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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君后,女战神她续命百年晏东凰凤摇光最新章节

鹿明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勤政殿里,年过而立的天子霍然而起,目光尖锐,看着跪在殿内的御林军副统领,“你说什么?”副统领低头:“长公主昨夜调两百精锐包围了国公府,今日一早又派手下心腹出城,调一万精兵入了皇城。”皇帝眼底划过惊色,随即勃然大怒:“她想造反吗?”“长公主调兵?”站在一旁等着议事的男子脸色一变,“怎么这么突然?东凰不是昨晚才成亲吗?按规矩今天该进宫给太后请安才是,她调兵干什么?”“卑职不知详情。”副统领垂首,“请皇上定夺!”“召御林军统领应荣。”皇帝怒道,“立即让他过来。”“是。”御林军统领应荣是大内第一高手,负责保护内廷和皇帝的安危,性情阴鸷冷酷,六亲不认,只对皇上忠心。听到皇帝召唤,应荣像是猜到了什么,片刻没有耽搁,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勤政殿。“卑职...

主角:晏东凰凤摇光   更新:2025-03-04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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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晏东凰凤摇光的其他类型小说《弑君后,女战神她续命百年晏东凰凤摇光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鹿明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勤政殿里,年过而立的天子霍然而起,目光尖锐,看着跪在殿内的御林军副统领,“你说什么?”副统领低头:“长公主昨夜调两百精锐包围了国公府,今日一早又派手下心腹出城,调一万精兵入了皇城。”皇帝眼底划过惊色,随即勃然大怒:“她想造反吗?”“长公主调兵?”站在一旁等着议事的男子脸色一变,“怎么这么突然?东凰不是昨晚才成亲吗?按规矩今天该进宫给太后请安才是,她调兵干什么?”“卑职不知详情。”副统领垂首,“请皇上定夺!”“召御林军统领应荣。”皇帝怒道,“立即让他过来。”“是。”御林军统领应荣是大内第一高手,负责保护内廷和皇帝的安危,性情阴鸷冷酷,六亲不认,只对皇上忠心。听到皇帝召唤,应荣像是猜到了什么,片刻没有耽搁,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勤政殿。“卑职...

《弑君后,女战神她续命百年晏东凰凤摇光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勤政殿里,年过而立的天子霍然而起,目光尖锐,看着跪在殿内的御林军副统领,“你说什么?”

副统领低头:“长公主昨夜调两百精锐包围了国公府,今日一早又派手下心腹出城,调一万精兵入了皇城。”

皇帝眼底划过惊色,随即勃然大怒:“她想造反吗?”

“长公主调兵?”

站在一旁等着议事的男子脸色一变, “怎么这么突然?

东凰不是昨晚才成亲吗?

按规矩今天该进宫给太后请安才是,她调兵干什么?”

“卑职不知详情。”

副统领垂首,“请皇上定夺!”

“召御林军统领应荣。”

皇帝怒道,“立即让他过来。”

“是。”

御林军统领应荣是大内第一高手,负责保护内廷和皇帝的安危,性情阴鸷冷酷,六亲不认,只对皇上忠心。

听到皇帝召唤,应荣像是猜到了什么,片刻没有耽搁,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勤政殿。

“卑职应荣,参见皇上。”

“青鸾长公主私自调兵,视同谋反。”

昭明帝冷冷吩咐,“朕命你即刻点齐御林军,将长公主捉拿归案。”

应荣道:“卑职领旨!”

“皇兄。”

站在一旁的年轻男子躬身开口,“不用先问问长公主为何调兵吗?

她昨日刚成亲,今日一早就调兵入城,不知是否跟镇国公府有关系?”

昭明帝攥紧手里的朱笔,眸光阴鸷暗沉。

他自然猜到了是什么原因。

昨日新婚,按计划盛景安应该把七日断肠散下到了合卺酒里,眼下不确定的是,晏东凰到底有没有喝下那杯酒。

如果她喝了酒,按理说毒素就算发作得没那么快,她也不该突然调兵入城,这是连解药都不想要了吗?

或者说,她是故意以这种手段威胁盛景安,让他交出解药?

昭明帝面色阴沉:“就算镇国公对她不敬,也无需一万精兵来镇压。

国公府除了盛景安,都是一群老弱妇孺,她调兵想打谁?”

年轻男子语塞:“这......如果只是跟国公府发生冲突,她从长公主府调来的两百精锐足够护主。”

昭明帝眼底划过一丝晦暗光芒,声音里多了几分肃杀之气,“晏东凰只怕是生了不臣之心。”

年轻男子是当今皇帝的七弟,安王晏翎,也是当初夺储战争中无条件支持皇帝的皇子。

新帝登基之后铲除异己,他是唯一幸存下来的王爷。

正因为当年都是皇帝一派的人,所以晏翎了解东凰,知道东凰心里只有江山社稷,从未生出过大逆不道的心思。

听到皇帝这句话,他忍不住出言反驳:“可东凰是个女子,昨日又刚成亲,怎么可能突生不臣之心?”

“女子又如何?”

昭明帝怒斥,“她身为公主,不照样领兵征战数年?

女子既能领兵打仗,焉知她不会生出谋权篡位之心?”

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应荣垂眸不语。

晏翎抿着唇瓣,眼底划过一抹心寒之色。

东凰多年忠心耿耿,不但战场杀敌,更是坚定维护着皇帝登基,今日一朝调兵,皇上竟连缘由都没问,就确定她生了不臣之心?

到底是他早就想杀晏东凰,还是晏东凰在国公府察觉到了什么阴谋?

晏翎没再说话。

皇上说得其实不完全是错的,一个女子既然能上战场,就能生出谋权篡位之心,因为雍朝半壁江山都是她打下来的,她有权肖想。

当年六子夺嫡,诸皇子实力不相上下。

若不是有先帝宠爱的青鸾长公主从中协助,太后和皇帝这对母子怎么可能轻而易举争到皇位?

可惜狡兔死,走狗烹。

亘古不变的道理。

“应荣。”

昭明帝不知晏翎心里的想法,冷冷命令,“不管出动多少人,务必将晏东凰捉拿归案!”

“是。”

应荣领命而去。

“皇兄。”

晏翎压下心头复杂思绪,“臣弟去国公府看看吧,正好了解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

昭明帝沉默片刻,缓缓点头:“若晏东凰对镇国公府有不利行为,你务必想办法阻止。”

“臣弟遵旨。”

晏翎行礼告退,转身走出勤政殿。

站在殿阶上远眺天边,晏翎忽然觉得有点冷,只觉得这宫里似要变天了。

镇国公府是祖上承袭下来的公爵之家,雍国权贵,在圣祖皇帝一朝最为显贵,靠着功勋挣下国公府和爵位。

可惜传承两代之后,子嗣稍微单薄了一些,且一代比一代平庸,门庭再不如以前显赫。

没有卓著的功勋和仕途支撑的府邸,渐渐冷寂下来是无可避免的结局。

先祖皇帝封盛家为国公时,允诺可承袭三代,不降爵,到盛景安的父亲那一代正好是第三代。

盛景安身为国公之子,年幼时常随父亲进宫,偶尔也会出入军营,似乎想重复先祖从军之路,因此在先皇面前颇有几分得宠。

而晏东凰恰好又是个擅长习武的公主,自幼受先皇教导,和盛景安常常见面,算是青梅竹马。

大约是已故镇国公看出自家儿子不是练武领兵的材料,所以总有意无意带儿子往晏东凰跟前凑,仗着跟先帝那点君臣情谊,硬是凑出一个青梅竹马来。

若站在一个父亲的立场看,已故镇国公无疑是个合格的父亲,他为儿子谋算,为盛家谋算,制造机会让儿子有机会跟擅长习武的公主培养感情,以后成亲也顺水推舟,水到渠成。

后来事情的发展果然如他所料。

晏东凰十二岁就跟着先帝去了战场,从最初历练到后来屡立军功,再到独自领兵,被封为长公主,足见本事不凡。

先帝临终之前为两人赐了婚。

不管对盛家还是对晏东凰,这门婚事都是一个最好的选择,因为盛家需要一个能立功的媳妇,而晏东凰从小没有母亲,性子稍稍孤僻了些,从小到大唯有跟盛景安在一起时,能流露出几分温情。

婚姻可以让她变得柔软一些——如果盛家人真心待她的话。

然而,到底是世事难料。

当初促成这门婚事的两个人都不在了。

先帝驾崩,镇国公过世。

往后的事情会如何发展,已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晏翎轻轻吁了一口气,出宫时,看到了沉默林立在御道两旁的青鸾精锐。

大臣们上朝早,离得远的官员,寅时就得换好朝服往宫里去,近一些的也得在卯时之前抵达皇宫。

而青鸾军大约是大臣们上朝之后才入了内城,所以才没有在官员上朝时引起震动。

坐着马车,他先去了镇国公府。

眼下已近巳时,两百精锐已陆陆续续把嫁妆全部送去长公主府。

镇国公府大门外一片死寂,仅有的两名门卫脸色惊惶发白,见到晏翎从马车上下来,呆了好一会儿,才扑通一声跪下:“参见安王爷。”


沈筠面色一僵,随即挑衅似的开口:“皇上赐婚之后,我是他的平妻,可以跟长公主平起平坐。”

说着,她垂眸轻叹:“即日开始,长公主这个人已不复存在,嫁给景哥之后,你也只是他的妻子。

夫为妻纲,夫君让你做什么,你就该做什么,难不成你还要把战场上那一套用在家里,让人人都对你俯首听命?”

可能是七日断肠散的威力让沈筠多了自信和底气。

她觉得此时的晏东凰就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不具有任何威胁性,所以连表面的恭敬都不想再维持。

然而话音刚落,晏东凰面色一怒,抬手给她一个耳光:“放肆!”

巴掌声清脆,力道很重。

屋子里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盛景安脸色倏变,怒道:“晏东凰,你干什么?

这里是国公府,不是长公主府,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

晏东凰眼神一冷,抬手朝他脸上抽去:“你也放肆!”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巴掌重重落在盛景安脸上,打得他半边脸颊都是麻的。

还没等盛景安反应过来,晏东凰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往隔壁暖阁拖拽而去。

“长公主,你干什么?

长公主!”

沈筠脸色大变,顾不得自己脸颊红肿生疼,急急忙忙追上去,“长公主,景哥是你的夫君啊,你要对他做什么?

长公主——”砰!

晏东凰一脚把盛景安踹倒在地,拿过墙上的鞭子,狠狠往他身上抽去。

嗖!

嗖!

嗖!

嗖!

鞭影如疾风,凌厉生寒。

晏东凰是个练武之人,每一鞭都毫不留情,转眼抽得盛景安皮开肉绽。

“啊啊啊!

长公主杀人啦!

快来人啊,晏东凰,你快住手,景哥是你的夫君啊!”

沈筠脸色刷白,着急想上前。

却见凌厉的鞭子迎面而来,毫不留情地抽到了胳膊上。

“啊!”

沈筠疼得惨叫,“晏东凰,你......你要弑夫吗?!

来人啊!

快来人啊!”

“你说对了。”

晏东凰握着鞭子,眼神冰冷地看着她,一瞬间如煞神附体,“本公主既已服下毒药,只剩下七天寿命,还要再受你们这些贱人要挟?”

说罢,她抬手一鞭子抽到沈筠脸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来不及躲闪的沈筠脸颊上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血痕,“啊!

我的脸!

我的脸!”

盛景安忍着剧痛,艰难从地上爬起来,愤怒地盯着晏东凰:“你疯了!

晏东凰,你是不是疯了?”

“我是疯了。”

晏东凰在他面前蹲下身体,冷冷直视着这双狼心狗肺的眼,“盛景安,国公府早该没落了,你靠着本公主的军功才顺利袭爵,然而一朝成婚,你却帮着皇帝来对付我,给我下毒,逼我交出兵符,还要纳妾,让她跟我平起平坐?

你照照镜子,你配吗?”

说着,她抬手拽起他的后颈,粗鲁地拖他到铜镜前,逼他睁开眼看看镜子里满脸血迹、狼狈不堪的男子,按着他的头往镜子上重重撞去:“盛景安,你照照自己,你配吗?

狗杂碎!”

“啊!”

盛景安疼得大叫,一缕鲜血从额头滑下来,“晏东凰,你疯了,你真的疯了?!

来人啊!

来人!

长公主疯了,快把她拿下!”

晏东凰把他往地上一扔,就像扔一块肮脏的臭破布。


老夫人吓得面无血色:“晏东凰,你......咳咳咳咳咳咳,你竟然私自调兵?

无诏调兵是谋反......是谋反,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们?”

“是又如何?”

晏东凰偏头看着她,表情冷硬肃杀,“横竖本公主只能再活七日,就用这七日时间将皇城搅得鸡犬不宁,让他皇位坐不稳,让满朝文武乱作一团,让江山被颠覆,让整个皇朝给本公主陪葬又如何?!”

老夫人脸色煞白,骇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晏东凰疯了。

她真的是疯了。

“想要本公主的兵符?”

晏东凰勾唇,笑意透着几分森冷意味,“本公主今日亲手奉上,就看他敢不敢接。”

老夫人声音发颤:“你......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长公主,你别乱来,我......我我我我不让景安纳妾了,也不娶平妻了,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对你,长公主,你......你别乱来,造反是要诛灭九族的呀!”

“本公主的九族是谁?”

晏东凰冷冷俯视着她,“不就是你们这些忘恩负义、自私下贱的东西,便是死绝了又何妨?”

说完这句话,她不再理会老夫人,转头吩咐:“长月,长风。”

“在!”

“盛景安给本公主下了七日断肠散,若没有解药,本公主只能再活七日,所以从此时开始,他不再是我的夫君,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是。”

“本公主暂别沙场,已有半年未曾沾染鲜血,今日再开一次杀戒。”

晏东凰命令,“守住盛府所有出入口,但凡有人想闯出去,格杀勿论!”

“是!”

一个黑衣青年走上前,展开一件红色披风,面无表情地替晏东凰系上,眼睑微垂:“不管殿下要做什么,属下都誓死遵从。”

“长公主。”

老夫人吓得脸色惨白,再也顾不得耍威风摆架子,只求晏东凰理智一点,“不能,不能调兵......”晏东凰冷视着眼前这个面目可憎的老夫人。

喊她一声老夫人,并不是因为她的年纪真有那么大,事实上,盛景安今年不过二十一岁,盛夫人魏氏当年十五岁就嫁给了盛景安的父亲,次年生下盛景安,如今年纪尚不足四十。

但因为盛景安继承国公府,掌权人已是魏氏的儿子,她就理所当然成了这个家里的老夫人,坐享荣华富贵,受人尊敬吹捧,又奉旨娶了个长公主做儿媳,年纪轻轻荣光显赫,可不就以为自己成了皇太后吗?

从她方才对待沈筠的反应来看,显然她是知道沈筠有孕在身的,沈筠无名无分就进了府,直至今日,想逼她点头同意妻妾同娶。

盛家这一家子卑劣小人,没一个值得原谅。

晏东凰轻轻闭眼,声音冷硬无情:“容影。”

“属下在。”

“把府外精锐叫进来,本公主的嫁妆一箱不许少,全部抬去长公主府。”

晏东凰命令,“任何人胆敢阻拦,打死不论!”

“是。”

“不,不行,”老夫人脸色大变,连忙阻拦,“你是嫁到国公府的人,无权回长公主府,圣上旨意,你——”晏东凰一脚把盛景安踹翻在地,一只脚踩在他脊背上,不发一语地盯着老夫人。

阴恻恻的眼神,成功让老夫人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只剩下僵硬苍白。

“你可以继续说。”

晏东凰语气漠然,无情到了极致,“看看是你的话能威胁到本公主,还是本公主的脚先踩断盛景安的脊椎。”

老夫人脸色煞白,一股寒气自脚底窜上脊背,冷得她生生打了个寒颤。

“别再惹我。”

晏东凰最后一次警告,“对一个只剩下七天寿命的人,你觉得天下还有什么事能威胁到她?”

老夫人牙齿打颤:“七......七天?”

“准确来说,可能只剩下六天了。”

晏东凰微微一笑,笑意让人毛骨悚然,“拜你儿子所赐,本公主对整个雍国的人都失去了信任。”

沈筠匍匐着上前,抱着她的腿,颤颤巍巍地哀求:“长公主,长公主,有解药,妾身不敢骗你,真的能配出解药,求求你相信我,给我两天时间......对对,沈筠说得对。”

二夫人精神一震,连忙开口,“长公主,断肠散是有解药的,你别冲动,别冲动啊......我方才说了,我已经对所有人都失去了信任。”

晏东凰眯眼,“从现在开始,所有人噤声。”

“可是......可是大嫂流血了。”

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盛楚玥惊恐地指着地上一滩血迹,那是沈筠方才摔倒之处,“快找大夫,找大夫来啊!”

晏东凰冷眼望着那一摊血迹:“孩子已经没了,找大夫干什么?”

“晏东凰,你真是狠毒。”

盛景安咬牙,声音怨毒,“你真是好狠的心,你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比不上你卑劣无耻,龌龊下流。”

晏东凰语气淡淡,“这个孩子是个有福气的,所以早早离开了你们这对没有人性的爹娘,这是他的幸运。”

说罢,她把手里的鞭子丢给长兰:“你们两个看住这里,不许任何人出去,谁要敢往外闯,打死一个算一个,不必手软。”

“是。”

晏东凰举步往外走去。

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响起,一行铠甲精锐在司影带领下径自朝东府而来,把暂时搁置在凌水阁的嫁妆一箱箱抬出去,送往长公主府。

晏东凰站在东府正门外,看着绵延不绝的嫁妆被抬出国公府,绝艳淡漠的脸上一片平静,波澜不惊。

她是军功赫赫的长公主,出嫁规模严格按照皇族礼仪,嫁妆自然不会少。

皇上想杀她是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心思,但明面上绝不会苛待她。

若她真的待在国公府过日子,或者她死在国公府,这些嫁妆足以让国公府三辈人吃穿不愁,过得富贵奢华。

可惜他们亲手断送了这份荣华富贵。


盛景安浑身是血,狼狈而痛苦地趴在地上,如一只丧家之犬。

晏东凰从他脚边走过去,看着地上瑟瑟发抖的沈筠,弯腰抬起她的下巴,一张绝美冷艳的脸冷得跟煞神似的:“你想当他的平妻?”

沈筠完全被晏东凰这副状态吓到了,不住地向后匍匐而去,声音不自觉地打着颤:“我......我我我......我送你们去做一对同命鸳鸯好不好?”

“我......我不嫁了,我不嫁了!”

沈筠疯狂地摇头,恐惧到了极点,“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长公主,求求你不要杀我——”晏东凰笑了笑:“我是谁?”

沈筠脸色苍白,眼眶发红,几乎魂不附体:“你......你你你你是青鸾长公主,先帝亲封的战神长公主,求你饶了我,长公主,饶,饶了我......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觉得可以冒犯我?”

“景......景哥,不,不是,是盛景安,他说你战功辉煌,但......但性子懦弱,皇上的命令你要听,你还......你还中了毒,必定不敢轻举妄动,你对他一往情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个家是他做主......”沈筠面无血色,吓得快哭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这么恐怖啊,饶了我吧!

我不敢了,长公主饶了我吧,呜呜呜......”晏东凰放开她,转身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居高临下地望着蝼蚁般的两人:“你们喊了这么久,外面有人进来吗?”

盛景安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今天大喜之日,你只带了八个陪嫁侍女,除了长兰,其他人都被调去后院帮忙,不可能还有其他人,你......你......本公主若真这么没有防备之心,早在几年前就死在了战场上。”

晏东凰冷冷一笑,“你们两个跳梁小丑,就能让本公主束手就擒?”

盛景安咬牙:“你已经中了毒,只能活七天——那又如何?”

晏东凰眉眼凌厉,“本宫从不受人威胁。”

说罢,她转头喊道:“来人!”

外面两个黑衣男子走进来,对新房里诡异的一幕视而不见,径自单膝跪下:“殿下。”

晏东凰吩咐:“容影,即刻封锁东府,对外就说盛驸马不胜酒力,已经歇下,不许盛家任何人踏进东府一步。”

“是!”

其中一人利落地起身离去。

“司影,你即刻拿着本宫的令符回长公主府,命墨凛调两百精锐过来,然后你亲自出城去军营,挑选一万精锐,明日一早城门开启之际,带他们入城。”

晏东凰把兵符扔给他,“眼下城门尚未落锁,快去。”

“属下遵令。”

黑衣人拿着令符,起身疾步离去。

“晏东凰,你想干什么?”

盛景安大惊,不顾剧痛从地上站起来,表情又惊又怒,“没有旨意擅自调兵,视同谋反,你......你这要是造反吗?

你是想害死我们盛家?”

晏东凰目光冷锐,嘴角扬起一抹狠戾的弧度:“造反又如何?

既然本宫只剩下七天寿命,你觉得盛家还能存活?

本宫就算杀他个片甲不留,皇位上的那个人又能奈我何?

无非就是一死罢了。”

“谁说你只剩下七天寿命?”

盛景安气急败坏,“我不是告诉你了,七日断肠散有解药!

只要你乖乖听话,你不会死——本宫不会再相信你的鬼话。”

晏东凰嗓音冰冷,如浸润冰窖,“本宫也不屑于苟延残喘地活着,这七天之内,能带走多少人都是赚了!”

话音落下,盛景安脸色煞白,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脊背。

他看着晏东凰绝艳美丽却冷若冰霜的脸,整个人如坠冰窖。


大喜之日,盛家前院酒宴正酣。

因凰居是长公主的新房所在,所以凰居坐落的整个东府皆被提前收拾出来,所有院落无人居住,以示对长公主的敬重。

可事实却是为了晏东凰毒发时,没人能听见她的喊声,不管凰居遇到什么事,除了盛景安和沈筠之外,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这样一来,等将来出了事,他们就可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可以说是长公主自己摆架子,不让盛家人靠近她的居所。

然而聪明反被聪明误。

谁也没料到晏东凰在中了毒的情况下,竟完全不受威胁,还敢如此放肆。

不但将自己的夫君打成重伤,还派人调兵进府,以至于当盛夫人听说东府封锁,儿子已经歇下时,心头忽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东府封锁?”

盛夫人惊问,“怎么会突然封锁?”

唐嬷嬷回道:“说是国公爷累了,要提前休息,但国公爷的朋友们一个劲地催促着他赶紧出去陪他们喝酒,长公主一气之下直接封锁东府,不许国公爷出去。”

盛夫人脸色一沉:“不太可能,景安说过晏东凰嫁来盛家会乖乖听话,她会把自己当个寻常媳妇,不会摆长公主架子的......奴婢不知。”

唐嬷嬷猜测,“可能是成亲第一晚,长公主还没有完全放下架子,国公爷看在新婚大喜的份上,不好跟她撕破脸?”

盛夫人听她这么说,觉得有几分道理。

长公主毕竟在外面领兵数年,颐指气使惯了,有些脾气也正常,但她是奉旨嫁入盛家,皇上的目的是为了卸下她的兵权,让她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所以断不会纵容她的脾气。

今日新婚一过,她会好好教教她为人妻为人儿媳的规矩。

“你派人盯着点。”

盛夫人转身出去招待宾客,“万一有什么事,及时回报于我。”

“是。”

新婚次日,新婚夫妇会跟长辈敬茶。

盛夫人决定等他们请安奉茶时,给晏东凰好好立立规矩,搓一搓她那目中无人的脾气。

就算贵为长公主,嫁了人也该侍奉公婆,安分守己,何况晏东凰已经失去皇帝的庇护和恩宠,不过挂着一个长公主的名头罢了。

此时的凰居里。

晏东凰坐在椅子上,漠然俯视着趴在地上的两个丧家之犬:“东府占地宽阔,院落错落有致,盛家为了表示对本公主的敬意,提前腾空了东府所有院落,用来摆放本公主的嫁妆,着实用心良苦。”

盛景安试图从地上爬起,然而刚有动作,就被晏东凰一脚踹趴下,并狠狠踩着他的脊背:“在此之前,本公主也确实以为你们是出于恭敬。”

“晏东凰......”盛景安狼狈地开口,声音里透着几分咬牙切齿,“我是你的夫君,你这是要弑夫?”

“从你把下了毒的合卺酒端给我那一刻,你就只是我的仇人。”

晏东凰冷冷睨着他,“我连弑君都敢,何况你这个阴险歹毒的贱人。”

盛景安脸色煞白:“弑......弑君?”

“怎么?”

晏东凰面上浮现讽刺的笑意,“你不会以为我受制于你们的七日断肠散,只会跪在地上摇尾乞怜,求一颗解药,而不是对你们赶尽杀绝吧?”

盛景安瞳眸骤缩,此时仿佛才终于意识到,他惹了一个怎样冷酷决绝的煞神。

他不该过早暴露的。

他应该等毒素侵入她的肺腑,一点点蚕食她的武功和体力,让她毫无反抗之力时,再告诉她真相。

更不该这么早就让她知道沈筠的存在。

此时的盛景安无比后悔。

不是后悔给晏东凰下毒,而是后悔这么早告诉她真相。

他太大意了。

一步走错,万劫不复。

盛景安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声痛苦的呻吟传进耳膜,盛景安艰难转头看去,却见原本秀美娇媚的沈筠这会儿已经没了人形,披头散发,白皙的脸上两道血痕交织,容颜尽毁,整个人处于惊恐颤抖的状态。

盛景安一颗心沉到谷底,猝然转头瞪着晏东凰,语气里多了愤恨:“她还怀着孩子,晏东凰,你......你怎能下此毒手?”

“她怀的孩子是我的吗?”

晏东凰挑眉反问,“且不说她的孽种是谁的。

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不思给孩子积福,反而制出歹毒的七日断肠散害人,任何下场都是她咎由自取。”

一个生性歹毒的母亲,她的孩子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晏东凰蜷握着手里的鞭子,闭眼深深吸了口气:“盛景安,不出一个时辰,本公主的精锐就会包围盛家。

今晚你若不说出皇帝和你们全部的阴谋诡计,本公主明日血洗盛家,再带兵杀进皇宫,死前多拉一些人垫背也值了。”

她说话时,一只脚还狠狠踩在盛景安的背上。

这个白日里风光无限的新郎官,盛家新一代当家人,大雍朝新晋最年轻的国公爷,此时无比狼狈地趴在地上,尊严尽失。

别说制服女人,便是连从一个女人脚底下挣脱的本事都没有。

甚至连使个阴谋诡计都沉不住气。

真亏了皇帝对他予以信任,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他。

晏东凰抬起脚,语气冷冷:“长兰。”

“在。”

长兰恭应。

“本公主有几个问题要问问驸马爷。”

晏东凰语气淡漠,“念在他对平妻沈筠一片深情的份上,需要她配合一下。”

长兰明白:“是。”

“盛景安。”

晏东凰目光如刀,直视着盛景安的狼狈,“本公主服下的七日断肠散当真有解药吗?”

盛景安冷道:“难道我还会骗你?”

晏东凰眉头一皱,绝美的眉眼泛起戾气。

长兰提起披头散发的沈筠,不发一语,抬手就给了她四个耳光。

啪啪啪啪。

清脆利落,让人胆寒。

沈筠吃痛的哭泣声回荡在耳边,盛景安一僵,抬头怒视着晏东凰:“沈筠她是无辜的,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晏东凰,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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