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绯傅云雁的其他类型小说《绿茶宠妾苟在后院被全京抱大腿了江绯傅云雁》,由网络作家“团团圆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这毒妇,绯儿单纯善良,你为赶她出府,竟敢用毒害她!”男人的暴怒吼声在耳边响起,江绯睁眼醒来,看到的就是低头垂泪的女子,她长得温婉端庄,殷红眼角一颗泪,非常有破碎感。女子未开口,她身旁的丫鬟先大嚷起来。“姑爷你动动脑子吧,我们姑娘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犯得上去毒她一个贱妾?分明是江绯自己下毒,想栽赃到我们姑娘头上!”江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用几秒就意识到自己的情况。首先她穿越了,其次这应该是昨晚她在病床上看的一本宠妾灭妻文的开头剧情——女主被恶毒女配陷害,跪了整夜祠堂的戏码。目前有两个消息。好消息:她对每个剧情都了如指掌。坏消息:她是宠妾灭妻的那个贱人宠妾。作为一本大女主文,她的下场可谓凄惨。凌迟处死,足足三百六十刀。想到这,江...
《绿茶宠妾苟在后院被全京抱大腿了江绯傅云雁》精彩片段
“你这毒妇,绯儿单纯善良,你为赶她出府,竟敢用毒害她!”
男人的暴怒吼声在耳边响起,江绯睁眼醒来,看到的就是
低头垂泪的女子,她长得温婉端庄,殷红眼角一颗泪,非常有破碎感。
女子未开口,她身旁的丫鬟先大嚷起来。
“姑爷你动动脑子吧,我们姑娘是名门之后大家闺秀,犯得上去毒她一个贱妾?分明是江绯自己下毒,想栽赃到我们姑娘头上!”
江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只用几秒就意识到自己的情况。
首先她穿越了,其次这应该是
昨晚她在病床上看的一本宠妾灭妻文的开头剧情——女主被恶毒女配陷害,跪了整夜祠堂的戏码。
目前有两个消息。
好消息:她对每个剧情都了如指掌。
坏消息:她是宠妾灭妻的那个贱人宠妾。
作为一本大女主文,她的下场可谓凄惨。
凌迟处死,足足三百六十刀。
想到这,江绯有点无语,
她感觉老天就和她不对付。
现实得了绝症马上要死了就算了,怎么连穿书了都穿在未来要惨死的女配身上。
呵,来来回回逃不出要死的命运。
看着眼前垂泪的傅云雁,江绯在心里舒了口气,作为一个绝症病人,她比谁都想活,现在是剧情开头,她还有机会逆转剧情。
傅云雁是名门之后,因为从小就备受家人宠爱养成了心善的性子。
但几个月前傅家满门男丁都为国捐躯,傅云雁成了遗孤。
在没人护着后,傅云雁受尽磨难,硬生生挨了三年才走上和离复仇的路成长上位,变得冷漠心狠,不拖泥带水收拾了害过她的每一个人。
其中自然也包括原主。
如果她们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江绯自然会以反击为主,但
现在她们还有和平共处的机会。
而且就她看完的剧情来说,明显是程书远这个渣男的错。
想到这,江绯对程书远就是止不住的厌恶,她心思一转,想帮傅云雁说几句话,先解决目前的事,可吐出的话却跟心中所想截然不同。
“不是的!我知道云雁姐姐恨我抢了程郎,如何打骂我都好。”
“但我只要嫁给程郎,哪怕是妾,我也愿意~”
“程郎,我不怪姐姐,怪只怪我身份低微,配不上你......”
江绯不受控制的红着眼圈,一旁的程书远早就心疼得要命。
“你在我心中从不低贱,只怪这毒妇善妒,成婚三年无所出,竟还敢拦着我纳妾!”
程书远回头狠狠瞪向傅云雁。
“我与绯儿虽未正式拜堂,但也递了文书是程家的良妾,你今日下毒害人,所幸绯儿性命无碍,你去祠堂跪上一夜,好好忏悔自己的过错吧!”
听到这话,江绯咬着唇,眼泪愈发吧嗒直掉。
江绯试图反抗,可越反抗越无法掌控身体。
为什么?为什么她说的话跟心中所想完全不同?难道作为穿书女配,她没有自主决定剧情的能力,只能强制走书中设定的人物性格?
江绯眼底深处一寒,想到了接下来的剧情。
原书剧情中,傅云雁夜间罚跪受了风寒高烧不退。
程家老太太眼高于顶,傅云雁江绯这两个儿媳妇都看不上,挑拨傅云雁的丫鬟将江绯绑了丢进湖中。
虽然最后被救上来了,但因受寒再没了生育能力,结果是,大病初愈的傅云雁背了黑锅,又被罚了。
而原主更是不仅受罪还要被黑化后的女主报复。
果不其然,傅云雁低声垂眸,“既然夫君不信我,那云雁也无话可说。”
话音落下,江绯的身体又开始自动运转,“跪一夜是不是有些......”
“太轻了?”程书远爽快答应,“那就跪两夜!”
江绯脸一拧,没等再开口,傅云雁便满脸落寞带着丫鬟转身去跪祠堂了。
沉思的功夫,程书远已经拉住江绯的手,满眼柔情蜜意。
“绯儿你放心,我既已许诺,就绝不许任何人欺负你,我与你,要一生一世!”
江绯凝视着程书远含情脉脉的眼眸,被控制着倚在他怀中,目光涣散,开始摆烂,“程郎,我想吐......”
程书远立即满脸紧张,“可是体内毒素未清?我这便去把郎中叫回来!”
面对渣男,江绯想吐是真的,可她并不想叫程郎,
但她居然能把后面那句话说出来,不是要强制走绿茶人设吗?
难道......
江绯娇柔尝试,“不用,我躺着歇一会就好,程郎不是还有公务?
快去忙吧。”
“还是绯儿贴心。”
程书远想到未处理的公务,到底不舍走了。
绯儿走后,江绯躺在榻上终于可以好好思考了,在不违背人设和大致剧情的情况下,她是能钻空子控制自己身体的。
傅云雁迟早是要走上逆袭之路的。
等女主上位,第一个收拾的自然就是她。
如果这样的话,是不是也能从其他配角下手,推动蝴蝶效应。
江绯思索着,决定尝试一下。
她从榻上下来,直奔女主所在的祠堂而去。
她可不想好不容易有了个健康的身体又出什么意外。
隔着一段距离,江绯远远就看见兆儿守在祠堂门口,盯着傅云雁倔强的背影偷偷抹泪。
发现着小步跑来的江绯,兆儿气急败坏地攥了拳头。
这个贱人还敢来,又想了什么法子欺辱小姐吗?
兆儿凭着浑身蛮力,抬手要教训江绯。
江绯一套灵活的躲闪,成功躲过她拳拳到肉的进攻,兆儿的攻击手法,她在书里看得滚瓜烂熟。
无非左勾拳右勾拳,横扫鞭腿加一记大耳光,江绯躲过这套攻击甚至粗气也不喘。
“你会武?”
兆儿疑惑,毕竟鲜少有人能挡住她这套连招。
“略懂拳脚。”江绯谦虚。
兆儿警惕后退半步,紧盯着这个欺负她家姑娘,又身手灵活的小贱人。
“你来做什么?”
面对兆儿的问题,江绯淡淡一笑,
通过刚才的沟通,她确信自己和兆儿肯定能顺利接头。
江绯满脸关心,再次尝试,试图透露点什么,可惜空子不是那么好钻的。
她又被控制了:“夜冷风寒,我怕姐姐被冻晕的时候,身边没人看着,这可怎么好?”
兆儿圆脸一横,狰狞地指着江绯的鼻子就骂。
“好啊你,居然来看我家姑娘的笑话!”
“是,夫人前日上街采买,遇到恶人故意诓骗夫人,险些叫夫人失了身。”
“所幸后来遇到霍王爷出手相助,这才保住夫人清白。可是......可是没想到老夫人和侯爷还是因为此事心生间隙,罚了夫人不准吃喝三日,每日都要抄写经书规训。”
“这才第二日,夫人就病倒了,所以奴婢这才着急出门买药,想要回去救治我家夫人。”
江绯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将傅云雁这几日的遭遇全部和盘托出。
每听江绯说起一句,霍璟眸中的寒意便冷上一分。
他垂眸打量着眼前这个跪倒在地的女子,手中的玉珠在他的摆弄之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放了。”
随着霍璟的一声令下,江绯顿时感觉禁锢自己的力道消失全无。
她有些脱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整个人还未完全从将要断腿丢命的恐惧中回神。
原本紧张的大脑开始放松,眼眶也因为双膝的胀痛而微微泛红。
江绯抬头看向霍璟的瞬间,那般娇媚可怜的模样,换了任何一个男子瞧见了,都要忍不住地怜爱。
但很可惜,此刻只有霍璟一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位大爷可没有任何反应,只丢下冷冷的一个眼神后,转身离去。
看着霍璟离去的背影,江绯心底突地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听了傅云雁被欺负的事情后就这么离开了?
这可不像是书中描写的那般,容不得傅云雁受一点苦的病娇该有的反应。
等等?
不对!不对!
突然反应过来的江绯赶忙起身,拖着还胀痛的膝盖一步一瘸地出了药房。
见霍璟的马车将要离开,江绯没有丝毫犹豫地直接跑上前去。
“王爷,您不能去侯府!”
江绯的突然出现直接惊到了马匹。
在一声破天的嘶吼下,马车左右摇晃多次,险些侧翻过去。
“你这奴婢!王爷好心饶你一命,你竟然要上赶着找死!”
墨衣侍卫一跃下马,长剑半露出鞘,难掩怒意。
江绯从一瞬的惊慌中回神,赶忙接着开口解释:“王爷,您若是就这么直接找去侯府,那夫人的名声可就要毁了!难道王爷希望夫人被旁人说闲话,说不知检点,勾引男人吗!”
话音落下,不过片刻之间,马车内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上来说话。”
听到霍璟那命令式的邀请,江绯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连带着走路的脚步都僵硬了几分。
马车内的空间不算大,江绯在其中甚至都没法完全站直。
霍璟虽察觉到江绯的小动作,却并未有任何理会。
只声音阴沉道:“有本王在,谁敢说阿雁半句不是,本王便叫他人头落地。”
“可世人口闲者众多,若真有谣言传了出去,王爷难道要见一个杀一个吗?”
江绯在面对霍璟时,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别抖,“奴婢知王爷担心夫人,想要直接找上侯府去要个说法。可夫人毕竟还是侯爷的妻,王爷若就这么找过去,难免叫旁人误会。”
“到时候就算是救了夫人,也必然会毁了她的名声。”
江绯的话让原本阴戾的霍璟逐渐冷静下来。
“那你的意思是?”
见自己所言被霍璟听了进去,江绯松了口气继续道:“过两日便是赵太妃的寿辰,王爷或许可以邀请侯爷和夫人参加。”
闻言,霍璟冷声问道:“你是说程书远?”
“是。”
守在马车旁的墨衣侍卫听到江绯的建议后,不悦开口:“你这奴婢更是不懂规矩,虽说他程书远是个侯爷,但在朝廷官位不过五品,又无任何功绩。”
“这种宫中非群臣参与的宴会,一个靠着叔父得来的末位侯爷,他哪里有这等资格......”
“好。”
听到霍璟答应,墨衣侍卫不免有些诧异。
只见马车内,霍璟沉声开口:“就按照你说的,请帖今晚就送到。”
得到这个回答,江绯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而后冲着霍璟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
“奴婢替我家夫人,谢过王爷救命之恩。”
面对江绯的回答,霍璟一向无情的眼底竟划过一瞬柔和。
似是被一些事情勾起了回忆,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了些许温度。
“本就是本王欠她的命,不用道谢。”
对此,江绯却格外认真地反驳些许。
“到底是不一样的,世间被救者众多,可总也有人不知知恩图报的道理。王爷贵为皇权在上,还能一直记得我家夫人待王爷的这份恩情,已经难得。”
“京城传闻王爷明清暗鸷,手段暴戾,可如今叫奴婢看来,王爷内外皆是清明。”
江绯抬眸,明媚的笑落在霍璟的眼中,惊起一瞬波澜。
霍璟单手侧撑着脸,眼底闪过几分玩味的弧度,“那你呢?”
面对突如其来的询问,江绯不明所以。
可霍璟也没再继续多言,更没追问,而是直接让江绯下了车。
霍璟办事格外迅速。
江绯不过是回到府上,换了身衣服的功夫。
便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下一刻,程书远直接推门而入,叫江绯吓了一跳。
“程,程郎?怎的如此匆忙?”
“绯儿,你瞧这是什么。”
此刻的程书远满面春风,得意地将手中的帖子放到江绯面前的桌子上。
江绯见状只瞧上一眼,便瞬间了然。
打开来,上面果真是赵太妃寿辰宴的邀请。
“我便说陛下是看重我的,连这等场合都让宫中亲自发了邀请。”
程书远越说越来得起劲儿,甚至巴不得吹嘘一番自己有多么的年轻有为,有多么的前途无量。
江绯将这些看在眼里,心里默默翻了百十来个白眼,可表面还要装作一副为他欣喜的模样。
“绯儿就知道以程郎的能力,必能够得到陛下的赏识,今生能遇到程郎,当真是绯儿的一大幸事。”
江绯的一番话直夸得程书远要升了天。
下一刻,他直接将江绯搂入怀中,温声细语道:“我知绯儿一直替我着想,所以这次入宫,我想绯儿你陪我一同前去,可好?”
江绯一阵恶心。
这是想陪她吗?是为了自己快活吧死渣男!
她当然不可能答应,故作娇羞模样,“程郎不可,如今我已验明身子,要是过门礼那晚没落红......老夫人定会怪罪的!”
程书远将她抱在怀里,耐心宽慰:“没事的绯儿,母亲她断不会以此为难于你!”
江绯推开程书远,叹了口气,缓慢别开脸道:“程郎,我已甘愿为妾,这事却是我最后的体面,程郎若真心疼爱绯儿,就依了我吧。”
不等对方给反应,江绯直接放出另一个大招,“况且程郎夜伴梦话,这般下去也不是个事,要不我去回禀了老夫人和姐姐,让她们请人来为你医治吧!”
此话一出,程书远再坐不住,他慌里慌张站起了身。
“就、就是些小毛病!你可千万别告诉母亲,我不想让她老人家担心!”
江绯没有应声,而是抬手帮他擦拭额头,疑惑道:“呀,程郎你怎么出汗了,可是还在心疼我今日遇险?程郎你真好。”
怕自己露馅,程书远也不敢多待了,赶紧找了个由头,“绯儿,我突然想起还有要务需处理,还是等空了我再来陪你吧!”
说完,他逃也似的走了。
程书远一走,江绯瞬间换了表情,小脸愁得都快皱一起了。
刚才程老夫人非要兆儿送她出去,肯定是想挑拨兆儿暗算自己!
没想到自己这一通折腾,还是让剧情发展回去了。
因为某种限制,江绯没法跟傅云雁她们握手言和,总不能为了不遭暗算一直躲着吧?
再三思索后,江绯不打算坐以待毙,至少得保护好自己。
于是午后,趁着大家都在小憩,江绯偷偷溜出了侯府。
她来到一家被赞誉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百年医馆,打算弄些护体药丸之类的回去。
在医馆伙计的推荐下,她买了驱寒药、回气丹、止痛散等关键时刻能保命的灵药。
最后,江绯一脸难为情,小声询问伙计:“有没有能让男人......那个的药?”
伙计愣了下,随即露出了然笑容,也悄悄拿出一小油纸包。
“姑娘,这个就是了,一丁点便能让人威猛无敌!”
一听这个描述,江绯明白对方是理解错了,她有些语塞。
“不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有没有让人不行的药!”
程书远就像只饿狼,整天对她虎视眈眈,她能忽悠住一次,可不一定每次都能那么走运。
必须用些非常手段!
然而这话可是把伙计问住了。
他思索半天后,从柜子里摸摸索索,最终拿出来了一个药包,“这个合适,只需一点点,便能叫人浑身无力。”
药品准备齐全,江绯总算安心些,打道回府。
谁知她刚回来,伺候她的婢女便向她传达,程老夫人给下的命令。
“老夫人说了,江绯姑娘也该学些府中的规矩,从明日开始,便每日都去向主母请安吧。”
江绯怎能不明白,这是生怕兆儿遇不上她,不能对她下手啊。
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因此翌日大早,她便梳洗完毕,来到了傅云雁这里。
江绯一板一眼地行礼,“妹妹给姐姐请安了。”
傅云雁坐在软榻上,她点点头,竟直接道:“昨日幸有你搭救,才能等到王爷赶来,我该如何谢谢你?”
不管江绯出于什么目的,昨日都是救了她的,于情于理都该给人家一份谢礼。
江绯试图大方地说不用,奈何身体不给她这机会,“姐姐若真想谢我,何不把这当家主母的位置给我坐?”
兆儿正记恨江绯,当下炸了毛,“贱妾!我们姑娘看得起你,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傅云雁有些无奈,她依旧是隐忍的性子,“好了兆儿,凭她昨日主动验身解围,咱们也该对她客气些。”
有程老夫人挑拨在前,兆儿哪会这么认为,“姑娘,她就是想装可怜博姑爷的同情!
说不定,说不定姑娘遇上人贩子拐骗,都是她一手安排的!她惯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害姑娘!”
江绯稍一挑眉,心想程老夫人就是这么挑拨的?
傅云雁倒没那么容易被忽悠,她摇摇头,“这说不通,若真是她故意为之,又何苦要拖延时间搭救我?”
兆儿被堵了下,她很快反应过来说:“也许她得知王爷快来了,清楚害不了姑娘了,就干脆卖个人情,想骗您。”
“反正她这个人诡计多端,您不能轻信!”
江绯无声叹气,果然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啊。
偏她这副身体有禁制,一开口就是火上浇油的话。
“是啊,这次姐姐你平安无事,妹妹还真是失望,相信下一次,姐姐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兆儿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指了过去,“姑娘你听听!这个贱妾,实在太嚣张了!”
傅云雁倒是没动怒,虽然江绯言语不善,但也没真正承认买凶暗害她。
这无凭无据的事,她就算生气,凭着夫君宠爱她又能把江绯怎么着呢?
这时候,程老夫人身边的婢女来报:“老夫人说今儿天气不错,请二位去湖边小坐。”
江绯清楚,这老太太是在给兆儿制造机会。
谁都没资格婉拒,于是她们一行人来到了湖边。
程老夫人已等在这里,还备上了茶水点心。
“都别拘着,陪我这个老婆子解解闷吧。”
傅云雁充当着孝子贤媳,伺候着老夫人吃点心。
江绯规矩坐着,一动不敢动,生怕不小心就遭了暗算。
忽然,程老夫人示意江绯,“你,去那边帮我找找香囊,我的香囊不见了。”
那方向离湖很近,江绯深知用意,“我......”
程老夫人冷了脸,“怎么,还没过门老婆子就指使不动你了?”
随着这句话,江绯整个人不受控制,径直走向湖边。
在地上探找着。
不一会儿,兆儿果然潜伏过来,毫不犹豫推了江绯一把。
江绯本来能站稳,身体却故意往湖里偏,还捎带手抓了兆儿一把。
双双跌入湖里。
见这状况,岸上伺候的人乱作一团,纷纷游走救人。
“落水了!江姑娘她们落水了!快救人啊!”
......
等将人救起,请了大夫诊治,得信的程书远才下朝回来。
他进门便给了傅云雁一巴掌,“贱人!”
江绯看着膀大腰圆的兆儿,弯眉一蹙,使劲摇头。
“不要!”
她怀疑兆儿想假借哄她睡觉之名,半夜偷偷把她掐死!
“你个丫鬟粗手粗脚,我可怕被你弄伤了。”
江绯半倚在枕榻上,娇滴滴地一转手腕,拿团扇指向还在抄写经书的傅云雁。
“姐姐可不会是不愿吧?”
傅云雁当即满脸为难。
兆儿怒了,指着江绯的鼻子就骂。
“你这贱蹄子想瞎了心,我们姑娘金枝玉叶,你也配?!”
江绯早听惯了兆儿这张脏嘴,全不放在心上。
一双眼直直望着傅云雁。
“我若是睡不好,明日侯爷问起,姐姐怕是又要受罚了呢......”
还未觉醒的傅云雁,秉持着贤妻良母的准则,哪怕被这没进门的小妾舞到头上,如今将牙咬了又咬,最后也只有屈服的份。
“好,我哄你。”
傅云雁垂下眼眸,精秀的面容一片死寂,来到床榻边,便要挥扇哄她入睡。
大不了,等江绯睡着了,她再起来抄经,到天亮应该还来得及。
可江绯却将身子往里一挪,拍拍自己身旁的空位。
“我都发烧了,谁还要你扇风?”
“躺下陪我。”
傅云雁的脸彻底僵了。
她还以为江绯说的“哄”,该是扇风揉肩捶腿这种羞辱人的活。
可没想到居然是…躺着陪她?
见傅云雁愣住,江绯索性一扯她袖子,直接将她扯到自己身旁躺下。
“啰啰嗦嗦,谁也不许说话,否则我睡不着!”
江绯大喝一声,兆儿还想发火,却被傅云雁的目光及时叫停了。
若是这么僵下去,等会她抄到天亮也抄不完,傅云雁也就老老实实在江绯身旁躺下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与女子一同睡觉。
有些不习惯......
傅云雁不习惯可不代表江绯不习惯。
嗅着鼻间缕缕盈来的香气,江绯一脸自如地闭上了眼。
前世的经验告诉她,好好睡觉身体好啊。
兆儿却始终死死盯着榻上两人,最后索性趴在江绯脚边。
要是江绯敢对傅云雁有什么小动作,她第一时间弄死这个贱人!
......
清晨。
程书远暴跳如雷的叫喊声由远及近,随后一脚踹开大门,将榻上昏睡着的三人唤醒。
“傅云雁你这毒妇,你把绯儿怎么了!快将绯儿交出来,否则我要你......”
程书远的叫骂声未停,直到看见榻上横七竖八的三个人影时,顿时愣在原地。
今日一早他去房中找江绯,才得知她昨晚就来了傅云雁这,彻夜未归。
还以为是傅云雁受了罚之后心有不忿,所以特来找江绯的麻烦。
担心江绯出事。
程书远旋即火急火燎地赶来。
他都做好再重罚傅云雁一通的准备。
可踹门进来,这三人居然睡在一起了?
“你们......”
程书远指着榻上那三人,惊得舌头都捋不直,半天没说出一句利索话。
江绯这才懒洋洋坐起身,连同傅云雁与兆儿也醒了。
那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最后一拍大腿。
坏了,怎么还跟江绯一起睡过去了?
那抄经的事怎么办?!
傅云雁触电般弹跳起身,看着自己睡得凌乱的衣衫,向来从容秀雅的面容,也难得出现一抹慌乱。
程书远大步流星进门,冲到榻边,小心翼翼地确定了江绯身上没伤之后,才转头又对傅云雁冷言相向。
“傅云雁,我罚你抄写经书,你倒好,居然抄到床上去了?你究竟有没有把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程书远眼眸中蕴起的怒色和斥责作不得假。
傅云雁的脸一白,
他竟然也不问问,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辱骂她么?
傅家也是勋贵世家,分明父兄还在时程书远并不是这样,那时的柔情蜜意竟都是假的么?
巨大的失望笼罩了傅云雁。
在她愣神时,一只纤手便将她拉住。
江绯顺手将傅云雁护在身后,与她一同直面程书远。
“侯爷这是责怪绯儿么?是绯儿睡不着来找姐姐伺候,可是侯爷说了药效果不好的梦话扰了绯儿......”
江绯含着水雾的目光含羞带怯地往程书远身上一瞧,看得人心痒痒。
她说这话自然是故意的。
傅云雁不该被这种恶心的男人困在后院折辱。
特意说了“伺候”这样的词,也是想刺激她赶紧从渣男身上清醒过来,脱离苦海。
而程书远满心满眼都是娇人儿,听了又尴尬又脸红。
“好好好,是我的错,绯儿莫难过。”
他赶紧阻了江绯的未尽之言,柔声轻哄。
“我也是太担心你了。”
可那语气听得傅云雁更是心凉。
父兄还在时程书远也是这般跟她说话,可如今温柔给了旁人,只留给自己无尽的冷漠。
看见傅云雁眼底的失望,江绯松了口气。
也不枉费她忍着恶心和这臭男人讲话。
“那侯爷是不是怪罪姐姐了?”
江绯想要女主醒悟脱离苦海,可也不想她受折磨。
“是我不对,既然夫人伺候有功,那抄经便免了吧。”
程书远大手一挥,施恩似的免了这两日的罚,可眼神还是紧紧锁着江绯,没看傅云雁一眼。
傅云雁却始终垂眸,似沉溺思绪中,迟迟没能回神。
直到程书远带着江绯走了,傅云雁还在凝眉沉思。
身旁兆儿的骂声随即震天响。
“这贱人真是活腻了,竟说姑娘伺候她??!姑娘金枝玉叶,哪会做伺候人的下等事!”
兆儿还沉浸在江绯的那句“伺候”中,一颗脑子都快被气炸了。
可傅云雁此刻却沉静至极,她拉住兆儿摇摇头。
江绯虽说了这话,可分明是把责任丢在了程书远身上,更是让对方免了自己的抄经。
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折辱自己。
更何况......她现在对程书远失望至极。
傅云雁心中一团乱麻,诡异的思绪在脑海挥之不去。
她夫君要纳入门的这个宠妾......倒更像是来帮她的。
傅云雁正担忧兆儿,根本没有防备时竟被这一掌直接打翻在地。
程书远依旧怒不可遏,他额角的青筋暴起,“你个贱人!就那么容不下绯儿吗?竟还指使人推她下河!”
傅云雁捂着被打的半张脸,声音轻颤:“我没有!这只是意外而已。”
兆儿没跟她通过气,她哪里会知道这是程老夫人做的一个局。
她不明白,夫君就算不喜她,这么多年也该了解她的品行,为何会一次次地误解她?
相处那么些时日,在他的心里,自己就那么不堪吗......
那端,江绯坐在雕花圆椅上,寒冷让她止不住地浑身颤栗,旁边烤火的炭盆仿佛一点作用没有。
见傅云雁被指责,她的身体又在关键时刻被控制了,“侯爷,姐姐她也是一时糊涂,要怪就怪我不能讨得姐姐喜欢。”
同样饱受寒冷折磨的兆儿,此刻被人强压跪在地,她尖声替傅云雁辩解起来。
“你少血口喷人!姑爷,这件事跟姑娘没有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全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您想怎么处罚,奴婢都认了!”
程书远正想撒这口气,一听此话,他眼露凶光,“好一个忠心的婢女,我就成全你,今日非活活打死你给我的绯儿出口恶气!来人啊!”
傅云雁不敢相信兆儿真的敢悄悄害江绯,
又听程书远要命人打死兆儿,她瞬间慌了神,爬起身去扯男人衣角。
“不要侯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约束好兆儿,要罚你就罚我吧!”
“兆儿同我一起长大,情同姐妹,看在我已经没有亲人的份上,饶她一条命留在我身边吧!”
兆儿已然泪目:“罚我!姑娘你别管我了,兆儿不后悔!只可惜没能替姑娘解决了那个贱妾,将来做鬼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江绯颤栗站起身,因为原身针对的是傅云雁,所以此刻身体并不在乎兆儿受罚与否。
“是啊侯爷,这个婢女也不过是想替姐姐分忧,她一死了之,倒是便宜了她呢。”
程书远沉默了下,而后他眼露精光,赞同道:“绯儿说得对,既然那么在乎她的姑娘,就该惩罚在这个贱人身上!这样她才长记性,看谁还敢再害你!”
说着,他转头看向一直不语的母亲,请示道:“母亲以为呢?”
程老夫人并不满意事出后的结果,所以她对处罚也不在意了,丢下几句话便离开。
“这是你房中的事,随你怎么处置!”
若罚了傅云雁,能让她们之间的矛盾愈演愈烈,也算没让她白费心。
“恭送母亲!”
这一瞬间,也让程书远想到了该如何处置,他冷冷宣布道:
“那便罚你这个毒妇禁足三日,从早到晚抄写经书,这三日一粒米、一滴水都不许给我吃!”
闻言,傅云雁虽心底发凉,可到底还是松了口气。
只要能保住兆儿性命,她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绝食绝水三日,总不致死。
“多谢侯爷!”傅云雁收敛了情绪,低头应道。
江绯心下一惊,认为这样的处罚太重,傅云雁一个千金小姐怎么受得了呢。
她试图钻空子挽回些自己的形象,出口的话却变成:“多谢侯爷念着与姐姐的情分,抄写经文至少不用受寒,比绯儿跌入河里游一遭可好多了。”
程书远走近过来,他抚抚江绯冰凉的小手,一想是这个理。
“绯儿受苦了,那就让她房中不许关门窗,也不许起炭火,也尝尝被冻的滋味!”
江绯憋屈咬牙,该死的!
而兆儿也快气炸了,她恨不得上去咬江绯,“你真该死,有本事的冲我来啊,欺负我家姑娘算什么!”
傅云雁怕极了,她真的不愿兆儿出事,“兆儿!”
程书远一个冷眼扫过去:“满嘴喷粪!给她丢回去,每日陪着她家姑娘一起受罚!”
事情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江绯被程书远亲自送回房,她满心满眼担忧傅云雁,却又一时间无可奈何。
直至第二天下午,傅云雁已经受罚了一天半,江绯彻底坐不住了。
好不容易让傅云雁没那么疏远她,竟就这么被程氏母子破坏掉。
眼下傅云雁被罚那么重,也有自己掺和的原因在里面,她要是现在就黑化整死自己怎么办?
必须做点什么挽救!
这个时候,不速之客程书远突然来了。
他拿着一本不知道什么的书,满脸关切走过来,“绯儿,你可觉得好些了?”
江绯皮笑肉不笑,她淡笑摇头,“好多了,程郎总是这么惦记绯儿,程郎真好。”
幸好她早有预料,提前吃了医馆里买来的驱寒药,
所以没像原剧情那样一病不起,最后还落下了不能生育的病根。
虽然她不想给死渣男生孩子,但也不愿自己的身体真出毛病。
江绯眼珠子一转,试图帮傅云雁求情,“程郎,我已经无碍,要不就免了姐姐责罚吧。”
兴许装小白花是剧情的一部分,她这求情的话倒是没被篡改。
程书远冷冷一哼:“这是她咎由自取,绯儿何必要同情她?你就是太善良了,她才敢越发过分!”
说着,程书远换上深情笑脸,翻开那本书给江绯看。
“好了我们不提她,先来选出个好日子,绯儿你过门的事该提上日程了!”
提及这个,江绯慌了下,试图拖延,“我也想早点过门,只是下月便是老侯爷忌日,这个时候办喜事,只怕......”
程书远一愣,他满脑子想着快点和美人成亲,竟然把自己爹的忌日都给忘到天边去了。
他一脸感动,牵起江绯的手:“绯儿如此为我着想,那便将过门礼定在忌日的十天后吧!”
江绯笑得很勉强,“都听程郎安排......”
闲扯好一阵之后,江绯借口想歇息,糊弄着将程书远撵走了。
傅云雁还等着她去拯救呢,她哪有时间跟这个渣男周旋。
这么想着,江绯赶紧去往傅云雁那边。
“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姑娘!”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