我。”姜时愿说的半真半假。
君别鹤是聪明人,说假话,行不通。
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想来她的情况,君别鹤比她清楚。
“你想要什么?”
姜时愿跪地,“臣女要王爷帮我报复这些人,臣女只恨亲人待我不公,待此仇得报,望王爷助臣女假死脱身,如此也不耽误王爷觅得良人。”
姜时愿跪在春风中,空气中弥漫着些许花香。
杨柳依依的阴影垂在姜时愿的身上,叫人有些看不真切她的表情。
沉思良久,君别鹤缓缓开口。
“明日赏花宴,你若是表现的好,本王或许可以考虑。”
赏花宴,她早有准备呢。
从御花园分开,太后身边的嬷嬷就回去复命。
“是,奴婢远远的看了,大姑娘与王爷聊了许久。”
太后也颇为稀奇。
看来,此事有戏。
“母后在想什么,如此高兴。”
皇帝大步流星的进来。
“皇帝来了。”太后手中捧着茶杯,心情极佳。
一旁的嬷嬷将此事复述一遍,皇帝立刻了然。
“原来是为了九弟的婚事。”皇帝并未表态姜时愿的事,转而问道,“京城中显赫世家的贵女比比皆是,母后是否太急了一些。”
皇帝沉思,“儿臣以为,姜府高攀了九弟。”
知子莫若母。
皇帝一个举动,太后便知晓他的意思。
“皇帝还不知鹤儿的脾气,贵女不知介绍了多少,可他玩心重,看不上那些攀附权贵,班门弄斧的。”
太后这番话算是说在的皇帝的心坎上。
君别鹤摄政王之名响彻整个大周朝,不知多少忠实的臣子愿意跟随君别鹤。
毕竟当初,先帝可是属意君别鹤来继位的。
思及此处,皇帝的脸色又多几分看不懂的复杂。
“这么说,今日九弟和姜姑娘聊的够久?”
太后颔首,“正是这个理儿。”
“且看明日赏花宴如何吧。”皇帝将信将疑。
姜府的势力不足为惧,摄政王妃自然不能是一个母族强大的世家。
姜时愿似乎是个安分守己的人。
回想起昨日在大殿上的表现,皇帝的名头再次皱起。
“母后为何不考虑一下姜府的二小姐,听闻才名远播。”
姜时愿和姜时衾对比,姜时衾似乎更好把控一些。
“明日赏花宴,皇帝到场亲看吧,姜家的二姑娘,名声虽好,但过于急利,恐怕德不配位。”
皇帝点头,他自然也不愿做的太过明显。
“那就听母后的吧。”

盛京之途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途中疾驰着。
姜时愿坐在马车之内捂紧了自己的心口,赤红的双眸之中满是滔天的恨意。
“小姐,小姐!您怎么了?”青黛忧心的搀扶着她。
姜时愿一把拍开她的手,猛烈的喘着粗气。
她居然......居然又活了一世!
前世,她乃上林苑监姜家嫡女。
在一次陛下前往皇家别苑避暑之时,遭遇刺客险些被刺,自己意外撞见冲上前就为陛下挡了一刀,自此姜家扶摇直上成为了正三品户部侍郎。
而她性命垂危,陛下请了江南神医为她医治,将她送往江南四年调养生息。
可没想到等她再次归京之时,一切都变了!
爹娘寻回了流落在外的胞妹,将她捧为掌上明珠,将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
就连祖母、兄长、幼弟也一个个的因为怜惜偏疼于她。
而陛下为自己赐婚的岐王也因这些年与姜时衾的相处,互相倾慕,殿前求着陛下成全她和姜时衾。
陛下愧疚之余,便想册封她为三等公主,可没想到!姜时衾竟惦记上了这个名号!为了替自己‘承’陛下之情,便在自己每日的吃食中下了慢性之毒。
等她发现之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她苦苦哀求着父亲母亲救自己。
可他们却说什么?
‘阿愿,你如今已经药石无医了,不如将公主之位让给衾儿吧。’
‘阿愿,你这些年在家中享尽了荣华富贵,可你妹妹却在外头受尽了苦楚,这些本就是你欠她的。’
享尽了容华富贵?自己欠她的!
他们怎么能忘了!姜家有如今的这一切!全都是靠自己一条命搏回来的!
姜时愿永远忘不了姜家众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死的模样。
她好恨!好恨!
想到这,姜时愿抬手便拭去了眼尾的泪珠。
她阴戾着双眸,咬牙冷声,“青黛,转道去江陵庄。”
“江陵庄?小姐不可啊,老爷和夫人如今都在府内等着你归家呢,您这个时候去江陵庄的话......”
“去!”
还不等青黛将话给说完,姜时愿便厉声打断了她。
青黛被姜时愿这副模样给吓了一跳,连忙走出马车叫马车转首换道。
姜时愿靠在车壁之上,撩起车帘看着外头熟悉又陌生的景象,眸色渐冷。
她这一世!绝对不再做粘板之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她要成为自己的刀刃,弑尽天下欠她之人!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姜家?她要这些人通通死无葬身之地!
......
江陵庄外的小道上。
青黛跟着姜时愿从马车上走下,疑惑出声,“小姐怎么想着来此。”
姜时愿并未作答,而是扫了一眼周遭的景象,缓步就踏入了林间。
她记得上一世自己归京之时,六皇子允王偷跑出江陵庄外玩耍遇刺。
允王乃是陛下和太后的心头肉,是此间最受宠的皇子。
自己若是救下他的话,皇室之内便又欠下自己一条恩情。
“救......救命。”
就在姜时愿这么想着之时,林间忽然传来了一道虚弱的求救声。
听到这道声量,姜时愿便知晓自己赌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提起裙摆便快速的朝声音的来处冲去。
等她到的时候,入眼的就是一个八岁的孩童倒在树下喘息的模样,他浑身上下染满了鲜血,一副马上要断了生息的模样。
“小姐,这!”青黛惊恐的瞪大了眼眸。
姜时愿二话不说便跨步上前,从腰间掏出了一颗保命的药丸塞入了允王的口中。
这是神医赠于她的,前世姜时衾知晓她得此药之后,苦苦哀求自己将这药送给她。
自己念她可怜,便真傻傻的送出。
没想到她转头就拿此药救了允王一命,得了太后的欢心。
“你......你是仙女吗?”允王迷蒙的望着眼前之人,吞下药之后便昏了过去。
姜时愿见此,咬牙便俯身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青黛连忙上手帮忙。
“小姐,要坐马车回京都城内吗?”
“不用。”姜时愿冷声说着,“去江陵庄内。”
她可记得,如今的江陵庄内正住着一位名震天下之人。
陛下的胞弟,太后的幼子,当朝摄政王——君别鹤。
君别鹤权倾天下,又深的陛下信重,太后疼爱。
自己此番救下允王,就是要君别鹤承自己的恩!
她要借君别鹤之手,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姜时愿与青黛将允王带上马车之后,立马就让马夫驾马前往了江陵庄。
马车一到达,江陵庄外的守卫当即便持剑上前。
“何人!”
“我,我在林中救了一个八岁孩童,来不及送回京都医救,便想请主家开府救人。”
姜时愿撩起车帘,神色‘惶恐的’望着眼前众人。
她身子一侧,府外的守卫立马就瞧见了马车内的允王。
他们瞳孔震颤动。
“快!快去叫王爷!”
“府医呢?府医呢!”
随着侍卫慌乱的声量,众人齐齐抬手将允王抬回了府内。
“小姐,如今该怎么办?我们要走吗?”青黛看着这么多守卫,心头一慌。
为首的守卫听到此话,连忙上前道:“这位小姐,您且先停停,您救的事我们主家公子,我们合该通禀告谢的。”
守卫说出这话之时,抬手就抚上了腰间的长剑。
姜时愿心中轻嗤。
这哪是要和自己告谢,明明是威胁自己留下,就怕是自己害了允王。
不过这样也好,她本就没想走,她要是这个时候走,今日谋划岂不功亏一篑了。
“出何事了?”
就在姜时愿这么想着之时,一道沉凉的声量忽的传入的她的耳中。
她抬眸望去,只瞧见了一个风光霁月的男子缓步而来。
他一头青丝半挽而起,披散的发丝垂在玄袍之上,那张面容一眼望去便让人呼吸一窒。
好似他出现之时,天地之间所有景物都黯然失色了般。
居然是他......他就是摄政王君别鹤?
看到他的那一刻,姜时愿的脑海中不觉的就浮现出了自己前世濒死的一幕。
那时她已经病入膏肓,连话都道不出口。
姜家对外宣称自己是因旧疾而故,陛下便让人过来一探。
那时来的就是此人。
姜时愿永远忘不了君别鹤瞧见自己之事道出的话语。
他说:“不识人心,蠢到送命。”

上一世,她刚回姜家之时。
姜白氏就同她说,家中让姜时衾搬入她的院中,只为等她回京的时候,她们两姐妹可以好生相处。
可没想到,等了这么多年她才归家,如今两人也已大了,不好再同住一个院落,说是姜时衾也已在那个院中住习惯了,搬来搬去也十分麻烦。
姜时衾流落在外受了多般苦楚,她这个当姐姐的自然是要体谅的,因此便做主给她另外寻了一个更僻静的院子,也好养她的身子。
而姜白氏口中所说的更寂静的院子,无非就是姜家小门旁荒废的院落罢了。
而今她没有让人将她送回那个小院,而是送来了姜老夫人这,怕是顾及着陛下的旨意,只等着宫中的人走后再对自己加以“劝慰”呢。
思及于此,姜时愿故作一副身子不适的模样,就倚靠在了身后的床头之上。
“你去将父亲他们唤进来吧。”
“是。”青黛点了点头,快步就走了出去。
半晌过后,青黛带着一众人就踏入了屋内。
姜时愿抬眸望去,只见御前总管永安行至到了她的床榻旁,轻声说着:“奴才见过姜大小姐。”
“您是?永安公公?”
“姜大小姐还记得奴才?”永安有些诧异的说道。
姜时愿柔着面色点了点头,“当年我出京之时还是永安公公先送的,那时春寒料峭,永安公公还特意命人将我的马车放上了不少暖物,这才让我少受了些寒风之苦,时愿怎么会不记得您呢?”
她这话一出,永安的心中也不禁的酸涩了起来。
当年他奉陛下的指令送姜时愿出京,瞧见她的马车之上就放着一块小小的被褥。
那时他还以为是姜家囊中羞涩,只能给姜时愿如此的待遇,因此心生怜惜才命人家那些身外之物给添好了。
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姜时愿竟然还记得自己那时顺手一举。
永安越想越对姜家心生不满。
以姜家如今对姜大小姐的态度来看,这哪是囊中羞涩?明明就是没有把这个嫡女放在眼中!
“姜大小姐如今能平安归京,陛下与太后心中都十分欢喜,陛下特令奴才来宣策册封旨意,册封您为当朝的福安郡主,愿郡主您世世福寿无边安康永泰。”
“多谢陛下和太后娘娘垂爱。”
姜时愿面上故作惊诧的模样,撑起双手就想从床榻上站起来接旨。
永安见此,连忙出声说道:“福安郡主无需跪地领旨,来前陛下道了您身子不好,切勿操劳。”
“是。”姜时愿点了点头,可还是弓起了身子,做出了一副行礼的姿态。
永安见之,眼中的满意更甚了。
他拿过身后小内监上的圣旨,扬声便宣读了出来。
他身后的姜家众人见此纷纷跪地而下。
姜时愿含着淡笑的眼眸朝那些人的脸上一扫而去,果真就瞧见了姜时衾那张怨毒又不甘的面色。
姜时衾,这不过是我送你的一份见面礼罢了,今后的大礼,你可要一一接好啊。
宣读完旨意,永安便领着人回宫去了,走之前还同姜时愿说陛下和太后想见她一面,让姜时愿身子好些之时再入宫去。
姜时愿笑答着,就目送着永安离去了。
在他走后,姜家众人这才松了口气,一个个的围了上来。
姜时愿看着他们,虚虚的拜了一礼,“女儿见过祖母,父亲母亲,是女儿不孝,女儿让你们忧心了。”
“阿愿啊,你这个傻孩子,受了这么多苦怎么也不说呢?”
姜老夫人一脸心疼的在床沿边坐下,伸出手就抚摸着姜时愿的面颊。
感受着自己脸上粗砺的指腹,姜时愿的心中一阵恶心。
姜家从前不过是个小官出身,在京都这满权贵之地,根本不受人待见。
而姜老夫人曾经也不过是个乡野间的寻常妇人,直到姜毅成为五品小官之后,才开始端着老妇人的姿态作威作福。
这样的人,向来重利,也是最好对付的。
想到这儿,姜时愿的双眼之中瞬间含上了几分水光,满眼孺慕的望着姜老夫人。
“祖母,孙女不觉得苦,反倒是祖母这些年为府中操劳,都老了不少,是孙女无能,这些年不能在祖母的膝下尽孝,孙女对不起祖母。”
姜时愿说完这话,眼中顿时就落下了一滴泪来,让人闻者伤心,见者心痛。
姜时愿这张脸本就极具迷惑性,见之一眼就容易允人心生好感,再加之她道出口中的这番话,姜老夫人这下是真真的生了几分怜惜。
“你啊,你难道不知祖母最疼的就是你吗?”
姜老夫人一把搂住姜时愿,心疼的哄着。
就连姜毅瞧见这一幕,眼眸也不觉得软了下来。
站在后头的姜时衾见此,细长的丹蔻用力的插入了自己掌心的软肉之中。
她吸了一口气,面上摆出一副担忧又心疼的模样说道:“姐姐,你今日救了允王殿下为何不同我们说呢?
你如此不言不语,才让父亲以为你做错了事罚了你,陛下和太后知晓后不知有多心疼你呢。”
姜时衾这话一落,屋内的温情瞬间消散了几分。
姜时愿朝她撇了一眼,心底淡嗤,可面上却做出了谨慎又忧心的神态,对着姜毅等人摇了摇头。
“不能说的,允王乃是皇子,又是陛下和太后娘娘最疼爱的一位,天下之间敢刺杀允王的人又有几人?
陛下未允之前若是道出,这便不是恩而是过了,若我孤身一人便也罢了,可我的身后还有姜家,父亲如今又值最紧要的时刻,我绝对不能让父亲和姜家因我受过。
我受这点苦算不得什么,只要家中安泰,父亲仕途顺遂,今后兄长胞弟能步步登高,让我受再多的苦楚我也是甘愿的。”
姜时愿这一字一句为姜家细细着想的话语一出,姜毅因姜时衾方才那话而心生不满的念头瞬间消失无踪。
他看着姜时愿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出的言语满是夸赞,“不愧是我姜家嫡女,最是聪慧了,衾儿你今后可要好好疼你阿姐学学,莫要只盯着眼前那点浅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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