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宴修檀舒卉的其他类型小说《冷她十年,心死嫁人他却疯了姜宴修檀舒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清扬婉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常年在国外生活,给小费是基本的。这可把檀舒卉给看呆了,工作人员有些犹豫,裴景淮温和的露出笑意,“为我太太服务,这是你应得的。”他好似故意放柔了语气,才让工作人员有胆子接过钱。瞧着眼前的画面,檀舒卉没忍住“扑哧”笑出来。“裴先生,看来你还要时间适应国内的生活。”从未发现,她的未婚夫这般有趣。是她从前只一心扑在姜宴修的身上,这才忽略了身边真正能让自己发笑的人。此刻她只觉得过去的自己愚蠢。看她一改刚才的难过样子,那张近在咫尺的笑容,让裴景淮的也不觉露出一丝笑意。她开心,挺好。檀舒卉不常笑,乃至于都未发觉自己的笑容有多璀璨,甚至有些迷人的明媚。裴景淮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以后,我会让你笑得更多。”他挪开了自己的眼神,稳住心神。无论是出...
《冷她十年,心死嫁人他却疯了姜宴修檀舒卉完结文》精彩片段
他常年在国外生活,给小费是基本的。
这可把檀舒卉给看呆了,工作人员有些犹豫,裴景淮温和的露出笑意,“为我太太服务,这是你应得的。”
他好似故意放柔了语气,才让工作人员有胆子接过钱。
瞧着眼前的画面,檀舒卉没忍住“扑哧”笑出来。
“裴先生,看来你还要时间适应国内的生活。”
从未发现,她的未婚夫这般有趣。
是她从前只一心扑在姜宴修的身上,这才忽略了身边真正能让自己发笑的人。
此刻她只觉得过去的自己愚蠢。
看她一改刚才的难过样子,那张近在咫尺的笑容,让裴景淮的也不觉露出一丝笑意。
她开心,挺好。
檀舒卉不常笑,乃至于都未发觉自己的笑容有多璀璨,甚至有些迷人的明媚。裴景淮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以后,我会让你笑得更多。”
他挪开了自己的眼神,稳住心神。
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檀舒卉答应和他订婚,至少说明她已经没那么爱姜宴修了。
檀舒卉的脸有些发烫。
她低垂着眼睑,睫毛微颤,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
只有她和别人表白的份,那个人还是姜宴修。
被别人表露心迹,她也是头一回。
她讷讷地不再说话,只低着头,带些少女特有的羞赫,双手绞着衣角并未停止。
抬头望去,裴景淮双眼明亮,满心满眼里都是她的影子。
她从前为什么会拒绝这样的人呢。
一定是被姜宴修下了降头。
好在现在她已经醒过来了。
回去后,檀舒卉让佣人将画挂在了公馆的大厅中央。
画卷很美,比方才在外面欣赏的时候还要美,乃至于檀舒卉看到了半夜才上楼入睡,也忽略了身后那道一直凝视着她的目光。
那目光柔和而深邃,仿佛要将她的身影刻进心底。
夜风微凉,裴景淮看着灯光熄灭,才缓缓收回视线,嘴角挂着浅笑。
第一回合,他赢了。
......
一夜无眠。
清晨,檀舒卉是被手机上的讯息吵醒的。
看着页面上清晰的“弹劾新任董事长”字眼,她冷笑一声,随即起身收拾妥当后去了公司。
“作为老檀总的孩子接手公司我们没有意见,但是她要有能力。”
“对啊,这才刚接手公司就要结婚,是准备把公司送出去吗?”
“吴叔这件事情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会议室,股东们纷纷产生质疑。
坐在最后面的几个人脸上露出了得意。
“你们有什么事情不如直接问我。”
檀舒卉推门而进。
吴叔急忙给她推开座位,失望的看着在场的众人。
大小姐刚回来就有人忍不住动手了。
“大小姐公司不是让你玩过家家。”
“我们是绝对不会让你把公司毁掉的。”
檀舒卉冰冷的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冷笑。
“七天为期限,我会让大家看到我的能力,七天过后再说其他的。”
众人震惊,这跟他们预想的不一样啊。
“好。”
股东咬牙,他们不信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在这七天翻出花来。
“大小姐这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等人走后,吴叔担忧道。
据他了解,大小姐一直跟在姜家少爷身后。
并没有进过公司。
“我有分寸。”
吴叔不再多说。
总归有他在,不会让大小姐吃亏。
檀舒卉给裴景淮发了一个消息,告诉他情况后,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中。
一连三天檀舒卉都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谁也不让进。
“我看她是在里面偷偷哭呢。”
“如果实在不行就赶紧认输吧。”
“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可不想因为她的胡闹给没了。”
公司里一时间怨气连天。
吴叔好几次看着檀舒卉眼底的青黑,劝慰的话到了嘴边,应是咽了回去。他了解,身为檀家人,檀舒卉如同老东家一样拥有不服输的劲头。
他将檀舒卉的餐食拿出去准备扔掉,然而开门的瞬间却瞧见迎面走来的裴景淮。
吴叔神色一喜,转身喊道:“檀总,裴先生来了。”
看着门口的男人,吴叔露出了笑意。
裴景淮走进办公室,目光落在檀舒卉疲惫却坚定的脸上,轻声问道:“需要帮忙吗?”
几日不见,檀舒卉墨黑的秀发如同瀑布般倾泻。
她抬头,望着裴景淮时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仍坚定地摇了摇头:“我能处理好。”
“不是说今天回回家吗?”
裴景淮挑眉问道,不等檀舒卉回答,又补充了一句,“作为我的未婚妻,或许你可以不用这么拼?”
男人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悦,檀舒卉握着钢笔的手微顿。
她有很多的身份,姜家的养女、姜宴修的舔狗、以及檀家的大小姐,其次才是裴景淮的未婚妻。
檀舒卉沉默了一会儿,裴景却蓦地笑了,“开玩笑的,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若是檀舒卉能再细心一点,定会发现他脸上的笑不达眼底,甚至带着一丝敷衍。
裴景淮收起笑意,褪去外套后露出常年健身完美的身形,又将袖口轻轻卷起,“来,喝汤。”
听见这话,檀舒卉才注意到男人手上一开始提着保温桶。
空气中弥漫着治愈的香味。
檀舒卉一扫刚才的疲惫,眼睛亮亮的。
“我等不及了。”
裴景淮将保温桶的饭菜拿出来一一摆放好。
“这是我今天跟着保姆学的补汤,尝尝味道。”
他动作熟练的汤盛出来。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对于做这种事情没有任何怨言。
将汤碗搁置在檀舒卉面前,裴景淮轻声说:“先吃饭,别累垮了。”她接过碗,浅尝了一口。
“好鲜!”
檀舒卉赞不绝口。
裴景淮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你喜欢就好。”
这几天在公司,檀舒卉饮食上还算应付,陡然吃上了熟悉的味道,难免胃口大开。
她吃的满足,裴景淮也不言语,只是陪在一侧时不时拿起桌面上的文件指点一二。
一顿饭下来,檀舒卉不仅食指大动,就连原本无头绪的工作都有了新的企划。
“裴景淮,多谢你。”
鼻尖萦绕着浓郁的消毒水味。
“檀小姐只是感冒,应该很快就会醒来,不过这段时间要好好休息,饮食清淡......”
檀舒卉勉强睁开眼,入目一片雪白。
姜宴修站在病床边,正同医生说着什么。
看见她醒了,他似乎松了口气,语气却冷硬。
“脑子坏掉了么?找不到不能好好同我服个软?一定要折腾成这样?”
“算了,输完这瓶水我送你回家。”
檀舒卉垂下眸:“戒指呢?”
姜宴修扫她一眼,将女戒丢给她:“另一枚我带上了,我也明白你的心思,但现在不是时候,知道了吗?”
她昏迷过去之后,姜宴修把戒指拿出来,才发现上面刻着一个J。
也就是说,戒指本来就是给他的,只是她嘴硬不肯承认。
他心里隐约有点愧疚,想着,不能纵着她这样恃宠而骄。
檀舒卉沉默与他对视,已经没有跟他多说的耐心。
姜宴修就是这样自负的人,总归她很快会离开,也无所谓他怎么想。
她安安静静挂完水,跟着姜宴修上车,回到他们一起住了很久的别墅。
姜宴修成年后没多久就搬出来了,而她死皮赖脸要跟过去住,不知不觉也在这里住了整整十年。
他带着她推门进去,语气不容置喙:“上去再休息会,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檀舒卉正要开口,小腹忽然传来一阵绞痛。
她脸色顿时苍白,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腿间涌出来,也知道自己这是生理期到了。
姜宴修也觉出异常,拧眉问:“怎么了?不舒服?”
檀舒卉疼得说不出话,捂着肚子软在沙发上,额前渗出豆大的汗珠。
姜宴修上前查看她的情况,瞧见沙发上那些血迹,眉头蹙得更紧:“痛经?”
檀舒卉艰难点头。
姜宴修伸手,似乎是打算扶她,偏在这时候,手机响了。
迟疑一阵,姜宴修接起电话,语气分外温柔:“卿卿?怎么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姜宴修顿时蹙起眉头:“别怕,我马上就过来。”
再看向檀舒卉时,他眼神变得有些挣扎。
半晌,他开口道:“卿卿摔了一跤,我要过去看看,她一个人没办法的。”
“一会我让管家叫医生来给你检查,要是疼得厉害,就先吃点止痛药。”
留下这句话,他直接拿着手机打算出门。
檀舒卉看着他的背影,疼得意识模糊。
姜宴修比她大七岁,算起来,其实她也可以说是被他养大的。
她第一次初潮害怕得要死,又疼得厉害,坐在马桶上哇哇大哭,还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绝症,管家他们问,她也不敢说。
那年,姜宴修十八岁,得知消息从学校赶回来,千哄万哄让她开了门。
知道情况之后,他哭笑不得,跑出去给她买了姨妈巾,红着脸教她怎么用,又学着熬了姜糖给她暖着,生怕她难受。
再后来知道她宫寒,姜宴修每次都精心照顾着她,记她生理期比她自己都准,盯着她不许吃生冷的东西,注意保暖,事无巨细的周到。
她也是在那些温柔里逐渐沉/沦,才有勇气坦诚爱意。
可现在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就因为她爱他,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冷落无视了?
真是可笑。
小腹那股痛更加难忍,檀舒卉强撑着开口:“哥,被你女朋友看见戒指,不太合适吧?”
她努力装得若无其事:“先把戒指摘掉吧,我不想你们因为这种事吵架,也不想给你添麻烦。”
姜宴修顿住脚步,蓦然觉得有些怪异。
以前的檀舒卉很喜欢宣示主权,会在他车上贴标签放娃娃,会在他手腕上缠皮筋,会求着他用同款。
怎么忽然变得那么懂事?
但姜宴修并没有深想,只觉得檀舒卉是因为之前做错了事惹他生气,才忽然变得乖觉。
“好,那就等我回来,到时候给你带你喜欢的那家鸡汤。”
他摘下戒指放在桌上,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檀舒卉终于松了口气,起来倒了杯热水吃了止痛药,那股痛才稍微减缓。
坐在沙发上休息一阵,她拿着戒指迈步上楼,打开床边那只锁好的抽屉。
里面放了很多东西,从小姑娘会用的头绳,到精致的项链、高定限量款的珠宝,全都是姜宴修送她的。
以前这些东西被她精心珍藏爱若至宝,但现在,她都没必要留着了。
姜宴修觉得,她的东西都是姜家的,那就把东西全都还回去吧。
她把东西都拿出来列了清单,连同这些年在姜家的花销,也估算出一个只高不低的金额。
而后,檀舒卉将东西整理好,全都放进姜宴修房间,又签下一张支票,带着戒指直接离开。
本来她其实想好聚好散,但事到如今,好像也没必要。
就这么两不相欠断得干干净净,才是最好的。
翌日,檀舒卉跟着吴叔去了公司。
她在姜家长大,对于檀家的业务范围并不熟络。
眼下来公司,开始着手学习着处理公司的一应事宜。
好在姜宴修手底下经营着好几家分公司,她追了姜宴修这么多年,有样学样,有些东西真正操作起来,倒也没那么陌生。
再加上有吴叔的指导,一上午的时间,许多简单的事务檀舒卉已经可以开始上手处理了。
吴叔很是欣慰,“照这个速度,要不了多久,相信大小姐就可以彻底接手公司了。”
檀舒卉淡笑着点头,“多亏了有吴叔在。”
就这样,剩下的两天檀舒卉跟着吴叔学习打理公司,还抽空去姜家看了看姜老太太。
订婚宴当天。
她随便选了一条素色的裙子,就去了悦澜公馆。
檀舒卉到的时候,裴景淮已经到场了。
男人一袭西装,面庞俊朗,正举着酒杯与人交谈。
她没上前打扰,坐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直到侍者端来一杯酒,檀舒卉都没有注意到,从她进门起,裴景淮的余光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从他回国开始,就一直在派人盯着檀舒卉。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她竟然还喜欢着姜宴修。
是因为家族的商业联姻,他或许会默默在一旁观望,不干涉她的选择。
但如今,他必须要采取行动。
要不是他一直苦心谋划,檀舒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忘掉姜宴修。
思绪停止,裴景淮脸上尽现淡漠,他走上前冷声道:“到了?”
“抱歉,我来晚了。”檀舒卉站起身,微笑着回应。
裴景淮不语,眼神示意她跟上。
等到了台前,檀舒卉和裴景淮并肩站好,台下宾客的目光如聚光灯般聚焦在他们身上。
男人侧过身,低声在她耳边说道:“订婚宴没什么仪式,交换完戒指就没什么事了。”
说完话,裴景淮站着笔挺,姿态冷漠又梳理。
他比檀舒卉高出不少,她心头微动,凝视着裴景淮,总觉得二人之间隔着太多。
一段沉默后,檀舒卉点头,“嗯,我知道了。”
裴景淮作为裴家的小少爷,订婚宴自然隆重,来的人也都是些上流社会的达官显贵。
感觉到她的不自然,裴景淮低声道:“跟我一起,就这么紧张?。”
檀舒卉挤出一抹笑,“毕竟是头一回。”
她特意岔开话题,拿出戒指和裴景淮交换。
反正只是多年前定下的婚约,她也知道裴景淮对她也没什么感情,对戒指的设计就没太重视。
细看的话,还能瞧见那枚戒指上镶嵌着宝石的位置有些毛边。
原本裴景淮出国深造,已经没人记得这桩婚约了,直到今年裴景淮回国,婚约才重新被人提起。
交换完戒指,檀舒卉下台入座,吃着桌上的甜品。
等到订婚宴结束,就没她什么事了。
这时有人突然推门进来,檀舒卉低头吃着甜品,没太在意。
门口的宾客听到了动静,当即站了起来:“姜少,好久不见啊。”
檀舒卉心里登时咯噔一下,抬起头,果然看到了姜宴修那张脸。
他还是一贯漫不经心的表情,转头对旁人解释:“抱歉,路上出了点事,来晚了。”
檀舒卉刚想着自己要不要躲一躲,就看到姜宴修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檀舒卉,你为什么会在这?”
姜宴修拧着眉,今天来的都是些大人物,他也是代表姜家出席,以檀舒卉的身份......
“你和裴家的是什么关系?!”
檀舒卉还真是翅膀硬了,竟然背着他和裴家有了来往,他竟然还半点消息没有得到。
檀舒卉站起身:“姜少爷,这跟您又有什么关系?您又凭什么在这里质问我?”
“你......!”
气氛霎时间变得剑拔弩张,有人站出来缓和气氛:
“姜少,您真是说笑了,檀小姐是裴小少爷的未婚妻,当然会在这里了。”
“未婚妻?怎么可能?”姜宴修嗤笑。
周围人面面相觑,檀舒卉抬起戴着戒指的手,“姜少爷,这确实是我的订婚宴,还请您不要在这里咄咄逼人。”
姜宴修不可置信地看着檀舒卉手上的戒指,眼中一瞬间闪过了一丝慌乱,随即便是愤怒。
凭什么?
檀舒卉明明是喜欢他的,凭什么就这样背着他一声不吭地嫁人?
他大步走到檀舒卉面前,用力拉住她的手腕,“檀舒卉,跟我回家。”
“我是你哥,我不同意你订婚。”
檀舒卉用力挣脱开,“你放开我!”
姜宴修被气得双眼泛红,冷笑:“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会和裴家小少爷订婚。”
“我告诉你,不管是你贪图他的身份,还是在闹脾气,你今天都给我回家!”
檀舒卉看着他的脸,只觉得可笑。
都到这个份上了,姜宴修竟然还觉得她订婚只是为了闹脾气?
她也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是觉得她故意勾引,才能和裴景淮订婚。
看来姜宴修是被她缠久了养成了习惯,总觉得她喜欢他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没有人注意到,就在二人拉扯不清的时候,裴景淮就站在角落里,沉默地看着这一切。
一旁的手下犹豫着提醒:“裴总,我们......不用去帮帮夫人吗?”
裴景淮冷冷道:“再等等,还不够。”
不够什么?
属下有些疑惑,却也没敢再问。
终于,在姜宴修第三次动手动脚,想把檀舒卉拉走的时候,一道声音传来:
“姜家少爷,就是这么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吗?”
众人纷纷回头看去,就看到裴景淮一步步走近,明明气质温和,却莫名有一种强大的气场。
他走到檀舒卉身旁,黝黑的眼眸瞧不出喜怒。
“姜少,这是想在我的订婚宴上闹事?”
姜宴修勾唇笑了笑:“裴少爷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我妹妹和您素不相识,嫁进裴家,有些高攀不起罢了。”
裴景淮面色不变,拉起檀舒卉的手,“配不配得上,自然是我说了算,不劳姜少费心。”
“我和舒卉高中就认识,并不是你说的素不相识。”
“并且,我们有婚约。”
“如果你执意要在这里闹事,我就只能让保安请您出去了。”
听到裴景淮这么说,姜宴修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确实有几分眼熟。
檀舒卉长了张清纯白/皙的脸,高中时有不少追求者。
姜宴修当时管她管的严,从来不让她和他们有什么接触。
其中一个暗恋者让他印象深刻,家世好,样貌好,现在想想,的确长的和裴景淮有几分相像。
只是这婚约是怎么变出来的?
看来,檀舒卉待他,也不是知无不尽。
不知道为什么,姜宴修此时除了愤怒,还有些说不出的慌乱。
他从小骄纵,几乎从没被人这么不客气地怼过。
姜家虽说是商业世家,跟裴家也是没有可比性的。
理智告诉他不能得罪裴家,姜宴修只能闭了嘴,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转头就出了门。
“谢谢。”
檀舒卉对裴景淮道谢。
她没想到,明明自己和裴景淮只见过寥寥几面,他却愿意帮自己说话。
至于他说的高中就认识,檀舒卉只觉得是他随口一说,没有多想。
“你是我明面上的未婚妻,裴家不至于这么好欺负。”
裴景淮低声道,眸色却晦暗不明。
檀舒卉抿唇不语,显然是认可裴景淮维护的举动,不过是在捍卫裴家的面子。
哪里是在乎她呢?
入夜,景云会所。
“宴修哥,你喝这么多做什么?”
“不过就是一个舔狗结婚了而已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凭咱们宴修哥的魅力,那不是要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吗?”
“不过裴少眼光太差了,竟然娶一个咱们宴修哥不要的女人,啧啧啧,这接盘侠当得他是心甘情愿。”
听着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在议论着今天的婚事,姜宴修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怒之下,摔碎了一个酒杯,吓的怀里的女人也跟着尖叫起来。
“叫什么,不会伺候就滚一边去!”姜宴修怒吼。
他拼命往自己的嗓子里灌酒,恨不得把自己喝死的样子都让那群人疑惑了。
这还是他们的宴修哥吗?
从前不是不在意那个妹妹吗,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不知多少杯下肚,胃里被酒精烧得火辣辣地疼,姜宴修捂着嘴突然干呕起来。
怀里的女人伸出手想要扶他去厕所,被他狠狠甩开:“滚开!什么东西也敢碰老子!”
姜宴修满脸通红,醉意上头,差点拿手机都拿不稳了。
“宴修哥你有没有搞错啊,为一个舔狗伤心,干脆咱们再给你找一个啦。”
“诶,她不是结婚了吗?咱们就试一试她,看看她会不会来找宴修哥,到时候裴少知道了又是什么好脸色。”
“好主意,快打!宴修哥快给你的小舔狗打电话让她来接你!”
这些话都被姜宴修听了进去。
檀舒卉不就是要闹一下脾气平衡一下吗。
好,他准了。
但是闹脾气归闹脾气,他给台阶她要是不下,那就是檀舒卉不懂事了。
姜宴修眼神迷/离,连手机都拿不稳,干脆让怀中的女人打过去开免提。
那头很快就接听了,但却没有声音。
“喂,过来接我,会所老地方,别生气了嘛,乖。”
姜宴修好声好气哄着。
另一头的檀舒卉听出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醉意,心中却冷笑。
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檀舒卉沉默了片刻,吐出一口浊气。
从前,都怪她看不清姜宴修的戏弄。
见她不说话,姜宴修却丝毫停不下来,低沉的声讨从电话那头继续传来:
“小舒,哥哥错了,你不要和哥哥发脾气了好不好?”
“你忘了从前哥哥是怎么照顾你的了吗?那个裴什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对你有我对你这样好吗?”
“你过来接哥哥,咱们再好好谈谈,你不要因为一时用气耽误了自己的终生。”
姜宴修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哽咽了,不知是醉了还是真伤心。
他就不信了,他都这么用心劝了,难道檀舒卉还会不来?
那是一个打一巴掌给几颗甜枣就能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货色。他这么真心实意,裴景淮那个冷面阎罗还能比他更真心不成?
檀舒卉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抖着,显然是在隐忍着什么。
这些哄人的话,姜宴修有多久没和她讲过了?
她也不太记得了。
光是回想起从前他的好,眼睛就会发涩。
可是她已经和裴景淮订婚了。
订婚之后裴景淮为了增进二人的感情就主动搬进了檀公馆。
保姆和佣人们都到了,现在的檀公馆和前几天那个满目残骸可不一样了,温馨得很。
见她僵直着瘦弱的身板,裴景淮穿着一身真丝睡衣出现。
“怎么了?”
他有意询问,头发上还带着几滴水珠,衣领呈“V”字敞开,露出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檀舒卉挂断电话,脸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摇摇头:“没什么,就是......”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不伤了裴景淮的心。
“是他打来的吧?”裴景淮用毛巾将自己头上的水珠擦拭干净,靠在书柜上问。
探究的目光始终未离开她。
“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和我订婚也只是权宜之计。”
檀舒卉也有些难过,“不是的。”
“无妨,你要是想去就先去。他是什么样的人,估计今晚你就能看清了。毕竟那间屋子里,应该不止一位女人。”
“没准儿还有他的相好,那位新胜任的助理应该都在。”
裴景淮每说一句话,檀舒卉的手就握紧半寸。
男人一步步走到她身前,“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檀舒卉疑惑抬头。
裴景淮举止温柔的将她耳际的秀发挽起,又牵起她的手落下一个吻,“你是我裴景淮的未婚妻,是檀家的大小姐,无论在任何人的面前都不用卑躬屈膝。”
“明白吗?”
他那双如墨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檀舒卉的心弦被轻轻拨动。
她低头看着彼此交握的手,心中仿若被毒蛇缠绕。
将多余的想法从脑子里驱赶,檀舒卉觉得自己多想了。
思绪拉回,耳边是裴景淮的声音,“如果一会他真的给你难堪,记得直接回来。”
见檀舒卉默然点头,裴景淮松开手,缓缓转过身去。
凝视着他宽厚的臂膀,檀舒卉感受着指尖的温度,有些迷茫。
裴景淮的手快触及卧室的门时,檀舒卉忍不出出声,“对不起,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就换了一身常服,开车出门了。
裴景淮始终站在二楼的窗台上望着,眼眸深邃,手边的电话声传来,“裴总,你吩咐的事情,办妥了。”
“嗯。”
挂断电话,裴景淮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光亮。
今夜檀舒卉过去会是什么结局,他不用想都能知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姜宴修就算能改也改不到哪里去,始终是卑劣之人。
他们是相同的人,为达目的不罢休。
......
檀舒卉赶到包厢门口时,恰巧撞上苏梦卿从里面出来。
苏梦卿穿着一身性感的红裙,衣衫不整,嘴上的口红也花了。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檀小姐,来的正好。”苏梦卿得意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趾高气扬地走了。
檀舒卉心沉了沉,告诉自己,她会来只是出于姜家的看顾之情,用不着在意这些。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心中还是难免有些抽痛。
她推门进去,把楼下顺手买来的醒酒汤放在桌上,还没等开口,就看到姜宴修眼神冰冷:“你来做什么?滚!”
檀舒卉听他这么说,也来了气,“姜宴修,是你自己在电话里说......”
“说什么?”姜宴修打断她,“说我对不起你,说我其实离不开你?”
他笑了笑,不以为意:“那都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还是那么好骗啊,像以前一样,一个电话随叫随到。”
檀舒卉听着这话,颤抖着握紧了拳头,内心一片冰凉。
她再次被姜宴修给耍了。
是她自己太天真,竟然还傻乎乎地相信姜宴修会回心转意,到头来又成了个笑话。
檀舒卉深吸一口气,努力维持着镇定,“今晚我来只是来告诉你,我不欠你的了。”
撂下话,檀舒卉转身便要离开。
姜宴修却突然站起,一把拉住了她。“这么急着走?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戏谑。
檀舒卉冷漠地甩开他的手,“没必要了,游戏到此为止。”
她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门外的寒风似乎也在为她呼啸。
她就不应该再对姜宴修抱有一丝一毫的念想。
既然要结婚了,就该把他忘的干干净净才对。
檀舒卉离开包厢,麻木地倒掉醒酒汤,平复了一下心情,给裴景淮打去了电话。
那边几乎立刻就接通了,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打过来,“怎么了?”
“裴景淮,你明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她话语中满含憋屈,听上去像是哭过了般。
裴景淮顿了顿,却是道:“你哭了?”
檀舒卉有些诧异,她确实很难受,也红了眼眶,但是刻意控制着没哭出来,说话应该也没有鼻音,裴景淮是怎么听出来她哭了的?
见她不回答,裴景淮接着道:“要不要一起出去散散心?”
“行。”
两人很快碰了面,一起慢吞吞地走在傍晚的街道上。
虽然不知道裴景淮是出于什么原因约自己散心,但是毕竟订了婚,培养培养感情也是好的。
微凉的晚风吹过,檀舒卉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下一秒,一件温暖的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她和裴景淮明明是阔别已久的‘陌生人’,这个男人却总让她感觉到一种恰到好处的体贴,相处起来很舒服。
男人温和谦逊,既贴心,又不让人觉得突兀。
“谢谢。”
檀舒卉道谢,抬头看到前面的广场上摆着不少画,应该是展出。
奇怪了,这个时间,这条路人又不多,怎么会有画展?
偏偏檀舒卉从小就对这种艺术相关的东西感兴趣。
二人进入展厅,今天展出的是一个匿名画家的作品。
他的画很有特点,色彩用得尤其大胆,尤其喜欢用撞色。
特别爱红配绿,蓝配黄,紫配青。
这种颜色搭配在一块通常会让画面很不和谐,但在这位画家的笔下却做到了色彩融合,一点都不突兀。
檀舒卉在一幅戏水鸳鸯的画前站住了。
这幅画别有韵味。
寻常人作戏水鸳鸯,水面通常是青色,但他偏爱用绿蓝,鸳鸯也不是写实派的棕色,而是用了鲜艳的红色。
檀舒卉往后退了几步,更发现了这幅画的玄机。
近看是鸳鸯,远看却是一个人的心脏。
简直是巧夺天工。
“女士,这幅画是我们今天的首推呢,你眼光真好。”
展馆中的工作人员察觉到他们二人一直在观察这幅画后上前介绍起来,“就是画作的价格有些昂贵,毕竟这位画家在国外知名度很高,这回是头一次在国内公开展览。”
“今天也有不少人看中这幅画,但都被高价吓退了。”
“多少钱?”檀舒卉问。
工作人员伸出几个手指,“单位是亿元。”
檀舒卉失笑,那确实昂贵。
哪怕她现在重新回到檀氏集团,一时半会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把这幅画拿下来,就当我送给这位女士了。”
裴景淮看得出来她很喜欢。
那位工作人员听了很不屑,开始了讽刺起来:“送?先生你确定要这副吗?这幅归属于藏品,购买是需要验资的......”
不等他说完,裴景淮就已经把自己的黑卡递出去了,并且摘下了墨镜和口罩。
看到那张完美的脸时,工作人员捂住了嘴巴。
“裴先生!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
“把画拿下来送给我的未婚妻吧。”裴景淮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儒雅之气,仿佛从古典画中走出来的人物一般。
一旁的工作人员还在犯花痴,直称赞檀舒卉福气好,还让其他人去把画包起来。
檀舒卉瞳孔骤缩,心也在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她推辞道,甚至主动上前去阻止工作人员刷卡。
可无论檀舒卉说什么,裴景淮都坚持己见,眼神坚定而温柔:“你喜欢就好,其他的无需多虑。”
工作人员将画作交到檀舒卉的手中,满嘴好听的话:“鸳鸯是好意头,那就祝裴先生和裴夫人百年好合,恩爱白头!”
“好,小费。”裴景淮递过去面额一百的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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