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岑佳周珩的武侠仙侠小说《诱她深陷小说岑佳周珩完结版》,由网络作家“花时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对于沈煦和岑佳表白想要追求她,还有他为过去一些行为道歉这件事。蒋哲是特别嗤之以鼻的。当年还在学校时,他就觉得小仙女喜欢沈煦纯属是瞎了眼。越纯粹的人往往直觉越准,他就直觉沈煦是个大渣男。说什么年少无知看不清内心,做事欠考虑。人无知的时候才能更好的暴露本性,因为不懂虚伪掩饰。沈煦年少的时候他更年轻,他怎么就干不出这种事呢?说来说去,还是姓沈的天生渣男。不过当一个人感情出现问题的时候,安慰地最好办法,就是用另一个人的感情问题现身说法。蒋哲倒是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从失去清白以及春心萌动而不自知的惶惑和悲愤中走了出来。岑佳还三番五次变换话术策略,甚至连郑泽成的面都没见着,就忽悠着蒋哲答应了参与投资。她昨天和岑宏安畅谈过之后,就一直时不时地思考...
《诱她深陷小说岑佳周珩完结版》精彩片段
对于沈煦和岑佳表白想要追求她,还有他为过去一些行为道歉这件事。蒋哲是特别嗤之以鼻的。
当年还在学校时,他就觉得小仙女喜欢沈煦纯属是瞎了眼。
越纯粹的人往往直觉越准,他就直觉沈煦是个大渣男。说什么年少无知看不清内心,做事欠考虑。
人无知的时候才能更好的暴露本性,因为不懂虚伪掩饰。
沈煦年少的时候他更年轻,他怎么就干不出这种事呢?说来说去,还是姓沈的天生渣男。
不过当一个人感情出现问题的时候,安慰地最好办法,就是用另一个人的感情问题现身说法。
蒋哲倒是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从失去清白以及春心萌动而不自知的惶惑和悲愤中走了出来。
岑佳还三番五次变换话术策略,甚至连郑泽成的面都没见着,就忽悠着蒋哲答应了参与投资。
她昨天和岑宏安畅谈过之后,就一直时不时地思考这件事。
这部剧东耀肯定不会自己吃下。
但是其它公司……应该有人愿意跟投,不会多。她也不一定想跟对方合作。
别看东耀现在还算稳定,那帮商场老油条们却都等着看她笑话呢,他们依然不相信她有能力。更别说掏钱和她做生意了。
不过不要紧,她可以找他们的子孙后代。
和她还算交好的二代三代们,哪个没有些私房钱?光蒋哲的小金库,拿出四五个都不是问题。公司投资需要决策,一分钱也得考量。但纨绔做事只需要头脑一热。
所以就算其它公司真的一家都不愿意合作投资,她众筹一下也是可以的。
电竞事业都能这么发扬光大,何况拍部剧?
一开始是她钻牛角尖了。觉得这样的做法不是正常商业手段,不能长久。
可她又没做犯法的事,能把事情做成才是好手段。
只要她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后面会源源不断地有人和她长长久久,合作共赢的。
于是劝好了傻儿子,从蒋哲家里出来时,岑佳整个人都脚下生风。
她回家重新取了辆车,先去疗养院和岑总敲定好手术提前到一星期之后。又急忙赶到公司,让孙乾安排和郑导尽快面谈。
孙乾已经知道了郑泽成前几天在疗养院遇见岑宏安的事,是郑导自己跟他说的。对方当时还跟他感慨:“没想到岑总恢复的还挺好。唉……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其实我一开始就想找东耀这边合作的。”
所以见岑佳这么快做出决定,他以为是岑宏安的意思,并没感到意外,也没多问。反正只是先见面聊聊,又不是直接做决定。
“那我立刻去联系他。不过郑导的腰……不知道他这两天能不能行。”
“不着急。”岑佳这会儿已经过了忽悠蒋哲时那个热血沸腾的劲头儿,“不过下周四到周六都不行,我爸手术提前了。”
孙乾有些意外:“提前这么多?”
岑佳简单解释道:“医生说他现在的情况可以提前手术,我们俩的意思都是赶早不赶晚。春节动刀,不太吉利也不如平时方便。”
“确实。医院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叫我。”孙乾顿了顿,“那这样吧,郑导那边……如果这两天不能约,就干脆推到大下周。”
岑佳点头:“行,反正年前务必见个面。”
然而哪用得着拖这么久。
郑泽成第二天午饭时间刚过就围着个护腰,直接来了她办公室。还带了原著作者和编剧一起。
岑佳反被搞了个措手不及。连孙乾都对他这急切又郑重的架势感到意外。
要不是郑泽成实在是名声在外,她甚至要怀疑这人不是想诈骗了。毕竟凡事太上赶着,背后一定有坑。
岑佳没和对方接触过。本着周珩教过她的,宁可不说也别说错的原则,她交流得相对谨慎。
不过郑导这边也没有什么话术高手
原本只打算试探性接触,结果却是越聊越深入。
从前不过是听说,但岑佳这回切身体验了一把郑导的较真和理想主义后,算是彻底明白他为什么很难拉到投资了。
因为跟他合作就像赌博。
其他人谈生意,凭的是现有市场数据,讲的是未来利润前景。哪怕夸大其词,但也能起到一定的忽悠作用。
但郑导就是来谈剧的,他想认认真真地拍出好作品,将它传递给大众。所以他基本上只跟你谈内容本身。行不行、赚不赚钱你自己判断。
可现在这个市场,懂炒作的多,真懂内容的却少。就算懂,也不一定能做出来。
几人聊了整整一个下午,岑佳这回是真的心动了。
她原本想留对方吃午饭,却被郑导谢绝,因为他的腰实在是坐不住了。另外两人见他没留下,便也婉拒离开。
等把人送走后,她和孙乾一起回到办公室,又叫来正要下班离开的于珍。
于珍要处理其它事情,今天就没跟着参与。但只是听孙乾转述了一下刚才的聊天后,便明白小岑总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你是打算投资了?”她问。
岑佳往椅背上一靠,像念诗一样咏叹道:“心中的天平的确特别倾斜。”
于珍没表态,转头看向孙乾。
对方却沉默。说起来人最开始是他引荐的,除非岑佳问到头上,不然他还真不是特别方便主动给意见,尤其他个人确实看好这个项目。
“唉……”于珍叹了口气,“小岑总。郑导这个项目,光是前期投入就不小。不做它,东耀顶多少赚些。但如果做不好……您还是慎重一些。”
“我知道,所以东耀不会自己承担成本。其它投资方都已经物色好了。”
“物色好了?”于珍诧异,几乎有些语无伦次,“您……还是郑导那边……”
岑佳冲他笑笑,却转眸看向孙乾:“这部剧我打算做,但前提东耀必须是主导。”从她准备众筹开始,就是已经这么打算了。
孙乾一愣,随即明白她的意思,皱眉道:“这样一来,风险等于转嫁到了我们身上。”他是想帮朋友的忙,也想让公司更好发展,但没想让岑佳这么冒进。投资不合适可以随时撤,但如果东耀主导的话。那万一做不好就得彻底认赔。
“孙哥。”岑佳叫了他一声,又看了看于珍,“我知道这样风险更大,但是在我看来,最大的风险其实是内部资本博弈。如果东耀不能占主导,那投或者不投是一样的。我们不缺赚小钱的项目。而且……”她摊手笑了声,“你看郑泽成拉得来其它投资方吗?不是我的项目,我替他搭什么台子啊?”
“小岑总……”于珍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岑佳伸手摸过手机,然后看着屏幕上“岑骏”两个字顿时眉头皱的老高。
她实在不想听贱人的声音,但犹豫过后还是划下通话键:“有事?”
那边的人不紧不慢开口:“没什么事,就是听说郑泽成找你谈项目去了?”
“哼。”岑佳哼了声,没说话,转身走向卧室。
虽然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音节,周珩却基本肯定她这情绪不是冲着他来的。他倒是也不着急问了。
岑佳心思浅,大部分情况下都憋不住话,更藏不下委屈。但她有时候嘴又比河蚌还严,不想说的事任谁都撬不开。
周珩在原地站了片刻,估摸着她这会儿应该又消化了一些情绪,不会过度迁怒他了,才跟着进了卧室。
这世道啊……想当个合格的正经男朋友,就得活得小心翼翼。
岑佳已经换完了衣服,正站在饮水机前接水。
周珩看了眼她身上的卡通月桂狗家居服,开口打趣:“小仙女今天走可爱风了?”
岑佳看他一眼:“小仙女今天差点被气疯。”然后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十分带个人情绪地复述了一遍今天的事,甚至还翻了些以前的旧账。
知道但凡沾上沈煦,周珩就像被踩了尾巴狗四处乱咬乱吠。所以岑佳留有一分理智,省去了沈家父子来做客,以及岑老爷子想让她和沈煦联姻的事。只着重强调李兆海是如何看低她挤兑她,岑骏有多么贱给她下了多少绊子。以及她是多么的气愤和委屈,一定要打脸励志,狠狠报复那些欺负过她的贱人们,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但周珩还是听出了重点……岑老太爷又动卖孙女换好处的心思了。
他忍不住皱起浓眉,心头闪过不悦:“老岑总看好哪个青年才俊了?”
岑佳正滔滔不绝地畅想未来,描述着走上巅峰的自己是如何的无敌寂寞。因为说得兴奋,突然被对方打断,顿时不上不下的噎了口气,差一点就要膈肌痉挛停不住的打嗝。
“又给你安排了谁啊?”见她不说话,周珩追问一句,眉宇间多了几分阴沉。
“嗝……”岑佳打了个嗝才顺下这口气。她当然不能告诉他答案,只避重就轻道:“是谁不都一样吗?有什么区别?”
的确没区别。
在岑佳这里,除去有血缘关系的意外。的确只该有两种异性……一种是他周珩,一种是其他不相干的野男人。
男人眸色渐深,视线落在她因为愤怒而渲染了薄红的脸颊上,不由心头一热,脱口而出道:“其实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岑佳眼睛一亮:“什么?”
周珩笑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狗男人那里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又卖关子要好处!
岑佳咬牙切齿地在心里暗骂。正盘算着怎么才能既得到答案,又付出代价最低,却忽然在他别有深意的目光中了悟到什么。
“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地下转地上?”说完她自己一阵头皮发麻。
“你想一步到位,直接登记结婚也可以。”男人还是那副表情,语气也仍旧不咸不淡。这句话倒是听不出认真还是玩笑了。
但岑佳还是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
跟周珩登记结婚?!她光是想想就觉得荒谬。
塑料恋情的特点就是轻便耐用又成本低,哪天腻了可以随时放手双方都不至于搞得伤心欲绝,死去活来。
这番利弊最开始还是狗男人教她分析的。怎么他自己倒莫名其妙地发展上入土为安业务了?
岑佳下意识就想嗤之以鼻,但理智及时控制了她。
虽然周珩这话不知道有几分真假,又或者十分都是随口玩笑。但她要是敢把嘲笑和嫌弃明目张胆说出口,他就算为了那所谓的男性自尊,也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
算了,何必因为一时口舌之快,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岑佳叹口气,转而换了个好听的理由:“别开玩笑了。老头子要是知道我俩的关系,还不得像吸血虫一样扒在你身上。你可比那些二代三代的青年才俊们不知道肥美多少倍。我可舍不得让他啃你这块肥肉。”
最重要的是,那时候代价仍是她来付,好处却让别人得。她既不是傻X,脑袋上也没光环。她才不干呢。
“呵……”周珩听着她状似关心自己的话,轻笑了声。他没有戳破岑佳藏起来的那点小心思,只所谓道:“随你喜欢。”然后又留下一句,“我还有事情没处理完。”便转身出了卧室。
一进到书房,周珩整个人的气场都彻底冷了下来。连带屋子里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几分。
他唤醒已经休眠的电脑屏幕。眼睛盯在上面,心绪却飘在了别处……
岑老爷子看中沈家手上那片块矿的事,他早就知道。所以即便岑佳没说,他也明白老东西这段时间最想撮合的青年才俊是哪一个。
虽然那块矿不能开发的事很快就会爆出来,两家联姻最后肯定不成。但只要想到岑佳和沈煦有可能领长辈之命成为夫妻,就控制不住火气。
沈煦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借着家族和老子的威风,在外才被人恭维几句罢了。校门儿才出几年,毛都没长齐呢,也配和他比。
还有岑海丰那老不死的,真是跟当年一样没底线没人性。
眼看土都埋到他脖子了,也不知道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不就是想要好处吗?
沈家能出的,他给的起。但他有的,沈家可拿不出来。
他周家的东西,可不是谁都有那个命能拿稳当。
不过岑佳没接受这场联姻倒是有点出乎意料。当年她有多喜欢沈煦,他不是不知道。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再续前缘?
是不喜欢了,还是其它?
不管是哪种,只要他活着一天,他们两个都别想在一起。
想到这里,周珩抬手揉揉眉心。从碟子里拿起岑佳前天烤的饼干,送进口中慢慢咀嚼。
减了糖的全麦饼干,口感略微粗糙,却回味无穷。是她特意为他准备的。
周珩想起她提出要合作的事,顺手发了条微信过去:项目书呢?要合作也有点诚意。
那边的人大概在玩手机,直接秒回,却是一排省略号。
紧跟着又来了第二条消息:还在做。即便只是初步意向,我们也得认真对待。是不是啊周总?
周珩没回她。鼻腔里发出一声低哼后,开始忙碌正事。
不管岑佳这个特意是不是掺杂了别的,终归人现在是他的。
婚姻从来不单单只是两个人的事。有些事情没有清楚之前,他的确不该轻易许给她周太太的头衔。
是他心急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晚上还是直接吃她补偿一下自己吧。
岑佳微微怔愣,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自己的亲爷爷。但她直觉没有好事。
“老岑总约了盛安医疗的赵成。”周珩垂眸,视线落在她微红的眼角上,还是没忍住抬起手,轻拭掉上面的泪痕,“你也知道那地方隔音不太好,他们又正好在隔壁。所以我被迫听了几句。老岑总……应该是在聊你的婚事。”
果然没有好事!
岑佳下意识咬住下唇,脸上神情先是惊怒,而后又多了丝阴霾。
她大概已经明白周珩想要跟自己说什么了、
她那位亲爷爷老当益壮,年纪一大把依然热衷于扩展生意版图。盛安医疗是他一早就看好的合作目标,可双方拉扯了许久都没有什么实质进展。看来老头子是想故技重施,把她卖去联姻换好处。
其实从她大二开始,岑老爷子就一直在动这样的心思。只不过岑宏安强势,她一直有亲爹护着,淋不到外面的风风雨雨。可现在……岑宏安躺在医院里,再不能为她遮风挡雨。
岑家的女儿都是实现男人野心的工具人,她有两位姑姑,三个堂姐。但她们没有一个婚姻幸福,甚至可以说是水深火热。所以岑宏安出事后,她不择手段地急于掌控东耀,不光因为那是父亲经营多年的心血,更是为了能够有一点自保之力。
没想到老头子这么着急把她换个好价钱,连猥琐发育的机会都不给她留。
可她绝对不能成为下一个。
眼前忽然闪过堂姐憔悴无神的双眸,还有姑姑极力掩饰脖颈上淤青的画面。岑佳闭了闭眼,然后手指蜷曲,用力将指甲抠进掌心的软肉。痛感顺着手臂向上蔓延,愤懑在胸中激荡,却找不到出口。
纤细的腕子忽然被攥住。周珩执起她的手,将握紧的拳头掰开。掌心没破,但新嫩的皮肤上却留下一排凹陷的红印,同样让他心生不快。
“岑佳。”周珩低低叫了她一声,然后俯下身,一点点凑向她。
炙热的气息越来越近,最后同她的呼吸纠缠在一处。
周珩在距离她两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你不求人当然能活。法治社会,谁有权利剥夺他人生命呢?只不过这活着跟活着之间,可是千差万别的。”他话音顿了顿,再开口时比之前更加低柔,“我不是瞧不起你。我相信你有解决困难的能力,但是你有时间吗?嗯?”
她没有。
急于把她卖了换钱的亲爷爷,随时准备出手瓜分东耀的叔伯,还有下面那些各怀心思的人。她现在的处境,说是虎狼环绕都不为过。稍有差池,她们父女两个就都会被撕得粉身碎骨。
否则她也不会回头来抱周珩这条大腿。
可大腿现在要踢开她……不对,已经踢开一次了。她死皮赖脸贴上来,不是也没用吗?
似乎感受到她的心思,周珩哼笑了声,像是讽刺又像是在调笑:“岑佳,其实你心里清楚,不管去求谁,都不如继续求我不是吗?”
“继续求你?然后再被你一脚踢开?”岑佳忍不住刺他。
“呵……”周珩轻笑,“我刚才可没踢你。倒是你……想好就好,想掰就掰。就算是普通朋友相处,你这样也未免太不像话了吧?”
“我……”岑佳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他抢先一步截住话头。
“用得着我的时候千好万好。觉得用不上了,就随便一甩。现在遇见困难解决不了,就又回头来找我,我还得心甘情愿帮你,你当我周珩是什么人?”
“既然想求人,就得拿出求人的态度来。你自己说说,你有诚意吗?”
岑佳是有诚意的。
虽然那点儿诚意在周珩看了,简直又少又轻飘,风一吹就散。但却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大努力。
可来时鼓起的勇气早就在周珩那一推之下被击得溃不成军。现在让她重新低头,怎么都觉得更加艰难。
岑佳站在原地,内心不断拉锯。
周珩直起上身,后退了一步。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命运的审判者,冷眼旁观着等待她做出选择。
岑佳不自觉间握紧的拳头松了力道,这场短暂却煎熬的挣扎最终以她妥协而结束。她主动上前两步,然后抬手揽住男人宽阔的肩膀,垫脚吻了上去。
“呵……”唇齿相碰,男人的喉间溢出模糊的笑声,却没有像以往那般揽住她反客为主,而是又一次将她推开。
他的力道依旧不大,却足够让两人间拉开该有的距离。
岑佳没再撞到柜子,只是往后踉跄两步。她狠狠地瞪向他,然后那双幽深瞳仁的注视下,忍气吞声地又凑过去。再然后……周珩第三次推开了她。
岑佳这回是真的忍不下去了。眼泪浸出眼角,正要不管不顾直接转身离开时,周珩迈步走近了她。
男人薄唇勾出浅淡的弧度,抬手轻触她细嫩的脸颊,视线飘向衣帽间。
岑佳眼神迷茫,随即懂了他的暗示。她闭目吸气,挥开在她脸上摩挲的手,转身进了衣帽间。
水蓝色的纱裙重新穿回到她身上,很快又彻底报废在周珩手下。
男人双目泛红,神情中带了丝凶狠。
岑佳腰侧被掐得生疼,咬牙捞过枕头砸向他。周珩偏头躲过,然后俯身吻住她,缠绵许久才放开。
他低哑着嗓子,气息微喘、语调嘲弄:“不是挺硬气的吗?怎么又回来了?嗯?”
岑佳被他刺得心头火起。
狗男人!明明是他先和别人定了婚约。然后又从中作梗,捏着她的软肋逼她不得不低头。现在竟然还摆出这副嘴脸,高高在上的嘲讽她,简直无耻到了极致!
“周珩,你就是个不要脸的混蛋!”难堪和愤怒的情绪一起涌上来,她扯过另一只枕头故技重施的同时,又抬起腿去踢他。
周珩这次没躲。软枕砸在胸口,力度虽大却没什么威胁。踢在肋骨上的那一脚有些痛。
“呵……”男人毫不在意地低笑着,一把擒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所有的不甘和反抗悉数镇压后,立刻发起反攻。
长夜幽暗,星光全无。
公主手中的宝剑尚来不及出窍,恶龙的进攻便已经凶猛而至。只能节节败退,直到最终精疲力竭。
然后朦朦胧胧间,她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说了句什么,很是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岑佳,你他妈质疑老子人品也就算了,竟然还质疑我的审美…”
岑佳想说:狗是不可能具备这两样人类美德的。结果根本没有力气张嘴发声。
再然后,意识陷入黑暗。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周珩是条有孤僻症的狗。别墅建在方圆十里没有人烟的郊外,而且没有常住的工人。园丁和清洁工在固定时间过来,干完活儿就走。
开锁进屋时,岑佳十分庆幸没手欠把钥匙扔了。
暖气扑面而来,和外面简直冰火两重天。
门口鞋子摆放整齐,显然主人不在家。她换好拖鞋,直奔楼上主卧室。
衣帽间里,她的衣服都还在。不知道是不是周珩没来及叫阿姨扔掉了。
站在睡衣柜子前迟疑两秒,岑佳还是选择了那件水蓝薄纱的睡裙。
这是周珩最喜欢的样式。一模一样地衣服,他上个月亲手撕碎三条。
换好衣服,又在外面套了长袍式居家服。岑佳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正好晚上9点整。
点开微信,给周珩发消息:宵夜想吃点什么?我下厨。可爱jpg.
等了会儿那边的人没回,她直接下楼去了厨房。
冰箱里食材丰富,但岑佳会做的只有番茄鸡蛋面。不过宵夜吃什么不要紧,她才是正餐不是吗?
正忙活着,料理台上的手机发出声响,是狗子回了她消息。
周珩:有事,不回。
这态度里的敷衍和冷淡都快溢出屏幕了。
岑佳“嘁”了声,厚起脸皮追问:不回来吃宵夜,还是不回来住?
那边的人再没音信。
行,你有钱你牛逼!
岑佳关了燃气灶,摘下围裙往旁边一扔。转身去客厅沙发上玩小游戏了。
不回是吧?这星期她都在这儿死耗了,不信他永远不回来!
空荡寂静的环境似乎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手机电量还剩28%的时候,岑佳从屏幕上抬起头。眨了眨干涩的眼,她看向墙上挂钟,已经差不多凌晨。
心里忽然有些没底。周珩不会是今晚真不回来了吧?那她今晚岂不是白酝酿情绪了。
岑佳从游戏里退出来,正想要给他打电话,门锁那里就传来细碎的响动。
“咔哒”一声响后,房门拉开。高大的男人长腿一跨迈进屋内,身上还带着屋外的寒气。
岑佳眼神一亮,立刻翻身下地朝他迎了过去:“你回来啦!”那殷勤热切的模样,像极了总算等来晚归丈夫的新婚小娇妻。
周珩低头换鞋,然后抬手拦住她的靠近,目光淡淡:“岑小姐不请自入,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精致的小脸儿上表情僵住。但也只一秒,岑佳便飞快调整好表情:“是啊,不礼貌了。你不欢迎?”她笑眯眯地抱住男人手臂,硬是往上贴。
“呵……”低沉的笑声略带几分凉薄,周珩上下唇轻碰,缓缓吐出三个字:“不欢迎。”说完抓上她纤细的手腕,缓慢又坚决地将人扯落、推开。
岑佳没想到他会推开自己。她大半身体的重量都掉在周珩胳膊上,冷不防便失去了重心。上身不受控制地往后一仰,脚下跟着踉跄两步,紧接着后腰直接撞在了墙边置物柜上。
“哐当”一声响,在这静谧的夜中显得格外突兀。尖锐的痛感向上蔓延,但更多的却是委屈,甚至有几分难堪。
岑佳怔愣一秒,随即微红了眼眶。
岑氏的女儿即便不受家族重视,但也从来没人敢欺辱。尤其从小到大,岑宏安夫妇都将她捧在掌心。要不是父亲还躺在医院,东耀岌岌可危,她何至于这么低三下四的来求他?
狗男人,就算对于这段关系他们两个都不走心,但好歹也有过那么多抵死缠绵的夜晚。至于刚分手就这么绝情,一点面子不给她留吗?生意场上还讲个买卖不成仁义在,他却可以翻脸无情到这种地步。
垂在身侧手紧握成拳,岑佳竭力控制着情绪,不让自己的声音露出一丝不自然:“抱歉,周总。今晚打扰了。”说完便快步走向楼梯。
转身的那一刻,含在眼底的泪珠还是滚落出来,一颗一颗,滑上脸颊。
而周珩看着她仓惶的背影,眸中光线微微闪动,然后抬手抵住胀痛的眉心摁了片刻,也抬脚跟了过去。
上楼的动作太急,岑佳进到衣帽间的时候微微有些喘。她胡乱擦掉脸上的泪,便扯下家居服甩到一旁。
穿衣镜就在身侧,她转眸时正好瞥见镜中景象……女人红着眼睛,脸上挂着泪,显得委屈又狼狈。还有那身质地轻薄的水蓝色睡裙,是为讨他欢心特意穿上的,此刻却成了屈辱的鉴证。
岑佳被刺得目痛,委屈的情绪再次汹涌而来。
是她自不量力了。以为就算不谈感情,起码他对她的身体还是感兴趣的。结果全是自作多情。
活该她自取其辱。
岑佳闭了闭眼,努力压下上涌的泪意。然后将身上的睡裙脱下掼在地上,快速穿戴好自己衣服,转身出了衣帽间。
外面的卧室里多了个人。
周珩坐在床边,最外面的大衣已经脱下,随意扔在脚边地毯上。他身上的灰色衬衫开了最上面的两粒扣子,布料微微褶皱。一双长腿交叠着搭在床前凳子上,面对着衣帽间门口的方向,黑眸中还残留着几分意犹未尽的遗憾。
很显然,她刚才换衣服的举动成了取悦他的余兴节目。
两人隔空对视了几秒,岑佳瞥开眼不看他。
狗男人,一边装模作样推开她,一边又看她换衣服占她便宜。郁气凝结在胸口,她默念了几遍:人不能和狗一般见识黑着脸快步走向门口。
“这就走了?”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
岑佳动作未停,没有理会。
等到她一脚踏到门外时,周珩再次开了口:“不是遇见困难了,来求我的吗?”那微微上挑的尾音里,藏了丝嘲讽的情绪。
岑佳步伐一顿,倏地回头:“周总财大气粗,我可求不起!”
“是吗?”周珩掀起唇角,心头有一丝燥郁划过,“求不起我,那你打算去求谁?”沈煦吗?他压下那个名字,没有宣之于口。
岑佳莫名觉得他这话有些刺耳:“周珩,你什么意思?我不求人就活不下去是吗?”
自从她爹岑宏安出了车祸,她接手东耀开始,所有人就都在质疑她,等着看她的笑话。无论她做了多少努力,吞了多少眼泪,他们都看不见。但凡出一点差错,都是她无能。若事情成了,那就是她运气好。
是不是在所有人眼里,她岑佳天生就该是个一无是处的蠢货。
他没有说话,只将目光落在她脸上。
女人白皙的面庞染了两抹薄红,眼角浸着点湿润,是她生气时惯有的神情。让人不自觉地更想去撩拨、去欺负。
周珩眼神逐渐深暗。他指尖轻捻,暂时压下心头那股躁动,然后边起身走向了她,边说了句毫不相干的话:“岑佳,我前天去应酬的时候,遇见你爷爷老岑总了。”
郊外山路上的积雪不好清理,岑佳在别墅里窝了两天才回到市内。
刚一近办公室,就有人为许寒的事找了过来。
许寒突然离开原公司换到天娱,自然引起了不小的热度。
因着和平解约,东耀公关又做得不错,这两天网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好的声音。偶有娱乐博主写一些带有引战性文章蹭热度,也很快被沉底。
反倒东耀内部,却因为这件事又开始躁动起来。
许寒是东耀一手捧起来的,如今正是开始创造效益的时候。结果却被岑佳连泥带土,把摇钱树打包给别人了。
换谁都觉得她脑残。
只不过普通员工私下八卦。李兆海这样的公司元老加高层则是直接兴师问罪……
“小岑总,就算你父亲出事后东耀一直有些艰难,但也不差许寒那点违约金吧。”
“你要是真缺钱你跟我说,我拿我私人账户给公司堵上。”
“许寒是个潜力股。他有两部剧还没播呢,后面还会更爆。你现在拱手让人,是嫌天娱跟我们之间的竞争不够激烈吗?”
“还有,赵子健今天也递交辞呈了。他可是你爸一手提上来的,能力有目共睹。你把他放走,东耀的情况会更糟糕。”
“你的意思是,东耀离了赵子健就得立刻倒闭是吗?”岑佳语气平静地反问,眼底却带了冷意。
对方前面那一大堆话都没让她往心里去,最后那句却是搓出了一丝火气。
“呵……”李兆海显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小岑总,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事实?”岑佳笑了声,“事实是赵子健吃里扒外,违反和公司的合约。如果李副总想了解具体情况,可以去问法务部。或者等过一段开庭审理时,去旁听也可以。”
李兆海一怔,没想到岑佳会说出这么个原因来。
他憋了足足半分钟,再开口时气势便弱了几分:“这……这会不会是搞错了?小赵这些年给公司创造了不少效益,他不是那种人啊。”
“李叔……”岑佳也略缓和了语气。李兆海虽然一直对她不信服,但也是跟岑宏安一起开疆扩土过的老人,在公司威望不低。不是逼不得已,她不想撕破脸皮,“我知道你跟赵子健私交不错,但是你真的不必要为他作保。他给东耀创造过效益,同样利用职务之便没少给自己牟利。公司已经搜集好证据决定对他起诉,是不是搞错了,等法院审理结果就知道了。”
其实那些证据还是孙乾交给岑佳的。他早就发现赵子健不对,便私下着手查了查,结果不出所料的有问题。只是这些没来得及给岑宏安,就出了那场车祸。
后来公司动荡,他也摸不准小老板的能力和脾气,一直压着没说。直到这次他从于珍那得知岑佳处理许寒事件的全过程后,才决定把东西交给她。没有人天生能处理事情就完满老练,但岑佳还是值得辅佐的。
岑佳也明白,这份证据是投名状。他是因为岑宏安拥护她。现在……则是承认了她本人。
所以她打算把许寒违约金多出的那两个点,给孙乾做年终奖。等春节后把原本就要给他的副总位置落实,同时再兼任经纪人总监。
敢不敢把人放在那个位置,是她的眼力和魄力。能不能坐得住,是孙乾的能力。她相信孙乾有这个能力。
“那许寒呢?”李兆海沉默许久,仍是揪着这茬不放,“他是艺人,总不会也利用职务之便,损害了公司利益。”
他目前没损害,但是不撵走的话就说不好了。
可这些不能跟李兆海解释。
岑佳可不相信他这张嘴会严实。
有些话不从她口里说,那永远只能是怀疑和推论。许寒爆了雷,那是天娱运气不好眼力不行,挖了劣迹艺人是他们自己倒霉。但一旦她说出来……那两家就不是竞争关系,而是结了仇。
岑佳手里转着的笔停了下来:“许寒的事我有数。”
李兆海讽刺道:“我是不懂你有的什么数!”
岑佳压了压火气:“李副总。东耀在我爸爸手上发展壮大,是他的心血。等他好了,我还有完璧归赵的。所以我有什么理由,做对公司不利的事?”
“你的确没理由,但你还年轻,有些事……”
“我还年轻,所以没能力是吗?”岑佳打断他的话,彻底冷下脸。从她接手东耀开始,是个人都能来质疑几句,真是够够的了。
“啪——”地一声,她直接将手里的笔甩到了墙角,“我年轻不行,那你觉得谁行?你老,你行?”
“你……”
“李副总,东耀的岑只能是岑宏安的岑。你这大半年的时间里,给我三叔没少一起喝茶打高尔夫吧。”
李兆海脸色通红,随即又有些发白:“我跟你三叔也是老相识,在一起消遣消遣,没什么不对吧。”
“没什么不对啊。”岑佳一摊手,“所以你慌什么呢?”
李兆海下意识想说谁慌了,但又觉得像小女孩儿之间闹脾气吵架,便又把话咽了回去。他一摆手,一副很铁不成钢的样子:“行,东耀姓岑。我操什么心,干一天拿一天工资分红罢了!”说完甩袖离开。
“哼!”岑佳看着被他甩上的房门,忍不住咬牙切齿。老不死的!左右逢源还倚老卖老。岑骏给她使的那些绊子里,有多少是他的功劳,以为她不知道?
别以为那些事她没抓到证据,就不能把他怎么样。今年之内不把他搞走。她就不叫岑佳,她跟狗男人姓!
“呼……”岑佳长舒了口气,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个小本子开始念经,“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一句话还没念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屏幕上显示的来电,是岑家老宅那边的号码。岑佳眼皮一阵乱跳,直觉没有什么好事。
她缓了缓情绪,接通电话:“喂?”
“孙小姐。”电话那端是管家吴伯,“您公司今天忙吗?”
岑佳想说很忙,但最后只能笑着道:“不忙,是爷爷有什么事吗?他最近身体怎么样?”
吴伯还是那副语气:“老太爷身体挺好,就是有点想你了。你要是没事,今天就回来陪他吃顿午饭。反正公司离这边也不远。”
岑佳才不相信老头子想她。这要不是吴伯自作主张说的好听话,那就是老头子又开始打算盘想把她给卖了。
她忍不住头皮一阵发麻,然后就听见那边状似无意说道:“哦,您二堂哥也在。您回来,家里正好更热闹些。”
岑佳懂了,大概率还是许寒的事,岑骏那渣男又回家告状去了。不是又急着要卖她就好。她略松口气:“那我现在就回去。谢谢吴伯。”说完挂断电话,给秘书交代了一声后,便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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