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大强刘大的女频言情小说《我混外八行的那些年刘大强刘大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情痴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没有回答,数出一千二百五十块钱给了她,“谢谢你的本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见我要走,紧走两步追上我问:“你还会再来吗?下次有局能不能带上我?”我停下脚步反问道:“我来不来和你有什么关系?钱我已经连本带利还你了。”她脸色微微一变,转身就走,扔下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没理她。她回到人群里,把一千块钱放进一个人的口袋,手法炉火纯青,不由地想起一个词来:飞贼。我离开市场。赌过的人都知道,赌是会让人上瘾的。短短十分钟我就挣了半个月的工资。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让人向往。赌是一个无底洞。还是那句话:十赌十输。风城是北方城市,经济相对于南方来说比较落后,所以物价并不高。路边的小旅馆住一天不超过五块钱,我交了一个月的租金,连身份证都...
《我混外八行的那些年刘大强刘大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我没有回答,数出一千二百五十块钱给了她,“谢谢你的本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见我要走,紧走两步追上我问:“你还会再来吗?下次有局能不能带上我?”
我停下脚步反问道:“我来不来和你有什么关系?钱我已经连本带利还你了。”
她脸色微微一变,转身就走,扔下一句:“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没理她。
她回到人群里,把一千块钱放进一个人的口袋,手法炉火纯青,不由地想起一个词来:飞贼。
我离开市场。
赌过的人都知道,赌是会让人上瘾的。
短短十分钟我就挣了半个月的工资。
这种不劳而获的感觉让人向往。
赌是一个无底洞。
还是那句话:十赌十输。
风城是北方城市,经济相对于南方来说比较落后,所以物价并不高。
路边的小旅馆住一天不超过五块钱,我交了一个月的租金,连身份证都不用留,给钱就能住。
我安排好一切,拿着剩下的钱再次回到古玩市场。
也不赌,也不买,一直注意着刘大强的生意。
整个市场开的最大的就是刘大强,门口停着两辆豪车。
借着我家的财产翻身农奴把歌唱。
既然他能得到我家的财产,也注定有一天会失去。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叫骂声。
有人捂着脑袋从人群里追了出来,手里拎着一根棍子,后面跟着几个同样提着棍子的打手,捂着脑袋的家伙大骂:“王八蛋!给我追,抓住这个逼崽子给我往死里打!”
被追的人我认识,跟我关系很好,上学时我们一起打架一起抽烟喝酒。
他叫胡永吉,外号“胖肉”。
看到好兄弟被打,我拉低了帽檐,从旁边跑过去,飞踢一脚,捂着脑袋的家伙又被我踢中脑袋,一头趴在地上。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趁着这群人还没明白过来,我拉起胖肉就跑。
那伙人扶起人再追过来时,我们已经跑出老远。
他们拼命地追,我们不停的跑,胡永吉几乎跑得吐了血。
后面的人被我们落下很远。
胡永于脚下被东西一绊摔了个跟头,再也不起来了,就像一个的落水的人刚刚被救上岸,仰面朝天,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像没事儿人似的,站在他旁边,冲着他笑,说着风凉话:“我说胖肉,你这身板可不行,这才跑了几步,累成狗。也后得多练练!”
追我们的人也跑不动了,指着我们有气无力地喊:“再跑......跑呀......”
我悠悠地点了支烟,冲着他们喊:“来追我呀!来呀......”
我们再跑,他们也没追。
胡永吉忍不住地问我:“学子,你怎么那么能跑......”
“这叫跑吗?这叫热身。”
我们一直走到海瑞一中附近。
已经中午十分,胡永吉指指公路对面的小饭馆说:“走,我们去吃点儿东西,喝口啤酒,累死我了,这群王八蛋真他妈能跑!我可不是说你。明天,我要不把那王八蛋拍残了,我不姓胡!”
“你胆子够大的,天河城开店没有善茬子。你怎么惹上他们了?”
“呸!我惹上他们,是他们惹我,走走走,边吃边说。”胡永吉往地上吐了唾沫,“我跟他们没完!”
我们是刚毕业的学生,他爸一直不务正业,都没钱。
估计他点了两菜四瓶啤酒也是倾囊了,一口喝光杯里的啤酒,又向我钩了钩手指,我递给他一支烟,他使劲儿抽了一口,开口说:“刚才那王八蛋叫李得全儿,我爸接了生意,把房子抵押给了他,谁知道这家伙给的十万块钱里面有一半都是假的......”
“我靠!怎么搞的?”
“你说谁不来气,要是一张两张的没什么,十万块钱五万块钱是假的,找他他也不承认,警察也管不了,没证据。我想通了,对付这种王八蛋,就得靠拳头!”
我举起杯子道:“别太冲动,刚要你要是被人给按住,非得被揍个半死。”
胡永吉咧着嘴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那一砖头居然没把他拍倒,脑袋也够硬的,干!”
我们再次把酒满上。我问:“你爸接了什么生意需要这么多钱?”
他吃了口菜,“你知道的,我爸就在那片市场混,帮人拉拉生意,做做古玩儿的小买卖,我爸前几天回老家,听说隔壁邻居挖地窖时,挖出一块血玉,我爸看了,是真的,很珍贵。买家都忽悠邻居,最高的才给一万。我爸知道这是大买卖,抬价十万,邻居保证把玉卖给我爸,并对外称玉已经卖了。”
我点点头。
血玉这东西确实珍贵,是死人嘴里所含的玉。经过年代的沉淀,玉会吸收人的血液,一点一点的变成红色。
他爸一直混迹古玩市场,眼力有。
玉的品质能分的出来,可是玉血,造假的可能性也很大,把玉放在猪牛的身体里,埋上几年,玉也是红的。
不是行家里手,根本看不出来。
我随口问道:“跟你家世世代代邻居?”
胡永吉没明白我的意思,“不是,我上小学那年搬过来的。”
我感觉有些不对,“钱给了吗?”
“已经给了五万,我爸说三天之内把另外五万凑上。”
我的第六感觉告诉我,这是一个局,很可能玉是假的。
想把东西弄到手看看,只有神不知鬼不觉的偷来,想偷东西,我是外行。
古玩城的女人应该没问题,偷东西这行,还要有第六感。小小的一块玉藏起来,想找到难如登天。
飞贼也是需要天赋的,能够感觉到玉的方位。
胡永吉刚刚打了人,肯定不能再回去。
我还有些钱,给自己买了身衣服,回到古玩城,人很多,我来回的张望,却始终没有看到她的影子。
难道她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古玩城的人越来越少,我也没有看到她。
时间不等人,如果不把玉偷出来鉴定出真假,五万块钱就打了水漂。
晚上,我去了胡永吉家,他正吃着晚饭,家里就他自己。
他看了我一眼,问:“吃了吗?我自己做的,一块吃点儿。”
我坐下,有些丧气,喝了口稀饭,“人没找着,不如我们两个人去,实在不行,把你邻居绑了,狠狠地揍一顿,我就不信他不怕死!”
胡永吉喝完碗里的稀饭说:“跟我想的一样,择日不如撞日,晚上我们就去,骑摩托一个小时就到。”
摩托是一辆老式的嘉陵70,当时非常流行,大街上很多。
加好油后,一路狂飙,颠簸得我都快吐了。
我们在村口的大槐树下停车,我悄声说:“把摩托藏起来,这玩意儿动静太大。能偷就偷,下下策才是抢。”
胡永吉推着车来到一条小胡同,两边都是没人住的破房子,干燥的热风吹起,流了一身汗。他指指对面的房子,“那是我家,西边的就是我说的邻居。”
我看看时间,十点。
夏天天黑的晚,十点人们还没熟睡,我们躲在破院子里抽烟,也没说话,看着时间慢慢流逝。
经过漫长的等待,十一点钟。
我捅捅已经睡着的胡永吉,低声道:“醒醒,睡得跟死猪似的,蚊子都他妈快把我咬烂了,行动!”
邻居家的墙不高。
我悄悄摸到门前,铁门关得紧紧的,院子里没有一丝声音,我紧跑两步,双手扒住了墙头,用力一跳,翻上了墙。
胡永吉太胖,跳不上来。
我费力地把他拉了上来,低声道:“你该减肥了,万一被人发现,你跑都跑不了。”
我跳了下去。
他跳下来时,发出沉闷的声音:“咚”,在宁静的黑夜显得格外刺耳。
我走向房子的门口,他悄声走向大门,打开。
到了门前,门上挂着锁,家里没人,我暗喜,天助我也。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改锥(螺丝刀)把螺丝拧了下来。
胡永吉凑了过来,问:“人不在家,玉有可能带在他身上。”
我边拧边说:“先不管,找找再说,如果没有,我们另想办法,有句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四颗螺丝轻松拧下,我推开门,打开手电往里一照,顿时把我吓了一大跳。
一双绿色的眼睛正盯着我们!
是狗,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撬锁的时候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跑!”我低声喊了一句。话音刚落,狗窜了出来。
我一个闪身,狗扑了个空,立刻朝着旁边跑,没敢跑向大门,可狗跟盯上了我似的,没有去追从大门跑出去的胡永吉,转头又扑向了我。我连忙扒住墙头,想跳进另外一家的院子,狗窜了起来,一口咬向我的屁股,只听“嘶啦”一声,裤子被扯开一个大口子,幸好没咬到肉。
情急之下,我一滚,翻下墙头,就算被摔也不想被狗乱咬。
但这一翻,我就像掉进万丈深渊,“噗通”一声,好像掉进泥潭里,顿时一阵恶臭。
还没回过神来,我再次听到“呜呜”声,挣扎两下,脚下的泥潭已经没到膝盖,根本无法动弹。
我抽出匕首,拼了!
借着微弱的夜光,我看清了发出“呜呜”声音的东西,是一头体形很大的猪。
妈的,我掉进了猪圈!
我并不害怕,猪没什么攻击性。
它走过来,冲着我哼哼,我使劲儿推着它,“滚滚滚......”
猪一边哼哼着一边乱舔,如果不是心理素质过硬,我当时就得吐了。它围着我转了转,又回去睡了,我从猪圈里爬出,鞋也掉了一只,臭气熏天,眼泪都流了下来。
我跳出院子,胡永吉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心里大骂着,王八蛋,把我丢下跑得挺快!
正当我走向胡同的时候,身后又传来“呜呜”的声音,停下脚步,慢慢回头,刚才被关在屋子里的狗又一次出现在我的身后。
这次想跑也跑不了,我抓好匕首,以我的本事杀死一条狗问题不大。
刚才我是不想把狗杀了惊动邻居。
突然,一块砖头飞了出来,“啪”的一声正砸在狗头上,胡永吉在黑暗里低声喊:“是我,快,快跑......”
“有贼!有贼!抓贼呀......”有人听到动静突然大喊。
声音吓得我一个机灵,再次潜入水下。
这伙人真阴险!
他们怀疑我们藏在水里,故意悄悄留下一个人盯梢,若不是这人开小差,我们就暴露了!
果不其然,十分钟后,脚步声多了起来,有人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他们应该不在水里,从别处跑了!”
“给老大打个电话,让我们的人注意点儿,有可疑的人都盯住了,不能让人跑了!”
我再次从水里探出头来,周围安静极了,只有风吹叶子的声音。
胡永吉也探出头,抹了一下脸上的水,低声说:“学子,你到底搞了什么,这么多人要抓我们,一个破碗怎么搞出这么大动静?”
我们悄悄钻进庄稼地,直到走上一条乡间的小公路上。
对面驶来一辆城乡公交车。
我再次退进庄稼,等待着天黑,趁着天黑,我们靠着两条腿走了四个多小时的路才回到市区。
到了胡永吉家,我累得连饭都吃不下,直接倒在床上,把碗拿出来,仔细地看。
胡永吉凑了过来。
我有气无力地说:“小心点儿,瞅两眼得了,千万别摔了,一定要藏好,万一被人抓着,这东西可保我们兄弟的命!”
胡永吉不懂江湖,有些担忧地说:“学子,你可别吓我?”
我微微一笑说:“这叫铲地皮,旧社会的叫法,现在叫捡漏!”
“哦!我说呢。”
“这碗是珍品,等风声过了,我让你见识见识这碗的真面目。”
胡永吉有一点儿非常让人喜欢,就是你不想说的,他也不再问,没有很强的好奇心,他一脸愁容问:“碗的事儿先放一边,我爸的那五万块钱也放一边,三轮子怎么办?”
我深呼吸一口,“你还有多少钱?”
胡永吉不明白我的意思,“多少钱也不够赔人家车的,就还三百。”
我点点头,“够了,你跟人家说一下,后天赔一辆,你把三百给我,我有办法搞钱。”
他坐到我旁边,劝我说:“你是不是又想去赌?听我一句,千万别去,我爸说,十赌九输!”
“错了......”
“哪错了?”
“十赌十输。”
三百块钱,想要捡漏再出手,时间来不及,我只能去赌,而我下手的目标就是刘大强,他有钱,又是我的仇人。
我好好睡了一觉。
直到第二天傍晚我才起,胡永吉没在家,给我留了张纸条,说是找他爸去了。桌子上放着三百块钱。
兄弟间需要的就是这份信任。
三百块钱应该是他的极限了。
我穿好衣服,胡乱吃了两口东西,坐上公交车去了天河古玩儿城,当我赶到时,刘大强的门店刚刚打烊,赌桌前面的那几个人正抽着烟议论着牌局。
刘大强搂着个女人,一脸坏笑,“不好意思,要不是有生意上的朋友过来非拉着我去打牌,我跟你们战个通宵。”
我装成路人,躲在暗处。
刘大强搂着女人窃窃私语,我听不清楚他们说的什么,他没有开车,朝着不远处的一条胡同走去。
我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走进一家棋牌室。
这正中我的下怀!
我捋捋头发,把伤疤挡起来,在外面转了一会儿,也推门走进棋牌室。
刘大强已经开始了牌局,桌子前坐着四个人,他身边的妖娆女人没有坐下,半弯着腰靠在他的后背。
他们玩儿的是诈金花。
我观察了一下,他们之间没人说话,应该不认识。只有刘大强和女人卿卿我我。我坐在吧台前跟服务员要了瓶饮料,继续观察。我注意到,女人总是有意无意地摆动着手指,她的位置能看到其中两家手里的牌。
她看似随意摆动手指其实是暗号,在告诉刘大强其他几家手里的牌是什么。
至于每个动作代表着什么,一时间也看不出来,只有上局,才能知道。
我把饮料瓶丢进垃圾桶,凑了过去,问了一句:“哥几个,带我吗?”
刘大强看了我一眼,再次说出那句话:“带。看着你脸熟。”
我呵呵笑了笑,“有吗?我在前面那家中通洗浴上班。”说着,我坐了下来。
底钱一块。
如果是比点,局不大。
但诈金花的大小跟底钱没多大关系,因为这局没有上限,也许几圈过去,就有人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的押。
牌是新的。
刘大强发牌,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他拿到牌后,小心地拢在手里,我清楚的看到他的拇指在牌的一边悄悄地划了一下,这是在做暗记。
行业里,跟这种作弊的方法叫留痕。
因为划出的痕迹的位置不同,所以只要发下牌就能知道牌面是什么,从而选择闷牌,以最小的代价换更大的价值,就算输,也只输一半。
再加上女人能看到其中两家牌,赢得几率大大增加。
如果是个老手,发牌时就能根据记号记住每个人的牌,保证自己不输。
刘大强是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但唯一知道的是,我坐在这里,任凭他的记号做的再好,也逃不了输的命运。
我要把他推向赌博的深渊。
起初,我一块一块的扔着底钱,就算遇到好牌我也不押,或者象征性的押上十块八块,毕竟就三百块钱。
通过不断的摸到牌,我渐渐摸清楚了牌的记号都代表着什么。
而刘大强已经把所有的牌都做上了记号。他做出的记号规律性很强,太复杂的记号估计他记不住。如果我做记号,就算我师父来了他也总结不出规律,因为每张都不一样,这需要强大的记忆力。
所以无论做什么都需要天赋。
脑子不好的,想当老千都不可能,靠道具出千,被人抓住了万劫不复。
差不多玩儿了一个小时,我才输了五十块钱,牌的记号也被我完全破解,就算刘大强发牌再快,我也知道每家手里的牌是什么,这需要强大的眼力。
刘大强的眼力不行,所以他发牌的时候,牌都是单张的,不会让牌摞在一起,这样闷牌的玩家他就能看出来牌是什么,闷牌玩家的手是不能碰牌的。
如果玩家把牌攥在手里,他就力不从心了,还得靠身边的女人。
刘大强不能称为老千,只能说是作弊。
所以他不会每次都赢,只是输少赢多。
但今天晚上,我要让他输个大窟窿。
又有两个人加入进来,我要想赢,就必须要做庄,把每家牌发的都不大,这样才能赢些本钱下大注。
期间,我还发现刘大强有同伙,是个小平头。
两个人扛牌。
诈金花一般情况下不许三个人开牌,如果赌资不够,就算手里攥着豹子也会因为钱不够而离场,我担心的就是这点。
我是生脸,放水的不会借钱给我。
有闲家扛不住了,弃牌了,是个对A。
刘大强和平头同伙开牌,他手里是个对2,而平头就是K大的杂牌,他还故意刺激弃牌的闲家:“对尖都跑,我他妈的对2都跟。哥们儿,你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闲家没说话,有些不服气地点了支烟。
几圈过后,轮到我卡牌时,我知道机会来了,在我卡牌的瞬间,我手指根本就不用动,两张牌被我弹进袖子。
少了两张牌,没人看出来。
如果是我,少一张牌我就知道。
当我开始碾牌的时候,手腕自然一抖,袖子里的牌就飞了出来,别人是三张,而我是五张。
五张牌最大只能组成一个顺子。
发牌的时候,我已经知道每个人的牌,没人比我大,最大的不过是对7,估计他也不敢连续的跟。
为了保证有充足的资金,我对下家说:“哥们儿,借个火。”
没等他同意,我已经伸手过去拿打火机,当手掌盖过他钱的时候,我来了一招掌心吸牌,不过吸的是钱,钱堆上的一张五十的和一张一百的钞票就被吸到手里,同时也拿到了打火机。
说起来困难,做起来手根本不停,非常自然。
这一招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出来的。
这哥们儿钱堆上五十的一百的不少,少了两张他也不知道。
牌在我手里,就像他们高举着钱央求着送我。
我洗牌是假洗,发牌是抽发,每次都保证玩家的牌不大,而我总是大他们一点儿,或者给自己发个好牌,还故意说好牌没人跟。
下家被我偷了一百五十块钱,我决定让他把刘大强赢个窟窿。
我只保证赢够车钱就收手。
赢太多反而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一连赢了七局,每次收入三四百,三千块钱的样子,决定不赢了,所以我故意给我下家发了一把豹子牌,刘大强顺金的牌,而他的同伙是个A同花,三家牌都不小。
下家运气差,一直在输,把牌攥得很紧。刘大强眼力不好,我发牌时故意把牌摞在一起,下家抓起牌就攥在手里,他根本看不到牌的记号。
刘大强拿到顺金,眼睛一亮,向同伙传递了一个眼色,两人要扛牌了。
下家看到牌后,没有多大的表情变化,心理素质不错,十块钱十块钱的往上押,几圈过后,刘大强开始加注,变成了五十,涨到一百,又很快涨到了一千,桌上的钱差不多有万把块钱的样子。
刘大强有些沉不住气了。
毕竟两千年时,工资低,几千块钱不少了。
可下家却跟没事儿人似的跟牌。
刘大强身边的女人这时起了作用,她站起身来,假装去买东西,想从身后看下家的牌,可下家非常小心,看到女人站起,把牌扣在手里,女人看不到。
他以为凭运气拿到同花顺的牌不容易,不甘心弃牌,也不想让同伙弃牌,他更怕下家开牌。
两人对视,开始扛牌,把下家扛死,钱不够只能忍痛弃牌。
眼看着下家前面的钱越来越少。
让我想不到的是,下家拿起包,掏出一万块钱,面不改色的继续跟。
下家的心理素质明显不正常,普通人,就算豹子在手也不会这么坦然,显然他是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甚至,我怀疑他已经知道刘大强手里的牌是什么,也许他跟我是同行,千门蓝道上的。
不由的让我担心起来。
我惊讶地表情自然逃不过光头的眼睛。
他一个箭步冲过来,夺过我手里的烟盒,伸手一抽,牌被他重重摔在桌子上,冷冷一笑:“烟是你的吧,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叹了口气,非常沉得住气,“有人陷害我。你相信吗?”
光头摇头,一字一顿:“我不信。”
“我他妈的也不信!胖肉,应该到时间了吧。”我莫名其妙地对胡永吉说了一句,又看向门口。
光头一愣,明白我的意思,下意识的朝着门口看去。
就在他转头的瞬间,我朝着光头的裤裆就是一脚,他连哼都没哼一声,捂着裤裆直挺挺地跪到地上。
胡永吉突然抽出甩棍,对着一个打手脑袋就抡了下去。
打手一躲,甩棍结结实实的砸在他的肩膀,“啊!”一声惨叫!
趁着几个打手还没明白过来,再加上我们都是练家子,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所有人,冲向门口。
门口中的望风人听到屋里动静很大,刚掀开门帘露出头来。
我和胡永吉同时抬起脚,踹在两人的肚子上,两人向后一退,翻过护栏掉了下去,楼下是辆破旧的人力三轮车,被两人砸了个稀烂。
刚冲到一楼。
我和胡永吉同时停下脚步。
因为我们前面挡着一伙人,人数足足有二十几个,青一色的黑色体恤,大金链子小平头,提着球杆走向我们。
我和胡永吉慢慢向后退。
身后传来叫骂声,暗场里的打手下了楼,挡住我们的退路。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让我奇怪的是,光头带的人并没有冲过来,而是站在了楼梯上,谨慎地看着我们前面的人。
难道他们是仇家?
胡永吉紧攥着甩棍,低声道:“学子,我们拼了!”
我微微摇头,“拼不过......”
对面的人自动让开了一条路,从人群的后面走出一个干瘦的老头和一个年轻的女人。
两个人我都认识,一个是金宝楼的掌柜,一个是我在天河古玩城遇到的那个女飞贼。女飞贼的双手戴着锋利的指刀。
老头拱手双手对光头那伙人客气地说:“各位,我是金宝楼的掌柜何昌停。这两个人跟我们金宝楼有些误会,我想带他们回去,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有打手叫嚣道:“你们金宝楼的人来这抢人,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
何昌停也不怒,和气地说:“等我们的事情解决了,我再把人给你们送回来,金宝楼说话算数。”
打手刚要开口。
光头拦住,也露出了笑容,“既然何掌柜这么说了,我们小辈自然得给您面子。”
面对何昌停这么多人,而且他身边的女飞贼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逃走的可能性为零。
我暗示胡永吉不要硬拼。
只要跟着他们乖乖地走,何昌停应该不会在大街上对我们怎么样。
可我们一旦硬拼,抓住我们肯定会被绑起来,连见机行事的机会都没有了。
女飞贼的眼神带着漠视,似乎并不认识我,严肃道:“是你们乖乖地跟我们走,还是让我们抬着你们回去。”
我按住胡永吉的手,“谁都不想被人抬着,跟你们走就是了。还能多看看你这样的美女。”
她冷笑。
我们被夹在中间,来到路边的公园旁,停着三辆商务车。
胡永吉和我一人一辆,被塞进车里,坐在后排,一边坐着打手,一边坐着那个女飞贼,他们一人手拿着电棍一人拿着指刀顶着我的腰。
我故意说:“美女,小心点儿,一刀割上腰子,我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没了。”我故意把幸福的幸说的很重。
女飞贼也不怒,说:“我不知道你是有种,还是不知死活。等着吧,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我冲着她一挑眼眉,“那我希望是你动手......”
汽车一路颠簸,我们再次被带回了金宝楼,天已经黑了。
何昌停也没叫人控制我们,我们被推进去屋,门口站着三个打手,他身跟着一个打手和女飞贼,他坐在太师椅上,两人站在身边,门口被人堵着,从外面锁上。
想要逃出去,可能性不大。
除非控制住何昌停,女飞贼的身手到底怎么样,我不清楚。
何昌停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十二生肖让你骗到手,是时候交出来了。”
原来他们是幕后黑手。
我装出镇定的样子道:“我们要是交出来,还有活命的机会吗?这东西是我们保命符,我怎么可能轻易交出来,您说是不是?”
“说得倒有有理。我这辈子见过不怕死的,但没见过不怕折磨的!”
“只要你敢动手,我们兄弟两个立刻去死,碗你一辈子都找不到。”
“你们有种,说说条件,怎么才能把碗交出来?”
“我们兄弟需要钱。再说你们自己没本事,不但碗看不住,珊瑚也看不住。东西是我们铲来的,让我交出去,不是那么容易,按照我们之前谈好的价儿,你出钱买了,珊瑚我让人给你们送回来,算是卖一送一吧。”
何昌停听后,突然哈哈大笑,“你以为珊瑚很重要,那只是个幌子。你没觉得奇怪,珊瑚能被人骗去,碗怎么拿不走,那是因为别人没看出来。能看出碗的来历的,这个世上不会超十个人。你还是老实交代,是谁教你的本事,交代清楚了,碗给我双手奉上,放了你。”
我也跟着哈哈大笑,脑子飞快的转,想着怎么拖延时间。
时间越长,逃走的机会就越大。
所谓夜长梦多。
我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师父曾经教过我方法。
“何掌柜,你想过没有。我为什么能拿到这只碗,要是珊瑚我早骗走了,我就是冲着这只碗来的。你能走到现在这步,都是故意设计好的。因为我的老板算清楚了你们走的每一步。想想,我们藏起来,你找的到我们吗?”
他的脸色陡变,“你老板是谁?”
我反问:“你的老板还没出来,我的老板怎么露面?不过,你们把我们抓到这来,我老板应该已经到了,胖肉,现在到点儿了吧。”我故伎重演。
胡永吉微微一笑,眼睛朝着旁边的刚刚烧开的电水壶一看,“到点了,老板,进来吧!”
何昌停和女飞贼突然看向门口,打手也向外面看去,我故意大喊一声:“老板,我们在这呢!”
趁着他们分神,我袖子一抖,一张铁牌就被我捏在手里,朝着电灯甩出。
“砰”的一声,电灯爆了。
我在黑暗中抓起水壶朝着前面的人泼去。
顿时,传出一声声惨叫。
胡永吉抓起旁边的椅子,也抡了出去,何昌停大骂,“抓住这两个崽子!”
我的眼睛已经适应黑暗,趁乱冲到门口,一脚踹开门,逃出金宝楼,刚到了大门口,从黑暗中冲出两个人来,我只招架了一下,后脑就被人重击了一下,只觉得眼前一黑,失去知觉。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捆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不能动弹,拼尽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
我好像身在密室之中,四面都是墙,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没有看到胡永吉,门口处有好几个人。
何昌停跪在地上,脑袋上缠着纱布,还有一个打手模样的人同样跪着,脸上挂着彩。
他们前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头发全白的老头,看上去大约六十多岁,精神很好,女飞贼这次站在了白发老头的身边。
白发老头淡淡道:“老何啊,你跟着我已经快二十年了,我是看中你的品性才把金宝楼交给你。可这两年,你都干了什么,说是杀人越货也不为过吧,你砸了金宝楼多少年才赢得的口碑。”
说着,他又看向打手,接着道,“魁梧,你也跟了我不少年,和他同流合污。”
魁梧一脸愧疚,“洛爷,我对不起您!”说完突然掏出一把刀,扎进肩膀,没有任何犹豫。
何昌停吓得脸如死灰,连连求饶:“洛爷,洛爷,你放过我吧!”
女飞贼手握着指刀,走到他前面道:“何昌停,魁梧一介莽夫,可你呢,洛爷曾经的左膀右臂,看你年纪大了,才把金宝楼交给你,你更可恶!”
这句话吓坏了何昌停。
刚张开嘴,女飞贼以极快的速度,只是那么一个瞬间就到了亿面前,一把匕首扎进他的腹部。
何昌停惊得张大嘴,又低头看看没入身体的刀身,惊恐地看着老头。
女飞贼冷冷道:“如果不是看在你曾经有功的份上,你现在早被人扔进山沟里了。去医院吧,现在叫车还来得及。”
何昌婷连连磕头,“谢洛爷!”
老头不耐烦的挥挥手。
何昌停捂着的肚子连滚带爬的跑了!
老头转过头看向我,见我醒了,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我,问道:“后生,只要你告诉我是谁交你的本事,能看出十二生肖碗,我就放了你,那只碗的价值你应该知道,我送你!”
我也盯着老头看,冷笑:“是我师父教的。”
“你师父是谁?”这次是女飞贼问的。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更不知道他的来历!”
“看来你是不想出去了。”
其实我是真不知道。
几个师父教了我十年的功夫,我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叫什么,来自哪里。我想,他们不对我透漏任何消息,也许就是怕有今天。
人在江湖,小心为上。
老头却点点头,“我相信你说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姓茶吧。”
我不由地把头扭上一边,心想这老头编故意也不编个容易点的,姓张张李,大有人在。
老头接着说:“看来你并不知道你的过去,我再说一个姓,你就明白了,你姓周。你爸叫周长远吧。”
听到这里,我的内心顿时澎湃起来,但我努力保持着平静,不让老头看出我的表情变化。
我装出不屑的样子,“继续编!”
胡永吉越来越感到疑惑,不由地问:“学子,你刚才跟那老头怎么谈的,要了多少钱?”
“五百万!”
“那么多!”
“这还是少的,碗现在成了烫手的山芋,要是到了收藏家的手里,五千万都不成问题......
周围的灯光迅速亮起,我来不及多想,甩掉另外一只鞋,转身就跑。
我跑出村子,躲在庄稼地里,大口大口喘气,脚都快扎烂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和胡永吉又一次跑散了。
村子里的男人打着手电寻找贼的痕迹,被砖头砸昏的狗成了来贼的重要证据。
在我身边搜索的人过了一批又一批,如果不是身上的臭味,我肯定被抓。
“谁拉了,怎么这么臭?”
“应该是谁家掏厕所,倒这了儿吧。”
“真没素质......”
东方泛起鱼肚白,折腾了大半夜的人才回去睡觉。
我从庄稼地里探出头来,浑身都是猪粪,顺着声音来到河边,脱了衣服洗了又洗,想不到,刚从河里出来,听到身后有动静,村里的一群妇女端着衣服过来。
因为裤子被撕开一道大口子,露着半个屁股。
不知真相的妇女大喊一声,“流氓,耍流氓的,揍他!”
好几个妇女提着棍子追打着我,我抱头鼠窜,又一次冲进庄稼地,才躲过一劫。
我穿过庄稼地,跑出老远,胳膊被棒子(玉米)叶子剌着很疼,再加上汗水,那滋味,别提多酸爽。
被狗追着咬,被人追了半夜,被人当成流氓追着打,心里要多窝火有多窝火。
我不知道怎么把气撒出来。
王八蛋的胡永吉!
想回村里找他是不可能了,鞋子跑丢了,裤子咬破了,万一被人抓住,肯定会被狠狠揍一顿,没准还得进警察局。
我记得来时的路,坐在路边,等着胡永吉,他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会走。
没过多久,摩托声传来,是胡永吉。
他看着我狼狈的样子,强忍着不笑问:“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很生气,“去你大爷的,还不是为了你!看,刚买的。给我买身衣服去,我在这儿等你。”
直到上午十点,胡永吉回来。
我换好衣服,吃了口东西道:“胖肉,我们不能这么冒失行动了,你能联系上你爸吗?”
“应该能,他去的地方就那么几处。”
“找到他,就说钱已经凑足,见见你邻居。到时候我们找个行家看看玉的真假。”
“你能找着人?吹吧。”
“一定能。”
“扯,昨天你说找人也没找着。”
“放心,找不着我抽自个一百个大耳刮子。”
也许胡永吉他爸急着凑钱,找了几个地方也没找到,把我们给难住了。好在还有一天时间,我坐在他家院子里的大树下乘凉,因为是城中村,一辆农用三轮摩托缓缓经过,砰砰乱响,喇叭传出:“有破烂的卖......”
也正是这么一喊,我想到一个办法,转头冲着趴在桌子上已经睡着的胡永吉喊了一声:“胖肉!”
他连忙起身,“怎么了?”
我问:“你能不能找辆破三轮车来,我们再会会你家邻居。”
胡永吉有路子,轻松找来一辆,他熄灭三轮车,不解地问我:“学子,你找这东西干什么?”
我围着车转了转说:“你再借个喇叭,明天跟我转村去......”
晚上好好睡了一觉,天还没亮,我们就开着三轮车驶向胡永吉老家的方向,一边开着车一边喊破烂的卖,快到他邻居家时,我把车停在路边,低声问:“胖肉,你肯定邻居认不出你?”
他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多少年都没回来了,别说我家邻居,村里的人也不认识我。”
我点点头,深呼吸一口,再次挂档启动,在他邻居家门停了下来。
铁门敞开着,杨树下坐着一个黑脸大汉,一看就是长期干农活晒的。我回头看了一眼胡永吉,他冲我微微点头。
喇叭不停的喊着:“破烂的卖......”
别说黑脸,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吵。
黑脸坐不住了,站起来,冲着我们边走边不耐烦地喊:“别叫了!吵得人心烦,想收去别处收去,大热天的还让不让人睡会觉?”
我注意到他手里把玩儿的东西。
随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根本不是什么血玉,而是清代大官官襥上红珊瑚,色彩温润,足有乒乓球大小,别说十万,就是五十万也会有人抢着买。
珊瑚的价值比玉的价值高出不少。
我断定这是一个局,一物多卖的局。
买家肯定不止胡永吉他爸一个人。
这么珍贵的珊瑚,随手拿着,有可能被人硬抢,黑脸表面人畜无害,绝对是个狠人,暗处肯定也有人盯梢。
我满脸堆笑道:“对不起,大叔,我们不喊了,热得难受,我们凉快凉快。您家有不要的东西吗?我们兄弟俩转悠了一上午,还没开张。”
黑脸见我说起软话,憨厚地笑了笑,“我穷得叮当响,哪有什么东西卖,就一堆破树枝子。”
我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树枝子也行,卖给锯末厂,也能换俩钱儿。”
“这能值几个钱?”
“大叔啊,我们兄弟俩也是没办法,树枝子不值钱,可蚊子也是肉啊。”
黑脸看了看树枝子,“看你们小小年纪,出来干这个也不容易,这么着吧,你们要拉走就给包烟钱得了,红河。”
红河烟当时五块钱一盒。
树枝子绝对不值五块钱,我有个同学家里就是开锯末厂的,木头不值钱,一分钱一斤。买了也是赔本。
我假装占了便宜,瞪大眼问:“真的?”
“真的。”
“胖肉,动手!这次我们挣几块钱,去医院的时候给你妈买个鸡腿吃。”
我们动手装车,累得满头大汗,装车的时候我故意把装水的玻璃罐子给打碎了。
装完车,我坐下来休息喘气,开口道:“大叔,能不能给口水喝?”
黑脸拿起水壶倒进放在桌子上碗里:“看把你们累的,喝吧喝吧。刚才听你们说要去医院,有人病了?”
我端起碗来,手有些发抖,快要虚脱的样子,“我们俩儿是发小,他妈病了,花了不少钱,房子都卖了。能借钱的地方都去了,就出来收点儿破烂换几个钱儿,人没多少日子了,想吃点儿好的,我们哪有钱。”
胡永吉在一旁诧异地看着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黑脸点点头,很同情我们,“你们也够可怜的。”
我放下碗,看向他的手里,问:“大叔,你手里的球儿挺好看的,好像是玉的,很值钱吧?”
黑脸露出得意地笑容道:“小伙子眼力不错,我就指着这东西翻身呢。”
我呵呵地笑了笑:“还真让我蒙对了,我看看行不行,还真没见过红色的玉,不会是塑料的吧。”
“怎么可能是塑料的。”
黑脸居然把珊瑚给了我,我小心地拿在手里仔细地看看。
天然的珊瑚。
玻璃或者烧珊瑚釉的假货是没有纹理的,有的还有轻微的裂纹。
我把珊瑚还给黑脸说:“好东西。对了,大叔,我们的罐子摔了,给个喝水的家伙行不行,碗能不能给我们,我再给您加两块钱。”
黑脸点头,“行。”
我掏出七块钱给了黑脸,拿起碗,让胡永吉把三轮摇着,再次打开喇叭,我站在车厢的后面,低声说:“胖肉,往南拐,快点......”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见我脸色有些紧张,问:“发生什么事了?”
“让你快就快,别废话!”
他拐弯后,立刻加速。
“抄小路走!”
他对我言听计从,没有多问,快速驶入一条林间小路,我不断回头向后望去,没有发现有人追上来,“学子,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看出来那玉是圈套?”
我哼了一声,“刚才那个非洲人手里的不是玉是珊瑚,圈套不是珊瑚,我倒是觉得圈套是这个碗!”
“碗,这碗怎么了?”
“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说,一个弄不好,碗就是阎王的催命符!”
穿过树林,走上一条比较宽阔的乡间小路,远远的我就看见一辆越野车调头,朝着我们这里快速驶来,扬起一路灰尘。
我大喊一声:“胖肉,停车,车不要了,快进庄稼地!”
“车是借来的......”
“命要紧!”
我跳下车,脱下衣服,把碗包好,拉着他一头扎进棒子地,像只没头苍蝇似的向前跑!
冲出玉米地,前面是条水沟,长着茂盛的芦苇。
我掏出小刀割下两根芦苇,砍断其中较长的苇节,削掉两头,大约三十厘米,堵住一头用嘴吹吹,并不漏气,递给胡永吉一根,低声说:“拿好了,一会儿有人追过来,我们叼着一头呼吸。”
找了处芦苇最茂盛地方,我拉着他跳进水里。
水不深,大约到胸口。
我小心地扒拉开芦苇丛朝着棒子地看去,侧耳倾听着周围的声音。
胡永吉低声问我:“学子,现在总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刚要开口,地里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有人说:“都给我找仔细点儿,别让那两个小子跑了!”
他惊恐地看了我一眼。
我点点头,叼着芦苇节藏在水下。
我听着脚步声,大约有六七个人,他们在水沟边上停下,其中有脚步声就在我们脑袋上面。
“两个小崽子跑得真快,给我仔细找,他们要跑了,老大非扒了我们的皮!”
“会不会歪打正着,两个小崽子哪有这眼力?”
“你他妈的猪脑子,要是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连车都不要了,只拿着碗跑。”
一会儿的功夫,搜索的人都回来了,纷纷说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他们会不会躲在水里......”
我听到有人跳水的声音,也害怕到了极点。
不过好在水非常浑浊,长得很多芦苇,跳下水也就是游个泳。
接着又有人用棒子杆在水里划了两下,有一下划着我的肚子过去了,在水里,肉和泥的感觉差不多。
“没有。”
“他们会不会朝西面跑了,那边儿有片苹果园。”
“你回去开车,我们去追,前面果园集合!”
脚步声渐渐远去。
胡永吉想探出头,我拉住了他。
过了好一会儿,我按着胡永吉,自己慢慢探出头来,刚要吐出芦苇节,“啪”,传来打火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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