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苍冥江柳的武侠仙侠小说《黄泉令,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墨苍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不过轻轻一吻,墨苍冥搂着我的胳膊,瞬间发紧。掐着我的腰,死死摁在他怀里,唇猛的追了上来,隔着喜帕,重重的摩挲着。低声诱惑我:“热吗?揭了喜帕,我帮你--”这一吻,宛如饮鸩止渴,身体燥得越发厉害就算了,还双唇麻痒,怎么抿都止不住,只想往墨苍冥的唇上凑。可他却微微后仰:“你就不想看你夫君的真容吗?”他这是还记得我想看华鸣照片的事,还是……我意识有一瞬间清醒,可那喜帕流苏就在眼前晃啊晃--晃得我心痒难耐,手指不由的捏住流苏,不让它再晃。墨苍冥却趁机低头,吻了上来。喜帕半遮,我只见那好看的薄唇一点点靠近,落在我双唇之上。轻吮细抿,让我整个人瞬间燃了起来,本就混乱的意识,直接消散。就在我要回吻时,他却又抽离,唇在我嘴角轻啄,声音低哑:“揭开...
《黄泉令,我养鬼君镇万妖墨苍冥江柳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只不过轻轻一吻,墨苍冥搂着我的胳膊,瞬间发紧。
掐着我的腰,死死摁在他怀里,唇猛的追了上来,隔着喜帕,重重的摩挲着。
低声诱惑我:“热吗?揭了喜帕,我帮你--”
这一吻,宛如饮鸩止渴,身体燥得越发厉害就算了,还双唇麻痒,怎么抿都止不住,只想往墨苍冥的唇上凑。
可他却微微后仰:“你就不想看你夫君的真容吗?”
他这是还记得我想看华鸣照片的事,还是……
我意识有一瞬间清醒,可那喜帕流苏就在眼前晃啊晃--
晃得我心痒难耐,手指不由的捏住流苏,不让它再晃。
墨苍冥却趁机低头,吻了上来。
喜帕半遮,我只见那好看的薄唇一点点靠近,落在我双唇之上。
轻吮细抿,让我整个人瞬间燃了起来,本就混乱的意识,直接消散。
就在我要回吻时,他却又抽离,唇在我嘴角轻啄,声音低哑:“揭开喜帕,见见我,我帮你。”
我几次扭头,想吻上他,可他都灵活的避开。
却又在我嘴角轻啄,让我欲罢不能。
随着喜帕晃动,我捏着那流苏的手,越抓越紧。
仅仅残留的一点意识,让我另一只手在床上乱抓,想握住个什么,让自己清醒。
可转手一摸,却摸到了发着热的石像残片。
脑中无论娇喘低嘤声传来,我只感觉整个人如梦如幻。
眼前的喜帕,似乎薄如轻纱。
墨苍冥还在说着什么,我却听不清了,只感觉他唇舌在我嘴角轻吮柔点,引得我身体越发紧贴着他。
明明我没有用力,可握着的流苏一点点的往下垂落。
等整个喜帕从墨苍冥脸上滑下来时,我只感觉整个房间的灯,似乎又亮了些。
也开始明白,什么叫魅惑众生。
墨苍冥朝我轻轻一笑,宛如拨云见月。
跟着我只感觉身体一重,就被他压在了床上:“江柳——”
他猛的吻了上来,我拱着身子,无助的轻嘤。
就在感觉越来越热时,身上的衣服被扯开。
墨苍冥的手宛如带着那幽冥青莲般,所过之处,全都燃了起来。
随着他的吻落下,我感觉自己都要烧成灰。
他一次次轻唤着“江柳江柳”,吻一点点的往下,我伸手撕扯着他的衣袍……
可就在他的吻落在心口时,猛的停住了。
他一把摁住我的手,双眼沉沉的盯着我心口。
“墨苍冥——”我弓着身子,双眼迷离的看着他。
却见他面沉如水,眼带杀意。
心头猛的一怔!
顺着他目光想往心口看去,他却猛的伸手,在心口重重一摁。
我只听到“滋”的一声响,跟着一阵剧烈的灼痛感传来:“啊--”
墨苍冥却沉声道:“那石像残片,本君解决,你不要再碰!”
跟着飘然起身,一挥衣袖,将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床上的四片残像卷入袖中,飘然离开。
我衣裳凌乱的躺在床上,只感觉心口灼痛得厉害,全身肌肉都在抽颤。
好像有什么从云端跌落,摔得血肉成泥。
等痛得没这么厉害了,微坐起来,往心口看了一眼。
就见心口之上,印着一朵焦黑中带着幽青近蓝的莲花,妖异的绽放着。
幽冥青莲……
连土都能烧焦,我这肉体凡躯,没烧穿,已经算是鬼君手下留情了。
可这会依旧灼痛得厉害,加上身体残留着的情欲。
我忙披上衣服,到后面浴室,拧开花洒,让冷水从头到脚的淋下来。
情欲也好,灼痛也罢,在冷水中一点点的压了下去。
我靠着墙,轻轻的喘息着。
眼前闪过墨苍冥那张如同皎月般,可以魅惑众生的脸。
不明白,明明是他让我揭了帕,又一点点的引着我那样……
可在吻到我心口时,为什么又停止,还那般狠心?
低头看了一眼心口,除了那朵幽冥青莲,什么都看不见了。
墨苍冥烙上这朵莲,就是为了遮掩住原先的东西。
可我以前洗澡时,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印记。
那朵莲好像更加灼痛了!
我取下花洒,将冷水冲在上面,将心头那点热燥,也压了下去。
终究是,道不同!
那晚,我在浴室冲了半晌,一直到那朵幽冥青莲的灼痛感能忍住后,又找了些婆婆留下的药膏涂在上面,这才回房。
墨苍冥的泥像已经安然的摆在原先的地方了。
没了喜帕遮挡,泥像一目了然,那张脸……
也栩栩如生!
我只扫了一眼,不敢再看。
怕再被魅惑!
伸手捏起掉落在床上的喜帕,想再盖上。
可到手后,心头莫名一阵发苦。
将喜帕丢在一边,想再找原先那块黑布,却发现从掀开后,就不知所踪。
最终,找了块以前婆婆做衣服的青布,直接连床头柜一起盖上。
心口依旧还有着灼烧的刺痛,更带着惶恐。
婆婆宁愿身灭道消,也不让我与墨苍冥照面。
可我却经不过情欲诱惑,这么轻而易举……
也不想与墨苍冥这尊泥像同处一室,干脆就去后院,想着该怎么弥补与墨苍冥照面的事。
现在婆婆在哀牢山血尸岭,其他人也不知道我身世。
不知道我为什么不能和墨苍冥照面的原因,就无从补救。
正烦着,就听到庙门口一阵哀求声:“常三娘、常五娘求见鬼君娘娘,求娘娘救命!”
如果不是她们,柳长眠能拿到那石像残片?
能让我……
我一边恨自己道行不够,一边也难免迁怒她们。
只当没听到!
可她们居然化成两条巨蛇,硬往庙里闯。
布下的法阵发作,泥砖四处移动,阴风阵阵,蛇声嘶鸣。
这会天已经破晓了,村里总有起得早的,万一看到,岂不得吓死。
我心头一阵烦躁,干脆解了法阵,将她们放进来。
常三娘、常五娘一进后院,就齐齐拜在我面前:“请鬼君娘娘救命!鬼君直接用幽冥鬼火,烧了整个山神庙,将山神拘走了,现在不知所踪!”
“还请娘娘求求鬼君,饶过山神吧。”
“娘娘无鬼驱使,我们姐妹愿取魂魄供于娘娘,方圆百里的仙家,也以娘娘之命是从!只求娘娘,求鬼君留山神一条性命吧。”
随着她们哀求,那些下聘时来过的仙家,也都纷纷匍匐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我们愿意抽取魂魄,供给娘娘,求娘娘救命!”
婆婆当年提过,附近聚集这么多仙家,就是因为有柳长眠庇佑它们。
它们愿为了柳长眠,抽取魂魄,倒也算是情义。
“他几次三番算计我,我不杀他,就是看在他功德上。鬼君出手,我也没办法拦,你们走吧。”我又感觉心口隐隐灼痛。
常五娘见我不答应,脸上鳞片立现:“什么算计!是鬼君算计我们才是,他早就知道那石像残片是真的,却并没有阻止,任由你看,让你摸。”
“还假意让山神把他的神像请走,让你生出几分寂寥的想他,再等你被那石像残片引得动了情。”
“山神回来,逼迫时,他又可英雄救美,又可以趁机捡漏!”
“他喜帕也揭了,和你也算正式见过了。他突然生这么大的火气,还不是因为你与他好事没成!”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与山神有什么关系!”
她说着,猛的朝我扑了过来:“他不肯交出山神,那我们就抓了你,换回山神。”
“如若他不肯换,我们就去找鬼车,只要它们能救出山神,我们就把你献给它们!”
柳长眠自知失言,转身就走了。
我将泥像处理好后,又回卧室给墨苍冥的泥像上香供血。
诚恳且认真的唤了三声“夫君”,他依旧没有反应,看样子确实在哀牢山回不来了。
将一身青布、不僧不佛的衣服换下来,穿上那飞天舞衣。
离开前,去后院看一眼常三娘。
“山神留了话,他会降雨,洗净陈村浊气,解了邪降。”常三娘依旧在黄泥里翻滚。
蛇眸有些黯淡:“怕来的降头师,不只一个,他就留在陈村和黄泥庙。夜雨山路难行,庙外有山猫抬轿,五娘相送。”
这一会,就安排了这么多?
“替我多谢山神。”我将一柱香点在泥潭边。
朝她轻声道:“这黄泥对你修行有好处,好好养着吧。”
等我推开庙门时,就见斜风细雨中,几只山猫抬着一顶青色的油布小轿。
常五娘撑着把黑伞,一身紧身衣服:“娘娘请上轿。”
八岗山,因为由八座像岗亭一样的山组成。
死人坡是其中一座山的南坡,全是石头,连杂草都没有。
一出太阳就酷热得能看到蒸腾的热气,说是能晒死人,所以叫死人坡。
离陈村不远,却全是山路。
降头师选在那地方,一是那里阳气重,克我极阴之身。
二是知道我捏泥成像,怕我着了土气。
大战在前,我没有客气,由常五娘撑伞护着上了轿。
山猫就算在暴雨中山行抬轿而行,也奔走如风。
常五娘化成蛇身,在前面开路。
免得有什么,冲撞到了。
随着往山里走,雨越下越大,打在轿顶“啪啪”作响。
我一路引着香,不时掀开轿帘看外面暴雨。
还没到死人岭,就听到常五娘蛇声嘶吼。
不过她性子收敛了不少,忙游转回来:“娘娘,有人守着不让我上去。”
跟着化出人形,帮我掀开轿帘。
只见唯一能上坡的小路上,四个只着黑裤,光着的头和上身、连脸上都满是刺青,身上挂满法器、牙齿发黑的黑衣降头师,在暴雨倾盆间就这么立守在那里。
在他们脚下,摆着许多黑漆漆的坛子,从坡底一直往上蔓延,能放的地方都放了。
就算雨声中,还能听到里面毒虫爬动,和鬼物啼哭阴笑的声音。
倒也算半个同行。
为了对付我,人家这准备工作,确实挺足的。
邪降太过阴邪,常五娘她们都是血肉修行的仙家,还是别参与的好。
我伸手接过伞,下轿,让常五娘他们先在这里等着,要不然呆会自己走回去,又累又慢。
抬头看向死人坡顶上的灯光,沉笑道:“黄泥庙江柳,应约前来!”
既已应战,那他们就当--死而不悔!
那四个黑衣降头师立马放行,两个继续留守,两个一前一后护送我上去。
随着我走过,那些雕着符纹坛子里的东西,立马都开始躁动。
我少有出门,更不用说下着大雨,爬这路滑的死人坡了,还得撑着把大伞。
走了几步,就不想动了:“走不动了,抬我上去吧。”
这两人立马对我怒目而视。
后面那个立马拎着人骨法器指着我,用听不懂的话低吼着,逼着我往上走。
可他刚跨近一步,旁边坛子里“哗”的一声响。
一条筷子长、通体鲜红的蜈蚣破开坛上的泥封,腾飞而出,趴在他光着的脑袋上。
就在他握着法器去砸时,那蜈蚣“吱”的一声,直接从他左眼中钻入。
前面那个连忙转身,想念咒阻止。
可那人却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蜈蚣最后一截也消失在他左眼眶中。
被雨水冲得发白的脸上,一行血水流下,顺着石坡的积水,哗哗的消失不见。
哗然的雨声中,他脑袋中有着什么“唆唆”作响。
这一个,先算是报林风眠的仇!
“啧!好像是那蜈蚣在吃他的脑子呢?”我撑着伞。
看着瘪下去的右眼眶:“听说过邪降的邪性,可没想到邪到用自己的脑子养降啊!”
活着的黑衣降头师捏着法器,警惕的看着我。
不过坡顶上,立马传来了谁低沉的声音。
反正听不懂,我也不在意。
不过没一会,坡上就有四个年轻力壮的黑衣降头师,抬着一顶滑竿,光着脚在水流哗哗的石坡上,啪啪的跑了下来,在我身边停下。
“湿了!”我指了指被雨打湿的竹制座椅。
那亲眼看着同伴惨死的黑衣降头师,眼中怒意更甚。
却又不敢发作,伸手扯下一个抬轿的裤腿,拧干水后,又将那座椅擦干。
“撑伞!”我又将伞递给他。
伞太大了,撑着手腕痛。
他眼角青筋迸现,吸着气,可坡顶上,又有着那低沉的声音传来。
只得咬了咬牙,接过伞,帮我撑着。
有滑竿抬着,一路倒是顺畅好多。
我手指在滑竿上轻点,那些坛子里的毒虫鬼物,越发的激动。
抬轿的黑衣降头师,都是经过苦修的,抬着还挺稳。
到坡顶时,就见用大型帐篷搭了灵堂,或者说喜堂。
里面白花花的,却又四处可见贴着的白色“囍”。
正中间摆着两把太师椅,周夫人一身红色旗袍,正冷冷的看着我。
在她一侧,亲眼见过开腔破肚惨死尸体的周峋,穿着中式喜服,正一脸阴笑的看着我。
双眼还直勾勾的扫过我身上的飞天舞衣,声音暗哑阴翳:“真像飞天。”
就说这几个字,他嘴里的牙就掉了两颗。
一股子蚯蚓特有的土腥味,隔得老远就算尸油香灰混杂,都还能闻到。
看样子,那降头师给以降缝尸,还将他的魂魄困在了尸体里。
转眼看了看,并没有见到那个声音低沉发号指令的人。
“不用看了!”周夫人沉喝了一声,朝我冷声道:“你害死了我儿子死得好惨,他连香火都没有留下。”
“光是给他赔命都不够,你得嫁给他,给他生孩子。”
她话音一落,那五个黑衣降头师立马往四角的油灯里,添加催情的尸油,再在四角盘腿而坐。
取出石钵,往里加了些不知道是什么的骨头,“砰砰”的边擂边念着咒语,不时从旁边的坛子里抓把什么丢进去。
油脂味和骨头味混在一起,却变成了诡异的浓香。
周峋那张黑青淤血的死脸,立马露出陶醉的神情,喜袍交襟处,有着筷子粗、猩红的蚯蚓探伸出来。
“你再不快点和我儿子拜堂成亲,大师就让你们全村人都惨死,还用他们的尸体熬油,骨头制成法器,永生永世不得超生!”周夫人恶狠狠的盯着我。
冷声道:“你让他变成死人,你就得跟死人睡。你让他变成鬼,你就得怀着鬼胎。”
“大师说你命格怪,和你睡有很多好处,说你生下的孩子,不管是什么,都会很厉害,要不然我早就把你杀了,养出地龙,给我儿子养身了。”
随着她说话,那些黑衣降头师咒语越念越快,骨香和油香混合着,我身体也开始发燥。
周峋体内的蚯蚓开始越爬越多,那件喜袍开襟的地方,全都是蚯蚓就算了,连他嘴鼻里也开始钻出蚯蚓。
“快点!”周夫人沉喝了一声。
那些黑衣降头师,把骨灰往空中一洒,猛的朝我扑了过来,作势要摁着我拜堂!
就在他们扑近时,我一弹手指。
围着帐篷的坛子“砰”的一声,全部碎裂。
无数毒虫鬼物,宛如疯了一般朝着这些黑衣降头师飞去。
这五个,就算是村长夫妻和柳长眠、常三娘的仇了。
我站在屋内,看着地上落着的碎泥,一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将衣服拉好,手在小腹摸了摸。
比原先变得紧实了,有点沉甸甸的,却并没有隆起。
我想过和墨苍冥欢爱,却没有想过会受孕。
更没想过,会是这样天生异相的受孕。
最最没想到的是,他明知道那样的异相,出在我身上。
却连看我一眼都没有,就这么离开了——
一时之间,心口空落落的,又好像闷得喘不过气。
我不敢呆在屋子里,拉开门,用扫把将地上的碎泥扫掉。
柳长眠站在门口看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帮忙。
等弄完,又感觉床头柜空空的。
我想了想,复又到后院,将当初为墨苍冥塑的泥像抱了一个进来。
这些都是没有脸的,所以并不算塑了他的泥像。
可除了没有脸,其他都和原先那个一模一样。
红布没了,我依旧找块青布,将泥像盖好。
还给泥像上了柱香,却没有再供血。
这样挺好!
有个心理安慰就行!
我这才转身看向柳长眠:“你可以帮我叫华鸣进来吗?”
华鸣进来的时候,虽说紧抿着唇,努力让自己不笑。
可那两个小梨涡,却表明他挺开心。
“你以前认得她?”我也开门见山。
华鸣摇了摇头:“你就是她,还分什么。我认识你,自然也就是认识她。”
我冷哼了一声:“所以从一开始,常三娘她们偷换你那神像残片,你就有那个打算了,对吧?”
就算是符纹厉害,可我也只是拓印,怎么可能情动得这么厉害。
而且华鸣是那种连不开智的宠物,都魅惑的存在,凭常三娘和常五娘,还不足以让他放下防备,偷了他当时最看重的东西。
华鸣又摇了摇头:“其实更早,连那个胡胖子带我那便宜爹来,都是我提醒的。”
“为了引我和墨苍冥圆房,受孕,然后助他拿回真身,杀回去?”我越说越想笑。
华鸣这次没有摇头。
只是朝我笑道:“你是养鬼的,也算供神的。不管你有没有答应,你得到了我许诺给你的。”
“那你--”他手指点了点我,轻笑道:“就该给我想要的。”
“不过我神像强大,一般的泥塑承受不住。等你生产之时,将胞衣烧化成灰,混着羊水和产时血,和泥为我塑像吧!”
他笑得让人如沐春风:“到时,你就会知道,我是谁了。”
所以,他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让我孕上这一胎的。
我猛的拎着一块泥砖,对着华鸣砸了过去。
他不躲不闪,任由我一砖直拍面门。
“砰”的一声响,泥砖碎裂成块,华鸣脸上连灰都没沾一点。
他却还弹了弹衣襟:“要不要再来几块?”
“好!”我复又拎着砖。
柳长眠忙扣住我的手:“没用的!”
华鸣依旧是那幅要死不活、不正经的笑。
转身朝外走:“你总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
我看着他直接穿过庙旁边的土墙,消失不见,拎着的砖也无力的放下。
柳长眠轻叹着气:“他来头古怪,三娘、五娘和他深入交流,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也别气,反正鬼君注定是你夫君。这是时机不对,你也是只气他的态度,冷静一下,听他回来解释。”
他这个时候,又来帮墨苍冥说好话了。
可婆婆不在,出了这么大的变故,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我坐在台阶上:“柳长眠,你是最先对我下聘的,到底对我知道多少?”
他神色有些古怪,苦笑道:“我其实知道得并不多。”
“我对你下聘,是因为小时候见过你?你还记得吗?”
我摇了摇头。
柳长眠苦笑了一声:“那会我就感知到你不一样,后来不知道打哪听到传闻,说你是极阴之身,与你成婚孕胎,则可得大造化。”
“这就像吃唐僧肉一样,大家都知道,可具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
“你们人都知道人参大补,可为什么大补?怎么个大补法?人参打哪来的,好像也没人在意。我也一样!”
他倒挺会安慰人的!
我正要回怼,就听到门外尖叫声传来。
夹着朴赞沉喝声:“江娘娘,贫僧愿此生皆守庙门,请娘娘出手除祟!”
“请娘娘出手除祟!”
“请娘娘出手除祟!”
那些守在庙门口的人,都在齐齐哀求,其中还夹着哽咽的哭声和惊呼声。
柳长眠示意我别动,探着脖子往外看了一眼。
朝我道:“那些人已经胀得和巨人观一样,手脚开始像那晚那样扑人。得赶紧用蛇蜕和泥,先封住!”
“泥以金价,蜕按尺算!”我心头烦躁。
柳长眠终究是庇护一方的山神,怀有悲悯之心。
忙去开门,将我的意思转达了。
那些哀嚎着求救的人,瞬间就止住了。
我从大开的庙门,看着这些人脸上变化的神色,不由的冷笑。
有人推了推朴赞:“大师,你说句话啊?这泥怎么能按金价算?给他们糊一声泥,那不等于渡个金身啊?”
朴赞被他一推,顺势就匍匐下来,双手置地,额头磕地:“谨遵娘娘法旨!”
他这一搞,那个推的,连忙收回了手。
其他人都带着几分怨恨的看向我。
村长夫人这会又假笑着上前:“江柳啊,前面的事情,确实是我们不对哈。可这人命关天吗,泥你院子里这么多,上次你不也没收钱吗?”
“这救人要紧啊,是吧?”
“只要你救了人,以后我们初一、十五的都到到你庙里来添香火钱,细水长流,对吧?”
村长几次来扯她,她都给推开了。
还是林风眠拉了她一把,瞪了她一眼,才退下去。
“啊……”也就在这时,有人尖叫一声:“他拉我,救命!救命!”
一只白肥的胳膊,如蛇般缠在她腿上。
一旦着力,四肢和身体瞬间就如黏液般涌卷而来。
那人用力甩腿,怎么也甩不掉。
想伸手推开,可又不敢碰。
其他人立马避如蛇蝎,只有另外同样祟化的人,全部朝着被缠住的那个涌去。
她见状,朝我大叫:“江娘娘救命!救命!金价就金价,你说怎么算就怎么算!”
上次好心,他们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次,我绝对不对平白好心。
冷哼一声:“我说过,出了黄泥庙的门,就不要再进了!”
“柳长眠,你把他们昨天丢下的泥和蛇蜕,再铲出来,称重后,按金价算。蛇蜕,记得尺量。”
那人却还朝我大叫道:“先救我,救我。”
我沉喝了一声:“朴赞!”
“是!”匍匐在庙前的朴赞,从口袋抓起一把不知道什么的灰。
顺着手掌一搓,然后双手如同撸糍粑一样,顺着那人的腿一撸,就将那条被化祟缠着的腿拔了出来。
不过这次,皮开肉现,血水淋漓。
那人吓得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正好柳长眠铲着黄泥出来,看着那人道:“这还给钱吗?”
村长夫人她们这会吓得缩在远处,看着这些明显已经化祟的人。
不知道是谁咬了咬牙,眼带凶狠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凑到村长夫人耳边道:“她这泥卖金价,说不定又出意外,不一定能救活呢?”
“他们变成这个,就和太岁一样,长在这里了吧?到时要缠人,也是会爬进她庙里,缠她?”
“要不,我们走?就把他们留在这里?”
她们以为说得低,可我和柳长眠全都听见了。
村长夫人看着我阴沉沉的笑了笑,跟着哀嚎一声,假装晕倒。
村长和林风眠忙上前看她,其他人装晕的装晕。
没一会,全都走了。
连那个腿被腐蚀掉大半的人,也被家里人抬走了。
只留下那十七个化祟的人,和朴赞。
朴赞似乎毫不在意,转身朝我双手合十:“娘娘可知,为何她们这般出尔反尔?”
“因为她们根本不敬鬼神,不畏娘娘,只在乎虚名薄利。”
“只要娘娘随我南下,巫族必供娘娘为神,倾力供养,无所不从!”
所以,他演这么大一出,还是这个目的?
柳长眠也立马猜到是谁,冷呵一声:“是那个周夫人?”
周峋那个镇尸困魂符,看着就带邪气。
只是没想到,周峋出了这么大事,周夫人没被抓,还这么快就找我报复了?
我冷笑了一声,拿了两张黄纸,就直接用手撕成纸人。
在正面画下符文,反面写下村长两口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挤着指腹刚扎着的针孔,在纸人上各滴了滴血,哈了口气。
纸人手脚迎风而长,都指往一处。
将纸人递给柳长眠道:“得劳你,带着那些仙家顺着纸人,看能不能将村长两口子救出来。”
“邪降阴狠,以保全自身为主,不要强求。”
“如果救不出来,找到后,就将这两个纸人放他们身上,代他们受着邪降,也请仙家暗中保护着他们。”
纸人感知的是生气,至少村长两口子还活着。
既然是人质,哪会这么好救,至少先保证少受点降头的苦。
柳长眠脸色发紧,看了一眼旁边还在呕着淤血残虫的林风眠:“这是在摸你的底,就算救回了村长,就怕还有后手,一定要逼你出去。”
放中了邪降的林风眠回来,就是试我术法。
如果我不能瞬间解了邪降,救下林风眠,就证明我很菜。
降头师会直接对我下降,弄死我。
村长两口子自然也没有活命的可能。
解了降,拿了约战书,我肯定会先救人质。
怎么去救,谁去救,这是摸我这边的人手。
知己知彼,谋定后动。
那降头师,倒也算个人物。
见我没说话,柳长眠有点急。
沉声道:“你一出庙门,那些想强娶你的就会找上来。就怕对方有备而来,百密总有一疏,就算鬼君,也不一定完全护得你周全。”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安抚的看向柳长眠,低笑道:“先救人要紧,你去的话,对方可以会收手。”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养鬼皆是自愿。
周夫人居然还记恨上了我,那她也得想着,能不能承受我的恨意!
柳长眠拿着纸人去救人,我安顿好中了邪降的林风眠。
算着时间,那外卖小哥应该要回来了吧。
这可是我现在唯一能驱使的鬼了。
可惜怨气太重……
果然,过了子时,那外卖小哥还没有回来。
我把庙门关上,将那药兽埋在土窑后的树下,顺带将龙应语那尊蛊神像挖了出来。
上面有周峋的血,他们有人质,我自然得有鬼质。
可我取血招魂,怎么也没招到周峋,更甚至那沾着血泥的纸人,“呼”的一下,就烧成了白灰。
连带那尊蛊神像,也“咔”的一声裂开,露出里面的黄泥。
周夫人对这唯一的儿子,还真是好呢!
我直接从蛊神像的心口处,刮了点血泥,用黄纸包着,捏成一颗心脏模样。
然后回想着周峋的样子,慢慢捏成一个泥人,将那颗心脏安了进去。
一直到凌晨四点多,柳长眠和常三娘才带着同样中了邪降的村长两口子回来。
同来的,还有那三只下聘时的黄皮子,和一只通体雪白的白仙。
“那纸人挡了邪降,可太重了。我怕撑不住,就让老白用药吊着了。”柳长眠明显受了伤,一说话,嘴角就涌血。
常三娘一进庙门,就倒地化回了原形,痛苦的扭动着。
蛇身上很多地方凸起,随着她扭动,能看到蛇鳞下有着细若发丝的虫子钻拱出来,明显也中了邪降。
“先带常三娘去后院!”我把村长两口子就放帐篷旁边。
转身先到后院,引出砖下的泥潭,让常三娘游进去,柳长眠他们先在这里看顾着。
抓了两团泥,回到前院,给村长两口子解了降。
两口子一醒,立马朝我道:“绵绵呢?救绵绵……”
早就被吵醒的林风眠,忙迎了上去。
我在一边给他们熏着艾,帮他们把淤血吐出来。
确定没事后,林风眠终究不放心,要带他们两口子去她叔叔的医院检查。
“那里有我不少族人,相对安全。”林风眠和我到卧室。
怕我不肯放人,轻声解释:“我在学校见过他们很多次,最先是给陈绵绵送东西。知道我们--我和易知非帮了她很多,每次都会特意给我准备不少。”
“后来我怀孕到生产,他们土鸡啊,鸡蛋啊,米酒啊,不停的给我送,还给我女儿送了不少东西。”
“再后来,知道陈绵绵和易知非的事情了,他们想带她回来,没劝动,又到我面前认过错,说是他们没教好女儿,他们会想办法解决的,说对不起我。”
“他们虽然教女溺爱,但也做到了女堕不弃绝。”
“江柳,我是真的很想有这样的父母。”
她这算是表态,会照顾好村长夫妻,后面也会用陈绵绵的身份好好活下去。
我画了三张符纸给她:“保你们一家三口平安。”
她低笑了笑,抬眼看着那青布罩着的泥像,眼中笑意瞬间不见了。
朝我沉声道:“我生来就受天谴,对于同样遭受天谴的,有异样的感知。你这位鬼夫君的泥像有些----”
她好像鼓足了勇气:“反正,你最好尽早送走,也不要和他有半点关联!”
跟着好像害怕什么,转身带着村长两口子离开了。
可她从来没真正见过泥像,每次都是青布遮着的。
墨苍冥的天谴,到底是为什么?
可惜,他从来不会告诉我!
这会天已经快亮了,在泥像前供了香和血水,就去后院了。
常三娘还在泥潭里泡着,不过明显不这么痛苦了。
柳长眠已经将黄皮子和白仙送走了,朝我道:“那降头师有专门针对蛇妖的寄生降,这是明知道我是这地方的山神,怕我阻他,特意给我准备的。”
蛇最怕的,就是寄生虫,尤其是鳞下的,最是痛苦。
我看着一动不动的常三娘:“让她在这里汲取地气,修养几天。”
“你也受了伤,到土窑里修养着吧。”
他前面被墨苍冥伤了,白天刚被天雷劈了,晚上还得硬刚降头师,帮我救人。
“他们肯定还有后手,你打算怎么办?这已经单是针对你了,而是连我这庇佑一方的山神都不放在眼里!”柳长眠瞥了一眼我卧室。
沉声道:“你也不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在鬼君身上,你没发现,最近他经常不在吗?”
“我追踪他去过哀牢山,他要振兴鬼道,已经在那里招集阴兵。”
“这是真的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他要做大事,自是不可能时时顾忌你。就算换他出手,他也有条件。还不如我帮你,直接--”
“先下手为强,我懂!”我看着柳长眠脸上的急色。
将那以周峋血泥为心,捏成的泥人朝他晃了晃:“你说周夫人最关心的是谁?”
她拿村长夫妻当人质,那我就拿更重要的!
柳长眠看着泥人上贴着的姓名和八字,不由嗤笑了一声:“是我想窄了,你一个养鬼的,怎么会是什么好人。”
当下直接化成巨蟒,也泡入泥潭中了。
他蟒身之上,一个个的肉瘤鼓起,有的地方已经鳞破流着血水,有着白色的虫子啃咬着。
伤成这样,一直强忍着,还想着帮忙。
山神大人,还真是好心呢!
看着手里的泥人,我在它心口处轻轻戳了戳。
既然他们有胆量下战书,那后果,就看他们能不能承担得住了!
周峋将蛊神像请走时,龙应语眼中还尽是深情的看着他,和他飘然的离开。
完全不在意,自己那颗心去哪了。
血兆已成,就等她心甘情愿的回来,供我驱使,养鬼蛊为婆婆修复鬼身。
只是又感觉心口发痒,隔着衣服正要抓。
就听到外面有村长的声音:“江柳--江柳?”
他叫得小声,不像以往那般吆喝,明显是偷摸着来的。
我就没应声,直接迎了出去。
却见村长拉着一个人,正低声训着话。
见我出来,那人立马撇开村长的手,朝我尴尬的笑:“江柳,长这么大了啊。”
“绵绵姐,好久不见。”我压着心头疑惑,笑着将他们迎了进去。
陈绵绵,村长的独生女,比我大十岁吧。
算是村子里,除了婆婆和村长外,我接触最多的人了。
性格和名字一样,绵绵的。
不过上大学后,我就几乎没怎么见过她了。
估计是被催婚催怕了,过年也少回来。
近些年,村长也来婆婆这里问过,有没有什么招桃花,动姻缘的法子。
现在这不年不节的回来了,再看村长的样子,应该是有大事。
等坐下后,村长一个劲的推她,示意她说。
她一脸尴尬无奈,推开村长的手。
“我昨天得了笔钱,麻烦村长帮我去存一下。”我把周夫人那个箱子拿出来。
小时候,村长时不时的说送什么补贴金过来,婆婆也是说存他那的。
婆婆那会白天不出门,都是村长按时送东西过来的。
后来我大点,村长说我该出门见人了,又开始按时送钱,让我去买东西。
可我和婆婆户口都没有,哪来的补贴金。
村长也知道我是支开他,接过箱子:“放心,存我户口上,定期,开票的时候让人注明是代你存的。”
又瞪了绵绵姐一眼:“你啊,好好的和江柳说,供个狐仙,或者月老。”
“再不结婚,我就没你这个女儿,永远别回来了!”
等村长走后,绵绵姐这才抬头朝我苦笑:“我这次是特意回来找你的。”
“找我供狐仙?”我轻笑了笑,给她倒了茶:“可没看出你乐意。”
绵绵姐垂了垂眼,捧着杯子看着我:“你还小,跟你说这个,好像不合适。”
好吧,她去上大学的时候,我才七八岁吧,那会确实还很小。
不过她明显遇到事了,手紧紧捧着杯子:“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也后悔,早该请阴婆婆帮我养鬼招桃花的,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这是有目标了?
我听得迷糊,却也知道这个时候倾听最好。
绵绵姐喝了口茶:“我大一时,就暗恋一个学长。后来考研、工作,都是跟着他的脚步。”
“他有女朋友,是高中时的同班同学,两人从高中到大学,一直到工作结婚……我都亲眼看着的。”
说到这里,绵绵姐低头看着杯子里沉浮的茶叶:“他们夫妻都是我学校的同事,他是我们年级组的组长,也是我的顶头上司。”
她端起杯子,将茶水咕咕的往喉咙里灌。
这才鼓起勇气道:“无论是考研,还是工作,他都帮了我很多。我们经常在一起讨论教学方案,到很晚,有时他也会和我说学姐太忙了,顾不上他。我们……”
我隐约听出了不对味来了,给她杯子里续了水,示意她继续说。
“第一次是在办公室,后来有时在我家里,有时在外面,有时也会在他车里。有时在他家聚餐,就会趁学姐洗碗时,在他和学姐床上……”
绵绵姐说起这个,脸上带着几分羞愧,眼中却又有着清醒的沉沦。
从大学,到现在,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吧。
有妇之夫,又情根深种。
怪不得她不敢回家面对催婚,也不说找男朋友。
有悖人伦道德啊!
可在我这里,相对而言,情节算是轻微的吧。
绵绵姐顿了一会后,朝我苦笑道:“我也知道这样不对,我也想让他离婚,可他有孩子,学姐对他很好,对我也好,他不可能离!”
“我想抽身放弃这段感情,可他一对我笑,一和我说话,一碰我,我就控制不住自己,身体发热发软。我……”
这种被情欲操控的感觉,我亲身体会过。
她这么一说,我眼前又闪过墨苍冥喜帕半遮,薄唇在我嘴角游离轻吻时的场景。
心口发燥,红莲灼痛。
忙假装拍肩,重重拍了几下,将那异样压下去。
看着她:“所以,你来找我要想做什么?”
断情绝爱吗,那我得好好想想捏个什么泥像。
对她有用,或许对我也有用……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既然能养这么多鬼,我也可以供一个压制情感的神像。
或者等龙应语回来时,让她给我下个断情绝爱的蛊。
有情蛊,就应该有不动情的蛊!
这样面对墨苍冥时,我就不会这么不受控制了!
绵绵姐眼泪突然“啪啪”的落了下来,眼带祈求的看着我:“我想求你救救他?”
“啊?”我正想着该是供神呢,还是用蛊的脑袋,瞬间都宕机了。
那渣男享受得很,有什么好救的?
该要救的是她吧?
和龙应语一样,死了都还在心疼渣男!
不行,今晚就把龙应语招回来,让她给我弄个蛊!
绵绵姐一把握住我的手:“我知道阴婆婆养鬼的本事,也听我爸说了胡胖子和华总家的事情,你肯定能救他的。”
我忙抽出手,递了纸巾给她,让她说说怎么回事。
“过年的时候,他回老家,出了车祸。高位截瘫---”绵绵姐擦着眼泪。
脸上满是心疼:“学姐把他照顾得很好,可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后半辈子都在轮椅上渡过。”
“我去看过他几次,当着学姐的面,他不敢多说什么。可学姐不在时,他就很颓废,让我忘了他,让我……”
她哭得泣不成声,朝我道:“我怕学姐疑心,也不敢经常去看他。”
“可他还每天发信息给我,给我介绍男朋友,说我有了新的开始,就会忘记他的。”
“还开玩笑的劝我,如果养鬼真的能招桃花的话,让我养一个,说不定他也能养个,治好他的病,我就想起来了!”
绵绵姐说完,眼带希冀的看着我:“是可以的对吧?养鬼,不是什么都可以做到的吗?”
我听到这里,就感觉不对了。
如果说要忘记,不闻不问,自然就忘记了。
那个渣男,还每天虚情假意,发信息。
久居病榻,或是自知无可救药的人,没有不信鬼神的。
他就是为了引出养鬼治病这个吧?
我沉吸了几口气,将这分析和绵绵姐说了。
可她明显满脸不认同,却因为有所求,不敢强硬的驳回我。
只是捏着纸巾,自我安慰式的说着:“不管他是不是特意骗我,就算他只是我一个普通的同事,我都希望他好!”
跟着猛的就跪了下来:“江柳,看在我爸这么多年照顾你和阴婆婆的份上,你就救救他吧?算我求你了,好吗?”
说着就要磕头!
我忙扶着她,只感觉心烦心燥,千言万语在嘴边打转,恨不得骂醒她。
可对上她那红肿的眼睛,一股子火又压了回去。
只得咬了咬牙道:“那你让他来吧。”
见她立马面露喜色,又忙加了一句:“这件事后,就不要再和他纠缠不清了。”
“嗯!”绵绵姐只是点头,激动起身:“我这就去接他!”
呵,还要接!
我看着她背影,心中那股火气,突然变成了悲凉!
情网缠绵君莫进,终身免被愁字困。
忙将庙门关了,顾不上天还没黑,转身到土窑。
点香燃纸,念着龙应语名字和生辰八字,将她强行召来。
她一现身,我就立马道:“你有没有什么可以断情绝爱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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