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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东宫藏美人萧琰宋靖小说完结版

鱼羊小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诶…你说里头这么安静,也不知小主子将殿下哄好了没有?”紫月探头探脑的往求阙堂里瞧了好几眼,又被紫云一把摁了回来。小主子方才进去的时候,她可是听得真真的!殿下还在里头扔东西发脾气呢!可别伤着了小主子。紫云耐得住性子,没紫月这般瞎操心,她若有所思道:“只要不是小主子点的火,应当是能哄好的,若是小主子惹殿下生气了,那才是真要遭殃了……”紫月赞同地点了点头:“有道理……”王忠站在一旁睨了好几眼这俩光明正大嘀嘀咕咕的丫头,没好气地甩了几下拂尘。当他死了不成?!见两人依旧我行我素,王忠又往那头挪了两步,手里的拂尘甩得更快了。他倒是想出声教训一下这俩丫头,只是怕惊扰了里头。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俩人借着小主子的胆儿整日里在背后议论主子,成何体统!要...

主角:萧琰宋靖   更新:2025-03-07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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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琰宋靖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东宫藏美人萧琰宋靖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鱼羊小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诶…你说里头这么安静,也不知小主子将殿下哄好了没有?”紫月探头探脑的往求阙堂里瞧了好几眼,又被紫云一把摁了回来。小主子方才进去的时候,她可是听得真真的!殿下还在里头扔东西发脾气呢!可别伤着了小主子。紫云耐得住性子,没紫月这般瞎操心,她若有所思道:“只要不是小主子点的火,应当是能哄好的,若是小主子惹殿下生气了,那才是真要遭殃了……”紫月赞同地点了点头:“有道理……”王忠站在一旁睨了好几眼这俩光明正大嘀嘀咕咕的丫头,没好气地甩了几下拂尘。当他死了不成?!见两人依旧我行我素,王忠又往那头挪了两步,手里的拂尘甩得更快了。他倒是想出声教训一下这俩丫头,只是怕惊扰了里头。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俩人借着小主子的胆儿整日里在背后议论主子,成何体统!要...

《太子东宫藏美人萧琰宋靖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诶…你说里头这么安静,也不知小主子将殿下哄好了没有?”紫月探头探脑的往求阙堂里瞧了好几眼,又被紫云一把摁了回来。

小主子方才进去的时候,她可是听得真真的!殿下还在里头扔东西发脾气呢!

可别伤着了小主子。

紫云耐得住性子,没紫月这般瞎操心,她若有所思道:“只要不是小主子点的火,应当是能哄好的,若是小主子惹殿下生气了,那才是真要遭殃了……”

紫月赞同地点了点头:“有道理……”

王忠站在一旁睨了好几眼这俩光明正大嘀嘀咕咕的丫头,没好气地甩了几下拂尘。

当他死了不成?!

见两人依旧我行我素,王忠又往那头挪了两步,手里的拂尘甩得更快了。

他倒是想出声教训一下这俩丫头,只是怕惊扰了里头。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俩人借着小主子的胆儿整日里在背后议论主子,成何体统!

要不是小主子护着,早拖进慎刑司了!

“王公公……”看着快要扬到脸上的拂尘,紫月默默地拉着紫云后退了两步。

一脸的关切:“近来春寒露重,昼夜温殊,您可别把自个儿给扇风寒了。”

王忠:“嘿!你个小丫头片子……”

——————

求阙堂。

指尖轻叩桌面的响声传来……

宋稚绾这才猛然回过神来,她……她竟在这种时候走神了!

骨节分明的大掌,手背上的青筋随着手指每一次的敲动而浮现,一下一下地敲打在了她的心尖儿上。

萧琰的指节很修长,却不纤细羸弱。常年习武练剑,连手指看起来也有几分凌厉的英气。

但宋稚绾此时此刻却没心思欣赏。

她深吸了一口气,扬起一个献媚讨好的笑容:“太子哥哥……”

但得来的只是一声不轻不重的冷哼!

萧琰的确是被她“哄”得没脾气了,人就在他怀里,竟还敢走神。

他的眸色有些阴沉:“今今和孤说着话都能出神,想必太傅授课之时,也是如此不专心。孤让太傅悉心教导,不是让你把这几分皮毛卖弄到孤身上的!”

说到后半句,甚至还蕴含着怒气。

萧琰养了她七年,这七年里不知为她破了多少例。

父皇说他是在养孩子,可萧琰从未见过哪个父亲会像他这般对待自己的孩子,连他父皇也不例外。

连穿衣喂饭束发这些事他都做了,千辛万苦养大的娇儿,如今正同他论男女有别呢!

萧琰心里当真不是滋味。

又酸又涩的……

宋稚绾揪着手中的帕子默默地听完萧琰的训斥,微微蹙着眉头有些困惑,红润的嘴唇动了几下,欲言又止,但又讪讪地咽了回去。

“有什么话想说便说,用不着唯唯诺诺的,平日里跟孤闹的胆气呢?”萧琰最看不得她这副怯懦的模样。

宋稚绾抬头看了几眼,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在老虎嘴边拔毛。

早知会如此骑虎难下,她还不如顺着吃了那碗莲子羹。

说便说,她怕甚……

她撇了撇嘴,有些不服:“男女有别这些话,不是太子哥哥同我睡觉时说的吗?还借此将我训斥了一番,如今怎的又变成我卖弄了?”

萧琰闻言一滞。

一向算无遗策的沉稳仪态闪过一丝不自在,随即又恢复如常。

他话虽如此,可也只是想让宋稚绾不再与他同睡,并没有让她在其余的事上同他划清界限。

宋稚绾睡觉不安分,许是胆子小的缘故,总爱抱着东西睡才能睡得踏实。

那些又薄又软的寝衣料子,穿在身上跟没穿似的。自从她来了癸水后,身体的变化就愈发明显了。

萧琰第一次对着那温香软玉有反应的时候,只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不……连禽兽都不如。

浑身的燥热在被褥里无法散去,萧琰当时只想掀开锦被,逃离那个温柔乡,但回头看到她恬静清纯的睡颜时,又若无其事地躺了回去。

他若是此时走了,才是心里有鬼。

于是那天夜里,他默念了一夜的清心咒……

思绪抽离,萧琰缓了口气,咬着后槽牙在她莹润的脸颊上捏了捏:“惯会与孤作对!除了同寝一事,旁的不必与孤生分。”

那张娇艳的小脸像朵花儿一样焉了下来。

说来说去……

太子哥哥还是不愿意陪她睡觉,宋稚绾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

乖巧道:“今今知晓了。”

罢了罢了,总有法子能把太子哥哥哄来。

她主动伸手端起桌上那碗莲子羹,舀了一口送到萧琰嘴边,萧琰受用她的讨好,张嘴吃了下去。

入口香甜糯滑,还带着些莲花的香气。

她脸上有几分得意:“太子哥哥可喜欢这个味道?熬羹的水是放了莲花花瓣煮出来的,今今觉得比御膳房做的还要好吃些。”

萧琰索性双手搭在了她的腰上,微微向后靠着身子,享受她的投喂。

“嗯,的确不错。”

难怪喝剩最后一碗了才舍得端来给他。

一碗喂下肚,宋稚绾终于得以放下碗勺,蹙着眉动了动自己发酸的手腕。

原来这伺候人的事,不是人人都做得的。

萧琰见状,无奈的神情流露出几分宠溺。

将那双小手牵起,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揉了起来,一边揉还一边笑道:“这点小事就累着了?果真是愈发娇气了。”

宋稚绾这会儿倒是不顶嘴了。

揉了半晌。

萧琰这才把人抱起,在她懵懂迷茫的目光下,把人放在了他方才批奏折的椅子上。

又将桌上的奏折挪开,腾出了一半的位置,亲自摆上笔墨纸砚。

随后满意道:“左右也无事,今今便留在此处陪孤吧,孤批折子,今今练字。”

宋稚绾的发顶上被揉了几下,嘴角的笑容消失。

她不情不愿地执起笔,耷拉着小脸叹了一声。

“唉~”

萧琰听见也不恼,嘴边反倒噙着淡淡的笑意,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心绪平复了,就连这些碍眼的折子看起来也顺眼了许多。

萧琰甚至只看了开头,就利落地写下朱批:

不允。


但萧琰却眉头紧锁地盯着一本折子看了许久,直到听到身后人软绵绵地打了个哈欠,他这才把那双小手拉下,把人牵到了怀里。

宋稚绾懵懵抬头:“太子哥哥,我还不累。”

萧琰揉了揉那颗小脑袋,按在怀里,“无妨,孤想给你看样东西。”

说着,萧琰便把那本折子递到了宋稚绾眼前。

折子上的字迹工整清晰,开篇先问了皇上安好,随后又问及太子殿下安好,最后……是一句“宁安县主安好”。

宋稚绾仔细一瞧,上头落款的名字有些眼熟:

公孙向珩。

这个名字,她去岁时听过。算起来,这人还是她表哥。

公孙家也是武将出身,是宋稚绾生母的外祖母家。可这武将家竟也出了个文曲星,去年的殿试中,公孙向珩一举夺得了一甲第三名。

甚至还得到了皇上的称赞,称他文武双全,才华横溢。

但即将任职时,远在苏州的公孙府却突然传来消息,府上的老太夫人突染恶疾,病重在床。

公孙向珩当即便推了任职一事,自请回去侍疾。一时间,朝堂上下无人不夸他孝心至诚。

当时公孙向珩离京前,曾想来东宫探望宋稚绾,想请她写一封家书,好带回苏州念给老太夫人听了安心。

可好巧不巧,偏偏那时宋稚绾也生了一场大病。

表兄妹俩最终还是没能见上面,至于家书,萧琰倒是亲手写了一封。

信里没有高高在上的官话,字里行间都是宋稚绾平日里的大大小小的日常。

宋稚绾那一病断断续续养了快两月有余才痊愈,病好了,她也忘了这一茬。萧琰也没再提起过。

如今老太夫人养了半年的病已然痊愈,公孙向珩也赴京任职了,这才递上折子,请求能代家里长辈见她一面。

萧琰没理由拒绝。

不过是见一面罢了,又不是将人抢走,他心下虽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好多加干涉。

于是将折子送到宋稚绾跟前,让她自己做决定。

半晌。

宋稚绾放下手中的折子,回头时眸子亮晶晶的:“太子哥哥,我要见!”

没人会喜欢自己孤零零的身世。

宋稚绾也是如此。

在外人眼里,她就是孤女。即便是宋稚绾的外祖盛家也在京城,可她自小便知道,盛家不疼她的母亲,待她更是不亲。

只不过她如今住进了东宫,得太子偏爱。

盛家才时不时装模作样地来问个好,可也没有提过要将她接回去诸类之事。

如今远在千里之外的苏州反倒有人惦记着她,她当然是想见的。

好歹,她在这世上还算是有亲人的。

看着那张雀跃的小脸,萧琰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宠溺道:“那孤派人去安排。”

——————

公孙向珩得了太子恩准,翌日一早便递了拜帖来到东宫。

说起来,他还没见过这位县主表妹,只是听京中传言,表妹深受太子看重,听说还长得倾国倾城。

公孙府离京远,在权贵众多的京城里,实在算不上是什么显赫家族。出了盛怀柔一个女将军,可到底也不是姓公孙的。

当初北疆传来噩耗,得知只剩下宋稚绾一个孤女。

公孙老太夫人心疼得一夜全白了头,想着拼了老命,也不能将外孙女留下的唯一一个孩子丢给盛家。

好在太子得怜悯,养在了东宫里。

但这些年公孙府也没想着借着这一层亲情去沾光。


合时节的莲子吃了几日。

宋稚绾随口问了一句,才得知那一车筐嫩绿清甜的莲蓬,就是从长公主府里摘的,一池子长的全在这儿了。

她一时起了兴致,可现在吃了几日莲子羹,已经消磨了一大半的新鲜劲儿了。

吃不完。

根本吃不完。

“紫月!替我装些莲蓬,咱们去找淑华玩儿吧。”宋稚绾朝身旁吩咐了一句,她还有些话想同淑华说呢。

可刚踏出西殿。

就被王忠给拦了下来,他轻声提醒道:“小主子,殿下嘱咐您今日要练的字,还未曾动笔呢。”

宋稚绾幼时的成长环境与京城这些普通贵女不同。

将军夫妇大概是整日忙于军中事务,难以抽身去教导她的学问,平日里兵书倒是看得不少,但那一手的字,却是不堪入目、一塌糊涂。

萧琰见过她写的第一个字,就是他的“萧”字。

那只小手捻着笔,一笔一画的顺序都没错,可再看那张宣纸上,墨水已经糊成了一团。

萧琰看的眉心直抽,自那之后,只要一有闲暇之余,就抓着宋稚绾习笔练字。

手扶着手练了这些年,虽不说有多娟秀,但好歹是端正了不少。

但对于宋稚绾来说。

端坐在书案前屏息凝神练字,就如同受刑一般难受,她心底暗暗叫苦,却也知道躲不过去。

撒气似的瞪了王忠一眼,“紫云,摆笔墨纸砚!”

王忠:左右都得罪不得……

求阙堂。

这是萧琰平日里处理公文事务的书院,也是宋稚绾“受刑”的地方。

紫云磨墨紫月铺纸,两人颇有些同情地看着自家小主子,紫云到底稳重一些,不得不开口劝道;:“小主子,多少写一些吧,否则殿下回来了定是要问责的。”

宋稚绾无奈执起笔,刚写了几个字,殿外却又突然传来了动静。

她侧耳听着。

“……咱家奉皇上的旨意,请小主子过去一趟……”一道尖细阴柔的声音。

是皇上身边的苏公公。

陛下要见她?

那支笔“啪嗒”一下掉在了纸上,晕开了一滩墨迹。

宋稚绾这会倒是愿意留在求阙堂里练字了,她从未单独面圣过,每次都是跟在萧琰身边,低着头远远行个礼便罢。

但那股尊威不可冒犯,令人敬畏的帝王之气,还是会让人心里犯怵。

陛下召见她是为了何事?她近日……并没有闯祸呀,除了那日在长公主府打了人……

想到这,宋稚绾心里一惊!长公主可是陛下的亲姐姐,郡主又是陛下的外甥女,莫不是……

来与她算账了?

就像那日在长公主府里那些贵女说的那般,将她赶出东宫?

宋稚绾原本是不予理睬那些人的,可那日她们三言两语,都是希望把她从太子哥哥身边赶走。

她已经没有阿爹阿娘了,这世上,恐怕只有太子哥哥还会像阿爹阿娘那般对她好了。

所以才一气之下,动了手。当时只顾着给自己出气,没料想到后果。

可是太子哥哥说她无错,而且还做得很对,但陛下会怎么想她呢?现下太子哥哥又不在……

宋稚绾越想心里越没底。

王忠虽是太子身边的红人,但也不敢抗旨。

宋稚绾随着苏公公临走前,还回头懦怯不安地看了王忠一眼,眼里隐忍的水光看得人心口发疼。

他转头就吩咐下人:“快!快去校场把殿下请回来,就说小主子被陛下带走了!”

——————

宣政殿。

宋稚绾是第一次踏入此地,苏公公带到了殿门外,便停下了脚步。

“小主子,陛下已然在里头等着了,您进去吧。”说罢,那把拂尘一扬,挡在了身后两个侍女面前。

看见被拦住的紫云紫月,宋稚绾心底不安的情绪更是到达了顶峰,连开口的语调都颤着尾音。

娇弱得惹人怜爱:“苏公公,陛下、陛下是让我独自一人进去吗?稚绾能否斗胆问公公一句,陛下所为何事?”

苏公公这才反应过来。

他可吓到这位金贵的小主子了。

于是连忙放软声音开口安慰道:“小主子莫怕,陛下召见小主子自然是有要事的,陛下向来宽厚……”

宽厚吗?

宋稚绾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

她可是在御花园里,亲眼见过一个宫人惹了陛下不快,当即就被拖下去处置了。

她还连做了好几夜的噩梦……

唔……

她想要太子哥哥……

殿门打开。

萧漠承看着战战兢兢走进来向他行礼的宋稚绾,不禁揉了揉眉心,试图想松缓一下自己脸上一贯严肃的神态。

喜怒不形于色,这是每个帝王要悉知的第一课,他自小也是这么教琰儿的。

可琰儿竟说他的冷脸凶,这宋姑娘瞧了会害怕。

所以……

萧漠承就从未单独召见过宋稚绾。

没曾想,如今还是怕他。

他瞧着琰儿那张脸还冷得骇人呢,这宋家姑娘怎的又不怕?

“臣女宋稚绾,参见陛下。”

咳咳…要温柔平和,“平身吧~”

少女提着裙摆,缓缓起身,萧漠承这才看清了那张脸,好些日子不见,这长得愈发俏丽动人了。

难怪那日在长公主府露了一面,近日连奏折都多了不少……

“朕听闻,你前几日在公主府受了委屈,婉凝骄纵任性,以位份仗势欺人,朕已命长公主夫妇对她严加管教了,不过这倒是让朕想到了另一件事。”

宋稚绾愣愣地听着,似乎琢磨出了几分意思。

陛下不是要责罚她?

紧绷的肩颈终于放松,但宋稚绾还是不敢抬头看龙椅上的人。

萧漠承又继续说道,“三月后,你便及笄了,朕想着,应当送你个及笄礼才是。”

宋稚绾受宠若惊,又跪下了。

“臣女何德何能担得起陛下的赏赐。”

“诶!平身平身……”萧漠承听说她身子娇弱,可别跪出了什么毛病,回头那小子又要找他算账了。

“朕要赏你,那必定是担得起的。”

“琰儿曾跟朕提过,待到你及笄后,想收你为义妹,给你找一门好亲事以太子义妹的身份风光出嫁。”

萧漠承凝目看了看她的反应,又道:“即说到太子义妹,朕想,倒是也匹配得上郡主的位份,所以,朕打算晋封你为郡主。”

义妹……

出嫁……

这些陌生的词汇让宋稚绾怔神愣在了原地。

太子哥哥要把她嫁出去?

是啊……她若是及笄了,就不再是小孩了,别的女子及笄后便开始物色夫婿了,她难不成还要在东宫里待上一辈子不成?

殿里呼呼吹过一阵穿堂风。

冷得刺骨。

原来太子哥哥早就想好了要将她送走了,没想到,那日在宴上别人讽刺她的话。

竟成真了……


但萧琰却是有眼力的,他自是清楚自己怀中的这个是个貌美的,萧右青一惯风流潇洒,最爱拈花惹草,是个沉迷美色之人。

萧琰觉得自己一贯冷静自持,绝不会像这般对哪个女子晕头转向。

若是萧右青对别的女子如何,他自然是管不着,可今今还是个孩子,竟用这般肮脏龌龊的目光去沾染她。

当真是不成体统!

萧琰伸出一只手安抚着怀里的娇儿,另一只手则挥起了马鞭,猛地甩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响亮的鞭声在寂静的林场里犹为刺耳。

萧右青猛地回过神来,连忙抬手擦了擦嘴角,慌张道:“殿、殿下,我无意冒犯这位小姐,请殿下恕罪。”

完了完了完了……

他竟一时看失了神,这下好了,更别想离开这儿了。

罢了,此生得见如此仙姿,也算是值了!

“右青,”萧琰冷冷开口,幼时同窗的旧称唤在口中,却没让萧右青觉得有半分亲切,他继续道:“孤觉得你的眼珠子是越发不好使了,若是无用,不如孤现在就替你剜了。”

萧右青被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手慌脚乱地往地上一跪。

还未等他求饶的话吐出口,萧琰又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孤怀里的是宁安县主。”

从萧右青出现后说的第一句话,萧琰便隐隐猜到萧右青定是误会什么了。

再加上萧右青刚刚那惊诧的一眼,萧琰更是看出来,这是萧右青第一次见到宋稚绾。

这下萧右青又愣住了。

他的声调拔高了几分:“宁安县主?!殿下从战场上捡回来养在东宫里的宋氏遗孤的那个宁安县主?”

一连串的前缀让宋稚绾不禁再抬头看了人一眼,她知晓自己身份特殊,可没想到在外人眼里竟是这般复杂。

萧琰见她好奇得盯着人瞧,于是一扫方才对着萧右青冰冷的语气。

温声替她解惑:“这是肃王府的世子,萧右青,孤儿时的伴读。”

宋稚绾眨巴了几下眼睛,肃王府?所以这人是肃王妃的儿子?

萧右青也是个人精,得知是自己认错了人,他便松了一大口气。没想到这小县主和他想的一点儿也不一样,看来齐婉凝所言不实,他下回可再也不听她胡说八道了。

既不是私会,那便也不用灭口了。

他起身拍了拍衣摆,扬起一个开朗热情的笑容:“是右青拙了眼,竟没认出是宁安县主,还望县主见谅。”

宋稚绾倒是不在意,只觉得这人活泼跳脱的性子甚是好玩。

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听见头顶一声冷哼。

萧琰并不想她和萧右青这类人过多接触,这会儿带她过来认个面孔,也不过是想她以后避开人走罢了。

他牵着缰绳转了个弯,双腿一夹马腹,只留了一阵扬起的尘土。

萧右青在身后傻笑了半晌,也骑马跟了上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偶尔见到些小的野物,萧琰便会握住宋稚绾的手持起弓箭,教她射了好几发出去,箭箭正中目标。

萧右青自小和萧琰一同长大,知他性子冷淡得不似寻常人。

所以即便是亲眼瞧见他手把手教宋稚绾骑射,也并不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妥。

他若是有这样一个天仙似的妹妹,那怕是都要宠得骑头上了。

大约是觉得自己装得差不多了,宋稚绾琢磨着,要是演得太笨,太子哥哥怕是会觉得她脑子坏掉了。


昨日夜里。

宋稚绾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小手一伸就掀开了纱帐,“紫月,你去外边瞧瞧,今夜有没有月亮?”

紫月听着吩咐去殿外瞧了一圈,回来道:“主子,今夜里云层厚,没有月亮。”

真是天助我也!

宋稚绾心下一喜,钻进锦被里捂住了半颗脑袋,故作害怕的神情。

“紫月,你去叫太子哥哥来陪我睡吧,就说今晚没有月亮,我怕黑睡不着。”

紫月一听,立马明白了自家小主子的意图,笑着点了点头,还不忘叮嘱自家主子别露馅。

“小主子,奴婢这就去请殿下,您可千万别起来。”

“知道了,你快去吧,快去!”

在宋稚绾的连声催促下,紫月走出了西偏殿。

不料刚到东德殿,就被王忠一把拦了下来,他精明的眼眸一眯,仿佛要将这主仆俩的小伎俩一眼看穿。

毕竟小主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了。

他尖声问道:“大半夜的往这头来作甚?是不是小主子有什么事?”

紫月神色有些着急:“禀王公公,正是小主子的事。小主子说今日夜里没有月亮,寝殿里太黑,小主子向来怕黑,心惧难眠,所以叫奴婢过来请殿下过去一趟。”

过去?

过去一趟可就回不来了。

王忠轻哼一声,小主子的本事,他是实实在在见识过的,要不是小主子现在还不懂男女之事,否则就凭那容貌那身段,只怕是能把殿下的魂儿都勾走了。

殿下说了。

如今小主子长大了,和殿下男女有别,再睡在一起,就是不合规矩。

王忠作为太子殿下身边的掌事太监,自是要以殿下的吩咐为重。

所以。

他不能让这丫头扰了殿下。

“小主子寝殿里不是有殿下送的夜明珠吗?那可比月亮都要亮堂多了,殿下已经睡了,明日还要和皇上商议国事,你且回去吧。”

王忠说完,还煞有其事地仰头瞧了下天,还真是没有月亮。

看见王公公赶人的态度,紫月更是急得像是要哭出来。

“王公公,您就通融通融,进去禀报殿下一声,殿下就去看一眼,看一眼说不定小主子就好了。

西殿平日里都是一些女子,阴气太重,小主子身子娇,自然受不得,殿下金贵之躯,定能替西殿壮壮阳气。”

王忠听了紫月这话,一时愣在原地。

噎得不知说什么好。

小主子身边伺候的人,都是一层层筛选下来的,再由小主子亲自挑选,从小便带在身边。

小主子都尚且不懂男女之事,这丫头片子又是从何学来这些虎狼之词的?

他定要找个空子好好查问一番才行。

免得那些个不要脸的小蹄子教坏了小主子。

“莫要再说了,殿下近日忙于政务,精神疲乏,好不容易睡下,你有几颗脑袋敢扰殿下休息!”王忠继续赶人。

紫月见行不通,咬了咬牙,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求情的声音故意放大了几分。

“王公公!您就可怜可怜小主子吧!”

“小主子前些日子梦魇的事您也是知道的,要是今夜里殿下不去瞧一眼,只怕小主子半夜又会闹梦魇,到时候殿下还是得过去。”

王忠叹了口气,听了紫月的话也是不忍心。

他也是看着小主子长大的,可这事是殿下吩咐,殿下不愿做这个恶人,只好他一个老奴才来做了。

正犹豫间。

东德殿内传来萧琰清冷的声音:“何事在外喧哗?”

王忠赶忙躬身进去......

片刻后。

一阵凌厉的寒气扬起那件玄色披风,萧琰大步流星地直奔西偏殿去了。

王忠紧跟在身后,路过紫月身旁还不忘小声敲打:“就知道帮着小主子哄骗殿下,小主子平日里就是被你们这群奴才给惯坏的。”

紫月起身拍拍膝盖,脸上有些得意。

这哪里是她们惯的,这分明是殿下惯出来的。

西偏殿。

萧琰一进门时,便知道自己又上了她的当。

宋稚绾怕冷,寝殿里连窗户都没开,哪里能看得到什么月亮,即便是有,月光也根本照不进来。

而那颗夜明珠,正好端端地放在床头,柔和通透的光线把整个寝殿都照得很亮堂。

甚至连床榻上微微发抖的弧度,也看的一清二楚。

这回倒是演得不错,比上回好多了。

萧琰的声线低沉悦耳,带着几分笑意:“孤听闻,有人请孤过来壮壮西殿的阳气......”

——————

宋稚绾住进东宫的第一年。

因为战乱留给她的创伤太大,难免会留下心病,夜里时常做噩梦,每每惊醒后都是大哭不已。

萧琰让她亲自挑了两个年龄相仿的贴身侍女轮流陪着。

可夜半惊醒的时候。

还是只能他去哄。

一来一回的,两人都耽误了休息。

所以有很长一段时日,萧琰直接从东德殿搬进了西偏殿,并且还吩咐一众宫人,不许将此事传出去。

自从有他陪着后,宋稚绾的睡眠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连平日里的精神也好多了。

夜里也不再做噩梦了。

甚至连她冬日里手脚容易发冷的寒症,也被他捂得暖了起来。每次一躺下就熟练地钻进他怀里取暖。

但纸包不住火。

萧琰荒凉的后院里,有一群被各路大臣为了讨好萧琰或当作眼线,把自家女儿塞进来的侍妾。

早些年。

萧琰不愿太早成家,觉得儿女情长不过是些世俗扰人的玩意儿,但身为太子,此做法定是要遭大臣们弹劾的。

所以为了不落人话柄。

他也只好尽数收下。

然后丢在后院里,至此再没看过一眼。

东宫的后院,那是比冷宫还冷的地方。

连下人们也不屑于去理会这群有名无实的侍妾,毕竟是太子殿下不喜欢的人。

但自从听说东宫住进了一位小主子。

后院里自然是有不怕死的想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没想到下人们一个松懈,就让这些人冲撞到了小主子。

一个侍妾误打误撞在后花园里碰到了宋稚绾,亲耳听到宋稚绾和身旁的侍女道,

“今晚不要点那些安神香了,我不喜欢那些味道,有太子哥哥陪着我,我自然能睡得安心。”

那名侍妾自打进了东宫后就再没见过太子一眼。这地方,进来了就再难出去,一日一日地熬着,人都熬疯了好几个……

连她千方百计都没能躺到太子殿下的床榻上,没想到竟被这么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给占了位置。

她兴许也疯了。

气得冲上去破口大骂,甚至想对宋稚绾动手,好在被侍卫给抓住,交给了萧琰处理。

萧琰一怒之下。

直接给那名侍妾灌了哑药丢出了皇宫,还顺带把后殿那群莺莺燕燕全都给遣散了。

此事就连圣上都惊动了。

萧漠承也觉得他做得太绝,毕竟那些都是朝廷大臣之女,就算要遣散,也得一个一个慢慢处理。

怎能操之过急。

但萧琰执意如此,萧漠承也没法子了。自从他这个皇儿把宋稚绾养在东宫里后,好像连性子都有些不一样了。

罢了罢了。

“你自己注意好分寸便可,对了,朕听说你跟那宋稚绾同住一个寝殿里,这是不是真的?”

“回父皇,并无此事。”萧琰面不改色。

“哦~行!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

但男女毕竟有别。

宋稚绾原本瘦弱的小身板,在东宫里精心养了几年,容貌和身段都出落得愈发好了。

其中的变化,萧琰最是清楚不过。

他是个男人。

还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夜里,宋稚绾在他怀里寻着暖,迷迷糊糊间翻了个身,蹙着秀气的眉头隐约有些不适。

“太子哥哥......”

“嗯?”低哑的声线带动着喉结滚动了一下。

黏糊的嗓音软得撩动人心:“太子哥哥睡觉的时候也要带着佩剑吗?硌得今今不舒服......”

“......”

宋稚绾没有得到回应,只听见他逐渐缓重的呼吸声。

直到快沉沉睡去。

才听见萧琰低沉而压抑的声音:“嗯,孤觉得西殿里阴气重,所以今今才总是犯梦魇,这柄剑有真龙之气,孤夜里带着给今今壮壮阳气。”

所以紫月去请太子殿下的那句话,其实是宋稚绾教的,而宋稚绾也是从萧琰这儿学来的......

紫云紫月都和她年纪差不多大,几人都根本不懂这些虎狼之词有何含义。

但自从那次之后。

萧琰就从西殿里搬了回来。

任凭宋稚绾哭闹,也耐着性子与她讲了好一番道理,还吩咐太傅专门给她讲讲何是男女有别、伦理纲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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