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我出门寻人,很晚才回来。
一进门。
夹杂热气的水朝我泼来。
还好我对滚水熟悉才迅速反应过来用胳膊阻挡。
“啊!”
随着我惨厉的尖叫,胳膊上泛红一大片。
而始作俑者穆成州却一脸淡定责怪:“你去哪了?”
哪怕用手阻挡,我依旧浑身湿透。
忍着疼痛:“我去看了奶奶。”
穆成州神色变缓,又严肃着开口:“那你也应该提前告诉我,快去给花浇血,它快枯萎了。”
我正想出口拒绝。
穆成州已经强硬地拿来了银针,狠狠刺进了我的指甲缝。
“啊!”
成年的旧伤又被挑开,腐肉被穆成州刮出。
鲜血全部撒在白色曼陀罗花束上。
美得妖艳,仿佛地狱盛开的彼岸花。
而穆成州的面孔在我眼里,此刻也幻化成了厉鬼。
我想逃却逃不掉,眼泪瞬时而下。
穆成州扭头吓了一跳,立刻放下我的手,语气不善:“哭什么!
这花我很喜欢,你不是一直很乐意养护的吗?”
我闭上双目只觉得可笑。
他们的谈话,我听的一清二楚。
他兄弟坦白这花是多年前宛琴琴送给穆成州的定情信物。
可三年前,他带回来时却说是送我的结婚礼物。
我夜夜用指尖血养护。
他却说我的血还不够洁净,逼我吃素,净化污浊。
而我现在才发现。
他为的不过是在它盛开时,拍下发给宛琴琴获得几句夸赞。
我笑了,扯起嘴角:“曼陀罗花要用真心浇灌才会在午夜盛开,它盛开无数回,你的真心呢?
穆成州。”
他立刻慌了神,站起来,看着浑身湿透的我。
却又恍然大悟般说:“你就这么想得到我的心?”
他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我望着每到阴雨天就溃烂流脓的手指,捂住了脸,轻轻摇头。
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浴室,刚脱下湿透的衣服。
下一秒,他冲了进来:“许菲,看你饥渴成这样。
我成全你。”
我看见他眼里的欲望被吓了一跳,缩紧了身体。
声音惶恐:“你先出去。”
他讥笑一声:“装什么?
你不就是想要男人疼爱吗?
不是求着我碰你?”
穆成州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拖到了卧室。
我看见家庭监控闪烁的红光,瞬间想起他和兄弟的对话。
内心翻腾出一股恶心和恶寒。
我求他:“不要这样,穆成州。”
不过一秒,他眼底情欲褪去,狠狠把我推到床上。
自己后退反锁房门,声音带着得逞的讥笑:“给脸不要脸,你就自己反省下吧。”
周遭瞬时寂静。
我打开卧室的灯,才发现,屋内一件能蔽体的衣物都没有。
就连窗帘都被拆下。
我在床垫上缩成一团,默默流下了眼泪。
当夜雷雨轰鸣,第二天,保姆帮我开了门。
她满脸心疼地看向我:“小姐,这又是何必呢?”
她也以为是我纠缠穆成州,我摇了摇头。
喝了一碗热姜茶,默默点开了昨夜的家庭监控。
我知道昨天的事没有那么简单。
而一看,让我彻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