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旎慕千爵的其他类型小说《爵爷溺宠后,乖乖女她不装了!虞旎慕千爵》,由网络作家“烧卖遇上芝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旎安静不动,还鼓励他。惹得虞景西更为激动,抬起她下巴就要吻上来。虞旎转过脸避开,“父亲在家,大哥还是要注意分寸。”“我喜欢你,为什么要躲着他?”虞景西眼底全是偏执。虞盛年对虞旎什么心思,他又如何不知。这些年要不是他在暗中作乱,阻止了虞盛年的野心,虞旎的清白早就不保了。至于母亲会发疯,是因为虞旎而起没错,但要不是虞盛年自己心思不干净,如何会造就母亲的下场?虞景西一直容忍着,是因为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对付虞盛年。等他真正拿到掌控权。这些仇恨,他会全部从虞盛年身上要回来。虞旎继续加火,“父亲最不喜欢别人挑衅他权威,大哥是知道的。”虞景西愤怒的一拳,重重砸在了墙上,满脸全是不甘和势在必得的决心。虞旎面上冷静,心里却冷笑连连。刺激了这么多年,...
《爵爷溺宠后,乖乖女她不装了!虞旎慕千爵》精彩片段
虞旎安静不动,还鼓励他。
惹得虞景西更为激动,抬起她下巴就要吻上来。
虞旎转过脸避开,“父亲在家,大哥还是要注意分寸。”
“我喜欢你,为什么要躲着他?”虞景西眼底全是偏执。
虞盛年对虞旎什么心思,他又如何不知。
这些年要不是他在暗中作乱,阻止了虞盛年的野心,虞旎的清白早就不保了。
至于母亲会发疯,是因为虞旎而起没错,但要不是虞盛年自己心思不干净,如何会造就母亲的下场?
虞景西一直容忍着,是因为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对付虞盛年。
等他真正拿到掌控权。
这些仇恨,他会全部从虞盛年身上要回来。
虞旎继续加火,“父亲最不喜欢别人挑衅他权威,大哥是知道的。”
虞景西愤怒的一拳,重重砸在了墙上,满脸全是不甘和势在必得的决心。
虞旎面上冷静,心里却冷笑连连。
刺激了这么多年,虞景西总算有点作为了。
因为虞盛年上来书房,虞景西没多呆,转身便下楼去了。
虞旎锁上门去洗澡,出来后躺床上看手机。
虞盛年对她的监视,不仅仅在生活起居上,就连她的手机,也会不定时收走查看记录。
虞旎养成了习惯,只留下和虞家人的联系,其他信息全部删除。
下午慕千爵的信息,她没来得及回就删除了。
虞旎现在回复过去。
明早见。
信息就跟泥牛大海似的,迟迟不见回复。
虞旎也没等,删除记录后躺下睡觉。
她睡眠很浅,外面什么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一整晚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直到了天亮。
林叔早早上来提醒她出门,虞旎简单收拾好下楼。
即便睡眠不好,她的精神状态也不差。
唯一就是皮肤太白,白到像是吹弹可破,可以看到血丝的那种。
虞景西有早会,没在家里吃早餐,虞柔受伤还没恢复,依旧是佣人送上去的。
餐厅里只有虞盛年一人。
虞旎唤了声父亲,然后在他对面坐下。
“旎旎。”
虞盛年开了口,“过两天就是你母亲的忌日,你也快半年没去看她了。”
明着是提醒。
背地里却在给她施加压力。
虞旎用力攥紧手中餐具,点点头,“父亲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虞盛年作为虞氏主心骨,公司大大小小的事他仍然插手,吃饱之后来到虞旎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
“记住父亲的话,照顾好自己。”
说完,抬脚踏出了别墅。
虞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慢条斯理的用完早餐,然后出门坐上虞景西助理司年的车。
司年从副驾驶坐上,递来了一束红玫瑰,“二小姐,这是虞总吩咐送给您的。”
花瓣儿还沾染着露珠,散发着淡淡幽香。
虞旎说了声谢谢,接了过来放在旁边位置上。
有了昨天晕车的经历,虞旎一上车就闭眼睡觉,一路上山路十八弯,等到车子停下后她才睁开眼下车。
保镖依旧只让虞旎一人进去,司年只能等候在外。
进了别墅,虞旎轻车熟路上了二楼。
刚准备敲门,从主卧方向传来动静声,她还没转身,人就被拽了进去,身体跌向柔软大床。
男性躯体驾驭她身上,以着上位者的姿态睥睨她,“来得挺早。”
“怕你等太久。”
虞旎毫不畏惧的看着他,依旧是黑色睡袍,大片胸肌若隐若现,头发淌水,身上弥漫的沐浴气息甚为浓烈。
他似乎很适合黑色。
那种纯粹不掺杂一丝杂质的黑,与他的瞳色融为一体,像极了无尽边际的深渊。
神秘难测。
尾峭的水珠打在虞旎脸上,慕千爵拿手拭去,指腹上的薄茧厮磨而过,像是无形的撩拨。
虞旎抓住他劲瘦的手臂,另一只手落在他睡袍带子上,魅俏一笑,用力扯开。
男性大好身材展露无疑。
那喷张的人鱼线,八块腹肌,处处都是力量。
要说这男人不行,她自然是不信的。
她的手,也大胆的落了下去,像是猫爪子挠着,每一下都抓进了慕千爵心上。
眼睁睁看着男人眼眸变了色,虞旎松了手,“太子爷很行。”
慕千爵却没给她退路,抓住她手扣于头顶上,“你也是用这种手段勾引的虞景西?”
虞旎微微一怔。
看来是昨天在车里和慕景西纠缠,这男人看到了。
“怎么,吃醋了?”虞旎依然还在笑。
慕千爵盯着她看许久,突然捏住她下巴,“虞家人见过你这样?”
“我哪样?”
水润润的眼睛,沾染着无辜的颜色。
还真是——
招惹人犯罪!
慕千爵唇齿抵上去,狠狠碾压亲吻,“就像现在这样。”
虞旎还是笑,“不,只对你。”
一吻终止,慕千爵放开她,“你和虞景西什么关系?”
“兄妹。”
虞旎挣脱开他的禁锢,主动又吻上来,那双小手,更是在他胸口上肆无忌惮。
慕千爵的眼更为幽深,抱她坐在他身上,“兄妹会搂搂抱抱?”
“他喜欢我。”虞旎的手穿插进他发丝里,“我只把他当成哥哥。”
“他亲吻过你?”
“没有。”
“初夜还在?”
虞旎勾住男人的睡袍带子,笑得诱人,“要不,你验验?”
“试试。”
大手扯掉她的发簪,随手丢在地上,长发飘落于肩,更是衬着虞旎的脸更为精致美丽。
慕千爵贴近她耳边,危险吐息,“一会不要哭。”
旗袍褪去,与那件黑色浴袍黑白交叠,为这璀璨的晨光增添几分异色。
一切即将沦陷。
虞旎却将他推开,“不好意思,来例假了。”
慕千爵再没了兴致,靠在床上点了一根烟。
这么多年来,从未有女人能近他身,可在这个女人身上,他几次差点栽了跟头。
虞旎下了床,抱着衣服朝洗手间跑去。
白嫩娇躯看着纤瘦,该有肉的地方却不吝啬,随着她走姿,一头长发摇曳生舞。
慕千爵只看了一眼,眼尾扫过凝血般的红。
洗手间里,虞旎扶着墙双腿发软,镜中的女人凌乱而又狼狈。
晨早她就发现例假光临。
刚才故意招惹慕千爵。
他防备心太重,始终保持理智不沦陷。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开始有了兴趣,等同于掐住他软肋。
虞旎整理好走出洗手间,房间里早已不见慕千爵的影子。
门外,传来慕楠的声音,“虞二小姐,太子爷请你去书房。”
慕千爵听着门开又关上的声音,任由冰水冲刷着燥热的身体。
满地一片狼藉,掉落的洗漱用品和破碎的杯子,最为醒目的是躺在角落里的蝴蝶发簪。
看着贵气大雅。
应该是不俗之物。
“太子爷,您怎样了?”
从外面传来一道着急的声音。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拿着解药闯入进来。
慕千爵接过吃了进去,扯来浴巾裹住身体,冰冷的俊脸没有丝毫温度。
“查清楚了么?”
慕楠递上一台平板,“虞家在这里举办商业宴会,您就这么高调闯入进来,这个女人盯上您,在酒店送来的酒水里下了药。”
画面上,浓妆艳抹的女人令慕千爵不适。
他没有多看一眼,抓起桌上的黑色尾翼飞镖把玩,“处理了。”
咻的一声,飞镖飞了出去,正中对面的靶子。
慕楠很是为难,“恐怕不行,这人是虞家大小姐,您也知道,虞家在凤城一家独大,我们跑来人家地盘闹事,太容易滋生祸端,
不过,銮星湾这个项目,虞家也有心投标,太子爷想要整蛊虞家,完全可以从项目上动手。”
“那就提前时间,明天晚上竞标。”
“明晚会不会太赶了?”慕楠觉得不太妥当。
他们这次来凤城,是为了三天后的招标项目。
时间一提前,投标商来不及准备,怕是会影响到效果。
“真正有实力的人,绝不差应变能力,下去办吧。”
慕千爵摆了摆手。
慕楠转身要走,他突然又喊住,“刚那个女人什么来历?”
慕楠一怔。
“什么女人?”
太子爷中了药,他将人送回房间便去找解药,根本没让任何女人靠近啊。
一支簪子丢到他手上,“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
虞家别墅。
虞旎刚进大门,便被一只大手拽到角落。
“刚去哪儿了?”
虞景西满身戾气,头发更是凌乱,看得出他一直在找她。
虞旎挣扎,“大哥弄疼我了。”
“我问你去哪儿了。”虞景西没了耐心,扣住她肩膀。
正好,虞柔毫发无伤的从外面走进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她。
虞旎攥紧了裙摆。
闹出这么大动静,虞柔竟然没事,看来虞景西护妹心切,已经封锁了消息。
可他真以为,这样就可以护住虞柔?
“你身上为什么有男人的气息,你和谁在一起了?”虞景西闻到她身上味道不对,情绪几近疯狂,“说。”
“我受伤了,没有精力勾引男人,大哥想多了。”
谈及这事,虞景西眼底一划而过的心疼,“柔儿欺负你,你明明可以找我求助,为什么要跑?”
虞旎轻笑,“找你,大哥又能怎样?”
她这种语气,总能让虞景西烦躁,“我已经教训过柔儿,以后她不敢再伤害你。”
这话虞旎自然是不信的。
哪一次虞柔欺负了她,虞景西是站在她这边的。
表面的情深根种,终究还是抵不过兄妹之情。
“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她抬脚要走,虞景西突然将她压在墙上,强行吻上来,“我就这么让你讨厌,连和我多说一句话也不愿意?!”
“大哥还是放开我,要被父亲看到,就不知道父亲会怎么想了。”虞旎转头避开他的吻,脸色平静。
虞景西怒得掐住她下颚,“威胁我?”
虞旎露出乖巧的笑,“我只是在提醒大哥,这家还是父亲做主。”
这话算是触中了虞景西的软肋。
他是虞家大少爷。
二十岁就拿到知名大学双学位,之后接手了虞氏集团,是凤城出了名的商业奇才。
可看似光鲜亮丽的背后,整个虞氏指挥官还是虞盛年。
这么多年了。
虞盛年始终防备他这个儿子,不肯将所有权利交给他。
这让虞景西心有不满。
两父子明面看着和谐,实际上早生有嫌隙。
虞旎推开了他,大步朝楼梯口走去。
虞景西看着她的背影,眼底全是爱而不得的不甘心,“旎旎,在这个家里,你只能仰仗我。”
虞旎在心里发出阵阵冷笑。
仰仗他?
整个虞家,就没有一个好人!
虞旎本是凤城第一首富江氏千金。
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更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公主。
十五年前因为虞家从中作梗,父亲从三十二楼一跃而下,母亲受尽凌辱割腕自杀。
一夜之间,她失去了所有亲人。
后来,他被虞家收养,改姓虞。
无依无靠让她成为被人欺负的玩具。
继母姐姐虐待她。
虞景西想要占有她。
而她的养父,这个害死她父母的杀人凶手,将她当成母亲的影子,心怀不轨。
虞旎没有回头,一步步走上楼。
她寄人篱下。
住的是虞家最为狭小阴暗的阁楼。
吃的也是虞家人吃剩的饭菜。
就连穿着打扮,也要受养父安排。
十几年没有自由的生活,跟牢笼没有区别。
虞旎推开那扇生锈的门,里面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
刚开始住进来她会害怕,可时间一久,她慢慢的也就适应了。
“我什么时候允许你这么晚回来了?”一道阴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虞盛年推了推眼镜站在门口,金边框架散发渗人的光。
虞旎背部一僵。
打从小到大。
除了去学校,虞盛年从不让她在公众场合露面。
外界人只知道,虞家收养了个女儿,却不知道是谁。
虞盛年生性又多疑。
今晚她突然消失了几个小时,要没合理解释,虞盛年不会相信。
“我有点不太舒服,不小心在酒店里睡着了。”
她不经意的露出手上的伤,一片片的淤青,还有餐叉留下的血孔。
看着触目惊心。
虞盛年刚一靠近就看见了,脸色大变,“手怎么了?”
虞旎咬着唇,眼圈发红,“姐姐心情不太好,不是故意拿餐叉扎我的。”
这话一出口,虞盛年的脸色阴沉可怕,愤怒冲着外面吼,“把虞柔带去书房。”
虞盛年满身戾气的走了。
不久之后,从书房里传来阵阵求饶声。
虞旎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唇畔有着笑意。
看似乖张。
却透着一股令人震慑的压迫感。
她拿起梳子,梳散发髻,一头瀑布般长发倾泻而下。
虞旎这一昏迷就是三天。
慕千爵打不通她电话。
给她发信息,竟然发现自己不是她好友。
意识到有可能被她拉黑了,慕千爵黑着脸打给了虞景西,“项目开发在即,设计师联系不上,你们虞氏耍我?”
虞景西刚到公司不久,接到电话不停赔罪,“太子爷误会了,虞氏合作的心从未变过,是虞旎生病了,这几天才无法和您联系,等她好了,我一定马上让她给您回电。”
慕千爵皱了皱眉。
她生病了?
下一秒,他冷笑。
生病了还有精力拉黑他。
这女人欲擒故纵的手段,还真是玩转一绝。
门外传来敲门声,慕楠推门而入,“太子爷,已经翻遍了整个古玩市场,就是找不到适合放在一楼角落的摆件,要不,找个雕刻师帮您雕个像放上去?”
慕千爵一门心思在旎旎拉黑他这事上,根本没听进去。
“太子爷?”
慕楠见他久久没回应,又唤。
慕千爵这才缓过神,朝他摆了摆手,“去办吧。”
太子爷这是怎么了?
从早上到现在魂不守舍,要么拿着手机,要么对着发簪发呆。
难不成,他这是在思念虞二小姐?
慕楠退了出去,立马拿出手机,拨出了一通号码,“老太太,您很快要有孙媳妇了。”
傍晚。
虞旎在睡梦之中醒来。
耳边传来虞盛年着急的声音,“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没醒来?”
有冰冷的仪器落在她心口上,是医生正在帮她听心跳。
虞旎没有睁开眼睛,保持昏迷状态一动不动。
“还是之前说的问题,二小姐体质不好,受到刺激太深陷入深度昏迷。”
“我要你尽快让她醒来。”虞景西抓住医生的领子。
几天几夜都没睡好觉,他整个人难掩疲态,下巴处尤见湛青色胡渣。
虞柔出声劝,“哥,醒不醒来得看她自己,医生又不是神仙。”
虞旎放在被子里的手,用力攥紧了床单。
出了这么大事,虞柔竟还能安然无恙。
看来又是御景西的手笔。
不过没关系。
虞柔的死期到了。
虞旎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嘴里不停呓语,“姐姐,不要打我,不要......”
虞盛年见她有了反应,靠了上前。
清楚听见虞旎说:“不要找人挖我爸的坟......”
登时,他的脸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下来,示意医生先退下。
而后,抬手狠狠甩向虞柔的脸。
“混账东西,上次的教训还没让你长记性!”
虞柔腿脚还没恢复,拐杖一崴,整个人狼狈摔坐在地。
虞盛年黑着脸朝她靠近。
虞景西拦住,“上次将她打到吐血,难不成父亲这次要她的命?”
“滚开!”
虞盛年拉开了虞景西,一脚踹向虞柔心口。
他不在乎虞旎父亲被扒了坟。
但动手的人,绝不能是虞家人。
虞柔尖叫出声,一口鲜血喷出两米之远。
可虞盛年并没要放过的意思,掐住虞柔的脖子,面目狰狞,“家里的日子要是太舒坦了,那就去祠堂给我呆上一个月。”
“不要!”
虞柔害怕到尖叫。
虞家的祠堂建在山上,是请了专门人看守,但那山上平日里没什么人上去,到了夜里更黑得吓人。
母亲就是被虞盛年罚去跪祠堂,活生生被吓出颠疯症。
她不要变成和母亲一样。
疯了之后还被关进精神病院。
“这件事并非全柔儿的错,父亲看在她是您亲生女儿的份上,放过她这一次。”虞景西再次护住虞柔。
以前是他懦弱,没有能力,才会放任母亲被送走。
现在他已有对抗虞盛年的资本,又怎么可能眼睁睁让妹妹走上和母亲一样的路。
“不给她点教训,她如何能学乖。”虞盛年说一不二,喊来了林叔坚持将人送走。
虞柔哭着求助,“哥,救救我。”
“有我在,谁都别想带走她。”虞景西推开林叔,将虞柔护在身后。
那副对抗到底的决心,彻底激怒虞盛年,“虞景西,你要想坐稳总经理之位,你知道该怎么做。”
虞景西没有半点被威胁的慌乱,“父亲怕不是忘了,銮星湾这个项目由我经手。”
说完,他带着虞柔就要离开。
虞盛年怒喝,“林叔,给我拦住他们。”
两个保镖冲了进来,扣住了虞景西双臂。
虞盛年上前,扬手便是一拳,“我想做的事,还没人可以阻拦,景西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虞氏能走到今日,全靠我一手支撑,你当以为这点手段就能取代我的地位,成为虞氏主人?
銮星湾这个项目是你经手没错,但你别忘了,所有财政大权掌握在我手上,董事会全都是我的人,只要我一句话出去,你空有技术又如何,没有钱没有仰仗,你一样兴不起半点风浪。”
虞景西嘴角渗血,低垂着头用力攥紧拳骨。
手腕处,青筋暴起。
虞柔还是被带了出去,哭闹声一路延绵到了楼下,直到车子引擎声消失才归于平静。
虞盛年从虞景西身边经过,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你听话,等我退休了,虞氏还是你的。”
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虞景西不甘心的一拳,狠狠砸在墙上。
而后,他拿出手机,边打电话便离开了阁楼。
“安排几个人暗中保护大小姐,出现半点差池,我唯你们是问。”
门掩上,虞旎睁开了眼睛,从床上爬起来靠在床头。
虞柔和她母亲一样,就是没有脑子的蠢货。
当年虞夫人发现了虞盛年收养她的秘密,找上阁楼虐待她,甚至还妄图破坏母亲骨灰盒。
虞盛年及时赶了回来,也像今日这样大发雷霆,将虞夫人狠狠暴打一顿,送去了祠堂关着。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
虞盛年又将虞柔送进去。
就虞柔那胆小如鼠的性子,日日夜夜面对那么多牌位,不疯也得吓出精神病。
至于虞景西——
今晚彻底和虞盛年摊牌,日后肯定在公司更为不好过。
虞景西自尊心强。
长久被压迫肯定不服气。
久而久之积怨成恨,自然会反抗崛起。
虞旎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这对父子如何自相残杀,一定会很有意思。
手机突然响了两声,虞旎拿过来看了眼。
屏幕上弹出来一条好友添加请求。
备注:慕楠
虞旎抬头,正好对上一双深沉冷邃的黑眸。
她没有半点慌乱,仿佛早就料到他会跟过来似的,“我来参加招标大会。”
“哦?哪家千金?”
虞旎掂起了脚尖,凑近他耳边说:“太子爷调查户口?”
慕千爵微微挑眉,“我是招标大会的负责人,有必要清楚所有投标商的信息。”
慕楠是他的人。
任何他想要的资料,都会第一时间送到。
唯独这个女人的身世背景,至今还没下落。
既然人主动撞他跟前,他倒不介意花点时间亲自调查。
“江家。”
慕千爵立马打给了慕楠,让他去调查清楚。
虞旎轻轻推开他,“我出来太久,家里人找不到我会着急,失陪。”
眼前人是京圈太子爷。
权势滔天。
据传,行事手段狠厉无情,任何招惹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可他,已勾起虞旎的兴趣。
不单是他的这张脸,这具模特般的身材,更让她感兴趣的是他的权势。
若是能和此人合作。
虞家——
不过是砧板上的一块肉。
虞旎又很清楚,像这种人极度多疑谨慎,想要接近他,还必须费上一番心思,不能操之过急。
“知道今晚出席的人有多少?”
慕千爵并没放开她,勾起她下巴语气危险。
虞旎来前就了解过。
汇聚全世界各地的投资商,名额少说也有上百家公司。
要想从中脱颖而出,拿下招标,没有过硬的设计方案,入不得这位太子爷的眼。
她更清楚。
对方真正的目的,不是让她回答多少数量这般简单。
虞旎眼神天真,“不知道。”
慕千爵轻嗤,“昨晚主动闯入我房间,为了招标?”
昨晚真的只是意外。
今晚来到这里,也是受虞家安排。
不过她现在确实抱有目的,坦白了当,“我说是,太子爷能把项目给我?”
慕千爵见她承认干脆,捏住她下巴,“不能。”
“那太子爷想怎样?”虞旎的手,落在他胸口上。
不比昨晚的一丝不挂,今晚的男人穿着黑色衬衣,上面解开三颗扣子,强大的气场震撼人心。
虞旎一点都不怕,指尖轻轻划过,似挑拨。
慕千爵瞳孔猛然一暗。
这女人看似乖巧,勾引的本事却不小,每一下都拨进他心底。
想起昨晚上她的热情主动,曼妙的身材处处都是诱惑,那头青丝随着发簪掉下散落,像极了妲己出世。
她细腻小手在他身上任意妄为,幕幕冲击他的大脑。
终究还是被理智压下,扣住她手,危险警告,“惹火的代价你承受不起。”
虞旎再次被男人的意志力吓到。
一个男人对女人无动于衷。
要么,出于防备之心。
要么,那方面有问题。
很显然慕千爵是前者。
她勾引他的时候,他并非没感觉,只是一直在克制。
“无趣。”
虞旎见好就收,推开他转身就走。
正好慕千爵的手机响起。
他划开接听,慕楠的声音传进来,“太子爷,凤城江家早在十几年破产退市,今晚的投标商也没有江家,您是不是搞错了?”
该死!
那女人竟然耍他!
慕千爵望着虞旎远去的背影,眼底全是看不透的深沉。
一方面勾引他。
又不肯如实告知他身份。
欲擒故纵?
“虞家父子在休息室等到现在,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慕楠的声音再次传进来。
慕千爵走出洗手间,眸色沉得厉害,“先不用动手,我倒要看看一会招标开始,虞家能拿出什么样的设计方案。”
......
虞旎刚回到会场,刚好虞家父子从二楼休息室下来。
那脸色黑得可怕,看来合作谈得并不顺利。
虞旎无心理会。
她肚子饿,去了自助台吃了点东西,刚准备去休息室坐会,虞景西寻了过来。
“招标就要开始了,随我过去等着。”
招标大会在一间上千平方的礼堂举办,虞旎随着虞家父子进去时,所有的招标商已经入座。
虞旎一出场,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有人问虞盛年,“虞总,这位是令媛吧,长得可真漂亮。”
虞旎朝大家微微一笑。
外慧秀中的气质,衬她更为乖巧。
裴知洲坐在不远处,听到这话靠近过来,“原来是虞小姐,景西的妹妹,难怪景西刚那么着急,原来是护妹心切。”
刚没有拿到虞旎的联系方式,裴知洲心有遗憾。
没想到眼前这个乖乖女,竟然是虞景西的妹妹。
如此一来,他不就有机会了。
“小女身体不好,鲜少参加这种场合,要有哪里做得不妥当的地方,还望各位海涵。”虞盛年表面看似客气,眼镜下却闪烁着阴冷的光。
虞旎生得美,容易招人惦记。
他不想她出去社交,一直限制她出门。
今晚要不是逼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带她过来这里。
裴知洲斯文有礼,“不知虞小姐婚配了没有?”
虞盛年如何看不出对方的心思,语气生硬,“旎旎还小,目前还没嫁人的打算。”
“没事的,我可以等。”裴知洲主动递上了名片,“虞小姐,这上面有我的电话号码,微信同号。”
虞盛年的脸色寸寸铁青。
现场这么多人在,他又不能当众发脾气,只能让虞旎先收着。
“我妹妹单纯,和裴总不适合。”虞景西抢过名片,还给了裴景西,“现场这么多名媛淑女,裴总还是多看看,总会遇上比我妹妹更适合的。”
裴景西还想说些什么,从身后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太子爷到!
气氛瞬间安静下来。
裴景西也只能先回位置上坐下。
身后的大门被推开,十几个保镖蜂拥涌入,随即慕千爵出现身后,在保镖的拥簇下走了进来。
他步履生风,所到之处,自带一股寒气。
所有人看他的眼神全是恭敬与奉承。
只因这个男人尊贵非常,是今晚的主宰,他一句话,就可决定现场上百家公司的命运。
从虞旎身边经过,男人的目光不曾有半秒逗留。
一直到他在主位坐下,众人依旧被他的气魄所震撼。
虞旎安静的坐着,眼神始终落在慕千爵身上。
就算一句话都没说,他身上所散发的冷傲贵气出尘,依旧颇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那道目光也在看她。
有着深究打量。
更多的是寡淡冷漠。
虞旎朝他笑了笑。
男人却再也没看她一眼,不清楚和慕楠说了些什么,慕楠很快打了一通电话出去。
一整天,虞旎都呆在阁楼寸步未出。
就连吃饭也是管家送上门。
直到傍晚,门口传来汽车引擎声,虞旎才换上衣服。
裙子很合身,衬着她肤色更为白皙,蕾丝的材质透着几分性感,又因为泡泡袖的设计多了几分俏皮。
她生得极度纤瘦,有着一种不盈而握的骨感,却一点都不干柴,该有肉的地方恰到好处。
虞旎戴好项链,虞景西刚好走进来。
前一秒还因为虞柔的事忧心忡忡,见到虞旎那一瞬,眼底的郁色不复存在。
虞旎长得很美。
是那种一眼让人过目不忘,惊心动魄的美。
即便之前穿着不符合气质的旗袍,都难掩她一身耀眼光芒。
她看着乖。
听话。
骨子里却透着不服输的倔强。
否则这么多年来,不可能对于他的喜欢无动于衷。
“旎旎,你真美!”
虞景西眼底柔情难掩,目光侵略性的盯着虞旎看。
他喉结滚了滚,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大步上前抱住她。
“父亲回来了。”虞旎提醒。
呆在阁楼十几年,她习惯了独处,也练就了耳力好的本事。
楼下有动静声,她听得一清二楚。
虞景西不甘心将她松开,“收拾好下来,我等你。”
得不到的心蠢蠢欲动,加上亲妹被暴打住院的双重不悦,让他的脸色相当精彩。
虞景西离开不久,从楼下就传来争吵声。
火已经烧起来了。
但不够炙热。
虞旎简单又画了个妆,在争吵声中走下楼。
她白裙淡妆,随着每一步走动裙摆摇曳,藏不住那精致雪白的半截小腿。
争吵声突然有所收敛。
两双眼睛一同看向她这处。
一双痴迷爱恋。
一双血红愤怒。
紧接着便是一道暴喝声,“谁准许你这么穿的?”
虞旎在楼梯口站定,水艳艳的眼眸透着无辜,“是大哥送来的衣服。”
锋头指向虞景西,虞盛年撕开狰狞的面具,“我不允许她这么穿,换掉。”
虞旎听话的就要转身上楼,步履却放得很慢。
虞景西急了,上前拉住她的手,“不许换。”
“虞景西。”
虞盛年明显克制怒意,金框眼镜下闪烁着厉芒,“我还没死呢,这家还是我说的算。”
虞景西捏紧拳,因为虞柔带来的怒意未消,一时失控全部发泄而出,“今晚的招标何等重要,难道您还要她穿那些不合身的衣服?”
“我并不觉得有问题。”
虞盛年不让步。
虞景西冷笑,“名媛淑女穿着不符合年纪的旗袍,现场那么多人在,您让大家如何看待旎旎,如何看待我们虞家?”
这场父子之争,算是在这一刻撕开了裂缝。
两人面对面而站,眼底都是不愿让步的偏执。
虞旎站在一旁,面上乖巧,心里却浮着笑。
争吧。
吵吧。
最好关系破裂,传得人尽皆知。
“虞总,招标大会就快开始了。”虞景西的助理司年进来提醒。
虞景西明里施压,“是继续争执礼服的事,还是失去这次招标机会,您自己权衡利弊。”
虞盛年放不下执念,又舍不得项目,脸色黑得吓人。
最终,他咬咬牙,还是败给了利益,“我也一起去。”
女儿还在医院里不知情况。
两个男人却为了一己私欲撕破脸面。
想想还真可笑!
因为虞盛年一同出席,原本该属于虞景西坐的位置只能让给虞盛年,而虞景西坐在副驾。
车厢的气氛极度压抑。
两双眼睛有意无意的落在虞旎身上。
虞旎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转头看向外面的风景。
突然,虞盛年抓住她的手,情绪激动,“你头上的发簪哪里去了?”
虞旎攥紧了裙摆。
昨晚和那个男人纠缠几个小时,她离开后才发现发簪不见了。
不出意外,是掉在浴室里。
“丢了。”她没有隐瞒。
虞盛年面色可怖,“丢哪里了?”
虞景西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不就一支发簪,丢了就丢了,父亲何苦发这么大脾气。”
虞盛年憋着一口气,黑着脸没在说话。
一个小时后,车子到达招标现场。
銮星湾是块大肥肉,竞标的除了国内各大上市公司,就连国外投资商也慕名而来。
虞旎等人到的时候,现场已经人满为患。
虞氏作为凤城第一大家族,在圈子里是人人趋之若附的对象。
虞景西和虞盛年前脚刚到,不少合作商过来敬酒奉承。
虞盛年凑近虞旎耳边,压低了声音,“你先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不要和陌生人接触。”
所谓的陌生人。
其实是男人。
虞盛年占有欲强,任何接近她的男人,几乎都没好下场。
虞旎还记得上学那些年,但凡喜欢她,接近她的男生,虞盛年一个都没放过。
要么,逼得人家退学。
要么,让人家破产。
虞盛年这么做,所要的不过是一个只属于他,相似于母亲的傀儡。
旗袍。
古典发簪。
盘发。
全都是母亲生前喜好。
丢了这支发簪,等今晚回到家之后,她的头上还会出现类似的饰品。
“好。”她乖巧走开,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
二楼休息室,慕楠敲门而入。
“太子爷,虞家父子到了,还带了一个长得很乖,很漂亮的女人一同出席。”
慕千爵正站在窗户边抽烟,缕缕白烟笼罩他的脸,神秘之中染上几分冷鸷深沉。
听到‘很乖’‘很漂亮’的字眼,他脑子里划过虞旎那张精致的小脸。
“有多乖?”
他眯着狭眸吞云吐雾。
慕楠来了兴致,“穿着一身公主裙,画着淡妆,就那么安静乖巧的站在虞景西和虞盛年父子俩身边,笑起来眉眼弯弯的,说是一笑倾城都不为过。”
慕千爵轻嗤。
再乖再好看的长相,能比得上昨晚那个女人?
“听现场的人说,那是虞家二小姐,从小因为身体不好,一直被娇养在虞家,虞家人就像护着宝贝似的,鲜少让她出席这种场合。”
慕楠说个不停,还感慨道:“我要有这样子漂亮的妹妹,肯定也不舍得她出门,也不知道虞家人今个儿抽了什么风,竟然将人带在身边。”
慕千爵没兴趣听这些,敲了敲窗台,“让你调查的事,有结果了么”
“那支发簪虽然加工精致,价值不少,却不是孤品,调查起来需要时间。”
他已经让人搜遍整个凤城珠宝行,就算锁定一家,想要从所有消费者中找到目标,没有三五天很难做到。
慕千爵有些浮躁,朝慕楠摆摆手,“罢了,先处理虞家的事。”
“是,我马上请人过来。”
慕楠一走,慕千爵重新点了根烟,拿出发簪细致打量。
呵。
旗袍发髻朱钗。
品味还真特别!
美人不论身处何方,都能吸引人眼球。
虞旎打扮乖巧,就这么安静的坐在角落什么都不干,都像极了一副美丽的画卷。
一个少爷被吸引了目光,从摆台上取出一支红玫瑰,朝着虞旎这边走来。
“美丽的小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虞旎并不是在发呆,而是想着一会儿招标的事。
一时被打断思绪,抬头的时候眼神透着几分迷茫。
惹得少爷更是惊艳,顺手递上了玫瑰,“送给你。”
虞旎淡淡一笑,没接,“家里管得严,不让接受陌生人东西。”
“这么听家里人的话,好乖哦。”少爷花没送出去,直接在虞旎身边的位置坐下,“我看你坐着挺无聊的,要不要我陪你聊聊天?”
虞旎指了指前面,“我家里人在前面,被看到会生气的。”
“我又不是坏人,不至于吧......”
“裴少。”
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虞旎抬头一看,虞景西朝她这边走来。
从刚才到现在,虞景西看似应付客户,实则眼神一直投向她这边。
虞旎自然是知道的。
裴知洲站起来,主动碰杯,“没想到虞总也对銮星湾这个项目感兴趣,看来我们裴家,今晚是没希望了。”
“裴氏集团人才荟聚,听说为了这次项目加班加点赶设计,裴总更是亲力盯紧项目,在虞某看来,裴氏胜算几率并不小。”
两个男人相互客套几句。
裴知洲见虞旎要走,无心继续聊,追了上去,“乖乖女,方便留个联系方式?”
虞旎没说话,余光却看了虞景西一眼。
男人脸色难看,众目睽睽之下拉她到了身后,“不方便,裴少还是另寻猎物。”
“哦?虞总也喜欢这类型的?”裴知洲挑了挑眉,眼底多了几分深究。
虞景西冷着脸没说话。
裴知洲不敢得罪他,悻悻放弃,“既然是虞总喜欢的女人,我裴知洲自然没有夺人所好的道理,失陪。”
虞景西这一出现,再没人敢接近虞旎半步。
桌上的红玫瑰惹眼,虞景西弯腰拿起,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
“想吃什么,我去帮你拿。”
现场有自助餐台,各种各样的美食都有。
回来接虞旎时,林叔说她中午没吃饭,她身体不好,饿过头容易低血糖。
“不用,我不饿。”虞旎转头看向前方,沐入人群的裴知洲依然看她这边。
虞景西也发现了,目露不悦之色,在她对面坐下拦住身后的目光。
“头发乱了。”
他伸出手,朝她脸上靠近。
虞盛年就是在此时赶到的。
抓住了虞景西的手,眼神阴冷,“太子爷的人满四处找我们,你到底在干什么?”
虞景西意识到自己失去了分寸,抽回手,整了整西装外套,“招标还没开始,太子爷找我们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太子爷私底下见我们,这说明什么?他有可能看上我们虞家。”虞盛年克制着怒意,眼镜下有阴光。
现场这么多投资商,哪一个不是在建筑上出过成绩,虞景西自然知道太子爷单独面见的机会难得。
“前面有休息室,你先去休息吃点东西,等我电话通知。”
虞景西交代虞旎几句,父子俩顾不上其他,着急就朝二楼走去。
虞旎觉得这里闷,在众多掠夺的目光之中离开。
只是刚走没两步,她听到有人正在聊慕家太子爷。
“我昨天在罗林湾大酒店看到太子爷了,本人比传闻中的还更妖孽。”
“我也看到了,那一米八八的黄金比例身段,性张力爆棚,不怒自威的贵族气息简直要迷死人,特别是他那张脸,简直就跟雕塑出来的一样无可挑剔。”
“啊,要是能和太子爷醉梦缠绵一晚,让我家族破产我也愿意。”
“......”
虞旎本不想听的,一时没忍住全部听了进去。
慕家太子爷。
比雕塑还要完美?
能比昨晚上那个男人还完美?
虞旎没继续听下去,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她确实饿了。
刚想去自助台拿点吃的,原本还在花痴的一堆女人突然安静下来。
紧接着便是一阵尖叫,“太子爷来了!”
虞旎心里却狐疑,刚虞盛年不是说太子爷面见他们,她也亲眼所见父子俩上了二楼。
可,太子爷怎么会在这儿?
晃神的功夫,尖叫声越发炸裂。
虞旎看到一双大长腿出现前方,完美分割比例十足吸睛,他穿着一身高定西服,佩戴一条宝蓝色领带。
可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男人的手上。
那双手骨节分明,修长有力,最为夺目的是那枚白玉扳指,似是某种身份象征,为他增添几分神秘气息。
是她的错觉么?
为什么她觉得有些破碎的熟悉感?
虞旎没忍住抬头,目光扫向男人的脸。
灯光之下,微微有些晃眼,可虞旎还是清楚看见一张出尘冷艳的轮廓。
凌眉星眸,挺鼻如峰,朱红齿白。
是昨晚上那个男人!
虞旎怔在了原地。
全身血液像是凝结了般,就连呼吸也有些急促。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双手熟悉了。
昨晚,他的手拖着她的身体站在热气腾腾的浴室里,白玉扳指抵着她腰臀生疼。
可远不止如此。
他可是用这双手抚遍她全身。
更是放肆令她沦陷!
他......
怎么会是京圈太子爷慕千爵!
男人的眼神扫量着全场,名媛贵眷各个摆弄骚姿引他注意,他却丝毫不为所动,眼底像是淬了寒光,没有过多停留。
慕千爵是打算亲自见虞家人,给他们狠狠一记教训,只是突然想到更有趣的惩罚方式,这才会临时离开。
现场都是人,女人们全都往他身上凑。
扑鼻而来的香水味令他不适。
慕千爵刚想喊保镖清场,突然前方一抹倩影吸引了他注意。
虞旎见他朝往这边看来,很快转身就走,她脚步迈得很快,穿过人群来到洗手间门口。
还没进去,一股大力将她抵在冰冷的墙。
磁性的嗓音如蛊惑声律,穿过好几个空间撞击她耳膜。
“跟踪我?”
虞旎看了下时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昏迷整整三天。
三天前从墓地回来,她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像样,担心晕倒之后虞家人查她手机,她直接将慕千爵拉黑。
以防这个男人给她发什么暧昧的信息。
到时难以收场。
估计是慕千爵联系不到她,这才让慕楠加她好友。
虞旎点击通过。
信息很快传进来。
虞二小姐,听说你生病了,好些了么?
虞旎猜,应该是慕千爵联系过虞景西,得知她生病的事。
她回复:谢谢关心,没什么大碍。
慕楠许久再没回复。
就在虞旎刚准备放下手机,信息进来了。
解除黑名单。
霸道的语气,分明是慕千爵。
虞旎取消了他黑名单设置。
电话随之炸过来,“虞二小姐是不想合作了?”
冷冰冰的语气,听得出来男人生气了。
虞旎刚醒来,身体依然虚弱,就连声音也是软绵绵的,“抱歉,出了点事,不得已才将你拉黑。”
慕千爵让慕楠加虞旎,就是想看看她玩什么把戏,没想到她竟然通过了。
刚想罚她,突然听到她有气无力的声音,眉心皱了皱,“哪里不舒服?”
虞旎笑,“怎么,太子爷是在关心我?”
她的笑太有勾引力。
不管是乖张的笑。
还是娇媚的笑。
像是美丽的旋律,声声敲击着他的心脏。
慕千爵昂头喝掉杯中红酒,经过酒精熏染的嗓音更为醇厚,“还有伶牙俐齿的力气,看来已经痊愈,明天过来报道。”
电话被挂断。
虞旎听着话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将手机放在一旁。
父亲的墓地需要修葺。
杨叔买地需要不少钱。
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筹到钱,让父亲入土为安。
身体实在太虚弱,坐了会儿冒了一身冷汗,虞旎重新躺下来,这一闭眼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凌晨的时候,虞旎听到虞景西打电话的声音。
“你别怕,我已经派人在附近保护你,不会有事的。”
虞旎大概也知道是虞柔打来求助。
让人扒她爸爸的坟不是挺有勇气?
怎么才第一晚就承受不住了?
房间太过安静,虞旎能听到电话里头传来的哭声。
恐惧,无助,歇斯底里。
虞景西不停的哄,显然是哄不住,心情有些烦躁。
不久之后虞景西走了,从二楼又传来争吵声。
是虞景西要求虞盛年放了虞柔。
“当年你不顾母亲反对,坚持带一个死人的骨灰进了家门,活活将母亲逼疯,现在又对自己的女儿如此狠心,爸,为了一个死人值得么?”
“住口!”
拍桌声大起。
虞景西狞笑,“你干过什么事,还怕别人提起?当年要不是因为你从中作梗,旎旎的父亲怎么可能跳楼自杀,也是你侵犯了旎旎母亲,她不堪受辱才会自杀。”
虞盛年愤怒的咆哮声响起,“虞景西,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心术不正的人是你!”
今晚这场争吵粉碎了最后一丝体面,虞景西揭穿了虞盛年的真面目,“要不是你告诉柔儿,你和江夫人本是一对,是江董事长抢你所爱,柔儿怎么会知道你憎恨江董事长,还找人去扒了他的坟,
你冠冕堂皇的说,把江夫人骨灰盒带入虞家,是为了方便虞旎能去看望,实际上是用骨灰盒来牵制旎旎,让她甘心成为江夫人的替身,任你摆布当个乖乖女,等时机成熟,你还想故技重施,对旎旎施暴不成?”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虞旎就站在栏杆处看向书房,清楚的将这一幕收入眼中。
往事重提。
真相被剖开了肚皮,血淋淋的呈现眼前,如同剜心剔骨,让人痛不欲生。
虞旎用力攥紧了睡衣,黑墨色的瞳孔里只有恨意。
虞景西终于崛起反抗。
这个家人心不稳。
父子关系失衡,迟早要碰个你死我活,自寻灭亡。
虞旎没有继续听下去,转身回去阁楼。
当初虞盛年的谎言,她也全都听了进去。
虞柔就是这个家里最大的蠢货。
但就因为有她的存在,
这把火才能越烧越旺!
虞旎是在第二天早上醒来的,只有医生守在身边帮她检查身体,虞氏父子并不在场。
“二小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好好休息,注意饮食营养,长期营养不养只会让您的体质越来越糟糕。”
虞旎谢过了医生,“我会的。”
医生很快离开。
虞旎想到今天还要去在水一方,挣扎着从床上下来。
林叔就守在外面,看她要出门,提醒道:“先生让您在房间里休养,没什么事就不要出门。”
虞旎如实的说:“麻烦跟父亲说声,太子爷让我今天过去。”
林叔立马去给虞盛年打电话请示。
虞旎站了一会儿,听到楼下佣人在讨论昨晚的事。
这才知道虞盛年和虞景西吵了一整晚,还大打出手,后来是虞景西接到了一通电话才结束闹剧。
虞旎猜,能大晚上让虞景西出门的,也就只有虞柔了。
她也不在乎。
只要虞柔过得不如意,虞景西心疼妹妹,这场父子之争就不会休止。
林叔那边挂了电话,朝虞旎走来,“先生的意思是,您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能出门,至于太子爷那边,他会亲自解释。”
虞旎出不了门,只能回去继续休息。
下午,虞景西回来了,神色匆忙闯入虞旎的房间。
“旎旎,我知道柔儿做得不对,但她已经得到了教训,你能不能跟父亲说说,让他将人放回来?”
虞景西凌晨接到保镖打来的电话,说虞柔一整晚都在哭,后面哭到了晕厥,他才赶了过去。
一整晚守在虞柔身边,看着妹妹受罪,当哥哥的不忍心,只能回来找虞旎帮忙。
虞旎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脸迷糊,“姐姐怎么了?”
“他被父亲关在了祠堂,一个月时间会要她的命。”虞景西一晚没睡,眼底都是红血丝。
虞旎有气无力,“活该。”
“她是活该,却罪不至死。”虞景西搬住虞旎的肩膀,眼底都是哀求,“算我求你了。”
虞旎拂去他的手,“她罪不至死,那我父母就该死?连死后还要受你们折磨么?”
半个小时后,虞柔被人扶着离开书房。
虞旎就站在阁楼门口看着,一直到楼梯口传来声音,她才转身回去了阁楼。
脚步声越逼越近。
虞旎不疾不徐的来到书桌前坐下,拿起笔画着设计图。
窄小昏暗的空间里,静得只有‘沙沙’的声音。
虞景西推开门走进来,声音粗重,“我说了,我已经帮你教训过柔儿,你为什么还向父亲告状?”
父亲下手可真狠。
将虞柔打得全身没一块好皮。
从小虞景西就疼爱这个妹妹,看到她受了罪,自然心疼不像样。
他猜是虞旎干的,第一时间上来兴师问罪。
虞旎没有停下手上动作,低头掩饰所有情绪,“父亲看到我手上的伤,追究缘由,我已经尽力为姐姐求请,怎么到了大哥口中,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虞景西上前抓住她手腕,声音难掩卑微,“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怎么可能会这样想你。”
“我要睡了,大哥要没什么事,走的时候帮我掩上门。”
她的冷漠疏离,彻底激怒了虞景西,“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和我在一起?”
虞旎觉得真脏。
挥手甩开。
“可以啊,帮我杀了虞盛年。”
虞旎笑的一脸单纯,像是在开玩笑。
虞景西面色大变,“你疯了么?”
“没胆子就不要谈喜欢,显得廉价。”虞旎继续画设计图,淡定得好像没什么可以影响到她。
虞景西这个人,不比虞盛年善良。
人面兽心,她在这对父子身上看得通透。
“虞旎,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音刚落,手机响了。
虞景西看了眼来电显示,态度一下子变得恭敬,“父亲。”
不清楚聊了什么事,虞景西没在阁楼多呆,转身离开。
不久之后,管家林叔上来请她去书房。
虞景西和虞盛年正在讨论銮星湾的事。
虞旎刚到,虞景西张口就问:“设计稿完成到什么程度了?”
“只有百分之六十。”
虞旎从小遗传了父亲的天赋,在建筑设计上颇有天赋。
这些年来,虞盛年对待宣称,二小姐身体不好,不便抛头露面。
实则,是将她关在家里画设计稿。
最近虞氏集团正在竞标銮星湾这个项目,虞盛年看不上别人的设计,便将这个工作交给虞旎。
项目竞标紧张。
时间也很紧迫。
所以今晚上,虞景西才会让她在二楼加点画图。
“必须加快速度,明天傍晚之前就要赶出来。”虞景西很是着急。
虞旎有些为难,“大哥之前说好的一个星期的。”
“来不及了,”虞景西解释,“慕家太子爷提前了竞标时间,你明天就给我呆在阁楼里设计。”
虞旎软声软气,“大哥,我手受伤,很疼。”
虞景西看过休息室的监控,知道虞柔对她做了什么。
刚去阁楼,他明显也发现她行动不便。
照这种速度下去,确实赶不及。
虞盛年拍桌站起,“不知轻重的东西,刚就不该对她手下留情。”
虞景西担心他又对虞柔下手,出面解围,“就算画不出来,你脑子里也有构思,明晚你随我一起去招标现场,临场发挥吧。”
虞盛年不同意,“旎旎不能出门。”
父子俩的分歧,再次被挑起。
虞景西成功迫切,”銮星湾的设计图是旎旎画的,整个公司里,她对銮星湾最为了解,她要不出面,这场竞标我们必输无疑。”
这副不退让的语气,让虞盛年当场暴怒,“你是负责人,你难道还不了解銮星湾?”
虞景西如实说:“设计理念只有旎旎懂,我这种外行人,太子爷肯定能一眼识穿。父亲,是为了您的一己私欲,还是为了公司生死存亡,您自己看着办吧。”
虞盛年点了一根雪茄,大口大口抽了起来。
在利益面前,他终究还是妥协,“给我保护好旎旎,稍有差池,我唯你是问。”
......
从书房离开,虞旎就被虞盛年禁足不能出门。
不久之后,阵阵哭叫声从虞柔房间里传出来。
虞旎坐在窗户边,手里拿着凿子雕刻面前的大理石,平整光滑的石面渐渐有了纹路。
虽没下楼,她也清楚发生什么事。
虞柔弄伤她,致使她不能如期完成设计图,虞盛年不得妥协同意她出席招标大会。
这其中的怨气无处可泄,自然需要有人当人肉靶子。
惨叫声一阵盖过一阵,之后‘砰‘的踹门声响起,楼下才恢复了寂静。
虞旎不为所动,专注于手上的作品。
她手起手落,动作娴熟利落。
很快,男人英俊的脸逐渐成型。
虞旎丢了凿子,细细品味自己的雕作。
她果然没有选错人。
这张脸,是迄今为止,她见过最完美的。
“二小姐。”
从外面传来敲门声,虞旎眼神一冷,抱起雕像藏在窗帘后。
管家林叔推门而入,“这是大少爷给你准备的晚礼服和首饰,让你务必在明天五点半之前收拾好,他回来接你。”
说完,林叔将礼盒放在外面,转身下楼。
虞旎这才过去拿衣服。
打开看,是一套白色的蕾丝泡泡袖晚礼服,裙摆及膝,里面还有一套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
看得出来,虞景西很在意明晚的招标大会,竟然会亲自给她准备衣服,还是这种名媛淑女款式。
就不知道她的养父看到她穿这身衣服,会是什么表情了。
虞旎突然有些期待明晚。
明争暗斗这么多年。
这对父子还如何维持表面和气。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
楼下动静声不断,不久之后,有救护车停在了别墅门口。
虞旎站在楼梯上望着楼下,管家和几个佣人抬着满身是伤的虞柔上了救护车。
几个佣人躲在角落,偷偷讨论这件事。
虞旎从中得知,昨晚虞盛年去了虞柔房里,将人狠狠暴打了一顿,虞柔承受不住当场吐血。
一晚上虞柔躺在床上呻吟,刚才突然起了高烧,人不断抽搐脸色泛青,管家担心出了什么事,这才叫了救护车将人带走。
“老爷下手是真狠,怎么说也是亲生女儿,哪能把人打成这幅样子。”
狠么?
比起当年逼死她父母,这点手段算得了什么?
也是虞柔蠢。
善妒好斗。
禁不住刺激。
她也就随随便便说句话,就能逼她出手伤到自己。
虞景西或许会护住虞柔。
但虞盛年却不一样。
他从不舍得她受伤,虞柔伤她这样,虞盛年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虞柔。
虞景西被揭穿,脸色难看,“虞家根底深,董事会那些老头全听父亲安排,你以为我不想速战速决?”
“别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
在这个家里。
爱这种东西最是廉价。
虞景西口口声声说爱她,除了那变态的占有欲作祟,却不敢在虞盛年面前护她。
即便是他最疼爱的妹妹,被虞盛年暴打住院,他仍然为了商业利益而弃之不顾。
什么爱。
什么誓言。
全都是要而不得撒下的谎言。
虞旎坐在床上,心情久久不得平静。
今晚虞盛年对她开始有了非分之想。
虞景西又三番两次表现强大占有欲。
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次銮星湾项目是她的机会,她必须想办法利用慕千爵找到出路。
好在虞家父子为这次合作忙得不可开交,这三天也没上来打扰她。
虞旎的手其实没什么大碍。
设计思路也都刻在脑子里,她要想完成设计稿,不过几个小时的事情。
第三天早上,虞景西确定设计稿已经完成,立马带着虞旎前往在水一方。
在水一方建在山上。
从虞家开车一个小时才到山脚下。
之后上了盘山公路,一路蜿蜒而上,足足又开了半个多小时才到达山上。
虞旎鲜少坐这么久的车,这么颠簸下来,晕车带来的不适让她恶心呕吐。
“没事吧?”
虞景西递来一杯水。
虞旎吐完之后,脸色透白,额前碎发被汗液打湿。
她接过水喝了两口,抬头就看到前面巍峨挺立的銮金别墅,宛如城堡一般。
十几个黑衣保镖守在大门口,那阵仗像极了里面住着尊贵的王,唯有王的命令才肯放行。
虞景西上前说明来意。
其中一个保镖拦住他,“太子爷只见虞二小姐,虞总请在外面等候。”
虞景西进不去,让虞旎有什么情况随时联系他。
还压低了声音,“不许让其他男人碰你。”
虞旎被保镖带进了别墅,外面看着磅礴大气,里面风景更为奢华尊靡。
进门就能看见一个观景池。
假山修造逼真,独特的造型融合了欧式的优雅,西式的浪漫,还有传统的园林风格,看似矛盾的设计,又透着高贵感。
池里养着各种颜色的昂贵锦鲤。
最为吸睛的是池中央的一朵白莲,莲芯里竟然闪烁着蓝光。
近前一看,她惊诧不轻。
那蓝光竟然是一颗夜明珠散发出来的。
虞旎是知道,京都慕家是全球首富,权势加身,资产堆山,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将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放在观景池里。
这是对自己的安保系统有多放心,才敢这般胆大妄为?
“虞二小姐,太子爷就在二楼。”
保镖领她到了主楼门口,指了指楼上方向。
虞旎径自走进了大厅,入眼所见的奢华豪气,让她惊叹于这别墅的主人到底多有钱。
到处都是名家私藏。
就连她脚底踩的地毯,也是罕见的工艺材质,一看就不是寻常物。
可就在大厅的角落,空出来了一个位置。
在众多古董的衬托之下,这里就显得格外醒目。
虞旎想,若是在这里放一尊雕塑,正好可以弥补整个客厅的缺陷。
“虞二小姐对我这些古董很感兴趣。”
低沉磁性的男音,从头顶上传来。
虞旎抬头。
撞上一双晦暗莫深的眸,像是潜伏在黑夜里的猎豹,盯准着猎物随时扑之粉碎。
虞旎笑,“我要感兴趣,可以随手搬走?”
“胆子不小,上来。”
慕千爵穿着睡袍,衣带宽松,头发潮湿还在滴水。
没有前几天的冷酷威严,反而多几分居家的慵懒。
看得出来,他刚洗过澡。
虞旎上了楼梯,鞋跟踩在光滑平整的台阶上,发出扣扣声响。
她一上来,慕千爵扣住她的手抵在栏杆上,“你在别人面前,可不是这样。”
“那我是那样?”
虞旎被迫身体后仰。
这种姿势极度危险,只要慕千爵稍微用点力,她绝对会翻下栏杆摔下去。
可她脸上却挂着笑,仿佛不惧怕生死。
“人人都夸你乖。”
虞旎眨了眨眼,“那你呢?”
慕千爵勾起她下巴,贴近她耳边说了一个字。
虞旎不生气,还笑,“没错,我就是装的。”
“你倒是诚实。”
虞旎说完,从包里拿出设计稿,“乖乖女是不会撒谎的。”
慕千爵接过去瞟了眼,立马被精湛出俗的设计吸引住了。
那晚听虞旎说出所有构思,他就期待成稿出现。
没想到完整的设计稿,远比他所想象的更为惊艳。
但很快,他放下设计稿,当着她面点了一根烟,“作品不错。”
“谢谢。”
“先别着急谢。”
慕千爵抽烟的动作一顿,“诚意还不够。”
“太子爷想要什么诚意?”
说完,一把抓住他领口,学着他刚才的动作将他压在栏杆上,“是这样么?”
他嘴里还叼着烟,徐徐白雾缭绕,就这么不可思议看着她,“呵,有意思。”
说完,拿下了烟头,扣住虞旎的后脑勺吻上去。
浓烈呛鼻的烟雾镀进了肺里,虞旎皱了下眉头。
但她却没有推开他,不轻不重咬他一口。
像是调情招惹,慕千爵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
更为热烈吻上去。
等一吻结束,虞旎按住胸口边咳边笑。
那张小脸粉扑扑的,欲醉迷离的眼再没刚才的乖巧,透着一股难驯的野。
如那晚上那样。
就好像在问他怎么不继续了。
慕千爵扯了扯领口,转头朝书房走去,“进来。”
该死的!
刚一时失控。
那份设计稿被他捏碎了。
虞旎看了眼地上的设计稿,在心里呵了声。
刚都到那种地步了,他竟然还是控制住了。
这个男人,比预想的还难接近。
早上还晴空万里,这会儿天突然黑沉沉,如同罩上一块大黑布。
轰隆隆的打雷声起。
闪电一划而过。
大雨紧随而至。
别墅大门从里面被打开,慕楠撑着一把黑伞走出来。
虞景西忙从车上下来,态度恭敬,“我妹妹什么时候出来?”
“太子爷不小心弄坏了设计稿,虞二小姐在楼上重新设计,虞总还请耐心等候。”
没给虞景西说话的机会,慕楠很快离开。
虞景西看了眼腕表时间,距离虞旎进去已有一个多小时,慕千爵到底搞什么?
担心虞旎出什么事,他追上慕楠,“我妹妹怕打雷,我想进去陪陪她。”
慕楠转身,“别墅隔音效果好,听不见外面的动静,虞总请不必担心。”
说完,大门缓缓掩上。
虞景西望着身处雨幕的别墅,如同张着巨口的黑龙,有心也没胆强闯。
好不容易拿到銮星湾的合作,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二楼书房,慕千爵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摇曳。
慕楠敲门而入,“太子爷,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告知虞景西,不管多久,他都得等。”
慕千爵摆了摆手。
慕楠退了出去。
门重新掩上,慕千爵起身朝虞旎走来。
随意靠在桌上,姿态慵懒,“学多少年了?”
虞旎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没抬头,“从小就会。”
“你当自己是天赋异禀,生来就是天才。”
“还真是。”
虞旎一点都不谦虚,手上动作一秒都没停下,“从我懂事开始,我就会画画了。”
慕千爵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女人。
安静起来乖乖女。
一张口伶牙俐齿。
他昂头将红酒喝光,酒杯随意放在桌上,“曾经的江氏集团,建筑界翘楚,你父亲又是个建筑天才,你从小会画画再正常不过,
但距离天才的资格,没有后天的精雕细琢,很难达到气候。”
虞旎刚也就是开玩笑。
她是大学主修建筑设计。
可能是从小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有关,她天赋极高,在设计上领悟快。
随便给她一个思路,她能很快的设计出作品。
“你调查我?”满室寂静,除了两人的说话声,只剩下笔尖落纸的沙沙声。
慕千爵的眼神落在她头上的发簪,鄹然一暗,“不仅是你,所有和我合作的人都必须接受调查。”
虞旎正惊于男人的警惕程度,忽然感觉脑袋一松,万千青丝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而慕千爵手上,拿着新买的那支发簪,“古典美女的打扮,不适合你。”
“还给我。”
虞旎转身去抢。
刚丢了一支,要是今晚再丢,虞盛年可不是那么好应付。
慕千爵欺身靠近,贴近她耳边说:“我还是喜欢你昨天的打扮。”
热气撩过,虞旎没忍住打了个颤。
看着他的眼神,却带着潋滟的笑,“喜欢啊!我还以为太子爷不近女色,就算我脱了在你面前,你也能无动于衷。”
“试试?”慕千爵拉住她手站起,他速度很快坐下,而虞旎整个人跌在他身上。
还没到中午,却因为天气缘故,外面黑如鄹夜。
书房里却亮如白昼,照着虞旎的肤色嫩如凝脂。
慕千爵盯着她的唇,眸色暗了暗。
那晚上两人也有过这种姿势,她穿着同样款式的旗袍趴在他身上,娇软的身体就像没了骨头。
他缠吻她许久。
差一点沦陷。
现在人就在眼前,一如既往的诱人。
慕千爵捏住她下巴再次吻上来。
他对女人一向没有感觉。
那晚上的失控有药效作祟,但也有因为这女人身上的气息。
似是染上罂粟毒,令他无法自拔。
虞旎看着男人沉醉的眼睛,稍稍移开唇,印在男人耳畔,“太子爷不要设计图了?”
娇娇软软的声音带着一抹春意,撩过慕千爵的心。
他不为所动,扣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等会再画。”
虞旎却没有继续,轻轻推了推他,“我大哥等久,该要着急了。”
慕千爵兴趣褪去,松开她站起,“恭喜你如愿以偿,銮星湾这个项目由你主权。”
“什么意思?”
虞旎没得到答案,慕千爵已经离开了书房。
不久之后,慕楠出现在门口,“虞二小姐,太子爷让我送您下楼。”
......
虞旎一上车,就听到虞景西和慕千爵打电话。
“旎旎除了会画设计图,对项目并不熟悉,太子爷让她全权负责,恐怕不太妥当吧?”
这一刻虞旎才如梦初醒。
原来慕千爵最后说的那句话,是想将銮星湾这个项目交给她。
这等同于打了虞景西的脸,苦苦想要利用项目巩固地位的计划落空。
不清楚对方又说了什么,虞景西黑着脸挂了电话。
手机丢在一旁。
转头看向虞旎的眼神满是猜疑,“你是不是对太子爷说了什么?为什么他好端端要把项目交给你?”
虞旎拿着手帕擦身上的水珠,“大哥太高看我了,我只会设计,还没谈判的本事。”
虞景西胸口闷着一股气。
孤男寡女相处三个多小时。
她身上还余留男人的气息,这叫他失控掐住她脖子,“别妄图勾引他,你是我的。”
“大哥,疼。”
虞旎眼底有泪光,楚楚可怜得让人心生不忍。
虞景西看她脸色逐渐泛白,吓得赶紧松开她,“旎旎,对不起,我只是太着急你了,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虞旎推开他,眼神冷淡,“画了三个多小时的设计图,我累了,麻烦大哥送我回去。”
虞景西看到她手上有画笔留下的痕迹。
难道是他多想了。
旎旎在楼上,真只是在画设计图?
二楼阳台,一抹修长黑影屹立于此,清楚将楼下的一举一动收入眼中。
“太子爷,虞二小姐和虞景西的关系,看起来不太一般。”
有哥哥会掐妹妹的脖子?
冷静下来还会如此暧昧抱着她?
慕楠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一眼看出不正常。
慕千爵掸了掸烟灰,语气听不出情绪,“查下这两人的关系,还有,我要知道江家当年突然破产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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