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文宣陈晓媛的女频言情小说《春风不解八零语刘文宣陈晓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晚烛吹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纠缠了我三年,我不知道你的把戏吗?现在你又是装哪一出?既然你说约定作废,为什么还要这样反复无常?欲情故纵也要有个限度!”他白净的脸上因为激动而变得愠红。陈晓媛忽然觉得她的三年喂了狗,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自负的人。空气中只剩风声,谁都没有说话,一串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僵持。一个女声甜甜的喊着:“文宣哥!”刘文宣转头,发现林芸带着行李提前回了城。“我没去过大城市,就提前来了,我们是一个学校的,跟着你走我就放心了。”刘文宣脸上挂上了笑容,声音都变得轻快:“你要不介意,暂时留在我这里,我屋空着给你住,我住后屋。”“好呀。”两人说说笑笑进了屋,没有给陈晓媛一个眼神。当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她做了一个混乱的梦。梦到,第一次见到刘文宣被混混要挟,...
《春风不解八零语刘文宣陈晓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你纠缠了我三年,我不知道你的把戏吗?现在你又是装哪一出?既然你说约定作废,为什么还要这样反复无常?欲情故纵也要有个限度!”
他白净的脸上因为激动而变得愠红。
陈晓媛忽然觉得她的三年喂了狗,怎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自负的人。
空气中只剩风声,谁都没有说话,一串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僵持。
一个女声甜甜的喊着:“文宣哥!”
刘文宣转头,发现林芸带着行李提前回了城。
“我没去过大城市,就提前来了,我们是一个学校的,跟着你走我就放心了。”
刘文宣脸上挂上了笑容,声音都变得轻快:“你要不介意,暂时留在我这里,我屋空着给你住,我住后屋。”
“好呀。”
两人说说笑笑进了屋,没有给陈晓媛一个眼神。
当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她做了一个混乱的梦。
梦到,第一次见到刘文宣被混混要挟,挺得笔直的脊梁,明明自己怕得要死,事后还反过来安慰她,她一下就记住了这个文静书生。
梦到,第一次向刘文宣表白时,她在电影院里偷偷牵他的手,口才不错的他变得结巴好笑。“啊?不行.......现在学习要紧,我只当你是朋友。”那晚她坐在自行车后座,笑得开怀。
梦到,第一次告诉哥哥要追刘文宣,被哥哥骂哭了鼻子,她气愤地挂了电话,暗自较劲一定会追到刘文宣。
......
三年来,她只是爱错了人,却付出了这么惨痛的代价,好在,一切都来得及。
第二天,陈晓媛在院子里休息,林芸主动跑过来和她聊天。
她就着刘文宣的杯子喝了起来,杯子重重置在桌上,满眼笑意。
“你就是陈晓媛?听说你成绩很差,没想到还是个丑八怪,你怎么有脸追求文宣哥的?”
明晃晃的挑衅,这就是刘文宣口中喜欢的读书人?
陈晓媛沉默着没有回应。
这样冷漠的态度,显然刺激到了林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手段,你这种不检点的女人,一定会变着花样缠文宣哥!”
就因为她倒追学弟,就是不检点。她觉得真心好笑。
“我已经不喜欢刘文宣了,他爱和谁爱在一起,爱做什么事和我没有关系,别再把我和他掺和在一起。”
林芸吃了瘪,眼泪就流了下来。
“你真是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这么玩弄文宣哥!”
手里的杯子应声掉落,林芸没站稳摔在了碎片上,几片锋利的瓦片刺破了皮肉,染红了裤子。
陈晓媛刚要去扶,一阵过堂风传来,刘文宣狠狠将她推开。
“你干什么!就因为我照顾收留林芸,你就这么针对她!”
“没事的,文宣哥。我只是喝了你的水杯,她就......”
他将林芸抱在怀里,溢于言表的心疼。
抬头,对着陈晓媛又是一阵吼:“我愧疚于你的伤势,这段时间对你太好了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改变,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和林芸道歉!”
陈晓媛面无表情道:“是她污蔑我,没什么好道歉的。”
男人低下头抱着女人起身回屋,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陈晓媛,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说失望?
那她的失望又该往哪里咽?
半夜,陈晓媛被雷声惊醒,睡不着后去院子里散心,路过刘文宣房间的窗口,里面传来低低的男女声。
林芸娇滴滴地埋怨:“文宣哥,你怎么还在为她生气呀,受伤的可是我。”
“她就是缺教养,现在脸上又有一道疤,脾气真是古怪,心里一定还想着什么坏招要缠着你呢,你不会被她的苦肉计骗了吧?”
男声温柔劝着:“一开始对她救我还挺感激的,一想到她利用这点就绑架我的感情就觉得恶心。我不会被她骗的,你放心。”
“我就知道文宣哥最清醒了,你帮我吹吹伤口吧,好痛。”
衣料的摩擦声在寂静的雨夜格外清晰。
陈晓媛不敢再细听屋内的动静,麻木地退到了墙角,任雨水淋在身上,浇灭最后的一丝情义......
陈晓媛去医院拆了线,脸上鲜红的伤口清晰可见,像一条蜈蚣趴在脸颊上。
护士于心不忍,好心提醒:“要不戴个口罩?”
记得哥哥说过,任何伤口都不能闷才有利于修复,她摇摇头谢绝了好意。
孤身一人去商店买了一些上学的东西,一路上收货了很多异样的目光。
刚回到住处,陈晓媛从袋子里拿出一双布鞋送给王婶。
“谢谢王婶这几年的照顾。”
王婶笑得合不拢嘴,只是在看到她脸上的伤时愣住了,她知道丫头爱美,心里一定很难受。
“丫头,婶不需要你这么破费,你快去退了,治脸上的伤要紧。”
陈晓媛笑笑,轻描淡写道:“没事的,会好的。”
被陈晓媛安慰,王婶觉得她一瞬间长大了,以前是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现在变得成熟了很多,一想到她要走,眼泪就挂在了眼角。
“哎哟,丫头啊,婶早就把你当女儿一样看,这么多年婶舍不得你走。”
“我是去上学,又不是不回来了,还会来看你的。”
两人拉扯间,林芸正巧路过,恶心地翻了个白眼。
“靠东西拉拢人心,王婶你可别贪她的小便宜。”
没经过陈晓媛同意,她上手扯出一件男士大衣,脸色立刻阴沉下去。
“哟哟哟,还说不缠着文宣哥,在这里憋大招呢!先是笼络身边人,再去讨好文宣哥,你怎么这么多手段呀?”
陈晓媛要去抢,林芸躲着挑衅。
“被人说中恼凶成怒了,我还有更多的没说呢!”
她又扬出了一摞子陈晓媛之前写给刘文宣的信,继续高声道:“今儿替文宣哥打扫,发现你写了这么多不害臊的信!亏你是个黄花大闺女,真是不知羞!”
几个平时爱嚼舌根的大妈看了热闹,来了劲儿。
“就是!哪个黄花大闺女会倒追小三年的男人,还追着住到别人隔壁哦,自己上赶着要给人家暖房呢。”
“一住这么多年,夜里老是看她敲状元的门,使了不少狐媚子手段,才逼得状元不得不答应她吧。”
“考了三年高考都考不上,眼下脸又这幅鬼样子,开始装贤惠大度,要套牢状元还这个天大的人情哦。”
......
他们三言两语戳着女性的痛楚,却没人提男人的不是。
听着这些,陈晓媛自嘲地笑了,也替这群女人悲哀。
“信是我以前写的,我承认,但我不知道他还保存着,你要烧要撕随便。但把大衣还我,这是我买给我哥哥的。”
“哥哥?”
林芸自小在乡下穿的都是粗布的衣服,她见过穿这种好料子衣服的还是村长,但一想到陈晓媛这么轻易就花了大价钱买了这种衣服送给刘文宣,她担心刘文宣会被迷惑,嫉妒得快要发疯。
“你口口声声有哥哥,但大家都没有见过,我看这就是你缠文宣哥的借口!而且这么好的料子,你没有家人怎么有钱买的?”
“对啊,这丫头片子穿得衣服都是好料子,哪来的钱和票啊?”
“以前脸蛋不错还总花枝招展不会是做那种不干净的行当吧。”
见着他们又要开始胡扯,陈晓媛再也不想忍了。
“我爸妈死得早,是哥哥带大的我,只是他很早去了部队,所以这几年不在我身边。这种布料的布票是哥哥攒了寄给我的,你们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林芸刚想发作,突然脸上一委屈。
“我只是提出疑问,你何必这么大惊小怪,毁了大家的好意。”
手一松,大衣径直落在了地上的脏水盆里,染了一片颜色。
这是她第一次给哥哥买礼物,店里只有一件!
她刚要抬手,就被人从后面制住了。
“你还想打人不成?就为了一件衣服?”
陈晓媛咬牙较劲,“她毁了我的衣服!”
刘文宣扫了一眼水里的大衣,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我知道是你送给我的衣服,林芸不是故意的,再贵就是一件衣服而已。不要再闹了!”
“呵。”陈晓媛轻笑出声。
以前她学着王婶亲手给他做夏天驱蚊的香包,隔天在灶台里找到被烧了一半的香包,她只以为刘文宣嫌弃她的针线。后来她不做了,就攒着票给他买最贵的钢笔,最好的球鞋,最好的皮手套,但这些她都没有见他穿过,原来他从不珍惜她的用心。
就像现在他误会她买的衣服,再贵也不稀罕。
她真是错付了几年的用心。
力道减退,刘文宣扶着肩膀将她转过身,低头却惊住了。
“你的脸.......”
哥哥说派人三天后来接她。
刘文宣和林芸买不到票,也决定三天后提前去学校报道。
这几天,刘文宣找陈晓媛比之前更勤了,生活中和学习上的事情嘱咐了 一遍又一遍。
陈晓媛想不明白,明明厌恶自己,马上就要解脱了,他这是做什么?
终于熬到了离开那天,一大早,陈晓媛将证件和几件换洗的衣服装在了人造革书包,别的东西她不打算带走。
隔壁房间,林芸和刘文宣早早收拾好了东西,两人说笑的声音大得出奇,吵醒了所有人。
不一会儿,刘文宣敲响了陈晓媛的门。
“我和林芸要走了,你出来和我们一起吃顿早饭吧。”
等了一会儿,门从屋内打开,陈晓媛穿着一袭淡青色长裙出现,鹅黄色的发箍映得脸色白里透红,不知不觉,刘文宣看得有些呆了。
待她转过另一边侧脸露出伤疤时,他才反应过来,说得有些结巴。
“再一起吃顿早饭吧......以后恐怕见一次......少一次了。你怎么穿成这样?”
陈晓媛背着包,摇摇头。
“我吃过了,我也准备去上大学了。”
刘文宣一听,迈着步子冲进了她的屋里,东西少了很多,家具都罩上了白布,真像要出远门的样子。
他撑着房门,无奈地叹气。
“你不会要跟着我去大学吧?你说过不再缠着我的,你怎么反悔了?”
这回,换陈晓媛无奈了。
“我考上了医科大学,现在等哥哥的人来接我。”
“哪个大学?不会也是在北城吧?”
陈晓媛还不知道哥哥给她安排了哪个校区,自然答不上来。
“反正不在北城。”
这些说辞,更加让刘文宣确信陈晓媛是要缠着他,前几天的愧疚一瞬间烟消云散,摆脱不了的愤怒,让他一锤子砸在了门框上。
“你到底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以前上学的时候,拜你所赐,我一直被人背后评头论足,难道我上大学,你也要让别人议论一个丑八怪倒追我,让我成为别人的笑柄吗!”
一瞬间,空气都凝固了,她没想到她的爱慕让他这么厌恶,记恨了这么多年。
此刻,她想知道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就这么让你讨厌,你没有过一丝的动心?”
身侧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刘文宣讨厌被人牵制的滋味。
“没有,你只会让我喘不上气。”
话像锤子敲在了她的心上,给她这么多年的感情也画上了句号,她低下头掩饰欲掉落的眼泪,说道:“知道了,我一定不会再纠缠你半分。”
为了不和他们碰面,她故意在路口等哥哥的人。
临近中午,林芸和刘文宣从院子里大包小包地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路边的陈晓媛。
“文宣哥,我就说她在说谎吧,她就等着你走跟在你后面呢。”
刘文宣重重放下包,走到陈晓媛面前,将她拽进院子旁的树林。
“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让你不要跟着我,听不懂是不是?”
陈晓媛极力解释:“我在等哥哥来接我,你要干什么?”
他不顾她的挣扎,将人绑在了树上,一瞬间从林子里跳出几个蒙面的人。
“来的正好,帮我个忙。”
陈晓媛一眼就认出,就是那天的混混!
“刘文宣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我真的不是跟着你啊!”
“我不信你,你放过我吧。他们会看住你,等我上了火车就放你走。”
刘文宣退后了几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晓媛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大声哭喊:“我真的不会跟着你!我也不会再纠缠你了!求求你,救救我!他们不是好人啊!”
两三个混混勾肩搭背地绕着陈晓媛,将一块布塞进嘴里堵住了她的哀嚎。
“妹子,咱们又见面了。你还别说,就算毁了脸,还是挺好看的,这小腰细得不行啊。”
她极力躲避着那群人的触碰,挣扎得被肩膀上的绳子磨破了皮。
“呀呀呀,都流血了,好力道呀!这玩起来一定很辣吧!今儿哥们几个好好爽爽,反正是没人要的野种,玩死了也没人知道!”
好几双肮脏的手在她身上游离,她哭得满脸泪痕。
一双手掀进她的裙子,笑得猥琐:“要怪就怪你爱上了一个小人!哭吧,我的好妹妹。”
她绝望地闭上了眼,心里无数遍呐喊,要是有下辈子,她再也不要爱刘文宣!
濒临绝望,忽然,在她身上的手脚收了回去,她看到混混纷纷跪地求饶,抬头对上了熟悉的眼睛。
“媛媛!”
陈晓媛是被哥哥宠大的,离家出走、打架、主动下乡.......事事叛逆。
最离谱的就是为了倒追清冷学弟,故意留级三年。
她追得张扬,逼得刘文宣不得不答应高考结束和她交往。
毕业典礼结束后,刘文宣再次被学校外的混混持刀围住,索要财物。
千钧一发之际,陈晓媛护住了他,在脸上挨了一刀。
四个小时手术后,她意外提前在病床上苏醒,却听到刘文宣和混混们在病房内嬉笑。
“宣哥,按照你的旨意,我的力度是不是控制得刚刚好?”
“捉弄这个蠢货真有意思!一个野丫头除了长的还行,但留级三年蠢得要命,怎么好意思做你这高考状元的女朋友,这刀就是让她长点教训,看她还缠着你么。等林芸来城里,你们正好一起上大学。”
“说不定脸烂了的蠢货还会痴缠状元哦!”
刘文宣悠闲地坐着,笑得阴冷。
“无父无母地长大,说有个哥哥又不在身边照顾,真是粗鄙的很。我喜欢林芸这样的读书人,根本不喜欢她,要不是被她缠得无法,我也不会假装承诺。希望她长个教训,有点自尊,放过我。”
他们的话云淡风轻,却重重敲打在陈晓媛的心上。
麻药渐退,伤口传来钻心刺骨的疼痛,可她的心更痛,宛如刀割。
三年前,她意外撞破混混欺负学生,是她在他们的拳脚下救下了刘文宣,少年穿着泛白的蓝衬衫,清爽正气的样子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她。
从此,她就死乞白赖地追着刘文宣,人人笑话她花姑娘追汉子不害臊。
但她从不在意他人眼光,和他一起上下学,知道他家条件不好,将哥哥寄来的鸡蛋都送给他,有了新的布票也只想着给他做衣服。
可这三年的追求,在他的眼里只是纠缠!是粗鄙!
她如临深窖,呼吸错乱间,旁边的检测仪发出了尖锐的警报。
刘文宣反应过来,拧眉不悦:“医生人呢!患者的警报响了这么久还不来?”
医生匆匆赶来,检查了一会儿,将情况做了分析。
“她身体基础不好,加上有旧疾,可能对麻药有点过敏,出院后要好好疗养。”
站在周围的混混笑成一团:“不是野丫头么,居然这么娇气?”
自从哥哥去了边境,陈晓媛就一直一个人生活,没有人在身边照顾,她生病都是自己熬,吃饭也是有了上顿没下顿,根本照顾不好自己,也就外人看着她整日笑嘻嘻活得潇洒。
刘文宣垂着眸,看了眼时间,催促道:“她差不多要醒了,你们先走,钱我会给你们的,别露馅儿。”
一群人笑嘻嘻走到门口,又盯着刘文宣,不怀好意笑道:“这么紧张她?你不会......”
“说什么废话!”刘文宣将人关在了门外,再次声明:“我喜欢的是林芸,对她我早就演够了。”
演......三年来,他对她从冷眼到动容深情,从一言不发的冷漠到谈天说地的转变,原来都是假的......可她偏偏入了心,成了被人捉弄的大傻瓜。
恢复知觉后,她疲惫地睁开眼,迎上了刘文宣冰冷的眼眸。
开口就是责备:“你醒了,这么危险你为什么要去挡......”
她看着他眼里包着纱布的自己,扯动嘴淡淡回了句,“以后不会了,我们的约定作废,你走吧。”
她真的醒了,以后不会再喜欢他了......
刘文宣一愣,没想到陈晓媛醒来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她这么会缠人,怎么一下子就态度冷淡了?
下意识安慰:“你是为了救我才这样的。你家人都不在身边,于情于理我都会照顾到你恢复。”
陈晓媛的眼神落在了刘文宣别在上衣口里的钢笔上,泛旧的笔身上一个芸字清晰可见,一切都有迹可循,她怎么才发现......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她难过地闭上了眼。
窗外的风带着暖意吻在她欲滴泪的眼角,她下定了决心。
当天晚上,她打给了哥哥。
“哥,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错了。”
“哥,你现在在哪里?我的脸挨了刀子,你的医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我不想脸上留下疤。”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平静的声音带着心疼。
“怎么弄的?哎,我现在边境这边,两周后回去我会派人来接你,修复好正好上大学,一切等到了再说。放心,无论是什么疤痕,你哥都能搞定。”
有了哥哥的承诺,陈晓媛终于放下了心,安稳地睡了。
为了方便学习加上刘文宣的关系,她一直租住在林文宣家附近,同在一个院子。
这段时间刘文宣每天都会带好吃的点心,好玩的物件来看望她,尽管她都明确拒绝了,但他依然如此,她明白这只是他短暂的良心不安。
一天刘文宣离开后,几本笔记忘在了陈晓媛屋内,她想送回他屋里,便和管理的王婶要了钥匙进了屋。
他的屋子收拾得很整齐和刘文宣的人一样干净板正,但从不让她进。
她将笔记放在书桌上,却在敞开的抽屉前停住了脚步。
一封、两封、三封.......刘文宣和林芸有整整两百多封书信!
他小心翼翼地存放着,连信封开口都是用刀仔细剪裁,就怕毁了林芸的一个字。
记得上个暑假刘文宣去别校公派交流时,她因为思念连续写了数十封信寄给他,一个月后他才短短回了六个字。
“不爱写信,勿念。”
可是这样惜字如金的人会给林芸寄去一封封写满爱意的信,写到最后说不完加了一行又一行,原来他爱的样子会这么浓烈。
她看不下去,整理恢复原样出了门,将钥匙还给王婶。
“丫头,你都是他女朋友了,钥匙你留一把呗。”
王婶是院里的老人,这三年来看着这对年轻人终于修成正果,打心眼里替他们高兴。
“不用了,我们马上都要上大学了。”
“啊?你也考上了?之前怎么没听你说呢?”
其实她每年的分数都考得还行,留级也只是追刘文宣的计策而已,这次他考好了,她自然也就不用再留级了。
原本她想等毕业典礼结束后给刘文宣一个惊喜,告诉他上了医科大学,但现在这个惊喜不用说了,而且她也会让哥哥申请去别的校区念。
想到这里,陈晓媛请王婶找了一个收废品的人,将她带不走的东西都卖了,和刘文宣家里一样的台灯、他获奖送的碎花桌垫......通通不要了。
王婶举着一副水彩画,直可惜:“丫头,这么好的画,你也不要了?”
高考前,她缠着刘文宣去了公园散心放松,那天她穿着格子裙划船的背影被他偶然记录下来,她满心欢喜一直好好保存着画,但刚才她才知道,刘文宣画的不是她。
“我不会忘记我们曾经一同踏青划船,你穿着红色格子裙的样子真美。”
所以他在她们相像的背影中想的人是林芸。
想到自己的痴恋与自以为是的幸福,在刘文宣眼里会有多么可笑,她就忍不住红了眼眶,将画撕得粉碎。
“王婶,这画有水渍不好看,还有这个月房租给你,下周我就搬走回家住了,你可以找新租客。”
王婶应着,总觉得陈晓媛和以前有些不一样。
收废品的人前脚刚走,刘文宣就回来了,他看到地上有堆纸屑。
“撕了什么东西?你卖什么废品,这么一车?”
陈晓媛将纸屑拢进簸箕,没有抬头随口回:“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
刘文宣察觉了陈晓媛出院后的冷淡,他觉得一切跟她受伤有关系。
忍下了脾气,将新买的芝麻饼递给她。
“城东那家老字号,特意买给你的,很甜的。”
“我不要。”
陈晓媛没接,一袋的饼碎在了地上。
刘文宣气得捏紧了身侧的拳头。
“你从出院后就这样,是不是心里对我有怨气,怪我让你受了伤?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干什么摆出这种姿态!我天天热脸贴着你的冷屁股,我好受吗!早知道这样,宁愿你没有救我我也不用受这些气!”
陈晓媛笑出了泪花,“你真的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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