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晴柔魏怜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皇家纨绔,做风光主母魏晴柔魏怜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如许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娘子往哪跑,为夫还没检查呢。”秦平安虽是个纨绔,手上力气却不小。一手狠狠将她的手臂钳制在头顶,另一只手游刃有余打散了她的发髻,扯开她的衣领。粗粝手指捏着一寸寸肌肤游弋拨弄,嘴上说,“必须要好好查,万不可叫蚊子叮咬了。”“夫君,这大白天的,外头都是人,您这是要做什么?”魏晴柔逃不掉,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示弱。秦平安歪头,嘴角勾起邪肆坏笑,朝她吹了一口热气。“你说呢?娘子,我想做的事情你知道。”魏晴柔脸颊染上了绯红,眼中慌乱又羞涩,这死纨绔是想大白天耍流氓啊?屋外丫鬟婆子一堆,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听到,她不想白日宣淫啊!魏晴柔愈发挣扎,却磨蹭得秦平安火热难耐,紧紧握住了她的绣花腰带。“夫君,我错了,不要啊......”秦平安看她小脸楚楚,...
《嫁皇家纨绔,做风光主母魏晴柔魏怜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娘子往哪跑,为夫还没检查呢。”
秦平安虽是个纨绔,手上力气却不小。
一手狠狠将她的手臂钳制在头顶,另一只手游刃有余打散了她的发髻,扯开她的衣领。
粗粝手指捏着一寸寸肌肤游弋拨弄,嘴上说,“必须要好好查,万不可叫蚊子叮咬了。”
“夫君,这大白天的,外头都是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魏晴柔逃不掉,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示弱。
秦平安歪头,嘴角勾起邪肆坏笑,朝她吹了一口热气。
“你说呢?娘子,我想做的事情你知道。”
魏晴柔脸颊染上了绯红,眼中慌乱又羞涩,这死纨绔是想大白天耍流氓啊?
屋外丫鬟婆子一堆,稍微有点动静就会被听到,她不想白日宣淫啊!
魏晴柔愈发挣扎,却磨蹭得秦平安火热难耐,紧紧握住了她的绣花腰带。
“夫君,我错了,不要啊......”
秦平安看她小脸楚楚,水蒙蒙的双眸带着怯弱祈求,窈窕小身子却扭着要逃,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一把扯开了碍事的腰带。
“不,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哭着求我呢。”
他咬着她白嫩耳垂。
还不忘善意提醒:“千万不要出声,青天白日的,外头可都是人。”
魏晴柔欲哭无泪,只能保持理智清醒。
秦平安一身蛮力无处撒野,将小娇娘折腾得整个人软在榻上,他才心满意足。
临走前不忘掐了她一把:“以后这爪子再敢胡来,为夫就剁了,可不是今日这么简单了。”
魏晴柔迷迷糊糊又在咬牙骂人了。
原来秦平安这死纨绔,是故意给她好看呢!
大白天要水洗身子极为不妥,但是不梳洗一番,黏黏糊糊的实在没法见人。
魏晴柔忍着羞喊了人,春夏秋冬四喜端来热水,伺候着沐浴换洗。
不过,饶是她们经过调教,此刻也被屋里旖旎暧昧的荒唐熏得红了脸颊。
魏晴柔梳洗完毕,走出屏风时,见秦平安已经用过膳了,正歪在榻上吃茶。
她刚走过去,就被拉进怀里,四个大丫鬟连忙捧着东西退出了屋子。
“听说,萤姨娘还没给你敬茶?”
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秦平安把玩她的小手,软的很,团在手里小小一只。
这是有人找他告状,兴师问罪来了?魏晴柔心中一紧,打起精神。
“旁的姨娘都敬过茶拿到了赏钱,萤姨娘若是真心敬茶,我又怎会不喝?可她虽然入了咱府,行事却没规没矩,实在受不起夫君你的抬爱。”
“你为了她豪掷万金,救她出了火坑,又带进咱家这福窝里,说是她的救命恩人都不为过吧?可她却在咱家这般没规矩,哪有半分感激的样子?可见不是真的爱你。”
魏晴柔伏小做低,眼中泪光闪烁,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
宛如新鲜出炉的碧螺春,茶言茶语间,就给萤姨娘上了眼药水。
在领导面前装可怜不磕碜,都是为了工作。
秦平安是她的丈夫,在这个出嫁从夫的时代,她只能先全力和他处好关系。
秦平安看她泪光闪烁的模样,曲起手指蹭了蹭她的脸,“你看你,爷就问问,你还窝心了,你看着处理就是。”
魏晴柔连忙破涕为笑,亲昵蹭了蹭他的掌心,“好。”
既然秦平安提起这事,那她也就不能一直晾着萤姨娘了,不过想要来敬茶,也不是那么容易。
魏晴柔略一思索,就把事情吩咐下去,让人去教萤姨娘规矩,规矩学好了就能来。
不过,指派去的是最严厉的夏嬷嬷,膀大腰粗,看着就凶。
魏晴柔特意交代了,若是萤姨娘打赏,你都要拿着,人家富着呢。
夏嬷嬷欢欢喜喜就去了,第一天就得了十两银子,回来规规矩矩上交,魏晴柔没接,让她留着了,权当是给手下创收。
于是,夏嬷嬷去的更起劲了,早早起来去教萤姨娘规矩,且每次带的人不同,皆是满载而归,荷包鼓囊囊的。
秦嬷嬷夸魏晴柔此事做的好,“那萤姨娘是个不安分的,若是手中银钱富足,上下打点,定要弄鬼作乱,此番消磨敲打,断了财路才能学乖。”
此事自然也传到了婆婆王妃耳朵里,对于这个出身风尘的萤姨娘,王妃自然毫无好感。
她听闻魏晴柔如此行事,笑得欢喜,跟身边人说:“我这儿媳妇是个聪慧妙人,把我新得的浮光锦和香云纱,挑鲜亮的送去,还有我那顶金丝花冠也一并给了她。”
听话听音儿,王妃这偏宠劲,让下人明白了这位新嫁妇的份量,愈发敬重起来。
魏晴柔得了王妃送来的鲜亮布料和金丝花冠,便明白了婆婆这是在给她撑腰,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
难得婆婆是个拎得清的明白人,叫她省去了许多麻烦。
送东西的钱嬷嬷笑着说:“这顶金丝花冠是王妃成亲时候戴的呢,是压箱底的珍贵老物件了,王妃轻易都不拿出来。”
魏晴柔面带感激,看向主院的方向,眼里满是孺慕:“母亲疼我,真是比亲娘还贴心了。”
给钱嬷嬷塞了荷包,她那张老嘴愈发甜了,面带笑容满意离开。
到了王妃面前,自然将魏晴柔的话都带到了,王妃心里慰帖,愈发觉得魏晴柔乖巧懂事。
王妃开心,大家都开心,连王爷的心情都好了几分,对魏晴柔也不免高看几眼。
各方欢喜,唯有住在王府后罩房的萤姨娘揪心。
这两日她不少散银子,却不想那老虔婆竟是个喂不熟的狗,如今已经是被她养刁了嘴,每日来就盯着她的钱匣子,改也改不掉了。
偏偏秦平安这两日对新妇正上头,根本没来后院,她见一面都难,更没机会告小状了。
只能每日撑着笑打赏,学规矩,还要被住在一起的其他姨娘笑话。
早知如此,敬茶那日她就不耍小性子了。
可惜悔之晚矣。
真当她以前的吃喝用度,都是合府上规矩的?好日子过久了,她倒是当成理所应当,还敢跟嫡女争个高下了。
“哎,怎养出这等不孝女,竟然还不如半路回来的亲近。”
旁边嬷嬷连忙宽慰,“是您太好了,她这般不知感恩的庶女,搁到旁人家里,不知道要受多少磋磨。”
魏夫人心里这才好受些,又想到自己亲自教养的两个女儿都这么不知事,又郁闷了。
嫡女拐了那位大人物跑了,庶女和粗鄙武夫私定终身,她这小半辈子到底在忙活什么。
“哎,现在,就瞧着这柔姐儿有几分能耐,希望她能帮魏家度过难关,那位到现在隐忍不发,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打算。”
嬷嬷附和道,“夫人说的是,柔姐儿只要在王府站稳脚跟,定然无事。”
魏夫人点点头,毕竟魏家这成了皇亲国戚,那位也不能公然下手了。
想到这里,魏夫人又想起要紧事,“翠书苑那边,如今是个什么章程?竟然闹到柔姐儿面前,也太不成体统了。”
嬷嬷如实禀告:“翠书苑的头等要紧事便是种菜,雪姨娘天天领着报德少爷亲自下地,说是等熟了,好送来孝敬您。连报德少爷读书的事情,她也是排在后面的。”
“她倒是乖觉,你趁着福丫这档子事,把翠书苑的下人们好好敲打一番,不能再这么过分了,免得柔姐儿以后与我生疏了。”
“夫人多虑了,奴婢看那柔姐儿也没多亲近雪姨娘,倒像是您的嫡亲闺女,上赶着孝敬您。”
“要真是如此,倒是好了。”魏夫人低低叹了一声。
魏晴柔表面不亲近雪姨娘,那是顾忌她,实际还是上心的,不然不会回门当天,就偷偷打听着去翠书苑看望。
魏夫人倒是不计较这么多,魏晴柔知道感恩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
魏晴柔虽然已经大婚,但还是不太会伺候男人,不懂男人眼神里的眉高眼低。
比方现在,秦平安冷着脸不说话,她也低头,不敢吱声。
时而偷偷撇他一眼,连直视都不敢。
她还偷偷安慰自己:躲远点,他一会儿就好了,男人嘛,可能每天都有那么一会儿心情不爽。
秦平安见她这模样,在魏家被小丫鬟冲撞的坏心情此刻更坏了,偏偏遇见个不懂风情的小丫头,秦平安心里憋闷,身上气质愈发森冷。
于是,马车里一阵静默尴尬。
直到几声哭喊打破了宁静,马夫停下了车,“少爷,夫人,外面有两个卖身的。”
魏晴柔连忙撩起车帘子,方便清风吹进来,好吹散满车尴尬。
街边跪着两个人,头上都插着草标,意思就是自卖其身了。
大的是个瘦不伶仃的的姑娘,小的也瘦得只剩下大脑袋,像是弟弟。
见贵人愿意为他们姐弟停车,小姑娘连忙拉着弟弟跪下来,“夫人,求求您行行好,买了我们吧,我什么活都能干。”
“我打小没了爹,娘前几日也没了,我们姐弟俩实在活不下去了,只要您给二两银子,让我把娘葬了就成。”
魏晴柔见她穿的衣裳破烂,又饿得瘦巴巴的,心里不由想到自己。
若是她没能将家里支应起来,最后,或许也会带着弟弟卖身吧。
魏晴柔让春喜给了银子,又安排了小厮跟着帮忙,“安葬了你娘,再跟人回府。”
做了一件善事,魏晴柔挺开心,笑着放下车帘,扭头撞见冷着脸的秦平安,又开始忐忑。
刚才买人,忘记问他了。
古代以夫为尊,夫君在场的情况下,这些事也该问问他的意见才对。
但人已经买了,万一让她退了,她不想让秦平安坏了这件善事。
“夫君,她打小没了爹,家里少了顶梁柱,日子定然过得很不容易。”
“如今,娘又没了,失去了操持打算的人,不买了怕是活不下去。”
秦平安脸色稍缓和,淡淡说道,“听说,你是在外面长大,也从小没有父亲照应?”
魏晴柔点头承认,她的事情很好查,虽然魏家对外说是在庄子上休养,但秦家这种皇族想查清楚也很容易。
不过既然秦家敢娶她,定是把她的事情查了个干干净净,估计连她在坊市支摊子的事情都能查到。
只是她与寡母和弟弟相依为命,在坊市里卖豆腐艰难求生,自认为也不算是见不得人。
秦平安略一思索,冲小厮说道,“你也去,帮那两个卖身的料理后事。”
“是。”
魏晴柔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赞道:“夫君也是人美心善呢。”
秦平安稍一愣,缓过神就露出笑容,脸上的冷意消弭无踪。
“还不知道,我家夫人如此嘴甜,刚才怎么跟锯嘴葫芦一样呢?”
魏晴柔这才明白,敢情他刚才是等她哄呢。
那倒是好说,男性心理学就是儿童心理学,夸夸夸就完了。
“夫君,都怪你样貌赛过潘安,才引得那些小丫头不要命似的,生扑上来呢,往后可要收一收神通才好。”
秦平安笑意更甚,挑着她的下巴,心满意足尝了上去。
“嘴真甜,爷尝尝,看这到底是甜的还是酸的。”
魏晴柔睫毛低垂,羞涩得双颊泛红,却也不敢躲,稍微忸怩两下,就让他得手了。
秦平安尝完,还咬了一口,最后咂咂嘴,“哎呀真酸,爷娶回来一个醋坛子。”
魏晴柔笑着撒娇,哄得秦平安心花怒放,觉得这小妻子有趣好玩极了。
二人一路说说笑笑,欢声不断。
结果到了秦家,去给王爷王妃请安时,却见到两张苦瓜脸。
“圣上传了口谕,说圣体不舒服,让你和晴柔明日一起进宫侍疾。”
王妃叹口气,拉着魏晴柔的手,对秦平安说道,“儿啊,早晚有这么一遭,去吧去吧。”
王爷悠悠喝着茶,冲着王妃摆摆手,“哪有那么严重,左右与魏家已经结亲了,圣上不是那种人。”
秦平安倒是半点不担心,吊儿郎当坐在椅子上,啃着香果道:“母亲莫要惊慌,我大伯一向疼我,我大婚之后,他还送来宝马给我撑腰,可见是赞同这门亲事的。”
“哎,若是平常事情也就算了,可那是他唯一的儿子,还是大行皇后留下的血脉,是他仅有的念想了。”
“他能忍到你们忙完大婚,也是到了极限。明日进了宫,多多宽慰他吧。”
王妃叮嘱一番之后,才放小夫妻俩离开。
他们说的这些话模棱两可,但是也足够魏晴柔心惊肉跳了。
怎么好像扯到了皇帝,大行皇后?这是她这种小人物能听的秘辛吗?
很快,到了三天回门日。
魏晴柔早早起身梳洗,大丫鬟们有条不紊忙着,顺便说着王府里的趣事儿。
“那萤姨娘这两日天天哭丧着脸,打赏的银子愈发少了。”春喜笑嘻嘻说道。
“叫她故意拿乔,如今自食苦果罢了,都是合该吃苦头。”
“这个好说,若她给钱少了,就换一批人去。”夏喜说。
“是了,萤姨娘是个眉眼灵活的,见了新来的定要出力拉拢。”
丫鬟们说着话,偷偷观察魏晴柔的表情。
魏晴柔淡淡一笑,“可以。”
丫鬟们欢欢喜喜应了,手上的活越发麻利,为她整理衣摆,调整发饰。
今日回门,魏晴柔特意挑选了王妃赠送的金丝花冠佩戴于发间,那冠上镶嵌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身上则穿着浮光锦制成的华服,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魏晴柔看着镜中人描眉点翠,处处细致矜贵,心里生出感慨。
作为上位者,只要一句话,下面的人便费尽心思去做,不用她操心。
她本无意与萤姨娘争个高低,奈何后宅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人家蹬鼻子上脸,她必然不能退半分。
退了就是死路一条。
秦平安走进屋时,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梳妆台前的魏晴柔。
他眼中闪烁着惊艳与痴迷,有一丝怔楞。
魏晴柔平日里爱穿轻盈舒适的常服,嫌金冠压顶,往往是两三支金簪挽了青丝,爽利简单。
与他在榻上缠绵婉转时,更是不施粉黛,瓷肌粉白,像出水的芙蓉花,清新却又带着媚态。
但她今日戴着掐花缠丝的金冠,耀眼夺目,却也没被这份华贵压过,反而如牡丹富贵华丽,叫人挪不开眼,让他心痒难耐。
秦平安轻笑一声,伸手将她扶起:“娘子,咱走吧。”
两人一同走出屋子,上了马车。
马车内空间狭小,秦平安与魏晴柔并肩而坐。
他能清晰闻到魏晴柔身上散发的淡淡香气,心中愈发痒痒,难耐。
他忍不住伸手,去拉扯魏晴柔的衣袖,想要将她拥入怀中揉搓亲香。
魏晴柔察觉到秦平安的动作,她微微侧头,目光中带着几分嗔怪。
“夫君,今日要回门,您可别闹我了?”
秦平安一愣,恋恋不舍收回手,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笑意。
“为夫只是见你今日太过美丽,忍不住想要亲近亲近。”
魏晴柔闻言,脸颊愈发红润,她轻轻啐了一口:“夫君真是油嘴滑舌。”
秦平安不以为意,他继续伸手去玩弄魏晴柔的小手。
那双手柔若无骨,肌肤细腻如丝,让他爱不释手。
魏晴柔想要抽回手,却被秦平安紧紧握住。
“夫君,您别这样,我害羞。”
魏晴柔推开他,声音中带着几分求饶的意味。
秦平安却愈发来了兴致,他低声在魏晴柔耳边说道:“晴柔,我真不想陪你回门了。”
魏晴柔闻言,脸颊瞬间变得滚烫。
她连忙甩开手,又死死捂住秦平安的嘴:“夫君,您快别乱说了。”
这纨绔可真要命,简直是色中饿鬼,不是说古人都很含蓄吗?
秦平安看着魏晴柔那羞涩的小模样,心中愈发喜爱。
他轻轻握住魏晴柔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好了,我不逗你了。今日是你回门的日子,我自然会给你留足面子。”
魏晴柔闻言,心中稍安,今日可万万不能胡来。
她无法忽略秦平安那双充满野望的眼眸,只能装模作样闭上了眼,不搭理他这色胚。
此时,魏府。
魏怜心发髻高高挽起,梳着妇人头,上面插着几支精致的金簪,身上香囊玉佩环佩叮鸣,颇显富贵风流。
身着一袭淡雅的碧色绣花长裙,裙摆轻轻摇曳,更显清冷脱俗,只举手投足间却带着楚楚风情。
虽说她之前与魏家主母起了些龌龊,但魏夫人不与她一个回门姑娘计较,反而如往常待她处处周到。
亲戚们围坐在厅堂中,得了主母眼色,也愿意与她攀谈,闲话家常。
纷纷赞她成了婚就是与做姑娘时不一样,通身曼妙的韵味。
“怜姐儿,你这夫君,想来是个好的。”
婶娘笑眯眯说道,“瞧你这气色,比出嫁前还好了几分呢。”
“婶娘,您取笑我呢?”
魏怜心听着夸赞,绣帕遮住勾起的嘴角,偷偷露出一抹满意的笑。
她故作娇羞半垂头,倒不似以前清冷,显得亲近了些。
只是心里十分得意,她这亲事抢得好!
哪像魏晴柔那个蠢货,大婚还没回门,他夫君就逛青楼,点花娘,通宵听艳曲,闹得满城风雨。
况且,那秦平安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还连累她上辈子活活守寡,她到死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一辈子都被秦平安那个纨绔子给蹉跎了。
如今可是不同了。
她家夫君虽是个武夫,现如今家境不显,但对她却是极好的。
关键是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两人便缠绵悱恻,床笫和谐,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
这才是真正的女人!
有了夫君的疼爱,她顿觉万事无忧。
魏怜心愈发熨帖,再想想以后夫君封侯,她做尊荣无双的侯夫人,觉得这一辈子都有盼头了。
就在这时,表嫂突然问道:“对了,柔姐儿怎么还不回来?今日可是回门的日子啊。”
魏怜心闻言,心中嘲讽,冷哼一声。
“哦,你们说晴柔妹妹啊,她不会回来了。”
亲戚们闻言,皆是一愣,纷纷问道:“为何?”
魏怜心故作神秘,压低了声音。
“你们不会不知道,秦平安那个纨绔子弟,新婚第二天就逛花楼去了,彻夜不归。晴柔妹妹哪有脸回来?总不能一个人回来吧?”
亲戚们闻言,皆是一阵唏嘘。
她们纷纷摇头,有人偷偷感叹魏柔姐儿命苦,嫁了个如此不堪的夫君。
魏怜心看着亲戚们的反应,心中愈发得意。
这一辈子,她才是最大的赢家,谁都越不过她去。
瞄一眼旁边的便宜夫君,魏晴柔觉得靠不上。
她又不是他的白月光魏澜心,怎么会管她死活。
万分忐忑之下,魏晴柔的心都揪起来了。
“夫君,我害怕。”魏晴柔是真的怕,这一次不是撒娇示弱。
秦平安凉凉说道:“你怕,爷就不怕?怕有什么用,你不是喜欢吃糕点,怎么不吃了?趁着有命,多吃点。”
魏晴柔哪里吃得下,一口也吃不下了。
两人到了皇宫,被宫人带到了皇帝住的乾清宫。
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药味,看来皇帝真的病得不轻。
当今圣上尊号,隆兴圣皇帝。
他不但是一位励精图治的好皇帝,更难得的深情专一,说是皇家第一情种都不为过。
专宠未央宫皇后多年,夫妻琴瑟和谐,伉俪情深,可惜只生了一个儿子,皇后就驾鹤西去了。
如今儿子也被拐跑了,当真成了孤家寡人。
秦平安和皇帝是真的感情甚笃,看见两鬓斑白的皇帝虚弱躺在榻上,眼泪立刻落了下来。
但现在皇帝正在气头上,他现在也不敢放肆,规规矩矩跪下行礼。
“臣秦平安,给圣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妾魏氏,给圣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隆兴帝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落在了魏晴柔身上。
“你就是魏家的次女?”
魏晴柔头都不敢抬,伏在地上恭敬回话:“回圣上,是的。”
“哼!”隆兴帝冷冷一哼,带着怒气摔了药碗,“魏家好教养啊!教出来的女儿个个出挑,大女儿拐走了我儿子,小女儿还敢嫁给我侄子!”
魏晴柔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边上的秦平安接了隆兴帝的话:“圣上,我可是被骗的,王妃说我名声不好,再挑三拣四的就要打光棍了,无奈之下才娶魏家女的。”
魏晴柔气得直磨牙,什么猪队友啊秦平安,不是真爱就这么出卖是吧?
人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都被你睡了那么多夜,你是半点情谊不讲,刚见皇帝圣人就把我卖了干净。
隆兴帝听闻此话,不怒反喜:“哈哈,你母亲说的对,你平日里就知道走狗斗鸡,属实也太不争气,我怎么有你这等纨绔的侄子,真是丢人,自罚三巴掌!”
“谢圣上教诲!”
秦平安伸出巴掌,毫不收力就往自己脸上打,“啪啪啪”狠狠三巴掌,打得脸颊通红,指头印根根分明。
打完之后,他脸上依旧带着笑,笑着问隆兴帝,“圣上,您别说,我这会儿,脑瓜子清醒多了,现在读书,应该能读进去。”
“哈哈哈!”隆兴帝张嘴大笑,看他满脸指头印,还卖乖讨巧的样子,心里的郁气散了大半。
“就你这皮猴子嘴贫,把这份心思放在读书上,科举也是能考的。”
“我才不读那些文绉绉的酸书,我生来富贵,做个风流才子就成。”
“我呸!如今你倒是风流了,却也是臭名昭著,离才子差远了!”
“嘿嘿,臣这不是天生愚钝嘛,不过慢慢学,准能成。”
隆兴帝与秦平安一说一笑,气氛这才缓和起来。
旁边伺候的宫人松了一口气,暗暗赞叹,还是秦公子有本事,三两句就让圣上露出笑容,今天是不用死了。
很快,一碗重新熬制的药被端了上来,隆兴帝满脸不喜,皱着眉不愿意吃药。
其实隆兴帝这病是心病,情绪不好导致的,这药也是安神益气的,吃与不吃,实际上干系不大,不想喝就摔了。
但是宫人一碗接着一碗熬,搞得整个乾清宫都臭哄哄的,隆兴帝心情更不好了。
魏晴柔见此,连忙壮着胆子说,“妾身会做吃食,不如我来给陛下做几道小食,吃了东西,或许就有胃口了。”
机会是自己争取的,就算不成,起来走动走动活动筋骨,也比一直跪着腿抽筋强。
隆兴帝准了,他现在心情好,不想魏家女在面前坏心情。
魏晴柔被宫人带着去了御膳房,这里食材齐全,别说区区几道小食,就是做满汉全席也够用。
第一次做,魏晴柔求稳,没敢炫技。
做了四道清爽小食,配上一壶花茶,就端着回乾清宫了。
隆兴帝见她回来,兴致缺缺,指着让她放下了,不经意一看,却见这四道小食不一般。
他以前的膳食都是华丽大气的,没见过这么小小一点的。
感觉一盘子也就四五口,但是摆盘却是精致漂亮,连食物本身也成了风景中的装饰。
这倒是有几分巧思,隆兴帝想尝尝。
这一尝,不要紧。
出乎意料,他这个吃遍山珍海味的嘴,竟然猜错了食材。
有心再尝两口猜一猜,结果一盘子见底,也没猜出来。
隆兴帝很好奇,想问问魏晴柔,又想起来刚骂过人家,不好开口。
魏晴柔哪能不懂,连忙上前解说:“这些菜,都是妾刚想到的,您刚吃的叫‘蒸蒸日上’,剩下的分别是‘吉祥如意’、‘松鹤延年’、‘民心所向’。”
隆兴帝还是不知道食材做的,但是听到这些名字,就更有兴趣了,点了点汤羹:“我尝尝这‘民心所向’。”
魏晴柔连忙盛了,递过去。
隆兴帝喝了一口,顿住了,一愣后咂咂嘴,唇边露出笑意。
“不错。”
“谢圣上抬爱。”
魏晴柔松了一口气,这把稳了,总算不用继续跪了。
她连忙殷勤小心伺候着皇帝用膳,一边投喂,一边不着痕迹哄着,皇帝吃得很开怀,不知不觉就将四道小食都吃完了。
也不觉得撑,刚刚好。
皇帝看魏晴柔的眼神有了几分深意,这小女子不单好看,也很有几分内秀,比她姐姐强。
魏晴柔忙忙碌碌伺候了一上午,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暗自庆幸在马车上没吃那么多,不然一准要出丑。
晚上魏晴柔和秦平安没被放回王府,就住在了皇宫里。
也许秦平安是真的敬重隆兴帝,晚上睡觉时候没有半点不老实。
她只需要让嫡母魏夫人满意,或许还能得些助力。
魏夫人对魏晴柔的表现很赞同,当家主母就该护着婆家名声,那也是自己家。
若是闹得家丑沸沸扬扬,当家主母的脸上又有几分光采?
她拍了拍魏晴柔的手,接了话头:“是了,咱们如今与秦家也是姻亲,不可背后说人长短,当心伤了情分。”
亲戚们讪讪闭了嘴,先不谈感情,她们是一点不敢得罪秦家。
魏怜心没能听到令她舒心的热闹,冷眸闪过不甘,凉凉说道:“那秦平安呢,他怎么不陪你回门?莫不是有时间应酬,没时间陪你回家?”
她心里得意,料定了秦平安不会回来,毕竟上一辈子就是如此。
醉了整整一天,晚上又鬼混去了,彻夜未归,害她孤零零回了娘家。
被亲戚们说了一辈子嘴,提起她,就说她是个不受宠爱的可怜虫。
这一次,她魏晴柔如何狡辩,也改不了这铁一般的事实,注定要出丑。
“谁找我?”
一道慵懒随性的声音响起。
众人望去,只见秦平安踏光而来,锦袍玉带,头戴玉冠,眉宇间英气勃发,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他旁边是一位粗犷高大的壮汉,魁梧壮硕如同铁塔似的。
要是放在平常,也算得上是英武不凡,但是和秦平安并排站着,一下就被比下去了。
被金尊玉贵的秦平安衬得十分潦草,连不拘小节的直爽,都变得难登大雅之堂,让人不免感叹,果然是粗鄙武夫。
而秦平安一出现,便引得厅堂内的女眷们眼前一亮。
他俊逸非凡的容貌,加上一身富贵风流的痞帅气质,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再看两眼。
但想到他是个放荡不羁的混不吝纨绔,不由惋惜,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也有夫人想着,这般出众样貌,便是花心些也能接受,偏偏又克妻,真真是鸡肋。
秦平安可不管别人如何想,大摇大摆走进来,冲着魏夫人行礼:“岳母好。”
然后便坐到魏晴柔身边,偷偷捏了一把魏晴柔的小蛮腰,拿起桌上香果,百无聊赖把玩起来。
魏夫人见二人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倒也不生气。
规矩礼仪都是说给外人听的,魏晴柔能笼络秦平安,她十分乐意见到。
“好好,你们都好好的,母亲就放心了。”
魏怜心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怎么也没想到,秦平安居然会陪着魏晴柔回门,而且还如此轻松惬意。
看他那下意识坐到魏晴柔身边的举动,更显得两人极为亲昵,像是真正的夫妻一般。
她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秦平安,心中暗自嘀咕。
这怎么可能?秦平安这个死纨绔,居然愿意来给魏晴柔撑场面?
更让魏怜心惊讶的是,魏晴柔此刻脸上那羞涩媚态,哪里像是守活寡的样子?
她心中不由涌起一股强烈疑惑。
难道说,秦平安并没有不行?
那她为什么守了一辈子活寡。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秦平安看不上她?
这个该死的秦平安,居然敢耽误她一辈子!
这个认知让魏怜心更加愤怒了,她咬牙切齿,原本清冷自持的气质都化作了怨念。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劲,毕竟他房里妻妾那么多,到死也没生出来一儿半女,肯定是他不行。
她又偷偷乐了起来。
等着瞧,以后才有乐子看呢。
人齐了,就热热闹闹吃了回门宴,觥筹交错,说说笑笑倒也和美。
饭后,魏晴柔和秦平安回了之前住的院子休息。
这里重新修葺过,青砖黛瓦,墙头挂满了翠绿的藤蔓与鲜艳娇花,处处精致用心。
只是不见了瞎眼娘。
秦平安睡下之后,魏晴柔披上一件外裳,轻手轻脚地起身。
屋里原本伺候的丫鬟都随她出嫁,现如今伺候的人,是主母赵氏临时调派过来的丫鬟。
小丫鬟身穿一身翠绿袄裙,模样白净,眉眼含笑,头上戴着珍珠发簪,腕子露出莹润玉镯,这身头面打扮比外头普通门户家的小姐都不差了。
她见到魏晴柔出来,连忙上前行礼,笑道:“三小姐,可是有事?”
魏晴柔给她塞了个荷包,问道,“雪姨娘和报德少爷,如今挪到何处居住了?”
小丫鬟眉毛轻挑,收了荷包回道:“回三小姐,雪姨娘和报德少爷如今住在西边的翠书苑,有丫鬟婆子日日伺候着,您就莫担心了。”
魏晴柔点头,“既如此,你陪我走一趟。”
小丫鬟面上露出为难:“夫人叫我在此伺候,我不敢擅离职守。”
魏晴柔又拿出一个荷包,小丫鬟不敢接,嘴上推辞道:“三小姐,您切莫如此客气,咱们这些奴婢也很为难。”
“主子赏了,你就拿着,难道银子烫手?”魏晴柔笑着将荷包塞进她袖子里。
丫鬟收了荷包,扭头左右看了看,这才压低声音道,“奴婢斗胆劝上一句,那翠书苑,您还是莫要去了,您如今是夫人名下的嫡出小姐,回门大喜之日,赶着去见一个姨娘,岂不是落了主母的面子?”
魏晴柔淡淡轻笑,像是听进去了她的话,“好丫鬟,多谢你的提醒。那你便在此处伺候着,我积了食不舒服,出去转转,不用跟着了。”
说罢,魏晴柔便向外走去。
小丫鬟见拦不住,也不敢强行阻挠,只能悄悄喊了人跟着,又往主院送了信。
做完这一切,她轻哼一声,眉眼闪过恼怒,暗骂魏晴柔不识好歹。
若是三小姐往后还这般拎不清,往后自有吃不完的苦头,与主母离心的二小姐就是前车之鉴。
丫鬟眉眼一动,看向屋里独自睡着的秦平安,脸上不禁泛红发热。
三姑爷相貌出众,仪态风流,但凡见过的女人,就没有不喜欢的。
听说这位是个贪花爱吃的主儿,上头王爷王妃都管不住,更不用说刚嫁入门的三小姐了。
既如此,小丫鬟提着茶壶悄悄摸进去,心惊肉跳又莫名激动,轻声唤道:“姑爷,姑爷?您是口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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