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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江绾谢行之小说

甜茶老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绾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还没松开。她心虚地解释道:“我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信么?”谢行之挑了挑眉,“你说呢?”江绾想了想,破罐子破摔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能白担了这罪名。”谢行之闻言,有些不敢相信。江绾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漂亮的腹肌摸了一把,颇有些不舍得放开的意味。该说不说,这手感是真的好!江绾正感慨的时候,谢行之按住了她的手,嗓音低沉沙哑。“阿绾,你想干什么?”江绾抬眸,耐着性子哄他道。“放心,我就是手冷,摸一下。”她保证道:“我什么都不做。”谢行之:“……”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大对劲?江绾见他沉默,凑近了些许,安抚他说道。“世子,你别怕。”谢行之终于明白,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了?小姑娘是不是拿错剧本了?谢行之按住她不安分的...

主角:江绾谢行之   更新:2025-02-12 1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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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绾谢行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江绾谢行之小说》,由网络作家“甜茶老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绾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还没松开。她心虚地解释道:“我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信么?”谢行之挑了挑眉,“你说呢?”江绾想了想,破罐子破摔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能白担了这罪名。”谢行之闻言,有些不敢相信。江绾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漂亮的腹肌摸了一把,颇有些不舍得放开的意味。该说不说,这手感是真的好!江绾正感慨的时候,谢行之按住了她的手,嗓音低沉沙哑。“阿绾,你想干什么?”江绾抬眸,耐着性子哄他道。“放心,我就是手冷,摸一下。”她保证道:“我什么都不做。”谢行之:“……”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大对劲?江绾见他沉默,凑近了些许,安抚他说道。“世子,你别怕。”谢行之终于明白,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了?小姑娘是不是拿错剧本了?谢行之按住她不安分的...

《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江绾谢行之小说》精彩片段


江绾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还没松开。

她心虚地解释道:“我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谢行之挑了挑眉,“你说呢?”

江绾想了想,破罐子破摔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能白担了这罪名。”

谢行之闻言,有些不敢相信。

江绾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漂亮的腹肌摸了一把,颇有些不舍得放开的意味。

该说不说,这手感是真的好!

江绾正感慨的时候,谢行之按住了她的手,嗓音低沉沙哑。

“阿绾,你想干什么?”

江绾抬眸,耐着性子哄他道。

“放心,我就是手冷,摸一下。”

她保证道:“我什么都不做。”

谢行之:“……”

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大对劲?

江绾见他沉默,凑近了些许,安抚他说道。

“世子,你别怕。”

谢行之终于明白,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了?

小姑娘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谢行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低沉地问道。

“今日进宫,长乐都和你说了什么?”

江绾愣住,看着谢行之清正的眉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酒意都消退了不少。

她垂着眉眼,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谢行之叹了口气,“阿绾,长乐自幼顽劣,你莫听她胡闹。”

谢行之嗓音清正:“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江绾抬眸,紧张地戳着小手,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嗓音有些紧张,小声地说道。

“她,她让我抓住机会。”

谢行之:“什么机会?”

江绾豁了出去,嗓音都快哭出来了:“睡你。”

江绾生怕谢行之责怪长乐,主动解释道。

“这事,是我不好,不关公主的事。”

谢行之开口,嗓音低沉:“阿绾不必担心,我只是觉得,”

谢行之停顿了一下,嗓音有些艰难道:

“公主有时候挺明事理的。”

他垂眸,俯睨着怀里的小姑娘,只见她红着眼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将人圈进了怀里,嗓音低沉地哄道。

“乖,是我不好。”

“阿绾,莫怕。”

江绾抬眸,只见谢行之眸底里的冷意一寸寸消退,眉眼小心翼翼,嗓音都轻了不少。

她低着嗓音,自责道:“你哪里不好?分明是我……”

她说不下去,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而她却见色起意,想睡人家。

这事怎么说,都是她不对。

谢行之打断了她的话,嗓音温和。

“让夫人不开心,就是我的错。”

江绾吸了吸鼻子,原本温软的嗓音染上哭意,更显软糯了。

她抬眸,看着谢行之,不解地问道。

“世子,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谢行之不答反问,嗓音温柔万千。

“我对你好,你不开心么?”

江绾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嗓音困惑道。

“你对我好,我很开心。”

“我想对你也好,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好似什么都有,金钱,权势,才华。”

“我想不出来,该给你什么,才能回报你的好?”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怔愣的模样,将人揽入自己怀里,眷恋地抵着她的云发。

“阿绾,你什么都不用做。”

“你只要留在我的身边,我来爱你就好。”

谢行之说完,怀里的人并没有任何回应。

他垂眸,只见小姑娘呼吸绵长,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谢行之叹了口气,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就这?一杯就醉。

还好意思说要睡他?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恬静的睡颜,终究还是心软了。

没办法,自家的小姑娘。

只能宠着呗!

他将小姑娘抱了起来,安置在床榻内处。

冷白的指尖解开白色的兔毛披风,露出里面单薄的寝衣。


“有人落水了。”

“快来人,快来人啊!”

江绾整个身子落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脑海里还有些不清楚,方才似乎是有人从背后把她推入水里了?

她回想着落水前的一幕。

她站在栏杆旁,看着不远处的凉亭里面,里面有几个年轻的公子哥正在说笑。

为首的陆景言面色嘲讽,漫不经心地同旁边的公子哥们调笑说道。

“商贾之女罢了,我哪里会把她放在心上,不过就是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江绾闻言,如针刺的疼痛感密密麻麻地袭来,心尖处酸涩疼痛得紧。

她想上前问问陆景言,突然一道莫名的力道从身后推了她一把,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就失控跌入了湖中。

她不擅长水性,在冬日落水,和送死什么区别?

有人要害她!

江绾感觉到自己的四肢慢慢沉重了起来,似是有一股子力气,将她往湖底里拉下去。

这是溺水的前兆。

她的眼前愈发黑暗,意识也慢慢模糊了起来。

呼吸越来越稀薄,就连挣扎的力道也慢慢变小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次怕是活不了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身后勾住了她的脖子,揽着她的身子,奋力地向上游去。

江绾下意识地依附着这副有力的身躯,她要活下去。

江绾被救上岸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不清醒。

直到丫鬟冬雾赶了过来,将厚实的披风围在她身上,嗓音急切又慌乱,她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她看着眼前围着的众人,面色冷然。

当时害她的人是从背后下的手,所以她并没有看到那人的面容。

但此时众人看着她的眼中有奚落,有看好戏的,还有不怀好意的。

江绾问冬雾,是谁救了自己?

冬雾目光看向了她的身后,江绾回头,仅一眼就略显心惊。

救她的果然是个男子。不仅如此,还是个生得分外好看的男子。

长身玉立,披着一袭玄色披风,眉眼如墨山远黛,墨眸清冷如星子,低垂来看她的时候,仿佛高殿上的玉面菩萨,清冷又慈悲。

江绾的心漏了一拍,她抬起湿漉漉的杏眸,嗓音极轻地说道。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谢行之看着她的眸色一愣,许是顾及在场人数众多,悦耳动听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不用。”

江绾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谢行之眉头皱了皱。

“姑娘,还是先去寻个大夫来看看。”

江绾闻言,杏眼感激地看着他,“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日后好报答。”

谢行之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开口,旁边的人却窃窃私语起来。

“还报答,这是要以身相许吧?”

“可不是,这身子都给人摸透了,日后还嫁谁去?”

“咦,这瞧着像是陆家公子带来的姑娘?”

“这可是谢世子,陆公子算什么?”

……

江绾听着这些话,眉心紧蹙,她是真心想报答眼前的人,怎奈人心龌龊。

她正为难之际,突然那清冷嗓音再次响起,是低沉的,也是温和的。

“我是谢行之。”

原来是谢家四公子。

莫怪其他人会这么想了。

上京谢家,是世袭的国公府,这谢行之,还是陛下亲封的战神。

她曾听沈书白提过,这谢行之年少时,参加科举,在殿试的时候,因容色无双,从原本的状元被降为探花。

原因无他,因为探花需要长得好看。

别人家的孩子,中了探花,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到了谢行之这里,他被罚了跪了一个晚上的祠堂。

原因无他,只怪他长得太好看了。

当初江绾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还同情了这谢家四公子一把。

想不到,如今这世道,还能如此的以貌取人,把原来才华横溢的状元郎,硬是降级成探花。

不过,这谢四也是争气,弃文从武,一路从小兵干到了护国大将军。

毕竟上了战场,可不管你生得好看不好看,靠拳头说话。

谢行之打了胜仗,但上京朝野动荡,内忧外患,陛下一时竟无人可用。

他看到谢行之,想起这世代忠良的谢家,便封了他为盛朝战神。

但眼下江绾看着谢行之,玄色衣诀飘飘,让人如逢春风,似锦缎缠绵袭来,他单是站在那里,便已是容色无双,长身玉立。

狭长的墨眸潋滟生光,只一眼就能勾人魂魄。

这探花,他不当谁当?

江绾看得正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谢行之轻咳一声,冷白的侧脸染上了隐晦的红晕。

他刚想开口说话,突然前方来势汹汹的嗓音抢先一步。

“江绾,你在做什么?”

江绾抬眸,看到原本在花厅的陆景言,此刻正携着那些世家公子和小姐赶来。

陆景言看向她的目光有鄙视,愤怒。

唯独没有关心。


温梨闻言,强忍着内心的痛楚,抬眸看向他。

第一次鼓起勇气问谢止:“你当真如此讨厌我?”

谢止似乎愣了一下:“我早就和你说过,娶你并非我本意。”

“是你一意孤行,才造成如今相看两生厌的情形。”

温梨最终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她辗转了一晚上没有睡着。

次日,谢行之来拜托她,请她陪江绾说说话。

温梨心里正苦闷,于是便答应了谢行之,到小厨房做了桂花糕,主动来到江绾院子里。

江绾听着温梨的话,突然替她有些可惜。

她本是上京御史的孙女,才华横溢,生得也娇媚可爱。

善刺绣,还会做饭。

如此出色的姑娘,本可得遇良人,幸福一生。

可她偏偏遇到了谢止。

谢止不愿意被束缚,谢家却偏偏逼他娶了温梨。

激发了谢止的反抗,他便将这怒气都撒在了温梨身上。

哪怕温梨对他言听计从,温婉大度。

可他依旧不开心。

江绾叹了口气,握着温梨的手,坚定地告诉她。

“温梨,你没错。”

“你喜欢他,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嫁给他以后,你对他百般上心,有你,是他的福气。”

江绾继续说道:“他不晓得珍惜你,是他的损失。”

“温梨,你是上京出色的贵女,什么样的男人嫁不得?”

“爱人先爱己,与其摇尾乞怜男人的怜爱,不如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温梨闻言,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不爱我,我亦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江绾坚定地说道:“如何不能?养花,看书,弹琴,刺绣,你能做的事多了去。”

“不必卑微地屈膝,爱你的人自然会弯腰来爱你。”

江绾停顿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说道:“伤口发脓之际,需得以刀剔除,过程虽然艰难,但总好过一辈子痛苦不堪。”

温梨闻言,沉默了良久。

再次抬起眸的时候,鹿眸不复来时的苦闷,清澈了不少。

“绾绾,你说得对。”

“过往是我一叶障目,如今我知晓该怎么做了。”

“日后,我还可以来寻你玩么?”

谢行之中午就递了请假条,傅弘深一看,差点没气坏。

好家伙。

他这全年无休地苦干。

这谢行之倒好,这婚假才休息多久,又要请假?

傅弘深看着假条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差点没把老血都喷出来。

这请假的理由,简直是荒唐至极。

要回家陪夫人吃饭。

傅弘深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谢行之闻言也不恼,不疾不徐地说道。

“夫妻间的情趣,陛下孤家寡人的,懂得什么?”

“陛下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寻个皇后了。”

傅弘深面色沉了下来:“要你管。”

谢行之耸了耸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陛下息怒,臣这不是担心,陛下孤家寡人的,哪天死在外面,都没人发现!”

傅弘深将手里的兔毛暖炉砸了过去,没忍住破口骂道。

“滚出去,滚出去!”

狗东西!

有夫人了不起啊!

谢行之屈膝,眉眼染笑:“谢陛下批准。”

谢行之下值的时候,路过一品居,给江绾打包了店里的招牌名菜,八宝鸭。

江绾看到谢行之回来,先是一愣。

“世子,你怎么回来了?”

“下午不是还要当值?”

谢行之将八宝鸭递给冬雾,屏退了下人后,将身上的外衣脱下,又在暖炉前站了一会儿,待身上的寒气褪去。

方才靠近小姑娘,嗓音低沉地说道。

“下午无甚要事,陛下让我回家了。”

江绾语气很是高兴:“还能如此么?我从前看父亲,都是要当值一整天,晚上才能回去的。”


江绾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谢行之的话又挑不出来毛病。

江绾这人有个习惯,就是琢磨不透的事,她会先放到一边。

岁月漫长,自会有答案,何必执着于当下?

江绾答应了谢行之的求婚。

但婚姻大事,岂能草率?江绾告诉谢行之,此事需要家中父母同意。

之前江渊就不同意她嫁给陆景言,无奈母亲坚持,父亲的意见在母亲面前,不值一提。

后来她和陆景言退婚了,父亲虽恼怒,但也是高兴的。

如今若是父亲知道,自己重新找了个夫君,还是个武将,只怕是要闹上一阵,江绾是想到,就觉得头大。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这么轻易答应了谢行之也有些草率。

但谢行之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伸手拂去了她额角处的碎发,嗓音温和地说道。

“阿绾不必担心,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江绾素来怕麻烦,尤其谢家还是上京出了名的清流世家,高门显贵,这其中的规矩不知道有多少。

她与谢行之的婚事,不过是各取所需,谢行之说得对,若是必须遵母命,找个人成婚。

为何不能是他?

起码谢行之长得好看,人品也行。

若是一年之后,两人相处不融洽,还可以和离,好聚好散。

江绾唯一担心的,就是江渊。

但谢行之开了口,此事交给他处理,江绾也就真不管了。

江绾回到了悦已阁,突然叫住了正在忙碌的冬雾。

“冬雾,你看我生得如何?”

冬雾不明所以,“挺好看的啊!”

江绾再问:“你觉得谢世子会喜欢我这样的吗?”

冬雾愣住了,内心欲哭无泪。

当初她家小姐看上陆景言的时候,她就不同意。

这陆景言只不过是五品官员家眷,就敢轻视她家小姐。

说到底是因为,也是因为商人地位低下,在盛朝,官员最看不上的就是似她家小姐这样商贾出身的女子。

可偏偏小姐不听,结果呢?

出钱又出力,费力不讨好,最后还落得个被退婚的名声。

好不容易如今小姐清醒了,看清了陆景言那小人的真面目,可回头又看上了谢世子?

冬雾叹了口气,小姐也不想想,似谢世子如此风华的人物。

是她可以肖想染指的么?

江绾见冬雾迟迟不开口,疑惑道:“你觉得谢行之不好?”

冬雾用力摇了摇头,不是谢行之不好,相反,就是他太好了。

不是她看不起自家小姐,以谢世子的家世和品貌,他要什么样的贵女没有,何苦找小姐这样的?

冬雾这话,江绾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她这样的?

冬雾自知失言,但为了小姐不重蹈覆辙,她还是壮着胆子说了出来。

“小姐,你与陆景言有婚约在先,虽说如今婚书已毁,婚事已退,但上京谁人不知,小姐你当初对陆景言有多上心?”

“你说谢世子他能不介意吗?就算他不介意,他的家人会不意意吗?”

“纵使谢家全家人都开明,不计较小姐的过往,但谁能保证谢世子日后不会后悔,在其他人谈起你和陆景言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心生怨言,觉得你丢了他的脸?”

冬雾苦口婆心:“小姐,这世道待女子何等苛刻?”

江绾沉默了,她知道冬雾说的都有道理,这些她不是没有想过。

但是当谢行之垂眸俯睨着她的时候,她眼里就剩下他的美色了。

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色令智昏,说的就是她了。

江绾叹了口气,事已发生,多思无益,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若是谢行之后悔了,那就当今日是她做的一场梦罢了。

江绾继续整理着手里的账本,突然门外闯入一个身影,来人行色匆匆,眉眼间还带着怒气。

江绾抬眸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陆景言。

陆景言看着江绾,毫不掩饰眼里的鄙夷。

“我竟听信了你的话,以为你真下定了决心与我退婚,没想到这只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

江绾眉心紧蹙,语气清冷疏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陆景言看了她一眼,傲慢地说道:“江绾,你口口声声说要与我退婚,却阻拦沈书白,不让他替我父亲治疗,不就是为了逼我前来见你?”

“如今我来了,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就说吧。”

“但仅有一条,我绝不可能娶你为正妻,我已经答应了清婉,此生绝不负她。”

江绾闻言,差点没气笑,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陆公子怕是误会了,我如今和陆公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何要阻拦沈神医去替令尊治疗?”

陆景言被她的话噎了一瞬,“你没有阻拦,为何沈书白不过去?”

江绾听到这里,反问陆景言道:“沈神医医者仁心,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冒昧问陆公子一句,你付银子了么?”

陆景言愣住了,“还要付银子?”

江绾这下是真没忍住了,白眼就差没翻上天了,嗓音嘲讽地说道。

“陆公子这话真有意思,这普天之下,哪有寻医问药不用银子的?”

陆景言不甘示弱道:“那从前怎么不用?”

江绾再次冷笑道:“谁告诉你从前不用的?”

“你父亲的药,一颗就要百两,还不算沈神医的诊金。”

“从前你我有婚约在身,这医药费我替你垫了就垫了。”

“但如今你我婚事已取消,莫不是陆公子还打算让我当这冤大头,不合适吧?”

悦已阁里除了他们,还有不少买东西的顾客,听到江绾的话,都窃窃私语起来。

“亏这陆正还是上京官员,连医药费都要坑人家小姑娘的。”

“可不是,这婚事都退了,还好意思继续坑人家的银钱。”

“你没听刚才陆公子说,他还不知道看病要银子呢。”

“真是活久见了,还是官员家眷呢,真是不要脸。”

……

陆景言听着这些话,面如火烧,羞愧难当。

本来前几日就到了沈书白入府针灸的日子了,但因为自己和江绾退婚,这沈书白是江绾的人,自然就没有到陆家给他父亲治疗了。

一开始,陆景言还不信邪,偌大的上京,难道除了沈书白,就没人能治父亲的病了。

后来,他发现还真没有。

父亲今日病发,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的,让他去寻沈书白。

沈书白倒是见了他,但开口就是一千两。

诊金两百两,针灸三百两,丹药五百两。

这陆景言哪里来的钱?他寻思着这沈书白替父亲治了那么久的病,从来没有提过钱,定是江绾搞的鬼。


谢行之闻言也不恼,皮笑肉不笑道:“哦,需要时是未婚夫,不需要了就我好烦。”

“莫怪话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啊!”

江绾看着他这副模样,不免有些心虚,讨好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转移了话题说道。

“这人,要不就放了吧?”

谢行之冷笑:“凭什么?”

江绾垂眸,耐着性子地解释道:“今日你来得及时,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他是受了陆家所托,闹事不过是想要我低头,让我继续给他家提供沈书白的治疗。”

“这事对我来说不难,我不想你因此惹来麻烦。”

江绾的嗓音轻轻的,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但她愈是如此,谢行之愈是心疼小姑娘。

他沉着嗓音问道:“阿绾,你不信我?”

谢行之的嗓音低沉,不复平素的清冷,似乎染上了些许缠绵的温柔。

江绾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这么好听。

她略微定了定心神,“不是的,我只是不想世子因为我惹来麻烦。”

谢行之揉了揉她的小脸,软糯细腻,和自己想象的手感一样好。

“阿绾莫不是忘了,我之前向你求过亲,你觉得我是那种放任自己未婚妻被他人欺负置之不理的人么?”

江绾:“……”

谢行之步步紧逼:“还是说,在阿绾心里,我没有能力解决这件事?”

江绾:“不是……”

谢行之垂下眼眸,嗓音缱绻,墨色的桃花眸潋滟委屈,望之令人沉沦。

“本就是我做得不够好,阿绾不信我也是对的。”

江绾:“……”

她看着面前青年一副容色动人,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本就生得好看,垂眸下来看着她的时候,仿佛这世间风华都落在了他一人身上。

江绾突然觉得,若是自己此刻拒绝他,只怕是会被天打雷劈。

“你没有不好。”江绾嗓音慌乱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很好。”

“我只是怕你出事。”

江绾抬眸,撞进一双熠熠生光的墨瞳,谢行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得撩人。

“这么担心我啊?”

江绾认真地点了点头,“你可是谢行之,是万千学子的榜样,你的身上可不能有污点。”

尤其是因为她,她受不住的。

谢行之上前了一步,看着小姑娘认真的模样,眸底含了温柔的笑意。

“怎么,怕我让你负责?”

江绾愣住,她确实存了这方面的心思。

若是今日的事传了出去,谢行之素来名声矜贵,若是因为她染上了骂名。

她扪心自问,能不能受得住这个后果?

江绾抬眸,看着面前青年潋滟的眼眸,他将白玉膏递给自己,冷白的手伸到她面前,清冷的嗓音慵懒勾人。

“阿绾,替我上药可好?”

后果受得住受不住不知道。

但谢行之的美色,她是真的受不住!

江绾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地别开杏眸,接过了药膏,轻声颔首。

“好。”

但江绾怎么也没想到,这药膏刚接触到谢行之,还来不及抹开,就听到谢行之慵懒的嗓音。

“阿绾,疼。”

江绾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都还没动手?

这谢行之是要碰瓷?

江绾眯了眯眼,试探地解释道:“我还没开始呢。”

谢行之面色不改道:“哦,那应该是这药不行。”

江绾看了看手里价值百两的白玉膏,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谢行之不是碰瓷,他本身就是个瓷,碰不得!

然后江绾就发现,这谢行之不仅弱不禁风,一推就倒。

他事还特别多。

譬如这伤要先清洗,再抹药,最后还得给他包扎一下。

就这点破皮,但凡她动作再慢点,这伤口都自己愈合了。

可这谢行之,愣是让自己给他包扎了起来,还打了个蝴蝶结。

江绾看着谢行之的背影,突然低下嗓音问云尘:“你们家将军,平素也是如此的……”

她犹豫了一下,“爱惜自己的身体?”

云尘看着自家将军这副模样,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毕竟谁敢信眼前这柔弱的谢行之,就是彼时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云尘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保命要紧。

谢行之离开悦已阁之后,直奔陛下的书房。

傅弘深正忙着处理公务,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有时候他自己都怀疑,当初拼死拼活地坐上这个位子,究竟是对的还是错?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三百六十四天在处理公务。

唯一的假期就是除夕夜和大年初一。

牛马都没他劳碌。

这样豁出性命去筹谋,就是为了得到一个全年无休的位子。

傅弘深正烦躁之际,谢行之推开门走了进来。

傅弘深看了眼自己的好友,突然有些奇怪,平素他公务缠身的时候,想见谢行之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今日太阳是从西边升出来的,谢行之竟然主动进了宫。

而且,瞧着心情还挺好的。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饶是谢行之眉眼带笑,但傅弘深总觉得今日的谢行之,和平素有些不大一样。

谢行之来到他的面前,故意将受伤的左手在他面前来回晃悠。

傅弘深忍无可忍,“行之,受伤了就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

谢行之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突然泛起一抹笑意:“陛下,这是阿绾替臣包扎的。”

傅弘深有些不解:“阿绾又是谁?”

谢行之眸底透着笑意,看着傅弘深的眼神都温和了不少。

“陛下有所不知,阿绾是微臣的未婚妻。”

傅弘深:“……”

就知道谢行之来者不善!

他被公务缠身,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他倒好,整日忙着和小姑娘谈情说爱。

他谈也就罢了,还要来刺激他。

狗东西!

傅弘深没好气地说道:“江家那姑娘是么?朕可是听闻,人家从前喜欢的,可不是行之你啊!”

来啊!互相伤害啊!

果然,谢行之闻言,眸底的笑意冻结,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

“当年,若非我为了陛下,需得及时赶往北疆战场,怎会让陆景言那小人趁虚而入?”

傅弘深闻言哽住,当初自己在北疆生死一线,若非谢行之率兵前来相助,只怕自己已经草革裹尸还了。

谢行之于他,不仅有从龙之功,还有救命之恩。

“说吧,要朕如何报恩?”

傅弘深叹了口气,谁让自己当初不争气呢。

谢行之跪了下去,态度恭谨认真。

傅弘深从小和他一起长大,鲜少看到谢行之露出这般神色,他贯来都是波澜不惊的高岭之花,令人挑不出错处,心生仰慕又不敢靠近,普天之下,能和他玩到一处的,也就自己一个了。

但素来无欲无求的谢行之突然跪在了自己面前,傅弘深不免有些担心。

谢行之这阵仗,不会是捅了皇陵吧?

傅弘深内心百转千回,底下的人嗓音清正,眼眸澄澈透亮,如沐三月春风,缠绵缱绻,温柔万千。

“臣想请陛下,为臣和阿绾赐婚。”

傅弘深愣住了,就这?

谢行之救了自己一命,他曾许诺,可以无条件答应谢行之一个请求,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说真的,他方才连禅位都想过了。

但傅弘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谢行之竟然拿这救命之恩,来换赐婚的圣旨?

此刻,傅弘深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他的命,真的那么不值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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