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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影后老婆彻底红了眼陈牧之林瑜无删减+无广告

一棵枯树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啊!!不要!”宋凛风的求救声划破了寂静的院子,屋内所有人全都闻声冲了出来。他们一眼就看到陈牧之手握着一把刀,直直地插入了他的腰腹。宋凛风浑身是血,一脸痛苦的跪在陈牧之的脚下,鲜血喷溅出来染红了宋凛风白色的西装内衬,在月色下更显得血腥恐怖。而陈牧之的眸色被掩盖在黑夜中,一眼望去,看到得只有一个溅了一脸血的冷漠杀手。“陈牧之!!我看你是找死!”林瑜惊得险些仄歪,望向陈牧之的脸色阴沉到极点,踩着高跟鞋就朝着宋凛风跑去。她将宋凛风包在怀里,急切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宋凛风一边捂着还在冒血的伤口,一边痛苦地看着她道:“阿瑜,陈牧之说他恨我抢了你,可我不后悔,我爱你,就算被他捅死我也爱你…”林瑜仿佛听不见他的告白,急忙让身边的保镖把他给送到医院...

主角:陈牧之林瑜   更新:2025-04-08 13: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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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牧之林瑜的女频言情小说《假死后,影后老婆彻底红了眼陈牧之林瑜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棵枯树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不要!”宋凛风的求救声划破了寂静的院子,屋内所有人全都闻声冲了出来。他们一眼就看到陈牧之手握着一把刀,直直地插入了他的腰腹。宋凛风浑身是血,一脸痛苦的跪在陈牧之的脚下,鲜血喷溅出来染红了宋凛风白色的西装内衬,在月色下更显得血腥恐怖。而陈牧之的眸色被掩盖在黑夜中,一眼望去,看到得只有一个溅了一脸血的冷漠杀手。“陈牧之!!我看你是找死!”林瑜惊得险些仄歪,望向陈牧之的脸色阴沉到极点,踩着高跟鞋就朝着宋凛风跑去。她将宋凛风包在怀里,急切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宋凛风一边捂着还在冒血的伤口,一边痛苦地看着她道:“阿瑜,陈牧之说他恨我抢了你,可我不后悔,我爱你,就算被他捅死我也爱你…”林瑜仿佛听不见他的告白,急忙让身边的保镖把他给送到医院...

《假死后,影后老婆彻底红了眼陈牧之林瑜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啊!!不要!”
宋凛风的求救声划破了寂静的院子,屋内所有人全都闻声冲了出来。
他们一眼就看到陈牧之手握着一把刀,直直地插入了他的腰腹。
宋凛风浑身是血,一脸痛苦的跪在陈牧之的脚下,鲜血喷溅出来染红了宋凛风白色的西装内衬,在月色下更显得血腥恐怖。
而陈牧之的眸色被掩盖在黑夜中,一眼望去,看到得只有一个溅了一脸血的冷漠杀手。
“陈牧之!!我看你是找死!”
林瑜惊得险些仄歪,望向陈牧之的脸色阴沉到极点,踩着高跟鞋就朝着宋凛风跑去。
她将宋凛风包在怀里,急切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势。
宋凛风一边捂着还在冒血的伤口,一边痛苦地看着她道:“阿瑜,陈牧之说他恨我抢了你,可我不后悔,我爱你,就算被他捅死我也爱你…”
林瑜仿佛听不见他的告白,急忙让身边的保镖把他给送到医院。
临走时,她眸色猩红地瞪着陈牧之,低吼道:“你,跟我滚去医院,但凡宋凛风今晚出一点问题,我一定会让你加倍的还回来!”
陈牧之被五花大绑着到了医院。
果然,宋凛风大出血,急需输血。
林瑜立刻就把陈牧之扔进了输血室。
“给我抽他的!!要多少抽多少!!”
陈牧之一听,立刻全身抗拒。
输血之前要做体检,还会被翻出以往的病史,到时候就会发现他心脏的秘密。
想到这,他便立刻抬脚想冲出输血室,抗拒地喊道:“我不要!!他的死活关我什么事!而且他又不是什么特殊血型,我为什么要给他输血!!”
林瑜一把抓着他的手腕,阴沉着脸道:“你说为什么?是你害他现在躺在手术室的,你不给他输血谁输血!!”
“放开我!放开我!!”陈牧之奋力挣脱,好似下定了决心今天要和她抗争到底。
林瑜的耐心很快就被他磨光了,她对着身侧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五六个保镖瞬间将陈牧之控制起来,直接摁到了输血台上。
他躺在冰冷的输血台上,不断地挣扎着起身,直到听到林瑜说:“不需要什么体检了,给我直接抽,先抽1000CC!”
陈牧之身形一震。
1000CC!
正常人一次抽血量是400cc,更何况他还不是个正常人…
她为了宋凛风,竟然不惜要了他的命!
这一刻,他忽然看不懂林瑜了,难道她真的恨他到连一丝的爱都没了吗?
此时,他侧头看向林瑜,她一直朝着手术室的方向看。
那样紧张地神色,她早已不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半分......
一瞬间,他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瘫在输血台上。
输血台的冰冷逐渐透过身体,他用余光扫过林瑜,只有无尽的厌恶和凉薄。
他自嘲得笑了笑,心里竟有些羡慕起了宋凛风。
也觉得他傻,其实他本可以不那么受苦的。
他缓缓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可没等针头插入他的手臂,头顶忽然传来医生的话。
“不行,这位先生必须要做检查,否则如果弄错血型的话,很可能间接导致病人血凝。”
陈牧之的心再次提起来,他坐了起来,对上了林瑜一双充满怨气的眸子。
下一秒,她便从钱包里拿出了厚厚一沓钞票,狠狠地甩在了他的脸上。
一下、两下、三下......
抽得他脸火辣辣的疼。
“你不是爱钱吗?来,这些钱买你的血够不够!!”她歇斯底里地喊道,看起来像是可以为了宋凛风倾家荡产的样子。
陈牧之平静地看着她,心脏一阵阵的抽痛,疼得他透不过起来。
他忽然好奇如果林瑜知道他心脏有问题,会是什么态度。
几乎停顿了半分钟,林瑜就看到陈牧之弯下腰默默地捡起散落一地的钞票。
一张不落,连医生脚底的他都仔细地捡了起来。
然后将钞票的褶皱铺平,一脸满意地对着林瑜笑了笑道:“林总,您早说有这么好的事,那我也不用一直闹了。”
他转头对一侧的医生道:“医生,我们快点开始检查吧。”
林瑜看着他与方才判若两人的模样,脸色阴沉至极,她咬牙切齿地对着身侧的医生叮嘱:“不管检查结果如果,他的血我今天都要定了!”
陈牧之仿佛没听到,仍旧面色平静保持微笑,可没人知道,他的心早已被划开无数个口子,鲜血横流。
十五分钟后,检查结束了。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走了出来,对着林瑜摇了摇头。
“这位先生不可以献血,他的心脏没有了,换成了人工心脏,身体各项机能也不好,不可以献血。”
林瑜的眉头紧皱,烦躁地翻看着报告问道:“人工心脏什么意思?那他的心脏去哪了?”
医生道:“这个的话,可能是捐给了别人,也可能是出了什么问题切除了,更换了人工心脏,具体得看不出来。”
林瑜听后,目光移向一侧的陈牧之,看着他一脸平静地模样,心里顿时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陈牧之,你别告诉我,你现在是在和我耍什么悲情戏码,难道你下一秒就想告诉我,你当年把心脏给我了吗?”
陈牧之的心狠狠地抽痛一下,嘴角强扯出一丝弧度,抬起头得意地看着她道:“哇,被你猜到了。”
“啪!”
林瑜将手里的报告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脑袋,纸张划破了他的脸颊,渗出细密的血珠。
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只看到她满目愤怒地朝着自己喊道:“陈牧之,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他没有说话,目光冷然地看着她。
林瑜脸色阴冷,对着身侧的医生问道:“那他的血型呢?吻合吗?”
医生倒吸一口凉气,无奈地点点头。
林瑜顿时冷笑一声,抬手捏起陈牧之的下巴,力道仿佛要捏碎一般,一双娇艳的桃花眼紧紧地盯着他。
“那就给我抽,抽干了我拿去喂狗!”
陈牧之看着她,眸底霎时一红,几个字犹如尖刀,在他心底刻下永远无法磨灭的伤口。
这一次,他不哭不闹,麻木的躺在输血台上,面无表情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
粗大的针头插入他的身体,血液被一点点抽出,身子也逐渐被似有若无的冰冷覆盖。
从脚趾穿过身体,最后到心脏,都冷得他忍不住发颤。
慢慢的,眼前的世界越来越模糊,随着右眼滑落了那道泪,带走了他残存的意识。
可惜,林瑜站在他的左侧。

陈牧之将头别开,额前的碎发遮盖住眼底的殷红,他借口上厕所,离开的背影有些僵硬。
短短几步路,他觉得每一步都想踩在玻璃渣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也好,这不正是他一心希望的结局吗?
林瑜,下辈子别再爱上一个像我这样软弱无能的人了。
就在他离开后,宋凛风轻声问她:“林瑜,你能不能爱我?别再爱陈牧之了行吗?”
林瑜眸色黯然,小声回应道:“我做不到。”
那天之后,林瑜把宋凛风接回了家,还请了是个保姆悉心照料,无微不至。
不是斥资几千万买下一颗平平无奇的钻石讨他欢心啊;就是为他请来顶级音乐家为他在家演奏音乐;又或者为他放一整夜的烟花......
那一晚,陈牧之一夜未眠。
他望着窗外绚烂的烟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他和她。
那年跨年,他们用攒到的钱去看了一场烟花秀。
漫天烟火下,林瑜满眼星光,说尽了对他的爱意。
她说:“陈牧之,我希望往后的每一年都和你一起跨年,如果很久之后你的身边不是我了,那我就诅咒你今后看到的每一场烟花都让你想到我!”
林瑜,那你呢?
如今你为另一个人放烟花时,心里想的又是什么呢?
大概一个月后,陈牧之正在院子里面埋东西,偶然碰上了一位同样被邀请来为宋凛风演奏音乐会的小提琴家。
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小心翼翼地看着陈牧之,思索很久才敢他要联系方式。
陈牧之不由得苦笑:“不好意思,我…我已经有妻子了。”
“啊?对不起,我还以为你是家里的管家…”
她尴尬地一直道歉,陈牧之不由得扶额苦笑。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
以前也很多人问他是不是这个家的管家,但那些人都是奔着羞辱他来的,事后也不会跟他道歉,只会趾高气昂地从他身边离开。
看着眼前面色绯红的小姑娘,他心里竟有了些许暖意。
仔细一看,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嗯…没关系的,你多大了?”他换了个话题问道。
“24岁。”
陈牧之不由得感叹,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小提琴上。
“好年轻啊,真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是个小提琴家。”
女孩脸一红。
他看着周围没人,嘴角一勾,指了指她身后的小提琴问道:“你的琴可以给我拉一下吗?”
她连忙点头,拿下来给他。
陈牧之看着小提琴,略带生疏的将他架在脖子上,一阵清风拂过,仿佛他又回到了曾经那段意气风发的时光。
以前他也拉过一段时间的小提琴,老师们都说他很有天赋。
那也曾是他的梦想。
可自从家里出事后,他就再也没碰过了,他的梦想早已碎在了家人被毒贩杀死的那个下午。
如今再次拉动琴弦,每一个音符都牵动着他的心脏泛起细密的疼。
“算了,给你吧,我拉得太难听了。”陈牧之尴尬地苦笑道。
“才没有!我觉得你很有天赋,我还以为你以前学过…”
“陈牧之!”
林瑜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陈牧之目光一僵,看着她逐渐逼近的阴沉。
“你先走吧。”他对着一侧的女生轻声道。
女生快速离开,只剩下陈牧之和林瑜两人。
“呵,真厉害啊,一会没看着你都聊上女人了?”她讽刺地说道。
陈牧之深吸一口气,不禁笑了笑。
“哪能啊,一个小姑娘而已,随便聊聊罢了。林总放心,只要你给得够多,我这条命都能给你!”
林瑜的怒火瞬间腾烧,眸底染上猩红。
她猛地上前抓住他的衣领。
“陈牧之,你的眼里是只有钱对吗?”
陈牧之的眸色微不可查得颤了一下,随即抬眸,目色淡薄地看着她道:“那不然呢?我应该有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我在意的,就只有钱。”
林瑜揪着他衣领的力道又深了几分,可最终还是将他猛得一推松开了。
“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钱,那我这正好有个机会。”
“我准备去陀弥寺给凛风求一个平安符,那里你应该最熟悉不过了,想来还是你去最合适。”
陀弥寺。
陈牧之咬了咬唇,心底闪过一道悲凉。
当年林瑜的母亲生病,陈牧之不忍看她难过,曾经为她去那座庙里求过。
那座寺庙位于雪山之巅,从山脚山顶只有一条石阶,一路上除了极寒缺氧,还极易发生雪崩,有不少去祈福的人都在半路死于雪崩。
所以人们认为,能爬上去的人,是被天选中的,求来得符自然灵验。
可如今他要去给宋凛风冒死求这个符,心里自然是不愿。
见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林瑜以为他是想到了什么,心里微动,语气刚要软下,却听到他开口道:“酬劳多少?”
林瑜顿时气得脸色发青,手指也跟着发抖,指着陈牧之低吼道:“这个符你必须给我拿回来,你要么死在那,要么拿回来!!”
“随你开价!”
说罢,她便踩着高跟鞋离开。
良久,陈牧之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前的宋凛风。
他盯着自己,目光戏谑,手上似乎还拿着一件反着光的物件。
陈牧之仔细一看,在他手上的是一枚蝴蝶戒指!
他的心猛然皱缩,眼神紧盯着那枚戒指。
那是他当年拼死拼活为了向林瑜求婚,豁出一条命才攒下的钱。
可那时候他只攒够了买一只的钱就倒下了,后来他索性用那些钱为她买下一枚定制款。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林瑜第一次将它戴在手上的样子。
阳光下,戒指上的蝴蝶散发着奇特的光彩,恍如在她纤长的指尖煽动着翅膀。
她一脸幸福的抱着自己说:“陈牧之,我答应嫁给你了!”
对他来说,这是他们在这个世界留下的唯一相爱的痕迹。
哪怕日后他死了,他也要带着这枚沾着林瑜体温的戒指一起下葬,期望下辈子变成蝴蝶,永远守护在她的身边。
床边的宋凛风把玩着手里的那枚戒指。
当他看到陈牧之向来如死水的眸色微微泛起波动时,他便知道,这次终于找准了他的软肋!

等再次睁开眼睛,陈牧之已经躺在了床上,窗外传来阵阵雨声。
他忽然想到了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林瑜的那句话,心里忽然泛起针扎似的疼。
为什么自己都已经伤害她到这个地步了,她还不肯放手。
互相折磨的意义,到底又是什么呢?
轰隆隆——
窗外忽然传来阵阵滚雷声。
陈牧之忽然想起来了那枚被宋凛风扔掉的戒指。
那枚戒指在沼泽里,要是下一夜的雨,戒指可能就找不到了。
这么一想,他不顾身上的疼痛,立刻起身朝着门外跑去。
一开门,却发现偌大的别墅内除了几个零星的下人,却不见林瑜的身影。
他下楼拉着保姆问道:“林瑜呢?”
“林小姐她说有工作,要参加一档野外求生的节目,下午的时候刚走。”
野外求生......
陈牧之看着外面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大树,心里不由得一紧。
“那你知不知道她参加野外求生的地方在哪?”他紧张地问道。
保姆摇了摇头。
“这我不知道。林小姐的工作,是向来不会和我们说的。”
就在这时,身后主卧的门突然打开。
宋凛风走了出来,眼底带着戏谑。
“陈牧之,你现在是在装模做样的关心阿瑜吗?”
陈牧之立刻转身,双眸瞪着他说道:“你知道她到底去哪参加节目吗?”
“我知道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一脸挑衅地看着他。
“她在哪?”他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看着你去英雄救美吗?陈牧之,你好喜欢上演这种戏码啊,你以为你这样做,她就会被你给打动吗?你根本没办法陪在她身边,你又为什么总要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情呢?”宋凛风盯着他。
陈牧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努力平复着内心起伏的怒气:“宋凛风,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她吗?你自己看看外面的风和雨,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这就是你说的爱吗?你还真是自私!只想着得到!”
宋凛风的眸色终于有了些变化。
“陈牧之,你有什么立场在这教训我!你一个根本无法陪她一辈子的人,你凭什么在这跟我叫嚣!”
陈牧之再也忍不住了,他直接走上前揪住了宋凛风的衣领,咬牙切齿道:“赶紧告诉我!那些节目组的做派你比谁都清楚,他们制作节目根本不会管演员是否安全,为了节目效果他们什么干不出来!”
“你赶紧告诉我阿瑜在哪拍摄!”
宋凛风的眸色逐渐沉下,冷漠地扔了一句话。
“就在南边的荒山上,那里靠着一个还没开发的海,比较有原始的气氛。”
说罢,陈牧之直接拿起了沙发上的外套,朝着外面走去。
说到底宋凛风还是和陈牧之一起长大的,他的身子骨本就瘦得吓人,他哪里是救人,分明是去送死。
他急忙对着他的背影大喊道:“陈牧之!你疯了吧!林瑜肯定带了保镖,你是要去送死吗?”
可陈牧之却没回应他,毫不犹豫地消失在了这个雨夜。
“真是一群神经病!你还真是伟大!我就看着,看着你把英雄逞到底!”
宋凛风骂道。
此时,林瑜的节目已经开始了录制。
节目组完全忽视了今晚的大雨预报,大家都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大雨。
甚至还因此庆幸可以多一些节目效果。
可谁也没想到,帐篷还没搭建好,手机上就发来了红色暴雨预警。
这个时候,所有的机位都已经架好了,如果要是收起来,那就要白费一天的出勤,会增加成本。
所有人都觉得,只要趁着暴雨还没下来,把帐篷搭好就行了。
林瑜本想和节目组商量,但她先前因为陈牧之弄伤宋凛风的事情,没有给大家一个合理的交代,反而包庇了他,已经受到了大量的谩骂。
如果这时候再和节目组对着干,说不定明天就会喜提一个林瑜耍大牌的热搜。
她想了想,还是算了,至少是个正经节目,也不至于真的拿嘉宾的命开玩笑。
一阵巨雷后,暴雨无任何前兆的直接倾盆而下,让人根本猝不及防。
甚至连帐篷都还没有搭建完。
林瑜穿着冲锋衣,可雨实在是太大,全身都被浇透了。
冰冷的寒意直接钻进了她的骨缝里,曾经本就出过车祸的她,身子在这一刻显得格外脆弱。
“雨太大了!!大家快点找个避雨的地方吧!!”
林瑜的隐形眼镜忽然被大雨给冲掉了,一片黑夜里,她眼前的人影瞬间和黑夜融和在一起,只有一些恍惚的灯还依稀看得见。
她凭借着本能,顺着往前走,可身子踉踉跄跄,不小心就被脚下的石子搬到了。
等再起身的时候,眼前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耳边还传来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
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大声喊道:“等等我!!我还没上车!!”
可惜雨太大了,完全将她的声音淹没了。
车子的声音渐行渐远,她的身子也越来越无力,被一层刺骨的冷覆盖,因为失温连意识也跟着模糊起来。
就在她以为要这么晕倒在无人知道的荒山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叫声。
“林瑜!!阿瑜!!你在哪!”

铃铃铃——
一阵吵闹的来电声将他吵醒。
他艰难地睁开眼,忍住身上传来的不适,摸索到了手机。
“喂?”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难掩的虚弱。
“凛风要吃酒酿圆子,你去给他做好送到医院。”
林瑜的声音很冰冷,让他顿时清醒。
他也躺在病床上,也刚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为什么要他做?
可他根本来不及说拒绝的话,电话就直接挂断了。
算了,说了也没用。
电话无力的从手心滑落一侧,病房内黑漆漆一片,他目光麻木的看着天花板。
酒酿圆子。
他眸色一沉,心里好像扎了一根细密的倒刺,疼得他呼吸有些困难。
那年林瑜发高烧吃不下东西,他给她做了酒酿圆子。
后来她只要一不舒服,他无论多累多忙都会给他做,那时候他还说如果以后你不爱我了,能不能看在酒酿圆子的份上,再爱我一次。
那时他心里想着,他要一辈子都只做给她一个人吃。
可如今,他却还要做给她的情人。
好讽刺。
他还是回到了家,准备做酒酿圆子。
一想到自己很快就要走了,以后是生是死都不一定了,那就再给她做最后一次吧。
他明白,不是宋凛风想吃,是林瑜故意逼他罢了。
一进家门,他就看到下人们正在屋内收拾昨晚的残局。
起初她们没看见陈牧之,肆无忌惮地聊天传入了他的耳中。
“他可真是恶毒,都已经霸占着丈夫的位置不放了,竟然还想要谋害宋先生,他可是个演员,要是身上留下疤痕,那该怎么办啊。”
“我看他就是见不得人好,真不知道他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竟然会教养出这样的人…”
听到父母,陈牧之的眸色微动。
他这才出了声,眸色冷得吓人。
“我父母怎么了?”
她们猛得转身,所有人都僵在原地。
尤其是看到陈牧之那张惨白得脸,眼底黑红,好像个怨气深重的鬼。
“走…快走…”
下人们全都一溜烟走了。
偌大的别墅,只剩下陈牧之沉重的叹气声。
他满身疲倦地来到厨房,做起了酒酿圆子。
难得的清净。
医院。
宋凛风只是尝了一小口,就皱起了眉头。
“酒酿好酸,圆子也不好吃,一点也不甜。牧之,你如果真的恨死我你大可以不必这样折磨我。”
他冷冰冰的看着他说道。
陈牧之安静地低着头站在床头的角落,身影略显孤单。
林瑜瞪了他一眼,看着他说道:“我记得你的手艺挺好的啊,怎么?是嫌我不给钱,所以故意做得这么难吃?”
他咬了咬嘴唇。
其实只要她尝一下就能知道,这碗圆子是完全按照她的口味做得。
可她不会去尝,而是把它无情的扔到了垃圾桶里。
“陈牧之,你知不知道凛风的手术做了整整一夜,他整个人都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她眸色冰冷的看着他。
他扯了扯嘴角,他才不相信宋凛风那么利己的人会真的对自己下狠手。
见他一直不说话,林瑜的脸色阴沉得愈发可怕,指着他吼道:“陈牧之!你信不信我真的报警!”
“报警?抓我吗?为什么?”
陈牧之终于抬眸看着她问道。
“你说为什么,你差点把他捅死!”林瑜惊呼。
陈牧之的目光微微移向宋凛风,他的眼神巧妙的回避,侧过脑袋看着林瑜道:“阿瑜,算了,算我倒霉吧,我真没想到我和他这么多年的朋友,到头来竟然想要我的命。”
说着,他靠在林瑜的肩头,阴影下的余光对着陈牧之露出一丝狡猾。
“陈牧之,你跟凛风道歉,否则…”
“我不道歉。”
陈牧之面无表情的说道。
语气坚决又硬气。
“道歉!我再说一次,你给我道歉!!”
林瑜高声吼道。
她是真的生气了。
陈牧之就那么站着,一言不发,但眼底的淡漠是他无声的抗议。
见此,林瑜直接打出手机,拨给了110.
“你好,我要报警,有人故意杀人…”
一把刀在陈牧之的心里悄悄地划开一道口子,疼得他藏在身后的手跟着发颤。
他抬眸看着林瑜:“林瑜,你真的相信我真的会伤害他?”
林瑜的眼底闪过一丝不可明说,但又恢复了冷漠。
“你这样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瞬间,窗外响起仓促的警铃。
陈牧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悲凉的看着林瑜,做出了最后的妥协。
“对不起…我,我错了,我不该伤你。”
他没办法,上面给他的任务是要安安稳稳的隐藏身份,一旦被林瑜扣上一个杀人犯的帽子,势必会耽误任务。
林瑜和宋凛风显然都被他的反应惊到了。
还以为陈牧之的骨头有多硬呢,光是听见警铃就软了。
“切,我根本就没报警,我就知道是你干的!”她充满戏谑的声音响起。
陈牧之的心好似被一只大手突然捏住,反复揉捏摩擦,疼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阿瑜,我不想看见他,让他出去好不好?”宋凛风一脸委屈地说道。
林瑜瞥向陈牧之,不等她下达命令,便看到他已经缓缓走了出去。
可刚到门口,她的声音响起。
“不用走远,站在门口。”
病房门微微开着缝隙,陈牧之站在走廊上,透过玻璃,他刚好可以看到林瑜。
她一脸温柔的看着靠在床边的宋凛风,眉眼间都带着说不出的情愫。
曾几何时,这样的目光她也曾在我身上停留。
宋凛风撒娇似的看着她说道:“阿瑜,我想吃糖,想要甜甜的。”
林瑜抬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宠溺一笑,从包里拿出一颗糖,贴心的剥掉糖衣,正要放进他嘴里,他却摇摇头,
只见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对着林瑜的耳边低语几句,逗得她面色染上一层绯红。
下一秒,她将糖含进嘴里,捧起他的脸,深情地吻了上去。
陈牧之在外面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们亲吻时的恋恋不舍,仿佛要吻到窒息才肯分开。
这对他来说,每一秒都像是凌迟处刑。
太残忍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爱的人去和别人亲吻,可自己又无法诉说心意。
这样的日子,比死还难受。
许久后,他们恋恋不舍的分开,林瑜趴在宋凛风的肩头,小脸通红,眼底的情意尚未退散。
这时她突然抬眸看向外面的陈牧之,目光瞬间凛冽。
他明白,那是恨。

见他如此,林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捡钱的陈牧之,抬脚狠狠地将他的手踩在脚下。
陈牧之忍着手上传来的阵痛,后牙槽咬得吱吱作响也不发出一丝声音。
他全当这些是真正进入毒枭窝点的训练了。
等到身心交织的痛都不怕了,便没什么可威胁到他的了。
深夜,他正要出门时,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激情拥吻的两人。
林瑜双眸死死的盯着门缝后的陈牧之,好似报复一般的在身前男人的耳边说着情话。
“老公,我好爱你啊,我真希望这辈子都有你在我身边。”
“我永远都爱你,你也永远爱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
陈牧之偏过头,轻轻地将门合上,连落锁的声音都控制得极轻。
正如他此刻夺眶而出的泪,强忍着颤抖的身子,双手紧紧地捂着嘴巴,顺着门无助的滑落在地。
那些情话,是曾经他对她说的。
那时候他们和大多数来京市打拼的人一样,挤在二十平的出租屋内,日子清贫可感情浓烈。
每每下雪,她都会打开窗户伸手去接,望着漫天雪花对他说:“他们说,一起淋过雪的人,就当是一起白头偕老了。我们出去淋雪吧?”
陈牧之却把她一把揽回怀里,刮着她的鼻尖宠溺道:“傻瓜,我要真的和你共白头,你休想作弊哦。”
如今想想,不过是镜花水月,老天对他开得一个巨大的玩笑。
可这个玩笑不好笑,让他好痛,全身都跟着痛。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最后连嗓子眼里冒着些血腥味。
他想着,这是他最后一次再为她哭了。
外面的声音逐渐消失了,敲门声响起。
隔着门,他听到了林瑜略带沙哑的声音:“陈牧之,我饿了。”
陈牧之迅速抹了把脸,打开门。
可声音却仍旧平静:“好,你想吃什么?”
她的嘴角挑起一抹弧度。
“我要吃南门市场门口那家小馄饨。”
陈牧之微微抬眸,看向墙上的钟表。
已经十点了。
那家小馄饨生意非常火爆,一般这会都要收摊了,而且他们在北城区,光是过去都不止十五分钟。
他犹豫了几分道:“这个点了,估计已经要关门了,不如还是…”
“啪!”
又是一沓子厚厚的钞票甩在了他的下巴。
“谁能不爱钱呢?你把这些钱给她,让她给你做,剩下的当你的跑腿费了。”
说完,未等他回答,她便已经迈开长腿转身离开。
一边走一边说道:“ 拿了钱就赶紧滚去办事!”
陈牧之没再说什么,一把抓起地上的钱,朝着门外走去。
果不其然,等他赶到的时候,人家刚好收摊。
他急忙说道:“对不起!能不能麻烦您再给我做一份!”
老板娘摆摆手。
“哎呀,明天再来吧,我要收摊了。”
陈牧之拿出了一沓子厚厚的钞票,递给她道:“求你了,我今天必须得买到,这些钱都给你,你看看,能不能再给我做一份?”
哪怕灯光再昏暗,也抵挡不住钞票的光芒。
他这一沓子钱都要赶上她这一晚上的利润了。
老板娘笑着推了推他的手,笑着道:“算了,这点馅本来是我准备拿回去给我孩子做的,你既然这么想要,就给你吃了吧。”
陈牧之连连感谢,还是将那钱放进了钱筒里。
过了一会,老板娘指着他忽然说道:“哎呀,我想起你来了,之前是不是你还总和一个姑娘来啊?我想着你们经常九点多来,一个大碗一个小碗,小碗不要香菜?”
陈牧之微微一愣,鼻腔瞬间涌起一阵酸涩。
那时候他和林瑜在剧组跑龙套,经常在收工以后来这边吃上一碗馄饨才能心满意足的回家。
“一个大碗,一个小碗,小碗不要香菜。”
好像林瑜爽朗清甜的声音还在耳侧回荡。
那时候,她是那么美,一双大眼睛在路灯下闪闪发光,像天空上最闪耀的那颗星星。
“好了!要香菜不?”
老板娘见他没回答,以为是认错了,又问了一遍。
他略带哽咽道:“小碗,不要香菜…”
“您没认错,就是我。”
老板娘一笑,递给他时又问道:“那那个姑娘呢?你们结婚了没?有孩子了吧?”
“没,快离婚了。”
陈牧之驱车,快速地消失在了黑夜中。
当他将小馄饨放在林瑜面前的时候,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你确实是南门市场那家的?你可别拿别人家的糊弄我,我能尝出来。”
陈牧之垂眸道:“真的是那家。”
“哼,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你出发的那个点她们家估计都要收摊了,你怎么可能还能买到。”
林瑜冷眼看着他道。
“你尝尝就知道了,我去的时候刚好还有最后一份。”
她半信半疑地打开,当看到里面没有香菜的时候,眸色微微一颤,拿着勺子的手都跟着轻颤。
吃了一颗小馄饨后,她的眼睛习惯性的一亮。
陈牧之刚好将这短暂地一抹收入眼底。
这一刻,他仿佛有种回到从前的错觉,
林瑜发现这确实是那家的味道,抬眼时对上了他发涩的眸眼。
两人之间的气氛略微升起一层尴尬。
“你是怎么买到这家的?”
林瑜冰冷的质问打破了气氛。
陈牧之动了动干涩的喉咙。
“当然是用你给我的钱,你说的,没人会拒绝钱。我和她说,我的老板命令我今晚上一定要吃到这碗馄饨,你看她给我这么多钱,咱俩平分一下,你就当帮我......”
“滚。”
林瑜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低吼出一个音节。
陈牧之闭上了嘴,转身准备朝着房间走去。
前脚刚要迈上台阶时,却听到她将馄饨倒掉的声音,与此同时,她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碗沾了你气味的馄饨,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陈牧之,你没有心,你永远都对不起我。”
她的话如同针扎,让陈牧之的心里泛起细细密密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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