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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二嫁硬汉队长,渣父子悔断肠陆知夏宋耀祖全文免费

甜橙爱吃糖醋鱼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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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夏转过身冷冽目光看着他,“就算房子的名字是我,又如何?你没告诉过我,那这里就是你为了跟陈佳宁私会而买的房子,别想把黑锅扣在我头上!我不吃这一套!”宋卫东举起手,撒谎张口就来,“我对天发誓,我买这套房子就是为了给你个惊喜,下个月是你过生日,到时候会带你来这里。”“佳宁是过来帮我收拾屋子,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她就去浴室洗了澡。你看我身上的衣服不穿得好好的吗?再说现在可是大白天......”陆知夏拍了拍手,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再编使劲编,我看你还能编成什么花样!”“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俩是清白的,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咋就不懂我的心?”宋卫东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声音比之前还弱了几分。人群当中的大哥噗嗤一声笑了,“兄弟这话说的,不...

主角:陆知夏宋耀祖   更新:2025-04-28 1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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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知夏宋耀祖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二嫁硬汉队长,渣父子悔断肠陆知夏宋耀祖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甜橙爱吃糖醋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知夏转过身冷冽目光看着他,“就算房子的名字是我,又如何?你没告诉过我,那这里就是你为了跟陈佳宁私会而买的房子,别想把黑锅扣在我头上!我不吃这一套!”宋卫东举起手,撒谎张口就来,“我对天发誓,我买这套房子就是为了给你个惊喜,下个月是你过生日,到时候会带你来这里。”“佳宁是过来帮我收拾屋子,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她就去浴室洗了澡。你看我身上的衣服不穿得好好的吗?再说现在可是大白天......”陆知夏拍了拍手,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你再编使劲编,我看你还能编成什么花样!”“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俩是清白的,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咋就不懂我的心?”宋卫东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声音比之前还弱了几分。人群当中的大哥噗嗤一声笑了,“兄弟这话说的,不...

《八零二嫁硬汉队长,渣父子悔断肠陆知夏宋耀祖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陆知夏转过身冷冽目光看着他,“就算房子的名字是我,又如何?你没告诉过我,那这里就是你为了跟陈佳宁私会而买的房子,别想把黑锅扣在我头上!我不吃这一套!”
宋卫东举起手,撒谎张口就来,“我对天发誓,我买这套房子就是为了给你个惊喜,下个月是你过生日,到时候会带你来这里。”
“佳宁是过来帮我收拾屋子,身上出了一身的汗,她就去浴室洗了澡。你看我身上的衣服不穿得好好的吗?再说现在可是大白天......”
陆知夏拍了拍手,打断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你再编使劲编,我看你还能编成什么花样!”
“我真的什么都没干,我俩是清白的,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咋就不懂我的心?”
宋卫东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声音比之前还弱了几分。
人群当中的大哥噗嗤一声笑了,“兄弟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真的,但是谁信啊!”
宋卫东瞪了他一眼,继续变腔调撒娇说,“媳妇!你跟佳宁三年同桌,咱们明天就搬过来,你闲的时候可以去找她一起聊天,这样不挺好的吗?”
陆知夏心里直发冷这男的心眼子全用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经历过上辈子,就他现在这副样子,她很有可能会被说服。
陈佳宁人长得漂亮给她的感觉一直是心高气傲,就像是一只白天鹅,她的身上不允许有任何污点!
出轨做小三,对于她是一种侮辱!
宋卫东脸上的表情还在转换,比之前更委屈了,那眼睛里面泛起了红,再加上他一副消瘦的长相,此刻就像是被她欺负似的。
真的不知道宋卫东哪一面是真的!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哪一面是自己的真面目!
她不想废话了,直接摊牌,“宋卫东!我要离婚。”
宋卫东愣住了,他想过两个人的结局,因为妈妈病重瘫痪,家里离不开陆知夏这个免费的保姆。
就算是提离婚也是等老人去世之后,那时候儿子也大了,妹妹应该已经上大学了。
到时候陆知夏的存在就没用了,年过40的黄脸婆以后还会有什么好的出路?
估计路边扫大街工作都不会用她,无形当中给了他一种成就感!
曾经天上的皎月终于落在了地上,变得一文不值!
“我不离婚!”宋卫东高喊出声。
“你不离,那我就找你单位领导谈谈你的生活作风!”陆知夏往外走了几步看陈佳宁说,“也要跟郭晨说道说道,他的媳妇在别人家里洗澡,看他会怎么想!”
“你不许告诉他!陆知夏我跟宋卫东什么都没有做过,是清白的。”
陈佳宁想到自己要是离婚,失去富裕的生活,那之前的努力不全白费了。
宋卫东强压着怒气再次说,“我不离婚。”
“你说一切为了我好,那就离婚!”
“不离!”
“那我就把事情闹大,看到时候谁没脸!”
“陆知夏!你怎可如此绝情!”宋卫东想到如果事情闹到厂里,那他这个后勤主任就当不成了,然后就捞不到油水。
这女人真是心狠!
如果不是在场的人多,手上又被铐着手铐,他早揪着女人的头发把头按到地上!
陆知夏感受到男人的眼神变了,是他想动手打人了,索性她抬手给了男人一巴掌,
“我绝情?那是因为你们下流无耻!”
宋卫东摸了摸被打的右脸,先是不可置信,接着跪了下来,
“媳妇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跟陈佳宁保持距离,你不要离婚!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咱们还有儿子,你总不能让他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
“你还敢跟我提儿子?那小子被你教成了什么样子,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没用的女人,陈佳宁才是他心目中的好妈妈!”
陆知夏说到这里气得眼角流出了泪,在不知不觉当中孩子被养歪,她自己也有责任,没有及时发现。
现在男人和儿子她都不要了!
宋卫东皱眉,这女人怎么今天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嘴里依然狡辩道,
“孩子我们可以重新教育,这个房子你不喜欢,我可以再卖掉,再买你喜欢的房子,全都凭你做主!”
为了不被定罪,他拼尽了浑身的演技!
陈佳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就是狗男人本性!
陆知夏看向陈佳宁,“他若不同意,那我就只能鱼死网破了!这执法人员在旁边,我要告你流氓罪!”
陈佳宁慌了,她来之不易的一切,不能因为他们全都毁掉了。于是她大声跟宋卫东说,
“你就跟陆知夏离婚吧!要是闹大了,咱们都倒霉!”
“我不!”宋卫东坚决否认。
周安安听不下去,“你们两个真是太不要脸,这事必须严肃处理!你们跟我走一趟!”
两人一震,然后同时望向她,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是上位者的气息很强,不像是随便说说的样子。
宋卫东痛苦的闭上眼睛,为什么都要让他做选择?
他又做错了什么?
他只是犯了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
不过转念又想到,这些年陆知夏被他圈养,早已经失去了挣钱的能力,离开他以后能干什么?
只要她吃了生活上的苦,这女人会乖乖回来的,想到这里睁开眼。
陈佳宁想到自己如果罪名成立,她就得进去坐牢,于是把心一横对陆知夏说了句,
“我以死证明我的清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然后头就朝旁边的墙撞了过去,因为掌握不好力度,她瞬间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这一幕吓坏了周围的人,那墙上还流着血,女人瘫软的躺在地上。
“这咋还把人逼死了!”
“就是啊!也许他们根本就没什么事,就是你这个女人捕风捉影!”
“还不赶紧救人!”
那几个想占便宜的男人怜香惜玉,七嘴八舌地说。
宋卫东急了然后对陆知夏大吼,“都怨你,你这是想要把人逼死!我都说了,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你怎么就不信呢?”
陆知夏丝毫不畏惧他的吼叫,而是上前一步,
“呵!她只是撞了墙而已,又没有死掉?看你眼神当中的真情意切,还说你对她没感情?”
周安安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女人的鼻息,发现人只是晕了过去,只是眼下这个情况,肯定不能把人带回治安所处理问题。
于是对旁边的看热闹的人喊,“旁边就是医院,赶紧去喊大夫过来!”
那些人顾不得偷看陈佳宁胸脯前的风景,慌慌张张全都跑了下去。
宋卫东收起之前的唯唯诺诺的样子,抬手扶了扶眼镜框,
“陆知夏!你想要离婚没门,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
“那咱们就法院见!”陆知夏没想到宋卫东这么胡搅蛮缠居然死活不肯离,还好证件什么都带齐,她现在走人,谁也拦不住。
宋卫东是个阴险小人,上一辈子就是被他推倒撞到了桌子上,绝对不能单独跟他回去!

陆知夏转身打开抽屉拿出针灸包,从里面拿出一根针在手上把玩着,对付嘴硬的人,只是言语上的激怒没什么用的,必须一击即中。
“你敢?”宋玲玲嘴里说出的话都是乌拉乌拉。
哥哥前段时间给了她一个地址,说是家里有急事的话,可以去那个地址找人,她还没有去过。
心里很奇怪,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明明当时只有哥哥和她两个人,哥哥绝对不会告诉她,要不然也不会把小纸条交给她保管!
所以这纸条肯定不能交出来,她打定了主意,只要打不死就不说!
陆知夏快速走过去用力按住她,将针扎在了小姑子的肩膀穴位,她也是第1次扎这个地方,教她的大夫说,这个穴位可以无限放大疼痛,直到患者忍不住为止。
宋玲玲知道针灸厉害,没有想到这女人已经把针灸研究到这个地步了,疼,实在是太疼了。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浑身疼痛的像是在被火烤,她想反抗但手抬不起来。
最终实在是扛不住的!她艰难的开口,
“我给你地址!”
这女人实在太邪门了,今天就像是变了个人,她实在是扛不住了!
陆知夏这才把针拔下来,曾经为了照顾婆婆自学针灸,没想到是在这里派上真正的用场。
宋玲玲害怕了,赶紧蹲下身子从书包里找到哥哥留的纸条,她一直放在铅笔盒里,找到以后双手递过去纸被血染了一半。
陆知夏拿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果然跟她猜测的一样。狗男人现在就跟陈佳宁搞在一起了,地址留的房门号码就是她家楼上。
这对狗男竟然如此猖狂不要脸!
抬手拍了拍小姑子的脸,“算识你相,好好在家呆着哪都别去,要是敢通风报信,后果自负!”
宋玲玲连连点头哪敢不答应,嫂子的眼神跟要杀人似的。
陆知夏回到屋里找出户口本,这时候还没有发行身份证。
柜子里的衣服也收拾了几件现在能穿的,她要报案捉奸,将所有的真相掀出来,然后跟宋卫东离婚。
这个家她不会再回来了,钱包里面只有十几块钱,只够自己住几天招待所。
离婚可能一无所有就是身上带的这点东西。
但是她不害怕,自己有手有脚怎么都可以活下去!不过还是回到床边把枕头里面也搜了一遍没有存单,随手又扔了回去。
宋耀祖身体明显颤抖一下。
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不可能没有听到,然后就躺在床上装听不到,果然跟他那个爸一样自私自利。
没有看床上一眼,孩子就当没有生过!
大步走出去看到宋玲玲还在原来的位置跪着!
她看着很满意!
针灸包拿起来塞进包里,反手将钥匙扔到了柜子上,这玩意以后不需要了。
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是厂里发的房子,并不是他们购买的,所以离婚分不到,也不能变现,宋卫东即使藏了钱,不交出来也没什么办法。
从柜子里面拿出大擀面杖,对着周围就开始一顿砸,电视机电风扇瞬间砸坏,至于旧冰箱,把门卸了下来然后在出风口又倒了一些水。
至于水池的下水管子也给踹裂,之前这些活都是她干!
宋玲玲就在一旁捂着耳朵,嫂子真是疯了疯了,她根本不敢阻止,她怕擀面杖抡下来砸她的头。
陆知夏搞定了一切,就离开住了8年的家。
很快她来到了派出所门口,酝酿一下情绪眼睛里面满是泪水,然后再走进去。
人来人往还挺多她来到了办公区,
“同志,我要报案!”
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不由的全都望过去。
看到一脸朴素的女人脸上未施脂粉,哭的凄凄惨惨的样子,身上的衣服洗的发白,一看就是家庭条件不太好妇女。
女执法员周安安立刻抽了纸巾递过去。
陆知夏接过纸巾擦了擦鼻子然后开口,“我要举报我男人嫖娼,有人管吗?”
此话一出,那些没望过来的人也放下自己的事看了过来。这女人好大胆,居然举报自己的丈夫!这是大义灭亲!
“你确定?他在嫖娼?”周安安已经开始同情这个女人了,看她穿衣打扮就是个本分的人。
“我确定,我有地址,我可以带你们去,我不怕丢人,因为我想跟他离婚!”陆知夏一脸坚定的说,“男人再好,只要出轨了就不能要了!我嫌他恶心!而且他不止出轨,他还藏了钱,不给家用。”
旁边的几个男人下意识心虚,因为他们都偷吃过,这小媳妇真硬气。
心里同时骂那个男人太不是东西了,玩归玩,哪能不给家用?
周安安赞同的点头,她也是这样想的,出轨的男人不能要,抬头望了几个同事,他们没有站起来管这个事,于是她站了起来,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陆知夏没想到事情如此顺利,眼前的小姑娘留着利落的短发,不瘦不高娃娃脸很可爱。
另外几个执法人员互相看了一眼,他们觉得这事周安安应该可以搞定,也就没有跟着一起。
她们离开了治安所,然后一路朝北走。
应该是前两个月他们才在外面搞的这个房子,这是她心里的推算。
按上辈子时间线,一个月后孩子生病了发高烧,是宋玲玲出门把宋卫东喊回来,这才知道她手上有个地址,当时她没多想,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
不知不觉就到了陈佳宁所住的小区,眼前的楼只有5层。
周安安此刻心情有点兴奋,这是她第1次办案,实习两个月,大家因为她爸爸是局长的原因,对她照顾的不得了。每天就是喝茶,看报纸,吃饭,这生活她早就过够了!
“一会要是真找到人,跟你说的情况属实,那我就把人铐上了,你可别给他求情!”
“放心,不会的。”陆知夏对于接下来的结果势在必得。
然后她们就一起上了楼,下楼的人他们看到女治安员上楼就知道出事了,于是就没有下楼,而是跟了上去。
毕竟热闹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眼见为实比较好。
来到4楼的时候,陆知夏抬手敲了敲陈佳宁家门,确认没人回应转身继续上楼。
周安安奇怪女人反常举动,没有多问而是跟着上楼了,后面的人自然也跟着。
来到楼上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停放的婴儿车。
去年陈佳宁生了孩子,她丈夫郭晨在国外留学,后来留在国外做翻译了,基本上大半年才回一次国,然后住上半个月就离开了。
陆知夏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立刻传来陈佳宁问,“谁呀?”

1990年1月21号。
陆知夏早上在收拾床铺时,发现了藏在枕头里的存折,余额竟然有五万多块。
丈夫宋卫东每月工资不过 280块,她对工资条了如指掌,这笔钱实在太过可疑。
就算是偷藏私房钱,也绝不可能有这么多,除非他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收入来源。
满心的困惑与不安让她坐立难安,于是出门散心,没想到竟意外撞见丈夫的背叛。
马路对面国营饭店的玻璃窗,一眼就看到了丈夫宋卫东。
陆知夏瞬间僵住,心脏猛地一缩,紧接着,她眼睁睁看着宋卫东侧头亲了旁边女人的脸颊。
那一刻,她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身旁自行车的铃声急促响起,她才恍惚地往后退了两步。
结婚二十年来,她的生活只有穷苦与劳累。
婆婆瘫痪在床,吃喝拉撒都需要她悉心照料。
刚出生的儿子嗷嗷待哺,未成年的小姑子也需要她操心。
从前,她觉得丈夫体贴,工资也都上交,日子虽清苦,却也有几分温馨。
可如今眼前的场景,无情地撕碎了她的幻想,让她觉得自己过去的付出是那么愚蠢。
她大步走向饭店入口,随着距离拉近,她看到了坐在对面的儿子。
这天是儿子 20岁生日,透过窗户,饭店内宽敞明亮,木质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邻居说过,在这儿吃一顿,顶普通人家一年的菜钱。
平日里,她连买几根葱都要和小贩讨价还价,丈夫却带着别的女人在此肆意挥霍。
那个女人是他们的初中同学陈佳宁,烫着大波浪卷发,妆容精致,身着时髦的皮草外套。
再看看自己,棉衣是结婚第一年做的,穿了十几年,又旧又不合身,袖口破了洞,是她缝缝补补后继续穿的。
毛衣是小姑子穿不下不要的;
鞋子穿了几年,鞋底磨破,雪水渗进去,脚冻得生疼,手上长满冻疮,又痒又疼,可这些都比不上她此刻内心如刀绞般的剧痛。
走到窗口,陆知夏看到陈佳宁与宋卫东举止亲昵,儿子在一旁摆弄照相机,对两人的亲昵互动视若无睹,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三口。
余光瞥见垃圾桶里那双崭新的球鞋,她的心再次被狠狠刺痛。
这鞋是她省吃俭用给儿子买的,却被嫌弃是假鞋,不情愿穿上出门,原来竟是为了出来扔掉。
她走到饭店门口,刚要进去,就被服务员礼貌地拦住。“女士,请问您有预约吗?今天小年夜,里面满桌了,不再接待新客人。实在抱歉,我们可以给您一张优惠券,下次就餐能免费送一道素菜。”
“我要进去找人。”
“那请您告诉我人在几号桌,我把人喊过来接您。”
服务员态度恭敬,只是瞧着陆知夏朴素的着装,不太像来吃饭的。
“9号桌姓顾,她跟我一起的。”
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陆知夏回头,看到一个穿军大衣的男人,右脸有一道醒目的刀疤。
“谢谢您。”
“不用谢,赶紧进去找您要找的人。”
顾凌霄低声说道,看陆知夏面色焦急,便帮了这个忙。服务员确认后,做了个请的手势,侧身让开。
陆知夏冲男人微微点头,大步走了进去。
还没等她靠近,就听到儿子兴奋地说:“爸爸!要是宁姨能当我妈妈就好了,我就能把她带到同学面前炫耀,我有个又漂亮又能干的妈妈!”
听到这话,陆知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如刀绞,径直朝着他们走了过去。
三人看到她,脸上满是惊愕。“你怎么来了?这不是你来的地方,赶紧回去!”
宋卫东反应过来,开口赶人,还走过去伸手推她。
陆知夏用力推开他的手,愤怒地质问:“什么叫我不该来?你带着儿子和别的女人吃饭,不解释一下?”
“陆知夏!我再说一遍,你马上给我回去,不然我不会原谅你!”
宋卫东既担心被熟人看到,又满心都是心虚。
“夏夏,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们就是吃顿饭,别像个疯婆子,有失体面!”陈佳宁也在一旁帮腔。
“你们无耻!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出轨还这么理直气壮!”
陆知夏只觉胸口疼痛难忍,只能用手捂着。“我们就是吃个饭,这也算出轨?”
陈佳宁双手抱胸,一脸不屑,“我和东哥要是有那意思,早结婚了,哪还有你什么事!”
“就是!你也不想想,我平时对你多好。”
宋卫东还在厚颜无耻地狡辩,“就算我有错,也是因为你不可理喻!看看你这邋遢样,哪像个女人?”
陆知夏掏出存折,当着他们的面展开,“这上面的钱怎么解释?看看我手上冬天给你妈洗衣服生的冻疮,身上穿的你妹不要的衣服,这就是你说的对我的好?
“结婚这么多年,你给我买过一件衣服吗?你一个月工资 280块,除了家里开支 80块,剩下的都花在你妈、你、你儿子或你妹身上,什么时候花在我身上了?”
周围的人开始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这原配太惨了,看样子说的是真的。”
“那可不,你看那男的逍遥自在,还跟别的女人吃大餐,这一桌得不少钱!”
“何止,这一桌全是好菜,少说得八百块!”
“你们看到没,那存折上有五万多,这可是巨款!”
陈佳宁看到存折余额,心中震惊,没想到男人竟积累了这么多财富。
听到众人议论,宋卫东慌了神,伸手去抢存折,“存折给我!”陆知夏往后退,没想到他反应这么激烈,那眼神好似要吃人,看来这钱肯定有问题,吓得她转身就跑。
可没跑几步,肩膀就被宋卫东重重拽住,反手一推,她整个人向后栽倒,头磕在桌角,瞬间眼前一片模糊。
顾凌霄来晚一步,赶忙把陆知夏从地上扶起,只见她额头冒血,双眼紧闭,已然昏迷。
“同志!别睡!”他连喊几遍。
宋卫东却不管救人,赶紧从陆知夏手上抢走存单,塞进兜里。
顾凌霄抬头,目光冷冽地看向宋卫东,“还不赶紧救人!”
宋卫东这才害怕起来,冲着远处的服务员喊:“送她去医院!”
顾凌霄摸着陆知夏的手腕,感觉她心跳越来越弱,情况不妙,赶忙把人抱起,对旁边的小刘说:“赶紧去开车!”
小刘转身就跑,心里直犯嘀咕,他们来这儿是查案的,这样算不算违规。宋卫东见状,跟陈佳宁说了几句,也匆匆离去。
医院里,陆知夏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些声音。
医生走进病房,严肃地对宋卫东说:“家属,手术费需要五千块,尽快做决定,手术成功的几率有一半,保守治疗的话,病人存活的可能性很低。”
宋卫东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说:“我们没钱,保守治疗吧。”医生无奈地摇摇头,看了看病床上昏迷的陆知夏,轻轻叹了口气。
陆知夏的儿子宋耀祖站在一旁,眼睛始终没有看向病床上的母亲,仿佛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小姑子宋玲玲走进病房,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然后对宋卫东说:“咱妈说没钱,嫂子这病要是不行了,就别治了。”
宋卫东随意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让妈别操心。”
躺在病床上的陆知夏,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水。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得到的却是丈夫的背叛、儿子的冷漠、小姑子的无情。
她想起瘫痪在床的婆婆,若不是她日复一日地针灸照顾,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可如今,这一家人却如此对待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突然,心电图仪器发出一声尖锐的嗡鸣声,打破了病房里压抑的寂静。医生见状,立刻大喊:“快,准备抢救!”
——
陆知夏再次睁眼时,缝纫机的哒哒声正穿透薄墙。
樟脑丸混着煤球燃烧的气味钻进鼻腔,墙上的明星挂历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劳动光荣“的红色标语。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蓝布衫领口磨得发毛,袖口补丁叠着补丁,指甲缝里还沾着昨夜给婆婆熬药的煤灰。
看墙上的日历显示1980年5月6号,陆知夏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重生到了十年前。

陆知夏懒得搭理她把风扇搬了出去,接下来把黑白电视也搬了出去,然后又折返回来,将放在桌子上的糕点盒子拿走,
“你个挨千刀的!等卫东回来......“
“等他回来,你先尝尝这个。“陆知夏摸出给老太煎药的砂锅,把攒了半年的苦丁茶渣全倒进去熬。
上辈子这老虔婆总说“良药苦口“,如今轮到她自己品了。
“陆知夏!你这是要干什么!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你这个疯女人!”
“我要让东子跟你离婚!”
“陆知夏,你不孝顺!你不得好死!”
曹桂芬说话的力气越来越小,她底气不足了,心里不由的检讨,是不是平时折腾的太狠了?
老实人发起狠了也是要命的。
陆知夏再次回来并没有靠近床,而是保持了一定距离,
“老太婆,我郑重告诉你,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你要干什么?”曹桂芬颤抖的声音问。
“干什么?”陆知夏笑了起来,“你应该听过一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你要对我大不敬,我让我儿子跟你离婚!把你扫地出门!”
曹桂芬指着她说,“离婚的女人没人要,你就等着饿死在街头吧!”
恶人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恶种?
对老太婆一直忍着,只因为宋卫东每天下班回来会笑脸相迎安慰她,她觉得男人辛苦,不想给他添麻烦,所以承担了一切。
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假象,全家没一个好东西,包括自己生的那个孩子!
“你笑什么!”曹桂芬觉得慎得慌。
陆知夏没有再说话,而是快速走过去,拿起一旁的枕头对着老太太的脸捂了下去。
曹桂芬瞪大了眼睛,手不停的反抗,但是没什么用很快她感觉自己快死了。
就在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掉的时候,枕头被挪开了,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她大口喘气。望着陆知夏感受到了恐惧,那种马上要死掉的感觉!
曹桂芬浑身抽搐着栽回床板,枕巾被陆知夏随手扔进痰盂。
这个曾逼她跪着擦尿渍的恶婆婆,此刻像条脱水的老鲶鱼般扑腾:“我要让东子...啊!“
看着老太太惊恐的眼神,“感觉怎么样?”
“你滚,你出去,我不要再见到你!”
曹桂芬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儿媳妇,而是被外面恶鬼上身了。
之前老实的像个鹌鹑全是装的!
她要等儿子回来揭穿陆知夏的真面目!
陆知夏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出去如果自己忍不住把人杀了,岂不是又便宜了他们?
老太婆是个累赘接下来就让他们自己伺候!
回到客厅把21寸黑白电视接好,小风扇摆在自己旁边,一边吹着风,嗑着瓜子看着电视。
她在等人回来!
小品演到高潮的时候她大笑起来,眼角夹杂着泪水活着的感觉真好。
宋玲玲用钥匙打开门进来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被嫂子看出端疑。
当看到地上的狼藉一片,然后嫂子还把腿放到了凳子上,电视摆在柜子上,旁边的风扇还在吹着。
这电视风扇不是摆在妈妈房间吗?怎么被这个女人拿出来了?
“你这是干什么?凭什么把我妈屋里东西拿出来用!”
陆知夏放下手里的瓜子,看着眼神闪躲的小姑子,她的脖子上有草莓印用纱巾遮挡了,但也一眼看出来,曾经做过了什么。
自己回来的时间真是刚刚好,小姑的早恋就是在这个时候,处的对象是街边的小混子,人长得还凑合,但是没什么钱,整天招摇撞骗。
上辈子因为她的干预,小姑子最后还是考上了大学,后来努力考上了律师证,当上了律师。
“我问你话,你耳朵没有听见吗?”宋玲玲大声质问。
屋子里传来呜咽的声音,妈妈怎么哭了,宋玲玲手里的书包都没有放下来,急忙打开门进了屋。
看到妈妈委屈巴拉的哭,屋子里恶臭扑鼻,简直不忍直视。
“陆知夏欺负我!我要让你哥跟她离婚!你赶紧去告诉他!”曹桂芬哆哆嗦嗦的跟女儿诉说,她被欺负了!
宋玲玲双手捂着脸不敢靠近一步,平时收拾大小便都是嫂子,她根本没有伺候过,这场面又臭又恶心,她快吐了。
转身跑了出去在门口大口喘气,等味道淡了一点了,这才抬头看陆知夏说,
“你为什么不给我妈收拾大便?”
“那是你妈!你为什么不收拾?”陆知夏拍拍手上的瓜子皮,起身站了起来。
“你不收拾要你何用?”
“那你有什么用?长这么大饭都不会做,衣服不会洗,这个月的考试是不是又垫底,给你花钱都白费了!”
“我废了你!”
宋玲玲学着街边的小混混打架方式,拎起书包朝嫂子砸过去,她早就想打这个女人,动不动跟哥哥打报告,然后哥哥老是说她!
陆知夏早就有所防范,在书包砸过来的时候,抬腿踹到小姑子肚子,瞬间她整个人栽倒在地脸朝地趴着。
宋玲玲嘴里的牙被磕掉一颗了疼的龇牙咧嘴,手摸了一把嘴手上全都是血。
“没意思!就这两下还打人!”陆知夏现在身体是健康的,常年干体力活,力气自然不小,她抬脚迈过小姑子的身体回到刚才的位置坐下,
“把你哥留的地址告诉我。”
宋玲玲从地上爬起来,望着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人,她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是真的。
嘴里的血还在流,又咸又热,疼痛感逐渐袭来,她委屈哭了,“你欺负我,我要告诉我哥,让他打死你!”

“妈!奶奶渴了,你赶紧给他倒水去!!“宋耀祖踹开房门命令般的声音传来,说完话他转身就往外走,他要继续玩新买的玩具火车,才不要跟只会发愣的妈妈说话。
陆知夏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看着眼前的儿子只是十岁的稚嫩长相,他脚上穿的是一双崭新的球鞋,而她的布鞋底早被胡同口的碎石路磨穿。
她再次看向儿子,再过几年的蜕变,确实儿子会长得像宋卫东!
儿子现在眼前的表情跟二十岁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他上身穿着崭新白色短袖衬衫,下身穿着五分蓝色裤子,脖颈挂着铝制军壶,衬衫口袋里别着的英雄牌钢笔——这是宋卫东用“奖金“给他买的,宋卫东对这个儿子倒是毫不吝啬。
前世她发现了宋卫东偷藏的巨额存款,接着发现他们出轨,宋卫东为了抢夺存单把她推倒。拒不出手术费,让她等死!临死前婆婆那句“没钱治了“犹在耳边。
“你为什么不去倒水?你没长手吗?”
“我不去,你不挣钱还不照顾人,那你有什么用?”
“在你眼里钱就那么重要?我给你的一切就不重要?”
生儿子给儿子一条命,在寒冬腊月跳进河水里救他又给了他一条命!想到病房里面的话,她好后悔生了他!
宋耀祖翻了个白眼,“不挣钱光会伺候人有什么用,就像奶奶说的,你要不是跟着我爸,现在早饿死在大马路上!
陈阿姨在报社上班一个月能挣80多块钱,而你天天就想着省钱,为什么你就不能像她那样,给我钱花!她也结了婚,她也有孩子!”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陈佳宁是不是经常跟你见面?”陆知夏抓住了重点,目光冷冽的看着儿子。
宋耀祖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用手捂住嘴巴,他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因为爸爸说过,不能让妈妈知道,他在陈阿姨家楼上买了房子,每天中午放学的时候,他就在那里吃饭。
至于那些话耳濡目染,听着就记住了!
儿子的反应说明了一切,陆知夏抄起竹篾子,在宋耀祖惊恐的目光中抽碎了他手中的玩具火车。
迟疑的几秒钟后。
宋耀祖尖叫着要扑上来撕打,却被陆知夏反剪双手扒了裤子。
竹板抽在嫩肉上的脆响惊飞檐下麻雀,前世今生两辈子的怨气随着掌心震麻才堪堪止住。
前年冬天回老家经过河边,儿子落水,她为了救孩子,义无反顾跳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高烧了几天。
然后就得了心肌炎,从那以后心脏越发的不好,要不然也不会因为情绪激动,就要做大手术!
对孩子她是拿命来爱!结果换来的是什么?是见死不救,当爸的出轨,儿子打掩护!
果然跟白眼狼生的孩子也是个白眼狼!
宋耀祖蒙了,被打了好几下才知道反抗,可是他转不过身,巴掌一下比一下重,他感觉再继续下去,他的屁股就都被打烂了,于是赶紧求饶,
“妈,别打了,疼死我了!”
“我认错,我道歉!我不该说你没用!”
“妈,妈!不要再打了!”
他开始哇哇的哭,他觉得妈妈疯了!嘴里已经喊不出话了!
陆知夏直到自己手打麻了,儿子屁股又红又肿,他哭得声音沙哑,喘气都少了,这才把孩子丢到一边。
这孩子不要了,她就当没有生过!
陆知夏照了照镜子,通过镜子看着眼前的人,确认自己重生了,回到了儿子十岁的时候。
发际线没有那么秃,上面也没有什么白头发,这时候脸还是好看的,就是脸色有点苍白嘴唇毫无血色。身上的粉色长袍睡衣,已经洗的发白,看起来就像是白色,袖口都磨秃了。
这时候才想起来,她应该是发了一晚上的烧,所以身子骨有点虚。
“陆知夏!”
“你干什么打孩子!”
“赶紧给我滚进来!”
声音源源不断的传出来,老太婆的声音越来越急。
下个就收拾老太婆,不过眼下她需要吃东西补充体力,刚才打儿子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看到儿子趴在床上,一动不动像是要死的样子,她冷哼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陆知夏打开厨房的柜子,老式碗柜里整整齐齐码着一筐鸡蛋,还有贴着红纸的麦乳精,腌得发黑的萝卜干,和一捆干面条。
蜂窝煤炉子噗噗冒着蓝火,双耳铝锅里的水滚着泡。
猪油在铁勺里化成琥珀色,她破天荒挖了满满两勺——上辈子省给那白眼狼的油水,这次全倒进了自己碗里。
挂面在沸水里舒展成银丝,陆知夏接连磕了五个鸡蛋,蛋白裹着金黄的日头在汤里漾开,最后撒了一把葱花出锅。
陆知夏就着萝卜干吸溜面条,那罐麦乳精,原本留着过年待客的,她狠狠舀了两大勺倒进了搪瓷缸,甜腻液体冲开浮沫时,里屋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屋里传来咣当一声,应该是老太婆把桌上的茶缸打翻到地上了。
陆知夏拿纸擤了一下鼻涕整个人舒爽了很多,纸直接扔到了地上,然后站起来大步朝婆婆的房间走!
如果不是她坚持帮老太婆按摩针灸,老太婆的瘫痪只会越来越重,屋子里之前收拾的很干净,地板每天都要拖两次,现在地上一片狼藉。
一股恶臭的味道传来,陆知夏知道她又拉在床上了,这样的事已经发生很多次,即使每次都把人扶到马桶上,没过多久就会拉在床上。
曹桂芬脸上一脸得意,她就是要让这个女人不好过!
“你刚才干嘛打耀祖?”
“老太婆,你现在该关心一下自己会面对什么。”陆知夏走过去把风扇关了,然后把插头拔了。
“你要干什么?”曹桂芬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女人是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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