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蔺阑之江晚楹的其他类型小说《作精公主甜又软,清冷权臣真香了蔺阑之江晚楹》,由网络作家“钞票盖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是狗吗?警惕性这么强!蔺阑之盯着她的头顶,攥着她的手并未松开。少女的手腕纤细,轻易便能完全包裹住,肌肤细腻,好似牛奶一般。蔺阑之的脑海中又浮起昨晚替她逼毒的场景,顷刻间胸腔里就涌起一股道不明的情绪。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十分抵触,黑眸沉下,再次开口时,语气更冷了:“想做什么?”江晚楹眨了眨眼,努力掩盖自己想要做坏事的心虚,大脑开始飞快运转。接着立马戏精上身,演了起来。“干嘛啊!”江晚楹冲他喊了一声,接着双眼迅速蓄起泪花,抬起那只被蔺阑之攥着的手,委屈道:“本公主差点就死了,要不是我替你喝了那杯酒,躺在床上的就是你。”“你不感谢,不关心也就算了,你还给我摆脸色!”说完,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蔺阑之没想到江晚楹反应会这么大,看着落...
《作精公主甜又软,清冷权臣真香了蔺阑之江晚楹》精彩片段
!!!
他是狗吗?警惕性这么强!
蔺阑之盯着她的头顶,攥着她的手并未松开。
少女的手腕纤细,轻易便能完全包裹住,肌肤细腻,好似牛奶一般。
蔺阑之的脑海中又浮起昨晚替她逼毒的场景,顷刻间胸腔里就涌起一股道不明的情绪。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十分抵触,黑眸沉下,再次开口时,语气更冷了:“想做什么?”
江晚楹眨了眨眼,努力掩盖自己想要做坏事的心虚,大脑开始飞快运转。
接着立马戏精上身,演了起来。
“干嘛啊!”
江晚楹冲他喊了一声,接着双眼迅速蓄起泪花,抬起那只被蔺阑之攥着的手,委屈道:“本公主差点就死了,要不是我替你喝了那杯酒,躺在床上的就是你。”
“你不感谢,不关心也就算了,你还给我摆脸色!”
说完,眼泪啪嗒就掉了下来。
蔺阑之没想到江晚楹反应会这么大,看着落泪的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声音不自觉软了下来:“没有摆脸色……”
“你就有!那么用力,弄疼我了。”江晚楹抬着下巴,微红的双眼湿漉漉的瞪着蔺阑之。
看着她,素来运筹帷幄的蔺阑之有些不知所措。
他快速松开自己的手,俊脸上浮着几分无措:“抱歉,我不是故意。”
江晚楹:“那你就是有意的!”
“……”蔺阑之顿时有股挫败感,叹气道:“那你说,要怎么才消气。”
蔺阑之这么快就软了态度,反倒给江晚楹给整得措手不及。
她以为,按照书里蔺阑之的性格,应该会冷脸,然后扔下一句‘自便’就走的。
那样,蔺阑之就不会发现自己想吃他豆腐的事情了。
结果这么一来,她来不及过大脑思索就说了句:“给我摸摸你的腹肌。”
“……”
“…………”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蔺阑之好似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俊脸上浮着一丝诧异。
江晚楹咬唇,脸颊顿时烧了起来。
要死啊!江晚楹你在说什么,不要命了啊!
蔺阑之会不会觉得,我就是个变态!
我的一世英名o(╥﹏╥)o
蔺阑之黑眸死死笼罩着已经快把头埋进被子里的少女,片刻后,他像是被气到一般,发出一声轻笑。
不过这样一来,笼在心口的那丝担忧瞬间散去,反倒是多了几分无奈。
他早该知道这小鬼诡计多端。
这时,门外传来惊蛰的声音。
接着就看到惊蛰带着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女子走了进来。
江晚楹好奇的歪着头看去,女子年龄与她相仿,长相英气,带着一股凌厉。
“惊羽拜见主子,见过公主殿下。”
惊羽是蔺阑之身边的心腹之一,此前一直都在外面替蔺阑之办事。
江晚楹知道她,在原书里,惊羽对蔺阑之忠心耿耿,最后还为了给他报仇杀进皇宫。
但惊羽的结局并不好,刺杀后期的新帝江承轩无果后被抓。
因为忌惮蔺阑之留下来的势力,江承轩让人挑断惊羽的手脚,将她挂在宫门城楼上,想要引出其他人。
可那时候,惊蛰和惊云被困外域,等他们赶来时惊羽早已咽气,尸体被扔到乱葬岗任野狗啃食。
最后还是九皇子江承泽派人替她收殓。
也正因如此,惊蛰和惊云二人才怀着一丝报恩之心,在后面帮扶江承泽对付江承轩。
江晚楹看书的时候并没有多关注这些配角,所以对惊羽的结局感触不深。
可如今她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今后她就留在你身边伺候。”
思绪被蔺阑之的声音打断,江晚楹愣了一秒,然后诧异道:“你让她伺候我?”
这不是他的心腹吗?给我用是怎么一回事?
我记着蔺阑之对七公主没那么上心啊……
“惊羽会武,公主昨日也瞧见了,想我死的人很多。如今你我成亲,在外人眼里便是一体。”
这是让她来保护我的?
可蔺阑之恨不得七公主早点死,又怎么会让人保护呢?
不对劲,十分不对劲……
系统嘶吼:这是来监视你的!
蔺阑之看着系统在江晚楹身边叨叨,避免引起她的怀疑,便找了个理由离开。
等他一走,屋内就只剩下她和惊羽两人大眼瞪小眼。
惊羽收到召回令得知自己要留在七公主身边时,才知道自家主子被狗皇帝赐婚。
七公主的名声在外,任谁都想不到,她最后居然嫁给了权倾朝野的蔺阑之。
惊羽是主宝女,一切以主子的最高利益为目标。
所以得知惊才绝艳的主子娶了个草包恶毒女后,气得一路熬死三匹马赶回来的。
江晚楹自然也看得出惊羽对自己很不满意。
笑死,她要是蔺阑之,也不满意!
但是!
就算如此,她也不能失了七公主的威严。
“你还愣在那干什么?这府上本公主也不熟悉,你自己去挑一间房住下。”
惊羽板着一张小脸,对江晚楹的话有些诧异,却也没多说什么。
其实有了惊羽之后的日子也没什么改变,为了掩人耳目,江晚楹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府里‘养病’,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再不济就带着两个婢女在府里溜达。
蔺阑之从那天后就没再出现过,即便有很多人想登门拜访,都被他以公主身子不适给拒了。
这天,江晚楹正指挥着惊蛰和惊云给自己在人工湖边弄个秋千。
惊羽手里拿着请帖进来时,就看到江晚楹围着刚搭好的秋千一个劲的夸惊蛰和惊云手艺好。
“哎呀呀,不愧是蔺阑之最得力的下属,手艺真棒。”
“我就说了个模糊的样子,你们就真的做出来了。嘿嘿,喜欢!”
“晚点我跟蔺阑之说一说,给你们加工钱。”
江晚楹一顿彩虹屁,给向来都不喜形于色的惊蛰和惊云,愣是被她夸得有些脸红。
“公主谬赞了,这些都是小事情。”惊云这个二愣子挠了挠头,努力的压着嘴角。
“公主,太子妃送来了请帖。”惊羽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惊蛰和惊云,心底暗暗骂了句没出息后,这才来到江晚楹身边,把请帖递过去。
江晚楹已经迫不及待的坐上秋千,头也不回的问道:“请帖?什么请帖?”
惊羽:“明日太子妃设宴赏花,差人送了请帖来邀公主前去。”
听到花宴两个字,江晚楹眸子顿时眯起。
她没记错的话,花宴这段剧情,还有个大事件呢!
想到这,江晚楹不得不再吐槽一下系统了。
垃圾系统,任务都不给我布置,还要我自己来推进剧情进展,白嫖也不是这么白嫖的吧!
系统面目扭曲怒吼:(╯‵□′)╯︵┻━┻你以为我乐意啊!
系统又气又急,在原地直打转:“滋滋滋——我也很急啊,这次死的可是未来的女将军——”
只有她死了,才能更快推进蔺阑之的结局。
后半句直接消音。
一阵电流声,脑袋里再次响起系统的声音。
江晚楹愣了一秒,然后飞快在心里回答。
“我懂,保下这位未来“女将军”!”
系统满头问号:???谁让你保她啊!?
花宴上算计赵月华这事,书中是江承轩和崔氏想要掌控将军府才想出来的烂计谋。
原书的剧情中,赵月华遭了奸计被污了清白,背后又有崔氏推波助澜的功劳,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京城。
为的就是逼着将军府妥协,同意把赵月华嫁入崔氏。
可赵月华性子刚烈,不忍父母与哥哥为了自己的事情遭人捏了把柄,也不愿向崔氏和太子一党妥协,最终一根白绫自缢于房中。
赵月华一死,将军府彻底与崔氏和太子一党撕破脸,也因此惨遭他们的针对,最后于战场上落入奸计,满门埋骨于边境黄沙之中。
可这一次因为江晚楹的存在,毁了他们的计划,也暂时保全了赵月华的性命。
这事,江晚楹一直在找机会,想办法捅到晋元帝面前。
结果今天阴差阳错的就这么水灵灵爆了。
晋元帝早已忌惮崔氏,更敏感朝中势力拉帮结派,暗中勾结。
崔氏一族虽然没有官身,可家族底蕴庞大,更是历朝历代都有崔氏之女成为国母,是他心中一大隐患。
如果让他知道花宴上,崔氏的人意图算计赵月华,都不用多解释,这背后原由一点就通。
“明明在说赛马的事,扯什么花宴,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太子妃惊惶不已,当即出声呵斥。
可她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晋元帝就更加疑心了。
“太子妃,朕还在这坐着,何时轮得到你说话?”
晋元帝沉声训斥,吓得太子妃脸色仓惶的连忙跪下。
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晋元帝接着道:“说!朕倒是要听听,是什么仇,能让崔氏之女对公主起了谋害之心!”
到了这一步,跪着的几人不想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了。
随着几人说完花宴上发生的一切,晋元帝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眼看时机成熟,江晚楹也揪着袖子,小声咕哝道:“夫君,赵二小姐的事,我要不要也说给父皇听?”
蔺阑之垂眸盯着那只揪着自己衣服的手,眸色微微一闪。
没等他开口,晋元帝的声音就传来:“怎么?七公主还有什么事瞒着朕不成?”
江晚楹眨了眨眼,扮起无辜道:“花宴那日,赵小姐也中了迷药,是儿臣身边的侍女撞见,即使将她送往医馆的。”
“再后来,太子妃深夜前往将军府威逼赵将军把赵小姐嫁给崔氏的男子,逼得赵小姐求到儿臣这里,说她不想嫁。”
“儿臣与赵小姐一见如故,也不忍心看她受人逼迫,这才进宫求母妃让她教导儿臣马术的。”
“儿臣不明白,既然赵将军与赵小姐都已经婉拒,太子妃为何还如此相逼。就算对方真心喜欢赵小姐,也得征求她的同意,两情相悦才对。”
江晚楹说完,太子妃和崔婉怡面如死灰。
“好啊!真是好啊!”
晋元帝一脸说了好几遍,随后抓起桌上的茶盏直接砸向跪在地上的太子妃!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狂悖,做出这等腌臜之事!”
“来人,宣赵将军和太子进宫!”
赵将军和江承轩被叫进宫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在宫门处碰见后,面上和气的打了招呼,接着一同来到御书房。
此时的御书房内,太子妃和崔婉怡两人跪在中央,旁边是瑟瑟发抖的五个官家小姐。
蔺阑之和江晚楹并肩站在一侧,甚至江晚楹手里还牵了一匹马。
这诡异的场面,让江承轩和赵忠赟心底暗暗打鼓。
“臣,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儿臣,参见父皇,母后。”
两人各怀心思行了礼。
晋元帝看向赵忠赟时,神色缓和了些,温声道:“赵将军不必多礼,起身吧。”
赵忠赟恭敬的福了福身,随即疑惑的问道:“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晋元帝摆摆手,让其站到一旁,这才说起太子妃深夜逼嫁的事情。
闻言,赵忠赟诧异的看了眼江晚楹,一下子就猜到了缘由。
他心中暗暗感激,随后也将事情原委全都说了一遍。
依旧跪在地上的江承轩听到这些,怎会还不知道皇上为何叫他过来。
脑海中飞速闪过一些可能,他侧目阴狠的看向太子妃和崔婉怡,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给她们一人一刀。
晋元帝听完赵忠赟说的,当即大发雷霆,起身就来到江承轩跟前一脚把人踹翻。
崔皇后心疼自己的孩子,神情关切的上前拉着晋元帝:“陛下息怒,莫要气坏身子。”
“让开!”晋元帝一把甩开崔皇后,侧过身,阴沉沉的盯着她:“皇后,你难道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太子妃,崔婉怡都是你崔氏之女,如今崔氏有了皇后,太子妃还不够,还想搭上将军府这个姻亲,是想造反吗?”
造反的罪名任谁都担当不起。
皇后面色煞白,也顾不上被晋元帝甩开的委屈,跪下身来替自己的母族解释。
可晋元帝等这一天已经很久,好不容易抓到个可以敲打崔氏的机会,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朕看你们就是狼子野心!”晋元帝怒斥,随后愤慨的回到上首坐下,阴着脸继续道:“即日起,皇后迁居元寿宫,没有朕的允准不得踏出半步,后宫之事暂由兰贵妃代理。”
“太子与太子妃禁足东宫,至于崔氏之女……送回崔氏,禁足家中思过。”
处罚令下,晋元帝根本不给他们辩驳的机会,又安抚慰问了赵忠赟几句,赏了几样东西。
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后,江晚楹都没来得及拿出崔婉怡害自己惊马的证据,就看着他们被赶出了御书房。
等他们走后,就轮到蔺阑之所说的贪污一案。
兰贵妃柔柔的福了福身,说道:“陛下,臣妾这就带小七回去好好管教管教,您消消气,莫要伤了身。”
晋元帝对兰贵妃是真喜欢,刚才还怒气上头,这会儿已经恢复平和。
他瞥了眼下方的江晚楹,语气无奈道:“小七就是被宠坏了,你回去好好说说,下次不得再如此没规矩。”
“臣妾明白。”
随后,兰贵妃就带着江晚楹离开御书房。
直到母女俩回到淑兰殿,兰贵妃这才拉着她进了内屋。
兰贵妃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问道:“楹儿,你跟母妃说实话,今天的事情是不是你故意的?”
江晚楹甩开身后的人,一路狂奔回到春熙苑。
刚到院子里,还没喘几口气就听到赵月华发火的声音。
“滚开!”
偏房的门被人用力推开,赵月华甩开来扶她的侍女,跌撞的从里面跑了出来。
可脚步虚乏,迈过门槛的时候绊了一下,重重摔倒在地。
看得出,迷药还未完全解开。
“哎呀,你小心点!”江晚楹快跑过去想要扶她。
刚碰到她,赵月华恼怒的一把将人甩开。
江晚楹没设防,被她这么一推,整个人往后滚下台阶。
“嘶——哎哟!”一阵翻天覆地,江晚楹趴在地上,一时半会儿没反应。
赵月华先是一惊,但更多的是被算计的愤怒。
她想不明白,自己从小在边塞长大,与京中这些小姐尚未未有过什么过节,更别说一直在宫里养着的七公主。
结果她刚回来,这算计就落到头上了!
想到这,赵月华一张脸气得涨红,满眼怒火的瞪着她:“难怪都说七公主嚣张跋扈,还真是一点都没错。光天化日之下,竟敢给官家小姐下药,还将我掳到这来,你想干什么!”
愤怒的质问声让江晚楹耳朵嗡嗡的,她跌坐在地上,身上疼得厉害,抬手一看,手心全是血。
惊羽手里拎着食盒来到时,就看到这一幕。
虽然不喜欢这个七公主,但作为贴身侍女,她还是紧张的跑过去。
“公主,您没事吧?”话音落下,惊羽看到她满是血的手心时,眉头狠狠皱起,抬头看向一旁还在呆愣的侍女。
“愣着干什么,去请白先生过来!”
侍女慌忙的点点头,然后飞奔去请白煜。
等惊羽扶着江晚楹站起后,这才看向赵月华,语气不善道:“赵小姐这是做什么?我家公主怎么招惹你了?”
赵月华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冷笑道:“哼,都给我下药了,在这里装什么?”
惊羽:“谁说是我家公主下的药?明明是——”
“好了。”江晚楹皱着眉,语气冷淡的打断惊羽:“安排人送赵小姐回去。”
“公主……”惊羽不明白,为什么江晚楹不让她直接说清楚。
江晚楹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地说道:“反正我本来就是恶毒公主。”
她不需要解释什么,救她也不过是任务而已。
等惊羽安排人送赵月华离开后,白煜跟蔺阑之也闻讯赶来。
“这点小伤都要请我过来?”白煜有些无语。
“怎么了?大夫看诊还要分大伤小伤吗?这就是你的医德?”江晚楹本来就不爽,听他这么说,直接怼了回去。
白煜没生气,反而被她逗乐,混不吝往旁边一坐,翘着二郎腿:“蔺阑之,看看,这就是你媳妇儿。”
蔺阑之却一直看着惊羽正小心的给她擦拭手心的血迹,对白煜的话充耳不闻,低声问道:“怎么伤的?”
“不小心摔的。”江晚楹在惊羽开口前说道。
蔺阑之显然不信,但看着她的态度,也不打算说实话。
他面无表情的睨着她。
江晚楹扭头不看他,撇着嘴,一脸不高兴。
瞪我也没用!
呜呜呜,身子疼。
屁股也好疼,坐不住了。
蔺阑之看了一会儿,暗暗叹气后,直接跟白煜说:“给她包扎。”
“……”白煜嘴角狠狠一抽。
他堂堂神医,居然被人当成普通大夫使唤!
蔺阑之才不管他,眸色冷淡的瞥了眼,意思很明显了。
“行行行,我来我来。”
白煜投降,上前把惊羽挤开后,任命的给江晚楹处理伤口。
手心的伤看着吓人,实际也挺吓人的,口子很深,像是被什么划的。
白煜清理了伤口里的木枝碎屑,上了药,又小心的给她包扎。
“接下来几天都别碰水,每天换药就行。”
江晚楹看着被裹成猪蹄的爪子,心里爆哭:好丑!
看她还有心思嫌弃包扎的丑,蔺阑之偏开头,抬手掩着微勾的嘴角。
“好了,既然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蔺阑之和白煜没在春熙苑逗留太久,但临走的时候,却叫走了另外两个侍女。
春熙苑外,蔺阑之负手站在一侧,神情冷冽:“说吧,公主是怎么伤的。”
两个侍女胆战心惊的低着头,不敢撒谎,就把赵月华推了江晚楹的事情说了一遍。
白煜嘴里叼着一根草,听了后,挑了挑眉:“七公主没解释?也没发飙?”
侍女:“没有,惊羽姑姑准备解释的,但殿下拦住了。”
白煜:“啧,这个七公主有点意思,如果是别人,只怕恨不得大肆宣扬了,毕竟赵家可是手握兵权。”
嘀咕完,他用肩膀撞了撞蔺阑之:“你说关于七公主的那些传言会不会是假的?”
蔺阑之敛眉,没搭理白煜,而是让侍女回去。
白煜看着已经往回走的蔺阑之,追了上去:“哎,你怎么还是这死样子,跟你说话真费劲。”
蔺阑之:“费劲就搬出去。”
白煜:“……”
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彼时,东宫。
因花宴上发生的事情,江承轩迁怒,太子妃刚回来就被人请去了书房。
伺候的宫人们全都被赶了出来,一干人都瑟瑟发抖的候在门外。
紧接着,里面就传来江承轩的怒骂,以及太子妃低啜的声音。
书房内,太子妃跪在地上,刚梳好的发髻又散开,左脸颊上赫然因着一个通红的掌印。
“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那个蠢货妹妹毁了,你说,本宫要怎么罚你!”江承轩俯身,伸手掐着太子妃的喉咙,语气阴鸷。
“殿……殿下息怒……”太子妃被迫仰着头,一张脸煞白无色,艰难的说着。
江承轩神情更加难看,几乎从齿缝中挤出:“息怒?搅了本宫的计划,太子妃居然只会让我息怒?”
太子妃抬手抓着那只掐着自己脖子的手,眼角全是浸出的生理泪水:“妾身还有办法,替殿下解忧的。”
“是吗?”
她忙不迭的点头,然后跪爬着朝江承轩靠近了些,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听完太子妃的话,江承轩脸上的神情果然缓和了些。
他歪头看着自己的太子妃,笑容变得十分耐人寻味。片刻后,江承轩松开自己的手,转而抓着她的胳膊把人扶起。
接着,他又变回那个温润的模样,轻声细语道:“方才本宫急了些,太子妃没伤着吧?”
太子妃:“没……没有。”
“那就好,你知道的,本宫只是太心急,怕朝堂上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将本宫逼得太紧了。”
“妾身知道。”太子妃垂着眸,压着心里对江承轩的恐惧。
“那本宫就等着,别让我失望了。”江承轩说着轻轻抚摸了她的脸颊,然后直起身走了出去。
随着身后关门声落下,太子妃这才像泄了气一般,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江晚楹!”片刻后,她咬牙切齿的低喃着这三个字,狠狠道:“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白云道长的反应有点大,忘了自己刚断了肋骨,猛地就坐直起来。
动作幅度太大,扯动了身上的伤,疼得他面容扭曲了一瞬。
凌霄这会儿才发现他受伤,脸色大惊,快步上前来扶着他:“师父受伤了?是谁!?”
白云道长缓了缓那股劲,长吐一口气:“无碍,只是摔了一跤。”
凌霄显然不信:“师父是在替人隐瞒?难道刺杀你的是……”
话还没说完,白云道长就打断道:“真是摔了一跤,先不说这个,继续说你查到的事情。”
他现在更在意七公主到底是谁的孩子。
凌霄看着他不想多说的样子,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这才说起自己调查来的。
“崔婉怡那日从问仙阁离开,还去了一个屠夫家中见了一位老妇。那老妇毁了容,舌头也被割了,我从房顶往下看,只能看到老妇写在纸上的半句话。是‘七公主生父已死’。”
“我本想等崔婉怡走了,再仔细盘问那名老妇,结果她刚走,老妇就断气了。”
白云道长听到这,眼中神情格外凝重。
如果江晚楹不是晋元帝的女儿,那他岂不是把一个无辜孩子牵涉进来了?
虽然他并非真的要江晚楹的命,按计划只需要让她假死,然后送出京城。把晋元帝推上民怨的风口浪尖,给他先扣上一定虎毒食子的帽子,再继续后面的计划。
可眼下江晚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人选,想换人也来不及了。
白云道长心中泛起一丝愧疚。
凌霄自然也察觉到了师父的情绪变化,表情有些复杂道:“师父,事已至此,咱们只能将错就错了。”
“就算她不是真的公主,也顶了公主的头衔,享受了这么多年的锦衣玉食。”
白云道长心中有些纷乱。
一来是因为江晚楹是兰贵妃的女儿,二来是他要复仇的人是晋元帝和皇室,并不想牵扯无辜之人。
凌霄担心他会放弃,急切道:“师父……”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白云道长打断他,有气无力的说道。
凌霄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等他走后,白云道长吃力的从床上下来,独自一人走到院中望着悬在夜空的月亮。
他又摸出那没残玉捏在掌中,随即摸了摸自己的脸,叹气道:“见面两次,你都没能认出我来。”
“是忘了,还是从未放在心上过?”
又或者,所有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许多疑问萦绕在心头,白云道长这一站,竟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他捂着肋骨断裂的地方,步伐凝重的走向江晚楹住的地方。
屋内,她趴在窗前的案几上,昏昏欲睡的等着,手里还攥着一根发丝般的细线。
“公主。”惊羽察觉到有人来,轻轻的推了推打瞌睡的江晚楹:“有人来了。”
江晚楹瞬间精神起来,透过窗缝往外看,隐约就见白云道长习惯性的来到枇杷树下。
她眯着眼,眸中透着一股冷意。
死偷窥狂!
暗骂一声后,江晚楹直接用力拽动手中的细线。
彼时,外面。
树下的白云道长还没来得及捋清思绪,发现头顶的枝条微微颤动,一抬头就看到灯笼底部像开花一般展开,接着无数花瓣兜头就落了他一身。
“???”白云道长懵逼的捏起身上的一片花瓣。
可不等他想明白这是什么操作的时候,身上泛起一股奇痒。
似有万千虫子啃噬一般,让人控制不住的想挠。
“臭道士,再让我发现你深更半夜到本公主这里偷窥,就不是痒痒粉那么简单了!”
少女清脆的声音从屋中传来,带着几分警告。
白云道长顿时陷入一阵无语,可身上不断加剧的搔痒让他无暇多想,气愤的哼了一声后,飞快离开了这里。
“走了吗?”屋内,江晚楹手里攥着蔺阑之给她的袖箭,做好了时刻奋战的准备。
惊羽站在门后,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远离,这才点点头:“走了,公主可以放心睡了。”
一连三天,江晚楹都没再见到过白云道长。
据说,他浑身红肿,让众多太医束手无策。
听着惊羽的汇报,江晚楹哼笑:“白煜的手笔,哪是太医院那群猪头能解的。”
话音刚落,凌霄就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七公主,解药!”
他拔剑指着某个在躺椅上的女子。
惊羽早已在他进来时挡在了江晚楹的身前,手中也握着短剑,冷斥:“放肆!竟敢拿剑指着公主殿下,是嫌自己脑袋太重了?”
凌霄却无视惊羽的警告,双眼好似喷火一般瞪着江晚楹,咬牙道:“我再说一遍,交出解药,否则就……”
“就什么?就杀了我?”江晚楹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冷笑道:“那你动手吧,反正有那个臭道士给本宫陪葬。”
凌霄:“你!”
江晚楹斜睨着他,继续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
凌霄气得脑袋冒烟,恨恨道:“师父对公主一直都以礼相待,也未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七公主为何要如此待他?”
江晚楹气笑,直接坐起身来,讽刺的看着他:“哈……真是笑话,你们师徒俩一进京就要本宫的心头血,这叫以礼相待?”
“一个江湖术士,深更半夜几次三番到本公主房外,本宫没砍了他的脑袋,已经是宽宏大量了。”
提起这个,凌霄又想起自己查到的消息,顿时欠理三分。
他咬咬牙,倒也放低了些姿态,说道:“炼丹一事是陛下所求,师父他也是奉旨行事。再说了,只是取点血,又不伤及公主性命。”
江晚楹却是冷哼一声,质问道:“父皇那么多的子女,为何独独选中本宫?”
她才不相信什么卦象,什么命格极贵的说法。
凌霄张了张嘴,顿时为难起来。
他总不能说,师父心里住着一个人,那个人是当今圣上的宠妃兰贵妃。
更不能说,选中七公主,也是为了将她送离京城这个水深火热的地方,避免她之后被牵扯进复仇漩涡中啊!
看他一副难言之隐的表情,江晚楹讥笑:“是说不出来,还是不能说?”
谁都没料到,屋里的人竟是江晚楹和蔺阑之。
就连江承轩自己也有些措手不及,他飞快扭头看向一旁的太子妃,眸子里闪着令人畏惧的阴鸷,让人像是身处寒冬腊月一般。
太子妃也无法解释这一切。
明明按照计划,屋里的人应该是赵月华和崔氏旁支的表弟才对。
她甚至不知道是哪一步出了错。
更要命的是,这意味着太子的计划落空了!
如此想着,太子妃惊出一身冷汗,隐在袖子里的手死死攥紧,强迫自己镇定。
“殿下,妾身……”
她想解释。
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对面的厢房又传来一声尖叫。
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太子妃连忙说道:“可能是下人弄错了,这才惊扰了首辅大人和七公主。偷情之人,应该在对面。”
江承轩暗暗咬牙,狠狠剜了眼她后,扭头就往对面的厢房走去。
众人纷纷跟上。
房门还没砸开,女人咒骂的声音就悉数落入众人的耳中。
“妈的!”
“明明是你约我过来的,现在跟我装起清高了?”
男人的咒骂声盖过女子的声音。
站在江承轩身后的太子妃听着里面女子的声音有些熟悉,心头顿时涌上一股不安。
下一秒,女子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滚开!我是崔二小姐,太子妃的胞妹!”
轰——!!!
太子妃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踉跄了一下,仿若遭受了雷击一般,整个大脑开始晕眩起来。
跟在后面的众人自然也听到了这话,一个个脸上露出震惊不已的表情。
江承轩攥紧了拳头,气得发抖。
可想到在场的人,他深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忍住。
他知道,今天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
大概也是气狠了,这次他甚至懒得叫侍卫,亲自动脚把门踹开。
房门被踹开,屋里的两人惊得朝外看去。
只见门外挤满了人,全是今天来参加花宴的。
人群里,江晚楹紧挨着蔺阑之,一手扒着他的袖子,垫着脚往里看。
崔婉怡看到这么多人的时候,大脑瞬间空白了。
她甚至都来不及整理身上被扯乱的衣服,整个人呆若木鸡的僵在原地。
男人看清来人后,也吓破了胆,顾不上敞开的衣服,飞快跪了下来:“参见太子殿下。”
江承轩扫了眼男人,随即阴沉沉的盯着崔婉怡,从齿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崔婉怡,你真是好样的!”
话音落下,崔婉怡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连滚带爬来到江承轩的面前。
“姐夫,姐夫你要给我做主,是江晚楹陷害我的,是她!”
说着,崔婉怡抬头在人群中找到看戏的江晚楹,眼中尽是怨恨:“江晚楹,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来,纷纷侧身看向站在蔺阑之身边的少女。
“崔小姐这话说的,本公主怎么听不明白呢?”江晚楹眨巴着眼睛,脸上满是无辜的。
崔婉怡双眼通红:“你少装,明明就是你让人把我叫到这里来的!”
江晚楹歪着脑袋,指了指四周的人:“崔小姐可别空口白舌就污蔑人,本公主一直都跟夫君在一起,不信你问他们啊。”
众人不敢搭话,毕竟两边他们都得罪不起。
崔婉怡气得发狂,尖声道:“我有人证的,那个将我引来的人就是弄脏你衣服的贱婢!她是崔家的奴才,让她来!我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这话一出,江承轩和太子妃更是无语的闭了闭眼,心知今天这事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
“喔——”江晚楹拉长声音,意味深长的说道:“所以崔小姐的意思是,你家的婢女弄脏了本公主的衣服,然后本公主又收买了她,再陷害你?”
“那本公主的动机是什么?”江晚楹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崔婉怡,继续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婢女受了指使先弄脏本公主的衣服,再将我引到这里来,然后我发现有阴谋,所以来了一处将计就计?”
说完,江晚楹咯咯笑了起来,带着撒娇的意味对一旁的蔺阑之说道:“夫君,我是不是很有破案的天赋?”
一声夫君,听得蔺阑之心口酥麻麻的。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卷了卷手指,喉结滚了滚,低声道:“公主聪颖。”
话音落下,众人陷入沉默。
在场的人谁不是在后宅里厮杀过的,对于这种见不得人的手段,她们再清楚不过。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听了这话都明白到底是什么一回事。
江承轩的脸色难看至极,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词来形容崔婉怡的蠢。
他阴沉沉的瞪着太子妃,冷声道:“崔氏真是好教养,丢人现眼!”
太子妃吓得连忙跪下,低着头不敢看他:“殿下息怒,此事肯定有什么误会。”
听到这话,江承轩积压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抬脚就把人踹翻。
“众目睽睽,有什么误会,你们自己去解释!”
太子妃摔倒在崔婉怡面前。
第一次看到太子对着太子妃发怒的崔婉怡当场傻眼。
她看着那满脸阴鸷,仿佛变了个人的江承轩时,心底的恐惧瞬间席卷而来。
“这个烂摊子,你们自己收。”
江承轩扔下一句话,用力甩了衣袖后大步离开。
太子一走,众人就算想接着看戏也不敢了,不一会儿,人就散得差不多。
江晚楹倒还想再看一会儿,奈何蔺阑之直接拎着她就走了。
一时间,只剩下崔婉怡和太子妃,还有那个男人。
“崔姐姐,我会对你负责的。”
男人起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嬉皮笑脸的说道。
“滚!”太子妃冷声怒斥。
男人还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灰溜溜的走了。
崔婉怡还跪在原地,伸手想去扶太子妃时,猝不及防地又挨了一耳光。
“我跟你说了什么,你是不是根本没放在心上?”太子妃气得脸色发青,头上的发髻散了些,完全没了端庄。
“我明明警告过你,让你忍,让你忍,你就是不听!”
崔婉怡自知理亏,一句解释都没说。
她死死咬着唇,任由翻涌的情绪在胸口叫嚣。
好一会儿,才哑着声问道:“姐姐,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太子妃始终是疼爱这个妹妹,看着她红肿的脸,愤怒又无奈的闭了闭眼。
“什么都不要做,回去待在家里,之后一个月都别出门。”
随后,太子妃迅速整理了自己的装束,起身快步追了出去。
芳华苑外,江晚楹从姗姗归来的惊羽那得知赵月华没事后,心底松了口气。
正当她准备跟蔺阑之坐一辆马车回去时,一个侍女匆匆而来。
江晚楹认出那是太子妃身边的贴身侍女。
“蔺大人留步,我家主子有请。”
崔婉怡被这一耳光扇到在地,整个人狼狈的跌坐在一片废墟之中。
她头发凌乱,发簪散落,偏着头,室内的光印着红肿的脸,显得格外可怜。
林淼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因愤怒而涨红,一双眼睛没了往日的和蔼,反倒多了丝惊惧。
“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连这种话都敢说!”林淼瞪着跌坐在地上的崔婉怡,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失望。
多年前,丈夫与父亲私谈的话被刚满十岁的女儿意外听到。
那时她觉得女儿还小,或许不会明白大人之间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但她还是低估了小孩子的记忆力,竟不知她记了这么多年!
七公主的身世和崔氏命脉息息相关,因为当年是崔氏为了前程,将已有生孕的兰贵妃送入宫中。
更何况,那个人的死也和崔氏有关!
这是崔氏的秘密。
林淼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把刀竟是自己的女儿悬在他们头顶。
林淼不敢想,如果这个秘密被捅破,崔氏要面临怎样的免顶之灾。
“崔婉怡,是我太宠你,太纵容你了。”林淼缓了缓呼吸,头一次寒着脸,以警告的语气说道:“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再找七公主的麻烦,摆正你的位置。”
“若是再因你的缘故给崔氏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那我就送你回羌州老家嫁人!”
听到嫁人两字,崔婉怡这才慌了起来。
她绝对不会回去羌州!
她和姐姐一样,都是应该荣华富贵一生的。
就算嫁,也绝对不能比姐姐差到哪去!
“母亲,女儿知错了。”
崔婉怡将心头对江晚楹的恨压了压,跪爬着来到林淼跟前,伸手抓着她的衣服。
“母亲,是女儿糊涂,女儿再也不会给家里惹祸了。”
“女儿从小就在母亲身边,不忍离母亲太远。”
“母亲,您别生气,女儿以后会听话的,您别赶女儿走。”
崔婉怡苦苦相求,就怕自己会被送回羌州。
林淼是很疼爱两个女儿的。
崔氏一族底蕴庞大,可偌大的家业,有一半是靠着崔氏女子嫁入皇室和其他世族后积攒而来。
在崔氏,生女儿,比生儿子更有用。
她这双女儿更是崔氏这一辈的佼佼者,不管是容貌,才情,都比皇室子女更加出众。
林淼很疼她们,亦是以她们为荣。
如今大女儿成了太子妃,往后只要太子登基,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那二女儿的婚事,自然不可能比这差,至少也该是个将相王侯。
听着崔婉怡的声音,林淼心中的怒火已经消了一大半。
心疼的扶起她,苦口婆心道:“婉怡,不是母亲狠心,是你最近惹出的祸已经让你父亲和祖父不满了。”
“你要知道,如今你阿姐和太子正在紧要关头,若想让崔氏荣光不倒,你就得忍。”
“忍到太子登基,忍到你阿姐成为后宫之主。到时候再让你阿姐替你寻一门好婚事,自会踩她一头。”
“如今她不过是一时风光,你不必处处和别人攀比。”
“小不忍则乱大谋,明白吗?”
崔婉怡连连点头,已经不敢再使小性子。
林淼见她这般懂事,看着她红肿的脸,更加心疼。
“母亲刚才不是有心要打你的,也别记恨你父亲。他如果不责罚你,崔氏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也有自己难处。”
崔婉怡乖巧的摇摇头:“女儿不怪父亲,是女儿做错了事,受罚是应该的。”
“好了,今晚就先去客房委屈一晚,母亲让人给你重新收拾房间。”
这一夜,崔婉怡彻夜难眠。
每每闭上眼都是父亲一脸狠厉的扇她耳光的样子。
以至于一颗仇恨的种子,悄无声息的在她心底扎根。
彼时,东宫。
无端受牵连被禁足的江承轩将满腔怒火全都发在崔婉宁身上。
夜色笼罩下,宫殿里不断传出女子的哀求声和男子的怒吼声。
伺候的下人一个个心惊胆战的离得远远的,大气不敢喘。
打骂声一直持续到天明,直到嬷嬷抱着两岁的孩子匆匆赶来。
孩子哭闹着,嘴里一直喊着母亲。
“太子……太子……小公子被梦魇住了,一直要找太子妃。”嬷嬷抱着孩子跪在门外,声音颤抖的对里面喊。
“母亲……呜呜呜……母亲……徵儿要母亲……”
孩子的哭声终于让盛怒中的江承轩回神,他阴狠的看着地上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崔婉宁,努力的平缓了呼吸。
崔婉宁身上衣服全都被鞭子抽烂,一条条血痕触目惊心。
“本宫最后跟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惹出什么祸端,那就让崔氏把你接回去,重新送个有用的来!”
崔婉怡缩在地上,顾不上身体的剧痛,吃力的撑起身体在他脚边磕了磕。
“妾身明白。”
江承轩冷冷扫了眼她,扔下手中的鞭子,转身就走了出去。
房门打开,嬷嬷吓得一颤,连忙跪着往一旁让去。
被她抱在怀里的孩子一双眼睛红彤彤的,看到他时,眼睛湿漉漉的望着。
“爹爹…”孩子细柔的嗓音却没能唤起江承轩的父爱。
他冷哼一声,应都不应直接走开。
他一走,嬷嬷这才连忙抱着孩子进去。
“母亲!”孩子太小,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看到崔婉宁就伸出手想要抱抱。
崔婉宁连忙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和血迹,从嬷嬷手中抱过孩子,终究还是没忍住心中的悲戚。
嬷嬷看着她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满眼心疼的安慰:“太子妃莫哭了,别吓到小公子。”
“谢谢嬷嬷。”崔婉宁忍着哭,哑声道。
如果不是嬷嬷带着孩子过来,她只怕会被江承轩打死。
嬷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着崔婉宁身上的伤,终究化作一声长叹。
世人只知道太子谦虚温和,却不知他人面兽心。
当初崔婉宁要当太子妃的时候,身为她的奶娘嬷嬷,就已经私下劝过太子并非良配。
可崔婉宁就像着了魔一样,不管不顾的要嫁给他。
再看如今,若当初小姐嫁的是那位蔺大人,恐怕要远比如今好上许多啊。
江晚楹没有对着那个婢女发难,而是静静的看着她正在拼命磕头认错。
不一会儿,青石板铺成的地板上,已经隐隐有了血迹。
她没有叫停的意思,反倒是嘴角扬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
七公主凶名在外,尤其宫里最甚。
宫人们在伺候七公主的时候生怕丢了命,事事巨细,谨小慎微得尽量不犯一丁点错。
结果这婢女却‘大意’到将一整壶花茶都倒在自己身上。
摆明了就是有猫腻。
想到这,江晚楹抬眼扫了一圈,发现好多人都好奇的看向这边。
这些人的眼里全是看戏。
“行了,带本公主去换身衣服。”
江晚楹懒懒的开口,起身对还在磕头的婢女说道。
她倒要看看,是谁想搞事情。
婢女没敢怠慢,不顾满是鲜血的额头,带着她就往后面的厢房走去。
远处的蔺阑之见此,把手中的酒杯放下。
惊蛰见此,立马会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宴席跟了上去。
花廊直通后院的厢房,江晚楹慢悠悠的跟在婢女身后,实际上已经点开系统屏幕。
系统,系统你吱一声啊。
你好歹给我点防身用的东西,有人要谋害我啦!
喂?喂喂喂?
系统此时正蹲在屏幕前哼哧哼哧维修。
听到江晚楹的声音后,头也不回道:找我也没用,俺自身难保,你自求多福吧。
呼叫无应答后,江晚楹暗暗骂了句:“废物系统。”
本来就已经心态爆炸的系统,一听这话就更破防了。
把手中的扳手和螺丝刀一扔,骂骂咧咧的跳起飞踹了一脚屏幕:是!我废物!你个扫把星!你来了我才故障的!
“滋啦——滋啦——”
一长串的电流声在脑袋里回荡。
电子屏幕再次变成雪花,时不时的穿插彩虹条。
系统僵在原地,双手抱头已经在崩溃边缘。
江晚楹则是表情复杂:好了,实锤了,你个伪劣产品!
确定指望不上系统后,江晚楹只好掏出之前发放的奖励:隔空一个大逼兜。
先不管有没有用,等会儿要真有人要害自己,先给几下子再说。
不多时,江晚楹就跟着婢女来到最角落的一间厢房。
她停在门外,眼睛飞快环视了一周,心底顿时发出冷笑。
挺会找地方的,这里很适合偷情。
“公主,您先进屋稍等,奴婢这就去给你取干净的衣裳来。”婢女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
江晚楹嘴边噙着笑:“行。”
说完,她就抬步往里走。
婢女的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暗光,等江晚楹已经走进去后,抬手就朝着她的后颈脖处砸去。
江晚楹瞥见地上的影子,紧要关头一个凌波微步闪开。
“哎嘿,打不着吧。”
她闪开后,转身就看到婢女愣在原地。
“你……”婢女没料到会被发现,心慌了一瞬后,暗暗咬牙再次扑了上来。
惊蛰赶到时,正巧看到江晚楹隔着一张桌子跟婢女来回拉扯。
“公主!”
他飞身进来,刚要动手,就看到江晚楹只是隔空挥了一下手,接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婢女被打偏了头,踉跄了好几步。
“!!!”惊蛰心底震憾。
也没听说过,七公主会武功啊!
婢女见有人来,吓得当即转身就要跑。
“惊蛰,快摁住她!”
江晚楹的声音拉回惊蛰的心神,他迅速出手,直接将婢女控制住。
“算计了本公主还想跑,你想得美!”
江晚楹气吁吁的走过来,伸手拍了拍惊蛰:“还好你来了,不然我得跟她耗一会儿呢。”
惊蛰格外复杂的看着她,心想你都能隔空打人了,他来不来应该问题不大。
“公主想要怎么处理?”惊蛰敛起心神,问道。
江晚楹看着被控制的婢女,捋了捋额间的碎发:“把我引到这里应该不是单纯的打我一顿。”
惊蛰:这不废话吗?
“咱们等等看,我没猜错的话,一会儿应该还会来人。”
说完,她转身到一旁坐下。
婢女脸色煞白,眼中满是惊慌和恐惧。
没过一会儿,外面果然传来脚步声。
惊蛰飞快跟她对视一眼,然后闪身来到门后。
脚步声在门外停留了一会儿,接着门被推开,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钻了进来。
惊蛰等他关上门时,猛地出手直接把人打晕。
江晚楹从屏风后出来,用脚踢了踢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男人:“又是这种老掉牙的手段,怎么就没点新意呢?”
惊蛰嘴角抽了抽,心想这手段用在女子身上,已经是很歹毒了。
“接下来公主想怎么做?”
江晚楹转身看着角落里被堵了嘴巴的婢女,笑容阴恻恻道:“那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了。”
当以太子和太子妃为首的人群浩浩荡荡赶来,厢房外空无一人,显得有些寂寥。
江承轩和太子妃对视一眼,正要说什么的时候,屋里传出女子娇柔的声音。
“你轻点儿~”
“都弄疼我了!”
“你行不行啊?”
空气顿时安静下来,在场的人一个个都面面相觑,暗想是哪家的女子这么大胆。
青天白日的,居然在这里做些不要脸的事。
江承轩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容,随即神色一沉,冷斥道:“来人,把门砸开!”
一声令下,人群中大部分人都怀着幸灾乐祸的想法等着看戏。
两名侍卫跑了出来,二话不说,上前就蛮力的直接砸开了房门。
“啊!”
一声惊叫。
众人迫不及待的涌上去,争先恐后的想看看到底是谁。
当看清屋里的人后,人们脸上看戏的神情顿时收敛,又纷纷退了出去。
眼看着计划就要得逞的江承轩还没来得及笑,就被眼前的一幕气得差点破功。
只见屋内,江晚楹坐在蔺阑之跟前,歪着脑袋,身体虚虚倾向他。
她的发髻散了些许,而簪子正捏在蔺阑之的手中。
似是被闯进来的人吓到,江晚楹那水盈盈的眸子里还有几分受惊。
再看蔺阑之,仿佛不受打搅,依旧认真的给她盘发。
等发髻重新梳起,蔺阑之这才慢悠悠的抬眸看向门口的一群人,似笑非笑的问:“太子这是要干什么?”
腹中绞痛不已,江晚楹有些扛不住,身子歪歪的往蔺阑之身上倒去。
站在他们身后伺候的宫女看到这一幕吓得尖叫,就连坐在上位的晋元帝和兰贵妃也惊得站起。
“楹儿!”兰贵妃面色仓惶,立马大喊:“太医!召太医!”
七公主中毒,此事非同小可。
更何况还是在宫宴上。
晋元帝立刻下令让禁卫军围了整个御花园,不让一只蚊子离开。
“好痛……”
江晚楹已经疼得意识模糊,额头上布满冷汗。
蔺阑之心底震惊,却也顾不上其他,立马抱起她往不远处的偏殿赶去。
一时间,宫内乱作一团。
等太医来时,江晚楹早已失去意识,嘴唇发乌,脸色已经呈现灰败之色。
太医跪在床榻前,诊着脉,脸色十分难看。
“毒素已入肺腑,若无解药,七公主只怕……”
太医的话还没说完,兰贵妃就已经软倒在晋元帝怀里。
“陛下,你救救楹儿,她是我们的小七啊!”
晋元帝揽着她,一张脸阴沉得可怕。
“全力救治公主,若公主出了任何差池,你们都陪葬!”
天子下令,整个殿中的宫女吓得全都跪下,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蔺阑之的脸色也格外阴沉,却在这时女子怒喝的声音在耳边炸开:“陪葬你大爷啊!”
他瞳孔微缩,直直看着凭空出现在床边的那抹身影。
纵使此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知道七公主身体里住了个小鬼。
但此刻真看到了,蔺阑之还是有些震惊的。
迅速反应过来后,蔺阑之飞快环视了一圈屋内,发现其他人好像是看不到她的存在。
如此,他松了口气。
就怕别人发现她,直接找来道士收了。
“咦,肚子不疼了,我……”江晚楹还没来得及高兴,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后,直接抱头尖叫:“我死了?啊?啊?”
系统哼哧哼哧挪出复活甲:别吵,我踏马不是在救你吗?
江晚楹咬着袖子:“我复活甲呢?垃圾系统你给我滚出来!”
系统:在用了,在用了,启动也要花时间的喂。
江晚楹戏精附身,双腿一软,半个身子趴在床边,一副柔弱样:“嘤嘤嘤~~我从未见过如此没有担当的系统,你是伪劣产品吗?为什么不说话?”
系统:(╯‵□′)╯︵┻━┻对对对,我是伪劣产品。
系统:你是猪吗?那毒酒倒了不行吗?为什么要喝下去啊!!!
江晚楹趴在床边抹泪,一只手往后对准蔺阑之的腹部道:“呜……我还没摸到蔺阑之的腹肌,怎么就嘎了啊。”
江晚楹站起身,慢慢飘向男主,狗爪跃跃欲试的摸向蔺阑之:“这么死了多不划算,反正都已经是鬼了,不如……嘿嘿嘿嘿(ಡωಡ)”
蔺阑之:……
还是个色鬼。
不过他也算弄清楚了,江晚楹跟她身上的另一个小鬼,无法沟通。
视线落在江晚楹身上,蔺阑之惊奇的发现,她居然跟七公主有七八分的相似。
若不是仔细对比,简直就是同一人。
这让蔺阑之更疑惑江晚楹的真实身份了。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骚乱。
“陛下,微臣有事禀报。”
刚才还一副色死鬼投胎的江晚楹立马好奇的站起身,飘飘荡荡出去了。
蔺阑之看着她因为不熟悉飘着,一下子往屋顶上撞去,一下子撞到柱子上,神情一言难尽。
这小鬼……生前是蠢死的吧。
殿外,官员和家眷都还被禁卫军拦着,一个个神色莫测,表情慌张,生怕会惹祸上身。
随着禁卫军统领李桢的到来,人群中,一个鬼鬼祟祟的太监来到太子江承轩身侧附耳低语。
“陛下,臣在湖中捞上一具死尸。”禁卫军统领说完,侧身让开,让侍卫将死尸放在地上。
晋元帝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并未说话。
其他人也好奇的伸着脖子去看。
江晚楹跟村口的吃瓜老奶一样,飘到死尸旁,用手捂着眼睛,手指却分开一缝偷看。
“哎呀呀,可怕,太可怕了,还是我死的比较好看。”
系统幽幽开口:你死的也不好看,稀碎好吧!
蔺阑之被她又怂又想看的模样逗得暗笑摇头。
自己也是鬼,还怕死人?
不过,蔺阑之视线移到死尸身上,很快便认出那是三皇子身边伺候的小太监。
“老三,这不是你的人吗?好端端的,怎么就投湖了。”
一直没说话的太子江承轩走了出来,语气颇有所指的继续道:“不会是他下的毒吧?”
三皇子脸色刷白,咬牙反驳道:“太子不要乱扣脏水!”
说完,三皇子看着已经站在台阶上的晋元帝,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大喊着:“父皇,儿臣什么都没做,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江晚楹扭头看向江承轩,认出这就是最后杀了蔺阑之的人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她冲到江承轩面前就给了他一套降龙十八掌。
笑死,根本打不到。
江晚楹气不过,指着江承轩的鼻子臭骂:
狗东西,蔺阑之哪里招惹你了?
回答我!
黑心肝玩意儿,敢做不敢担,你还是男人嘛?
回答我!
现在甩锅给自己弟弟,你要脸吗?
look in my eyes!
tell me why!
why!
江晚楹一顿输出,但除了蔺阑之,没有人能看到她和听到她。
也听不懂。
江晚楹骂累后又飘回蔺阑之身边,苦口婆心道:“蔺阑之啊……你要擦亮眼睛,不能被这个小人蒙蔽,不要辅佐他称帝。”
蔺阑之暗暗挑眉:他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辅佐这种烂人称帝吧?
不过,她是怎么知道,江承轩就是背后指使者……
难道她……蔺阑之压着心中疑惑。
面对三皇子的辩解,晋元帝阴着脸没说话。
倒是兰贵妃指着他,尖声道:“三皇子,小七也是你的妹妹,何况她已经嫁人,你就这么容不得她吗?”
她似乎忘了,那杯酒是江晚楹从蔺阑之手里抢过去的。
“父皇,不是我,我什么都没做,父皇您相信儿臣。”三皇子没有理会兰贵妃,而是跪着朝台阶爬去。
江承轩却铁了心想趁机踩死三皇子,插嘴道:“人是你身边的,而且事情刚发生就投湖自尽,若真是跟下毒没关系,又是因为什么呢?”
三皇子扭头等着江承轩:“我与小七没仇没怨,给她下毒,我图什么?”
江承轩却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蔺阑之,笑道:“是没仇没怨,但如今小七嫁给了首辅大人……本宫可是看到了,小七喝的酒原本是首辅大人的。”
三皇子脸色更是难看:“若真要这么说,太子也脱不了干系吧。”
“够了!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你兄弟二人就在这攀咬,成何体统!”
晋元帝见两个儿子越吵越失体统,瞪着跪在地上的三皇子怒声呵斥:“你给朕滚回去反思,没有朕的口谕不准踏出一步。”
“儿臣遵旨。”三皇子咬牙,纵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妄言。
晋元帝又看向蔺阑之:“蔺爱卿,此事交由你去查办,其他人都散了吧。”
蔺阑之领旨后,侧目看向站在身边的她,刚想和晋元帝告退带着七公主出宫时,就看到江晚楹的灵魂被一股力量拽着进了偏殿。
江晚楹:“哎?什么东西在拉我!?”
江晚楹刚爬上马车,听到侍女的话后,立马跳了下来。
她先是看了眼蔺阑之,见他没什么表情,小嘴一撅:“不准!你家太子妃什么情况,刚才有话不说,现在又派你来请人,不知道孤男寡女要避嫌吗?”
“去告诉她,本公主不许。”
说完,江晚楹揪着蔺阑之的袖子就要把人拖上马车。
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为了崔婉怡的事。
哼,自食其果就是活该,谁让她先对我动歪脑筋的。
蔺阑之要真的帮她,我半夜就往他裤裆里放蛇!
蔺阑之:“……”
侍女看着蔺阑之也丝毫没有要挣开江晚楹的意思,慌张开口:“蔺大人,主子说了,还有最后一件事。”
闻言,蔺阑之停下脚步。
江晚楹发现拽不动,扭头瞪了他一眼。
刚想说什么,蔺阑之却拂开她揪着袖子的手。
江晚楹眉眼瞬间耷拉下来。
蔺阑之你要是去了,我就要闹了喔。
我闹起来可是很可怕的!
我直接找几十个说书的,在京城最大的酒楼连轴转造谣你和太子妃了!
她脑袋上不断跳出的字幕,让蔺阑之眼皮一跳。
他真的信,这是江晚楹会做得出来的事。
眼瞅着她小脸都垮了下来,蔺阑之暗叹一声,转而握起她的手腕。
江晚楹:“?”
接着就听到他那清润的嗓音缓缓说道:“带路。”
江晚楹低头看着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嘴角微扬。
是要带我一起去的意思吗?
那就暂时放你一马吧。
侍女也看出蔺阑之的意思,出口阻拦道:“大人,主子只见你一人。”
江晚楹眉心皱起,刚想怼回去时,蔺阑之已经开口:“如此,那本官就不便前往了。”
说着,蔺阑之拉着江晚楹就要走。
侍女咬咬唇,被迫妥协:“大人,请跟奴婢来。”
芳华苑内,蔺阑之一路上都拉着江晚楹,两人跟着侍女来到一处更雅致的小院。
这里种着满院子的海棠,粉红白三种颜色格外浪漫。
海棠林中有一座小亭,亭子立于人工湖中央,四周环绕着盛开的海棠花,只留着一条蜿蜒的石板路直通深处。
相较起姹紫嫣红的牡丹花,江晚楹更喜欢海棠。
路过一颗红色重瓣海棠时,她没忍住停下来,俯身凑近嗅了嗅。
“喜欢?”蔺阑之停下脚步,耐心的等着。
江晚楹晃着头:“觉得好看而已,走吧。”
在前方引路的侍女多次回头,见蔺阑之没放开江晚楹时,心底不由的沉了沉。
来到凉亭,太子妃已经换了一身湖绿色锦缎纱裙,头发也没盘成发髻,而是梳了个垂鬓,散了几缕头发披在身后。
从背后看去,和那些未出阁的女子没有两样。
特意梳了个未婚女子的发型……啧,这太子妃不对劲。
江晚楹心里这么想着,偏头看向身侧的蔺阑之,双眸微眯。
不会吧……太子妃跟蔺阑之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
容我想想,剧情里提过吗?
有吗?没有吧?
蔺阑之瞥了眼已经陷入沉思的人,眸底飞快闪过一抹让人察觉不到的暗芒。
“小姐,蔺大人到了。”
闻言,太子妃面带欣喜的转身。
可看到蔺阑之握着江晚楹的手时,脸上的笑容直接僵住。
胸腔里的醋意犹如海啸一般席卷而来,让她难以自控。
太子妃的目光死死盯着两人的手,尖锐的指甲嵌入手心,表面强装淡定,却依旧盖不住语气中的不悦:“本宫只请了蔺大人,七妹,还请先回。”
如果刚才还抱有怀疑态度的话,那此刻江晚楹可以肯定,这两人一定有什么秘密!
迎着太子妃那暗藏怒火的目光,江晚楹抱住蔺阑之的胳膊,矫揉造作的往他身上一靠:“夫君,人家不要跟你分开~~”
蔺阑之:“……”
系统:(≖_≖)事实证明,未经过正经渠道征收来的任务者,慎用!
系统:要不来个人把她收了吧。
换做以前,如果有女子这般靠近,蔺阑之早就动手了。
可现在他非但没有推开江晚楹,反而一脸无奈,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太子妃嫉妒得发狂!
但想到自己要找蔺阑之办的事情,她只能强忍着心里的酸涩,缓了缓语气说道:“七妹,本宫找蔺大人有要事相商,你听话,先回去。”
江晚楹却不依:“你们商量你们的,本公主又不会捣乱。再说了,我留在这里也是为了太子妃好。”
“孤男寡女,传出去有损太子妃清誉,你也不想太子哥哥误会,对吧?”
太子妃被堵得哑口无言,无奈只好看向蔺阑之,试图期待着他能发话。
结果。
蔺阑之面不改色的说道:“公主说的没错,本官就算不为太子妃着想,也得顾忌着公主殿下的感受。”
听到这话,太子妃险些控制不住怒火,咬牙道:“行,那移步说话,这总可以吧?”
蔺阑之没回答,而是偏头看着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江晚楹放开蔺阑之的胳膊,不情愿道:“那好吧,我就在亭子里等你,别走太远喔。”
太子妃看着她,眼中厉色一闪,稍纵即逝。
留下侍女在凉亭后,太子妃率先朝着不远处的海棠林走去。
蔺阑之落后几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两人刚走没一会儿,江晚楹就有些坐不住了。
心上就像有只爪子在挠,迫切的想知道这两人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她好几次想偷偷跟上去时,都被侍女拦下。
烦人!
真想把她打晕喽。
“惊蛰。”江晚楹实在抓心挠肝,就试着喊了一声。
下一秒,人就像鬼影一般出现:“属下在。”
江晚楹被吓了一跳:“我去,你真在啊?”
惊蛰一板一眼的回答:“属下是大人身边的影卫,自当如影随形。”
江晚楹十分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指着那名侍女:“在就好啊,给我摁住她。”
惊蛰:“?”
侍女:“?”
解决了侍女后,江晚楹让惊蛰在凉亭等,然后立马往刚才蔺阑之他们走去的地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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