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雾阿雾的其他类型小说《却对空杯终似梦小说林雾阿雾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阿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雾伤势好转之后,拜托宁清昼帮她在这边的学院办理了一个留学生的身份证明。她之前是法学院的高材生,学习能力在院系里让一众老师们引以为傲。除去那些晦暗的东西,她的履历让这所国外大学的教授感慨赞赏。“林,你真的很棒,为什么没有早一些到这边留学呢?”她想要正视那些阴霾,所以毫不畏惧的和这位老教授平淡的讲述了她没有早一点过来的原因。那位老教授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一句法语的话,林雾当时没太听懂。回去之后和宁清昼交流起这件事。宁清昼和她说,“那句话的意思是‘天才都是历经磨难的’,他很欣赏你。”林雾有点脸热,宁清昼轻笑了一声,眉眼都流淌着温柔的月色。近距离相处之后林雾才发觉,其实宁清昼一点都不难相处,甚至他是一个很会照顾别人情绪的人。林雾一边在这里求...
《却对空杯终似梦小说林雾阿雾完结版》精彩片段
林雾伤势好转之后,拜托宁清昼帮她在这边的学院办理了一个留学生的身份证明。
她之前是法学院的高材生,学习能力在院系里让一众老师们引以为傲。
除去那些晦暗的东西,她的履历让这所国外大学的教授感慨赞赏。
“林,你真的很棒,为什么没有早一些到这边留学呢?”
她想要正视那些阴霾,所以毫不畏惧的和这位老教授平淡的讲述了她没有早一点过来的原因。
那位老教授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一句法语的话,林雾当时没太听懂。
回去之后和宁清昼交流起这件事。
宁清昼和她说,“那句话的意思是‘天才都是历经磨难的’,他很欣赏你。”
林雾有点脸热,宁清昼轻笑了一声,眉眼都流淌着温柔的月色。
近距离相处之后林雾才发觉,其实宁清昼一点都不难相处,甚至他是一个很会照顾别人情绪的人。
林雾一边在这里求学,一边联系了国内的张淑仪,她要收集证据,给那些曾经欺负她的人狠狠一击。
在她脆弱的时候以为爱能拯救一切,现在她不需要那些所谓的爱来救赎了。
她也可以站起来了,而她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过去的苦难发起进攻。
苦难永远是苦难,烂人永远是烂人。
宁清昼说的对,她不必要和他们一起发烂发臭,所以,现在她要对他们宣战了。
张淑仪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接到这通电话的时候很欣慰。
她一句话就安抚了林雾忐忑的情绪,她说,“我一直在等你走出这一步。”
“林雾,恭喜你,重获新生。”
林雾心里一瞬间有股无法言说的感觉,她的天似乎一下就彻底天光大亮了。
她一步步,一步步从黑夜走到了黎明,这一路,她多少次情绪崩溃,多少次把自己打碎重组。
万幸,她走出来了。
宁清昼递给她一张纸巾,林雾接过之后对他说,“谢谢,你陪我走这一路,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宁清昼在她身侧坐下,“那你想过感谢你自己吗?”
“林雾,我并没有做什么,一直在努力的是你,我的作用不值一提,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努力。”
“记得那天我送给你的书吗?‘月亮本身就可以发光’。”
宁清昼从没有过线的举动,在她无数次崩溃重组的时候,就算她扑到他的怀里失声痛哭。
他也只是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现在依旧如此,他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然后告诉她,“记住我的话,你要无数次疯狂回应自己热爱自己。”
无数次在这个世界里,救自己于水火之中,无数次正视自己的感受,无数次回应自己的需求热爱自己样子。
他说,“别把我当你的救赎,也别把任何人当你的光,如果我再推你一把呢?”
林雾问他,“你会吗?”
宁清昼看着她不说话,在她坚定的目光中,叹息一声。
笨女孩,都告诉她不要相信男人了。
林雾只是相信自己的判断,而且她非常不怕死的跟宁清昼说了一番话。
“我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吃过亏,摔的头破血流过,然后我就不敢信任别人也失去爱人的能力吗?”
她说,“我就,我就不,宁清昼,我就是敢,我还敢,只要我爬起来了,我就能接着往前走。”
宁清昼顿住,原来这个小姑娘比他想象的要更有力量要更加强大。
她已经从过去的阴霾中重获新生,所以才会审视明白那些曾经困住她的东西,甚至是她恨过的东西。
“错误的不是追求爱的道路,人就应该追求美好的感情,错的一直都是那些出现过的烂人。”
错的是谢斐,不是她的真心。
她只是给错了对象,但这并不能说明她的信任本身是错误的。
她是爱错了人,但她的爱没有错。
宁清昼都被她的目光被她的话所烫到了,他惊讶的想到,原来她是这么一个热烈的人。
谢斐说不会让她输,她赌上一切陪他这一场。
她刚被那些人欺负过,下面冰冷化开,她努力但是毫无作用。
等下车的时候,她迟迟没有动作,谢斐哄了她好一会儿,她才难堪的红着脸把他的手拉下来。
他有点呆住,手下一片凉凉的湿濡感,伴随着皮肉的柔软滑腻。
他没想到那么多,只红着耳朵低声和她说话,“怎么把衣服弄湿了?”
她好一会儿,才低声的和他说,“不小心弄湿的。”
谢斐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膀上,他肩宽体长的,在他身上正好的鸦青色毛呢大衣,穿在她身上仿佛小孩儿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把不堪遮住之后,他牵着她的手往家里走,“别怕,妈妈不会为难你的。”
三年牢狱生涯前,他们才新婚没多久就出了那种事,那时她和谢母接触不多,但是她也能清楚知道,她并不喜欢自己。
现在她声名狼藉,怕是更加不讨她喜欢了。
但是,看着自己身侧这个牵着自己唇角含笑的男人,她想,她愿意为他融入这个家庭。
哪怕再艰难,她也会努力得到她的承认。
他已经等了她三年,为她付出这么多,她也愿意走向他,不论多难。
进了谢家之后,谢母看过来,那眼神里都透露出一股嫌弃和不屑来。
“呦,这是出来了?”
林雾拘谨的对她说,“妈。”
谢母冷哼两声,“担不起,你多厉害啊,比我可厉害多了,把我儿子勾的都快不认我这个妈了。”
林雾垂眸,神色难堪,谢母还要说什么,谢斐不悦的揽着她的肩膀往楼上走。
“阿雾,我带你去楼上换衣服。”
“妈,你别忘了答应我的话,我的妻子只会是林雾,你要跟她好好相处。”
“你说过不会为难她的。”
谢母手里的杯子用力放在茶几上,“也就是你不嫌弃这种劳改过的女人!”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谢斐捂着她的一边耳朵把林雾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对她比了个不听的手势。
“她乱说,阿雾明明很好。”
到了房间里,他给林雾放了洗澡水,让她泡个热水澡,然后换上干净衣服。
她坐在床边擦头发,谢斐从身后抱过来,“林雾,你就是最好的,我不会要别人的。”
他笃定的说,“我只要你。”
那时,林雾心头颤动,回头和他对视,他眼里,情谊浓稠,仿佛全是矢志不渝的情愫。
“一辈子,只要我一个吗?”
她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不会嫌弃我……”
他摇头,“不嫌弃,我发誓。”
“我谢斐一辈子只跟林雾一个人好,永远不会嫌弃她,让她伤心。”
林雾抱着他的肩膀,“谢斐,如果你有一天违背了你的誓言,那就是我们结束的时候。”
“因为我这么相信你,这么爱过你,所以如果你伤了我的心,就算到我死的那天,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他说,“不会,老公不会这么伤你,你是我最疼爱的宝贝啊。”
他说自己是他最疼爱的宝贝。
林雾望着他的眼睛,此时竟然真的相信,她等到了救赎的降临。
出来的第一天,林雾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发现她已经不习惯睡这么软的床了。
谢斐嗓音困倦的把她抱在怀里,手指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给她哼了一段安睡的小调。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靠在谢斐怀里,她像是找到了躲避暴风雨的温柔港湾,渐渐陷入沉睡中。
梦中一幕幕闪过,阴暗,暴力,血腥。
她刚进去的时候还是个性格冷硬不愿屈服的模样,那些人让她下跪对监舍里的大姐头拜码头。
她只冷眼看他们,倔强的不肯屈膝。
宛如断骨的疼重击在她的膝弯上,她抄起手里的东西跟她们打的昏天暗地,那时候她拽着大姐头的领口把她怼墙上,大姐头满嘴的血,她自己也被人砸破了头。
但是她寡不敌众,后来几个人把她按倒在地上,拳打脚踢的猛踹,她只能护着腹部紧紧蜷缩成一团。
但是那只是个开始。
无休止的羞辱和打骂,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所有的人格都被一一粉碎。
她只能像个畜生一样苟且偷生。
睡梦中的女人手指抽搐几下,猛的睁开了眼,她眼里还残留着刚才梦中的恐惧。
夜半,外面明月高悬。
身侧的谢斐睡的很熟,她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一个人蜷缩在床头柜和床榻的夹角里,缩成一个球。
在凌晨的时候,她把早饭准备的差不多,之后才慢吞吞的叫他起来。
她表情看起来一切寻常,不像是一个夜半惊醒而后彻夜未眠的人,她不想让谢斐发觉她的异常,那些难堪的东西,也不应该让他知道。
谢斐惺忪睁眼,给了她一个温柔的早安吻。
“老婆,早上好。”
她努力装作平常,去学习如何做一个“正常”的妻子。
她小心的亲了亲他的脸,“早安。”
如果幸福有模样,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在失去林雾之后,他才发现,他好像不能没有她。
可是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真相摆在他面前,他清楚的明白,他早就已经在各种意义上失去了她。
那天他说了什么,他说的每句话都畜生,现在再想起来,都像是锋利的刀片一样割他的心头肉。
他那时候甚至觉得瞒着林雾和陈娇这种人鬼混一辈子是种本事。
他甚至还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是林雾唯一的救赎和光,笃定她绝不会离开自己,认定了她舍不得离开自己。
——“知道什么叫刮骨之痛吗?她忍不了失去我的。”
——“你们不知道,林雾那个地方恶心的要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那种自残的癖好的。”
——“别说跟她上床,我看一眼都恶心。”
——“她走不了了,现在我是她唯一的依靠,她那人,太缺爱,我给她一点,她就能把命都给我。”
——“现在还上哪儿找这种老实人去?”
他说的话,真是畜生不如!
现在去哪儿找林雾?找不到了,林雾不要他了。
他哪儿都找不到她了,他恍如隔世一样想起那时候的自己,觉得那时候的自己陌生的自己都不认识一样。
明明他之前很爱林雾的,他尊严脸面什么都不要的死缠烂打才把她追到手。
那时候他觉得林雾像是幻梦中才会出现的一抹忧郁月光,想一辈子把她妥帖珍藏。
他看明月高悬,贪婪的想得她垂照。
后来他得到了,曾经认为自己是天下最幸运的男生,在她答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甚至忍不住红了眼眶。
可是,后来明月落进了污水里,他竟然真的以为她脏了,轻视,慢待,以至于到了今天。
他才明白,明月依旧是那轮明月,是他配不上了。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再犯错。
他暗哑的呢喃,祈求命运的再次垂怜,“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一次就好。”
他不知道,他所祈求的人,正远在万里之外。
宁清昼在医院附近租了两居室,方便他进修也方便林雾去医院复诊。
她伤的比较严重,但是万幸这边的医疗条件很不错,在她身边的又是宁清昼这种水平很高的医生。
但是在一起合住之后宁清昼发现林雾精神状态上有很大的问题。
她似乎有非常严重的应激障碍。
林雾坐客厅看电视,他只是伸手过去拿东西,她都下意识的保护好自己,像是怕被打。
宁清昼蹙眉,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安抚她试图让她放松。
“林雾,看着我,我是宁清昼。”
“不要想任何事,任何人,看着我。”
如果身体处在过去的阴影中无法自拔,那就让他带领她的意识和她一起突出重围。
他会带她走出过去的阴影。
林雾眼眸颤抖的看着他,视线有片刻的恍惚,宁清昼的眼神不偏不倚的凝视她。
给她一种浓重的力量感和信念感。
他说,“就像上次那样相信我,死神我们都可以战胜,那么那些晦暗的过去又有什么不可能?”
宁清昼的话像是一针强心剂一样注射到她的身体里。
黯淡的眼眸重新焕发出一抹神采。
“宁清昼?”
他应了一声,“嗯。”
“我是宁清昼,很高兴认识你。”
他说,“林雾,你是个很好的人,不要被烂人困在泥潭里。”
晚上睡觉前,她看到宁清昼交给她的一本书,里面有一片银杏叶做的书签。
翻开书签,有一行字被他划了出来。
——月亮永远是月亮,它不必借助其他的光亮,因为月亮本身就可以发光。
没有什么救赎,宁清昼也不觉得他或者谢斐是林雾的救赎。
谢斐是林雾的劫难,而他自己是林雾通往正确道路的一位引导者。
林雾本身就可以发光发亮,他们不需要去界定她的状态。
“为什么让她到咱们家里来?!你……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陈娇矫揉造作的故作伤心状,“谁霸凌你了,你可不要瞎说。”
“林雾你坐了三年牢怎么把脑袋都坐坏了,明明是你以前讨厌我。”
倒打一耙,林雾气的眼尾都红了。
谢斐抱着她,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给陈娇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先走。
“阿雾,她现在是我合作方的女儿,过来送文件恰巧碰见的,我和她当然没什么关系了。”
“我知道她之前伤害过你,我不会和她有其他牵扯的。”
“你别多想,我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要不然我怎么会等你三年呢?”
“这三年,还不够你看清我的心吗?”
林雾逐渐稳定下来,陈娇在她看不到的位置对谢斐摇了摇手里的手机,示意手机联络。
然后她蔑视林雾一眼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林雾三年前玩不过她,三年后依旧是她的手下败将。
孟琴对林雾更是不满了,“阿娇好不容易才过来一趟,都是你个丧门星把她挤兑走了!”
“怎么不干脆死在里面呢,出来祸害好人家的儿子!”
“妈!”谢斐蹙眉看她,“你这话过了。”
孟琴冷哼一声离开,谢斐耐心的哄林雾,“她说的不对,你没有祸害我,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别抛弃我好吗?老婆,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他偷亲林雾脸颊一下,“你也喜欢我,对吗?”
林雾耳朵都红了,半晌才应了一声,“喜欢的。”
这一晚,谢斐央着她说了好多羞耻度爆表的话,陷入睡梦中她脸颊都还没有完全降温。
但是夜里,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又梦到了那些事。
冰冷的床架子上,她被她们摆弄成极端羞耻的姿势,滚烫的烟头落在她最不堪受辱的地方。
“你不是不服吗?现在我问你服不服?”
她被人拽着头发像条狗一样拖在地上,“贱狗,以后要听话,懂了吗?好好做狗,才能活下去。”
灼烧感仿佛还挥之不去,她不断从睡梦中惊醒,一个人睁眼到天亮。
夜半的微光落在谢斐身上,她小心的触碰他的手指,在他身上汲取一点温暖的东西。
要不然,她真的要熬不下去了。
林雾的手机突然震动两声,她打开一看,是两条简讯。
——在里面被“特殊关照”的滋味怎么样?
——林雾,这就是跟我抢人的下场。
她愣住,想起那些人在羞辱她的时候,好像确实隐约透露出她是得罪了什么人。
隐约她心里有了想法,但是还不能确认。
随后手机连续震动,是两条消息,下面全是聊天记录。
——林雾,你真的以为谢斐不嫌弃你,三年如一日的等你吗?
——被轮过的劳改犯,你也配?
聊天记录全都是她身边熟睡的丈夫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各种暧昧调情的消息和约开房的记录。
她挨个看完,整个人呆坐很久。
她不敢相信那些东西,甚至神经质的不断啃噬自己的指甲,弄出血来也无法停止。
“肯定都是假的,都是p图p出来的。”
她游魂一样做好了饭,在谢斐给她一个早安吻后,她努力维持住表情。
“谢斐,你真的爱我吗?”
谢斐眼里情谊流淌,“宝贝,我当然爱你了。”
他的手机响了两声,陈娇太缠人了,昨天胡搞一通还不够,一大早就给他发黑丝腿照。
——老公,下次我穿这个在你和林雾躺过的床上等你好不好?
他漫不经心的回复消息。
——昨天没喂饱你?一大早发骚。
——那你喜不喜欢嘛?
——最近老实点,先忍忍,别让林雾发现我们俩的事。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了一条消息。
——喜欢,下次试试。
林雾神态不正常的凝视他,但是谢斐却毫无所觉的只顾着看手机上的消息。
被缠的没办法了,他只能跟林雾说,“老婆,我晚上要加个班,你不用等我,先睡就行。”
与此同时,林雾的手机上收到两条消息。
——他应该跟你说今晚加班吧?
——你猜他到时候正跟谁在一起?
林雾抿了抿唇,谢斐幸福的夸了她做的早点,“老婆,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林雾勉强笑了笑,孟琴指桑骂槐的在一旁挤兑她。
吃过饭,谢斐去上班,孟琴非要为难她,让她跪着擦地板。
她挑剔的看着她,“你不会连这点事都做不好吧?”
“早就说了让阿斐跟你离婚,一点用都没有,光给我们谢家丢脸了。”
她整个人的状态已经摇摇欲坠,但是想起出狱那天迎着光来接她的谢斐,在学校里无数个日夜默默陪伴她的谢斐。
她拿起盆里的抹布,跪在木质地板上,“好,我会让您满意的。”
她可以做到的,她正在通往幸福的路上,辛苦一点是很正常的。
没有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幸福的人,只有努力的肯吃苦的人才配得到幸福。
一生没被人妥帖珍藏过,她想要爱,疯狂想要爱,所以她能吞下一切的痛苦。
哪怕吞进去的刀片把她五脏六腑割的稀巴烂她也能忍住不发出任何声音。
她擦完了地板,孟琴又指使她去洗衣服。
“那些衣服都是名贵的牌子,只能手洗知不知道?”
“洗干净点,敢洗坏了你看我掐不掐你。”
林雾像个木偶一样坐在小板凳上搓衣服,完全的机械性动作。
之前在监狱里她也是这样给她们洗脏衣服的,没什么的,她可以继续忍下去。
只要最后的结果是美好幸福的,她可以忍千百次,把自己揉碎了剪烂了也没关系。
她可以默默把自己拼接好,去努力迎接那些属于她的救赎,属于她的那束光。
但是,盆里有一条非常性感的酒红色女性吊带,绝不可能是孟琴的,也不可能是自己的。
她提起那条吊带,“这是谁的?”
孟琴脸上浮现一抹不自然,然后疾言厉色的凶她,“那还能是谁的,当然是我年轻时候的了。”
“阿娇说的对,你坐牢脑袋都坐傻了,不知道在里面都学了什么东西。”
“真墨迹,让你洗个衣服都这么多事,没用的东西,废物点心一个!”
她慢吞吞的把那件吊带搓洗干净,洗好晾好之后,孟琴已经出门打麻将去了。
她这才有片刻的喘息之地。
情不自禁打开手机,看着那些匿名账号发过来的东西,她呆呆的坐了半晌。
夕阳西下。
她手机里再次收到两条消息。
一条是一个休闲会所的包厢号,还有一条是文字消息。
——你老公在我这哦,不相信就亲自过来看吧。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到达那个酒吧,里面繁华喧嚣,和她的死寂格格不入,谢斐会背着她来这种地方吗?
不知不觉手心出了一手的虚汗。
刚到包厢,她就听见了里面热闹的说话声。
“哎,陈娇好歹陪你三年了,真不给个名分啊?”
“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跟那个劳改过的杀人犯过一辈子吗?”
“戏演演就差不多得了,你这么瞒着她跟阿娇厮混也不是个头,迟早会被发现的。”
林雾手心冰冷,整个人都僵住了。
然后她听到了谢斐的声音。
跟在她面前不一样,声线慵懒随性,甚至透出一股风流。
“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什么名分不名分的,我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又怎么样?”
“能瞒一辈子,也是我的本事。”
有人问谢斐,“那如果她突然发现了呢?你怎么就肯定能瞒得住?”
谢斐低沉的笑了两声,“你们不懂,林雾把我看做她唯一的救赎和光,她舍不得我,离了我她活不了。”
“知道什么叫刮骨之痛吗?她忍不了失去我的。”
一道略微年长一些的男声叹了口气,“那你们什么时候要孩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不打算离婚……”
谢斐反问,“什么孩子?”
他说,“林雾那劳改犯的身份,我怎么敢要孩子,以后孩子知道他妈这个履历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催催催,你催我干什么,你以为是我真的不想要孩子吗?”
酒杯碰撞的声音,然后谢斐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们不知道,林雾那个地方恶心的要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有那种自残的癖好的。”
“别说跟她上床,我看一眼都恶心。”
他们夸张的笑起来,“真的假的,那你还跟她过个什么啊。”
谢斐说,“你们不懂,林雾是我年少不可得的白月光,她就算烂也得烂在我手里。”
“她走不了了,现在我是她唯一的依靠,她那人,太缺爱,我给她一点,她就能把命都给我。”
“现在还上哪儿找这种老实人去?”
“而且,谁说我不喜欢她,我可喜欢她了,你们谁敢给我走漏风声,我把他腿打折。”
他虽然调笑着说这话,但是那眼神里的认真让人不寒而栗,他们都知道他说这话是认真的。
沉寂一会儿,里面又笑闹起来。
“放屁,你分明就是没玩够人家,扯什么爱不爱的。”
透过狭窄的门缝,她看见谢斐漂亮的手里握着一杯加冰威士忌,“不管怎么样,我现在还不能失去她,所以都别给我找事。”
林雾眨了眨眼,眼眶里却连一滴泪也没有了,她踉跄着跑到卫生间,扶着马桶吐的昏天暗地。
这就是真相吗?
好恶心啊。
怎么这么恶心呢?
她吐到最后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了,但是浓重的反胃让她持续不断的干呕。
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没有什么通往幸福的路,她就是个烂人,永远都不配幸福。
幸好,谢斐也是个烂人。
她没有沾染好人家,不会弄脏干净的人,幸好,她与之纠缠的是谢斐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烂人。
他们一样发烂发臭。
突然,她笑起来,这狗日的世界,真是烂透了!
谢斐,你就那么肯定我离不开你吗?
抱歉,这一次,她不准备奉陪了。
太恶心了,多看一眼都恶心。
她赌输了,那个口口声声说不会让她输的人,最终让她输的一败涂地。
这就是狗日的爱情,全都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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