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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清心寡欲大伯哥兼祧后,假死渣夫气疯了苏蕴兰谢怀瑾小说结局

余燕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兼祧?厅上气氛诡异安静下来,谁都没想到,苏蕴兰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长公主先是愣了愣,随即陷入沉思。这......倒还真是个主意!怀瑾不肯娶妻,但只是兼祧留个香火,或许还有商榷的余地。若是真怀上了,不挑算谁的子嗣,国公府也算后继有人。况且苏蕴兰也乖觉,自请生了孩子便离开,也不会给家族留下污点。不等沈氏开口,她便拍了板:“此事本宫准了,只是怀瑾那里,你要自己同他说,稍后,我让李嬷嬷带你去。”一旁,沈氏脸色惨白。这叫什么事?!要是苏蕴兰真的兼祧两房生下孩子,那儿子回来,岂不就是头上带了绿帽?她想开口阻止,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毕竟于情于理,苏蕴兰都是为了国公府着想。苏蕴兰则是松了口气,低头谢恩。前世她并没有要什么奖赏,却记得这是之后不久,...

主角:苏蕴兰谢怀瑾   更新:2025-02-14 15: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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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蕴兰谢怀瑾的其他类型小说《和清心寡欲大伯哥兼祧后,假死渣夫气疯了苏蕴兰谢怀瑾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余燕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兼祧?厅上气氛诡异安静下来,谁都没想到,苏蕴兰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长公主先是愣了愣,随即陷入沉思。这......倒还真是个主意!怀瑾不肯娶妻,但只是兼祧留个香火,或许还有商榷的余地。若是真怀上了,不挑算谁的子嗣,国公府也算后继有人。况且苏蕴兰也乖觉,自请生了孩子便离开,也不会给家族留下污点。不等沈氏开口,她便拍了板:“此事本宫准了,只是怀瑾那里,你要自己同他说,稍后,我让李嬷嬷带你去。”一旁,沈氏脸色惨白。这叫什么事?!要是苏蕴兰真的兼祧两房生下孩子,那儿子回来,岂不就是头上带了绿帽?她想开口阻止,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毕竟于情于理,苏蕴兰都是为了国公府着想。苏蕴兰则是松了口气,低头谢恩。前世她并没有要什么奖赏,却记得这是之后不久,...

《和清心寡欲大伯哥兼祧后,假死渣夫气疯了苏蕴兰谢怀瑾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兼祧?
厅上气氛诡异安静下来,谁都没想到,苏蕴兰竟然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长公主先是愣了愣,随即陷入沉思。
这......倒还真是个主意!
怀瑾不肯娶妻,但只是兼祧留个香火,或许还有商榷的余地。
若是真怀上了,不挑算谁的子嗣,国公府也算后继有人。
况且苏蕴兰也乖觉,自请生了孩子便离开,也不会给家族留下污点。
不等沈氏开口,她便拍了板:“此事本宫准了,只是怀瑾那里,你要自己同他说,稍后,我让李嬷嬷带你去。”
一旁,沈氏脸色惨白。
这叫什么事?!要是苏蕴兰真的兼祧两房生下孩子,那儿子回来,岂不就是头上带了绿帽?
她想开口阻止,却又不知该怎么说,毕竟于情于理,苏蕴兰都是为了国公府着想。
苏蕴兰则是松了口气,低头谢恩。
前世她并没有要什么奖赏,却记得这是之后不久,谢怀谦就带着那女子回来了。
而谢怀瑾见国公府有了继承人,毅然决然出家,才让世子之位落到谢怀谦身上。
但如果谢怀瑾有自己的骨肉,长公主与国公爷断不会让国公府落在侄儿头上!
只要她在那对狗男女回来之前怀上谢怀瑾的孩儿,她便有了仰仗,长公主看着她是孙儿生母的份上,也会庇护她!
只是那位潜心佛法的大伯哥,真会答应吗?
说起来,她前世与他也不熟,可她死后灵魂未散,看见谢怀瑾去乱葬岗替她收了尸,神色悲切。
但她也没得选,要么等死,要么为自己拼一条出路!
苏蕴兰一路到了佛堂,里面隐约传来低吟,似是谢怀瑾在吟唱佛经。
她鼓起勇气轻轻叩了叩门:“大伯哥?”
吟唱声戛然而止,许久,里面传来男人冷凝的声音:“何事?”
苏蕴兰定了定神:“蕴兰有话对您说,能否进来叨扰片刻?”
过了一阵,里面传来一声喜怒难辨的“进”。
苏蕴兰小心推开门,便看见谢怀瑾背对着她跪在佛前,一头墨发高高竖起,腕上佛珠漆黑的悠悠转动着,衬得他皮肤羊脂玉一样白。
听见关门声,谢怀瑾转头,露出张谪仙般尊贵的脸:“你要说什么?”
苏蕴兰只觉他身上气势惊人,几乎头都抬不起,半晌才紧掐着掌心道:“蕴兰......想求您兼祧两房,为我夫君留个血脉。”
怕他误会,她补上一句:“蕴兰不敢纠缠大伯哥,也绝没有别的心思!只是不愿二房子嗣断绝......”
谢怀瑾一语不发,一双冷浸浸的凤眸定定锁在她身上,让苏蕴兰不自觉头皮发麻。
她几乎以为他会断然拒绝,不曾想男人冷笑一声,欺身逼近。
“弟妹倒是很为谢怀谦着想?为了他,什么事也做得出是不?”
冰冷的手忽然箍进她下颌,苏蕴兰被迫抬头,后背陡然僵硬。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蕴兰无心细想,对上那双冷厉的眼,又感觉自己的所有心思都要被看穿。
“蕴兰是国公府的儿媳,凡事自然是要为国公府考虑的......”
她掐着掌心强迫自己定神:“况且出嫁从夫,虽然和夫君缘分浅薄,可我到底是他妻子......求大伯哥成全。”
谢怀瑾牵了牵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噢?那弟妹打算怎么求?”
苏蕴兰一怔。
谢怀瑾这是想同她利益交换么?
可她有什么能让他入眼的东西?
论权势,他是国公府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要他不出家,下一任谢国公只会是他。
况且他盛名在外,圣上也极其信重他,听说他要出家也十分惋叹,仕途上的助力,她自问对谢怀瑾顶多算锦上添花。
那他想要什么?
苏蕴兰越发拿不定主意,只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问:“大哥想让蕴兰怎么求?”
谢怀瑾无声一笑,倾身逼得更近。
“是你需要我给你一个孩子,还要我来教你么?”
谢怀瑾手上力道加重,鼻尖几乎要抵到苏蕴兰额前。
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让她身体蓦然绷紧,总觉得这姿态带着狎昵。
再看男人幽暗的眼,苏蕴兰更觉得心慌。
心一横,她直接扑过去抱住了男人精壮的小腿。
“大哥若有什么想要的,只要说出来,蕴兰若能给,定不会藏私,只要您愿意帮帮蕴兰!”
苏蕴兰仰起头楚楚可怜看着他,柔 软紧贴男人肌肉结实的腿,声泪俱下道:“若此事不能成,蕴兰日后死了,也无颜下去见夫君,不如早些死了下去好好伺候他,也免得心怀内疚苟延残喘。”
她知道谢怀瑾性子清冷,虽说接触不多,可他秉性想来是善良的,不然前世也不会替她收敛尸骨。
就算不近女色,谢怀瑾应当也不会眼看她死在他面前吧?
她却没注意到,男人眼中冷光更甚。
不等苏蕴兰回神那只大手忽然下移,重重掐紧了她的腰。
“那对自己的大伯哥自荐枕席,就有脸面去见你那夫君了?”
冰冷的声音在耳边炸响,谢怀瑾一字一顿开口:“好歹也是相府的嫡女,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你也做得出?”
苏蕴兰瞳孔一颤,只觉难堪极了。
若非为了自保,她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可她真已经无计可施了。
“世子......”
苏蕴兰哑着嗓子开口:“您觉得蕴兰不知廉耻也好,水性杨花也罢,蕴兰只想求一个孩子。”
“夫君已经战死,国公府再无别的继承人,您若是不绵延子嗣,日后谁能撑起偌大个谢国公府?”
“蕴兰知道您有意出家,只要蕴兰有了国公府血脉,想来长公主和国公爷也会答应,您和蕴兰都能得偿所愿,不是两全其美么?”
谢怀瑾紧扣着那截纤软腰肢,眼神晦暗幽深。
她一点不懂,他为何会升起出家为僧不问尘缘的心思。
半晌,他冷笑一声,直接拎起她推开佛堂的门。
“我的事情,轮不到弟妹来为我盘算,请回吧,此事没得商量。”

谢怀瑾眉梢不经染上了一点担忧,迟疑片刻后还是起身。
等他紧跟着走到云溪院时,已然不见苏蕴兰的身影,唯有瑛月一人将他拦在院门处。
“世子,我家少夫人头晕已经歇下了,实在不方便见客。”
不方便见客?
谢怀瑾眉头紧锁,下意识地看向院内。
他不过是迟来了一会,怎么她却歇下了?
谢怀瑾还想继续迈步往里走,却被瑛月死死拦住去路。
“世子,您请回吧。”
逐客令已下,他虽心有疑惑,却不好再强留。
“若她还是不适,就立马差人去请大夫。”
瑛月顺从应下:“奴婢谨遵世子吩咐。”
眼看着他们离开,瑛月才急忙回屋复命。
“夫人,世子已经走了。”
苏蕴兰掀开胡乱盖上的锦被,长长地舒了口气:“走了便好。”
瑛月不解地看着她的举动:“夫人,您为何将世子拒之门外呢?”
“我和他还是少接触为好。”
瑛月眼神中满是困惑:“但世子毕竟是小少爷的生父,您......”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才更应该与他保持距离。”
论身份,他是大伯哥,她是弟妹。
论权势,他是下一任谢国公,而她不过是一个丧了夫君的寡妇。
如今他们之间又多了个孩子做牵绊,这足以让他们的关系更加复杂,她不想再徒增麻烦。
她能重活一世,就是上天对她最大的恩赐。
想到此处,苏蕴兰美眸中已然泛起点点泪花:“瑛月,你知道吗?”
心尖传来密密麻麻地疼,她一字一句道:“我只想好好活下去。”
活下去,为前世的自己报仇雪恨!
......
几日的时光一晃而过。
“怀瑾,你来得正好。”长公主笑着指向桌案上的食盒:“这是宫中新送来的糕点,你顺路给蕴兰送去吧。”
谢怀瑾头也没抬,拒绝的话脱口而出:“母亲,我......”
长公主打断他的话:“这些糕点都是蕴兰爱吃的口味,她最近食欲不济,你刚好多关心关心她。”
都是她爱吃的?
谢怀瑾抬眸看向那个精巧的食盒。
拒绝的话明明就在嘴边,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鬼使神差地,他主动答应了。
“好,我顺路给她送去。”
说是顺路,但云溪院在长公主府深处,离谢怀瑾要回的国公府相距甚远,根本不顺路。
母亲说得没错,他是该关心关心她。
谢怀瑾七拐八绕走到云溪院,隔着老远就能听见院中传来的笑语声。
“瑛月,你快看看我这鱼戏莲叶绣得如何?”
“夫人,您可别绣了。”瑛月忍不住打笑她:“不知道恐怕还以为您绣的是两只鸭 子呢。”
“你这丫头,惯会取笑我......”
谢怀瑾脚步顿住,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鱼戏莲叶?
他倒是想看看。
可当他才走到院门时,院中的欢笑声就戛然而止。
“奴婢见过世子。”
守门的丫鬟行礼问安,惊动了院中的苏蕴兰。
她与瑛月交换了个眼神,急急忙忙地躲回屋内。
“你家少夫人呢?”谢怀瑾凤眸缓缓将院中扫视一遍,没见到那抹娇小的身影,下意识地问。
像是意识到不妥,他又扬了扬手中的食盒,试图解释:“母亲让我送些糕点来。”
“奴婢替我家夫人多谢世子。”瑛月恭恭敬敬地行礼:“只是世子来得不巧,我家夫人乏了,方才已经睡下。”
他一来就乏了?
“好。”但谢怀瑾没有多问,而是将食盒递给瑛月,转身就走。
走出云溪院的大门,一直跟在他身侧的墨安忍不住低声吐槽。
“方才在院外明明还能听见二少夫人的笑声,怎么我们一来就睡下了呢?”
谢怀瑾盯着他,眸色深沉。
“继续说下去。”
墨安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但还是壮着胆子分析:“世子,我觉得二少夫人这是有意在躲着您......”
一语点醒梦中人。
谢怀瑾眸中划过一丝复杂。
故意躲着他?
难道在她心里自己是什么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这个问题在他心中徘徊了多日。
不仅这两次苏蕴兰躲着没见他,之后他每一次拜访,苏蕴兰总是会找借口推脱不见。
今日是身子不适,不宜见客。
明日是突然乏了,恰好睡下。
后日是走累了,正在更衣梳洗。
总之就是不见谢怀瑾。
可她不知道的是,一次次被她拒绝,谢怀瑾对她的兴趣已经逐渐浓厚。
他隐约觉得苏蕴兰似有难言之隐,才会故意躲着自己不见。
但她为什么会有这种难言之隐?
这个问题就像一道被人打上烙印的枷锁,始终在他心中徘徊不去。
为了解开其中的疑惑,他不介意用点非常手段。
“墨安,你派两个暗卫去云溪院,监视她的动向。”
“一旦她有任何异样,就立马来报!”
“是。”
......
原本苏蕴兰怀有身孕的事情,被长公主亲自下令对外瞒着。
但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不过一夜之间,就传遍了上京的大街小巷,闹得满城风雨。
对谢国公府这个进门就寡居的妇人,众人议论纷纷。
“谢家二少夫人丧夫守寡多年,如今却突然有孕,也不知道是怀了哪个男人的野种!”
“如此不知礼义廉耻,简直有辱谢家百年国公府的门楣!”
“亏得她还出身苏家,我看苏宰相也是教女无方,教出个这等女儿,简直贻笑大方!”
不仅府外在议论,国公府的下人也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处窃窃私语。
“二少夫人八字不祥,先是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后来又克死了二少爷,还不知道下一个会克死谁呢!”
“她不只是克母克夫,还不要脸地勾引世子,不然世子怎么可能看上她这种寡妇!”
正在长公主府小花园散步的苏蕴兰,将下人们得话听得清清楚楚。
连瑛月都听不下去了:“夫人,如今外面都在说您,您说......”
谁知苏蕴兰却波澜不惊,像是根本没听见那些议论似的:“嘴长在外人身上,就由他们去说吧。”

“蕴兰就搬来与本宫同住。”
长公主一锤定音,让沈氏根本没有狡辩的余地。
成功更换住处的苏蕴兰狠狠松了一口气。
她多日来的隐忍算是没有白费。
搬去长公主府住,至少能得长公主的庇护,沈氏也不敢再贸然对她下手。
想必往后能安稳一段时日了。
从长公主这离开后,苏蕴兰和瑛月就马不停蹄地赶回院子收拾东西。
而长公主则专门吩咐:“去将世子请来。”
今日出了这桩事,无论如何也得让怀瑾知道。
“母亲,您找我?”
见到他来,长公主先试探性地开口:“怀瑾,我让蕴兰今日搬来长公主府,你去帮她将物件都搬来吧。”
谢怀瑾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顺势端起茶盏,小酌一口:“那些事情自有下人做,何须我呢?”
想必不光是让他去帮忙搬物件那么简单吧。
长公主长叹口气,说出缘由:“蕴兰在二房的日子并不好过。”
谢怀瑾端着茶盏的手兀地僵在半空。
“今日蕴兰的安胎药中还被人下了藏红花,险些害得她小产。”
如此......凶险吗?
回应长公主的是谢怀瑾长久的沉默。
“沈氏并不愿你兼祧二房,所以不愿让蕴兰平安将这孩子生下来。”长公主继续说道:“往后这孩子再承继怀谦的香火,归根结底也是我们大房的血脉。”
“这可是你的孩子啊。”
谢怀瑾眼中划过一片动容,却仍旧不语。
“不管怎样,作为孩子的父亲,你还是多去关心关心蕴兰。”长公主定定地望着他,眸中写满了期盼。
其实她不仅希望怀瑾能多去关心蕴兰和那孩子,她更是存了一份私心。
若怀瑾能因为这个孩子而不再沉迷佛法,那他说不定哪天就会起了成亲的兴趣,等到那时......
“好。”就在长公主愣神的功夫,谢怀瑾已然开口:“我这就去看看她。”
......
谢怀瑾来的时候,苏蕴兰正和瑛月一同在院中清点私物。
“奴婢见过世子。”
丫鬟们的行礼声将苏蕴兰从忙碌中拉回现实。
在看见长身玉立的他出现在眼前时,苏蕴兰先是一愣,转而也跟着拂身行礼。
“蕴兰见过大哥。”
谢怀瑾没错过她眼底的惊讶。
他神色平淡,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来看看你。”
来看她?
她有什么好看的?
苏蕴兰又惊又羞。
惊的是谢怀瑾骤然前来,还像尊大佛似的,端坐在院子正中央,眼神直愣愣地落在她身上。
至于羞的,当然是见到他那张如谪仙般尊贵的脸脑海中就忍不住浮现出那日在南安寺情动时,他那张......
揣着这样的心思,苏蕴兰每每路过他时,都小心翼翼地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但往往怕什么来什么。
她在端着一个小木匣时,重心不稳,直直地往前面扑去。
眼看就要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时,一双宽厚的大掌稳稳地将她扶住。
苏蕴兰刚抬眸,就闯入了他那双幽深晦暗的凤眸。
淡淡的檀香味钻入鼻尖,无不在提醒她,此刻他们之间......距离太近。
近到那双大掌还扶在她的腰间,近到她还被他揽到怀中。
苏蕴兰艰难地站稳脚跟,从他怀中挣扎而出,又连退数步,与他相隔一个身段。
谢怀瑾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他缓缓向前逼近,近到能清晰地看见她眼中的躲闪和惧怕。
“你似乎很怕我?”
“没......没有......”苏蕴兰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说话都结结巴巴了起来:“只是大哥毕竟是夫君的兄长,我与大哥之间还是要避嫌......”
“避嫌?”
谢怀瑾俊眉轻挑,凤眸下移,缓缓定在她的小腹上。
此时无声胜有声。
苏蕴兰顺着他的视线,立马就猜出他的意思。
她瞬间羞红了脸,双颊绯红似成熟的蜜 桃,仿佛轻咬一口就能流出鲜嫩的汁水。
那日在南安寺她虽早有计划,但终是没能成功。
至于最后那......那也是出了意外。
若不因为媚 药的药效太强,加之她为了重生之后能顺利活下去,她才豁出去跟他有了那场鱼水之欢。
如今隐晦地被他提起,她满心只觉尴尬和......羞耻。
好在谢怀瑾的视线没有停留太久,他也没继续追问,只背着双手,淡然地吩咐:“墨安,去帮二少夫人搬东西。”
苏蕴兰被安排住在长公主府一处最为静谧的云溪院。
“蕴兰,云溪院安静,你就在此安心养胎。”长公主对她腹中的孩子稀奇得紧,自她搬来之后,几乎日日叫她去叙话。
见她如此消瘦,长公主又从各处给她寻来了各式各样的补品。
“蕴兰多谢长公主殿下惦记。”苏蕴兰捏了捏自己的小脸,语气稍稍带上了一点玩笑:“短短这几日,蕴兰就胖了一大圈,要是再胖下去,出门都怕是会被人笑呢。”
这几日长公主与她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光是瞧着她,长公主就心生怜爱:“哪里胖了?本宫瞧着可刚刚好呢。”
谈笑间,一道清冷的男声自远处传来。
“母亲在说什么刚刚好?”
在听出是谢怀瑾声音的一刹那,苏蕴兰立马僵住了身子。
他怎么突然来了?
“给母亲请安。”
“怀瑾,你来得刚好。”长公主打笑地看向苏蕴兰:“我在说蕴兰一点都不胖,如今这丰腴得刚刚好呢。”
谢怀瑾顺着长公主的话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苏蕴兰被他看得心中发毛,恨不得马上找个地洞藏起来。
半晌,谢怀瑾才淡淡道:“嗯,母亲说得不错。”
可太错了!
多跟他相处的每一秒,苏蕴兰都觉得尴尬。
“长公主殿下。”她拂身行礼,随口胡诌了个借口:“蕴兰头有些晕,想先回房歇下了。”
长公主满脸忧心:“本宫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用麻烦大夫,蕴兰歇会就好。”苏蕴兰婉言相拒。
“那你快回房去歇着吧。”
眼看她走远谢怀瑾还无动于衷,长公主不满地斥道:“怀瑾,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过去瞧瞧。”

建昭十一年冬,谢国公府后院。
苏蕴兰蜷缩在荒废的破屋角落,形容枯槁,遍体鳞伤,一身破旧单衣被撕得凌乱不堪。
“苏蕴兰,你也别怪本侯,你霸占本侯正妻之位多年,嫁入国公府十五年无所出,对阿依百般刁难,还不准秉恩对阿依尽孝,本侯容不得你!。”
丈夫谢怀谦站在她面前,抬脚碾在她指尖:“来人,将她绑起来沉塘!从此国公府的夫人,只有阿依一人!”
苏蕴兰死死盯着他,眼眸血红。
“谢怀谦......你这畜生!”
“我嫁入国公府,何曾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这些年我为你抚养孩子,孝顺双亲,哪里做得不够!?”
“是你宠妾灭妻,为了给那古兰依名分才设计诬陷我,怎有脸说出这些话!你们这对狗男女——”
话音未落,站在谢怀谦身后的谢秉恩大步逼上前,匕首抵入口中,直接绞断了苏蕴兰舌头。
“住口!分明是你鸠占鹊巢,害得我娘亲只能做个平妻!”
“若不是你死缠烂打要留在国公府,占着爹爹正妻的位置不放,娘怎么会受这么多年的苦!”
剧痛袭来,苏蕴兰痛呼一声,口中鲜血如泉涌,不敢置信看向他。
这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啊......哪怕和她没有血缘,她也兢兢业业将他养大,记在名下做嫡子抚养,聘最好的师傅教他学文练武,衣食住行样样都亲力亲为替他操劳。
如今,他竟狠得下心亲手剐了她舌头!
她想质问,想怒骂,可张开嘴却只能发出无望呵声。
谢怀谦冷眼看着,神色漠然:“将她拖出去吧,莫要留在这里碍眼了。”
一群仆人上前按住她,要将她拽出破屋。
苏蕴兰只觉得满心不甘!
她悔......她恨!
为何会嫁了这样一个畜生,心甘情愿为他守了那么多年活寡,倾尽一切扶持他,就换来这样的结局!
为了跟他“真爱”一生一代一双人,他能狠心到这种地步!
仆人按住苏蕴兰双肩,路过谢怀谦时,她忽然拼尽全力暴起,狠狠咬住他脖子!
凭什么他们能踩着她血肉过得逍遥快活,凭什么她为他们殚精竭虑一辈子,却要落得这样结局!?
“啊——疯妇!疯妇!”
谢怀谦发出凄厉的惨叫,极力想要挣扎,苏蕴兰却不肯松口。
他眼中露出凶光,忍痛拔剑,一剑穿透苏蕴兰心口!
剧痛传来,苏蕴兰陡然脱力,重重倒在地上。
意识模糊,耳边传来谢怀谦的怒吼:“将这女人千刀万剐拖去喂狗!”
苏蕴兰呕出一口血,躯体渐凉,心中恨意却烧得汹涌。
若有来生,她绝不会再将真心喂给这两个白眼狼......
她要他们血债血还!
......
“这些年,蕴兰这孩子也是受苦了,谦儿刚与她成亲便为国捐躯,她婆母又病弱,全靠她撑着偌大个国公府。”
“五年来,若无她操劳内务侍奉长辈,家中恐怕也无这样的安宁,好孩子,今日本宫这个做伯母的要好生谢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尽可告诉本宫。”
苏蕴兰闻声抬眼,竟发现自己身处恢弘的大厅,面前摆满佳肴。
上首坐着一名身穿宫装的中 年美 妇,看她的态度带着慈爱和欣赏。
这是......长公主?!
她僵硬跪坐在桌前,许久不曾回神。
周身似乎还萦绕着被长剑穿胸,挖眼割舌的剧痛!
她明明已经被谢怀谦和那白眼狼儿子谢秉恩害死在国公府后院,怎会又活了过来?
身侧忽然有人推了她一把,是婆母沈氏:“你这孩子,长公主要赏你,你还不快些谢恩?”
长公主身旁的嬷嬷也笑道:“二少夫人的确是千里挑一的好儿媳妇,上个月二夫人忽然呕血,御医看了都不见好,苏氏亲自去神医谷跪求七日求谷主出山诊治,又衣不解带服侍半个月......”
再瞧四周陈设,苏蕴兰才意识到自己竟是在长公主府!
她重生了?!
看着身旁婆母,苏蕴兰死死握紧拳头,胸中恨意几乎要将她烧穿!
她乃相府嫡女,父母很早就为她订了婚,及笄那年,她便嫁了国公府二公子谢怀谦。
可大婚那日,谢怀谦便上了战场,又在月余后“战死”。
她背着克夫的名头,在国公府任劳任怨操持家务,用自己的嫁妆撑着偌大个谢家二房,换来的却是他死而复生,还带着一名异族贵女回家,要将那女子娶做平妻,报答她救命之恩!
父亲要面子不准她和离,她无所依仗,便只能忍气吞声,还要为他们抚养孩子!
可是后来她病弱没了利用价值,谢怀谦因为堂兄出家,也坐稳了世子的位置,便觉得她碍眼占了正妻之位,不惜对她痛下杀手!
老天开眼,竟然让她重活一世!
这一回,她要他血债血偿,也绝不会让他坐上那世子之位!
眼眸一暗,苏蕴兰低眉顺眼上前跪下:“长公主殿下,蕴兰的确有一事相求,只是不知道当不当讲......”
长公主只当她拘束,笑道:“你尽管说,只要本宫做得了主。”
苏蕴兰悄悄掐一把腿根,红着眼哭道:“昨夜蕴兰梦见夫君血肉模糊站在蕴兰面前,胸前万箭穿心......夫君对蕴兰说,他是横死,又没有子嗣,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要蕴兰一定设法替他绵延子嗣。”
“蕴兰醒来夜不能寐,一直想着该如何同婆母说,毕竟谢家满门忠烈,子嗣凋零,大哥也到现在都没有成亲......”
她哭得情真意切:“可蕴兰实在不忍夫君受苦,求长公主殿下帮帮蕴兰。”
这话出口,长公主犯了难。
谢国公府的确子嗣单薄。
她夫君乃是这一代的谢国公,夫妇俩膝下也仅有一子谢怀瑾,已经二十有五,还沉迷佛法不肯成亲!
若不是怀谦死了,他怕是已经剃度出家做了和尚!
至于旁支,那也都是五服之外,早就断了往来,过继也绝无可能......这可怎么办?
而沈氏听她这么诅咒儿子,脸都绿了!
旁人不知道,可她心里门清,儿子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不日就要回京!
沈氏轻咳一声,强压不满道:“蕴兰,你这孩子是忧思过度,别想那么多,没有子嗣这事怪不得你。”
苏蕴兰却哭得更厉害:“可是儿媳想到夫君为国捐躯,到头来连个香火也没留下,儿媳便觉得心如刀割,今后就是死了,也无颜面见夫君。”
她紧握着拳,像是下定了决心,忽然重重朝着长公主下拜。
“蕴兰斗胆,想求您同意......让大伯哥兼祧二房,蕴兰愿意生下孩子便离开府中,青灯古佛了此残生,绝不会让旁人知晓此事,只求让夫君在九泉之下能够心安!”

苏蕴兰摔在门口,眼看大门关上,忍不住攥紧了拳。
她心里也知道此事恐怕不会这么容易,但也没想过谢怀瑾会断然拒绝......
是顾念人伦,所以不肯松口?
她低头回去,心中正盘算要如何是好,回到院子,丫鬟却低眉顺眼道:“二少夫人,夫人请您过去。”
苏蕴兰眼中闪过暗芒。
沈氏现在找她,恐怕是早就知道了谢怀谦还活着,才要阻止她兼祧了。
再联想到前世谢怀谦将那异族女人带回来时她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和的态度,她心中更笃定了这事。
但她面上不表,点了点头跟丫鬟走进沈氏院子:“母亲。”
“蕴兰,你为何忽然提出这兼祧的事情?”
沈氏脸色明显不太好看,语气也严厉:“方才在长公主面前,我不好训斥你,但只因着一个梦,你这做弟媳的便同大伯哥有了苟且,成什么样子?”
“给我歇了这样的心思!只要你安生打理好二房的事,我和你公爹也不会怪你不能绵延子嗣!”
苏蕴兰心里冷笑,也大概猜得到她的打算。
这是怕等到谢怀谦回来,若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恐怕她也不会这么听话当牛做马了。
她怎会让他们如愿?
苏蕴兰低眉顺眼道:“婆母,蕴兰也只是吓坏了,若是婆母觉得不妥......蕴兰便回禀长公主,再不提这事就是。”
顿了顿,她欲言又止道:“只是儿媳想起那个梦,心中实在不安,能否......让儿媳明日去南安寺一趟,请高僧好生超度夫君?”
沈氏见她乖顺,也稍微缓了些神色。
只是去上香,倒也没什么问题,这女人因着一个梦就如此惶恐不安,想来对谦儿定然是情根深种的。
日后谦儿回来,应当也好拿捏她。
“难为你有这份心,那你明日便去吧,或许菩萨念你心诚,事情还会有转机呢?”
苏蕴兰忙感激点头,一副心肠落回肚中的模样,恭敬告退。
走出院子,她却牵了牵唇。
沈氏恐怕是忘了,谢怀瑾每月十五都会前往南安寺,同住持谈论佛法。
他不答应没关系,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便有了仰仗。
虽说冒险,可这已经是唯一的法子了,总不能等到谢怀谦回来,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
回到自己院子,苏蕴兰唤来自己的陪嫁丫鬟瑛月:“你替我准备一些东西......”
......
翌日清早,苏蕴兰拖到确定谢怀瑾已经出发,才乘车前往南安寺。
在门口瞧见那辆熟悉的马车,她也终于松了口气,若无其事下车。
寺中迎客僧上前,得知她来意,忙将她请到正殿。
苏蕴兰装出一副虔诚模样祈过福,忽然捂住小腹,神色痛苦。
沙弥忙关切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妾身忽然腹痛......”
苏蕴兰紧咬唇瓣,一副不堪忍受模样:“能否请小师傅将妾身带去厢房?”
小沙弥不疑有他,寺中本来也有给香客们暂住的地方,很快便领着丫鬟将苏蕴兰搀扶过去。
待在厢房躺下,她才屏退丫鬟,从袖中掏出一截香点上,来到谢怀瑾从禅房回来的必经之路。
许是老天都在帮她,没过多久,她便瞧见那道熟悉的颀长身影出现在游廊,身后并无旁人。
苏蕴兰松了口气,很快又是一副痛苦模样,手扶着长廊柱子瘫软在地。
谢怀瑾看见她时,便瞧见苏蕴兰一脸痛色,看上去格外虚弱。
他不经意拧紧眉头,语气不善:“弟妹为何在此?”
“大哥?”
苏蕴兰做一副惊讶模样,咬着唇瓣道:“蕴兰来此上香为夫君祈福,不想忽然腹痛......”
她眼圈微红,一副疼狠了的模样:“能否请大哥将我扶回厢房稍作休息?”
谢怀瑾垂眸看着她,眼神意味深长。
正当苏蕴兰忐忑是不是自己暴露了什么让他怀疑时,谢怀瑾忽然俯身,径直将她打横抱起。
身体落进男人结实的怀抱,苏蕴兰心跳都漏了一旁。
淡淡的檀香味涌入鼻腔,她僵硬靠在谢怀瑾怀中,脑子有些空白。
她本以为,他顶多会将她扶起来,却不曾想会是这样亲昵的姿势。
一路到了厢房,谢怀瑾将他放到床上,转身要走。
房中那股甜香才弥漫开,药效并不会马上发作,她还需要拖延些时间!
苏蕴兰心念急转,一把拽住他衣袖:“大哥,我,我想向您赔罪。”
谢怀瑾顿住脚步:“噢?”
“昨日是蕴兰唐突,不曾考虑大哥的名节,罔顾人伦,才提出那样过分的要求......”
她做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低着头道:“大哥莫要因我不懂事生气,原谅我好么?”
谢怀瑾神色冷淡:“我并未计较此事,弟妹多虑了,若没有别的事,弟妹便好生休息吧。”
苏蕴兰却还未放手,反而不经意贴得更近。
“那......能不能请大哥帮我沏一杯茶来暖一暖?蕴兰实在难受得很......”
她装得更加可怜,攥着谢怀瑾衣袖的手也越发用力。
谢怀瑾居高临下看着她,忽然冷笑。
“难受得很?是肚子难受,还是旁的地方难受?”
他直接将脚边那香炉踢翻,火星四溅,很快熄灭:“口口声声说着赔罪知错,在佛门清净之地做这样的勾当......弟妹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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