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绾谢行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江绾谢行之小说》,由网络作家“甜茶老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绾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还没松开。她心虚地解释道:“我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信么?”谢行之挑了挑眉,“你说呢?”江绾想了想,破罐子破摔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能白担了这罪名。”谢行之闻言,有些不敢相信。江绾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漂亮的腹肌摸了一把,颇有些不舍得放开的意味。该说不说,这手感是真的好!江绾正感慨的时候,谢行之按住了她的手,嗓音低沉沙哑。“阿绾,你想干什么?”江绾抬眸,耐着性子哄他道。“放心,我就是手冷,摸一下。”她保证道:“我什么都不做。”谢行之:“……”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大对劲?江绾见他沉默,凑近了些许,安抚他说道。“世子,你别怕。”谢行之终于明白,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了?小姑娘是不是拿错剧本了?谢行之按住她不安分的...
《改嫁后,我被夫君硬宠上天江绾谢行之小说》精彩片段
江绾才发现,自己的手,好像还没松开。
她心虚地解释道:“我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谢行之挑了挑眉,“你说呢?”
江绾想了想,破罐子破摔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能白担了这罪名。”
谢行之闻言,有些不敢相信。
江绾的小手不安分地在他漂亮的腹肌摸了一把,颇有些不舍得放开的意味。
该说不说,这手感是真的好!
江绾正感慨的时候,谢行之按住了她的手,嗓音低沉沙哑。
“阿绾,你想干什么?”
江绾抬眸,耐着性子哄他道。
“放心,我就是手冷,摸一下。”
她保证道:“我什么都不做。”
谢行之:“……”
这话听起来,怎么不大对劲?
江绾见他沉默,凑近了些许,安抚他说道。
“世子,你别怕。”
谢行之终于明白,这股怪异感从何而来了?
小姑娘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谢行之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嗓音低沉地问道。
“今日进宫,长乐都和你说了什么?”
江绾愣住,看着谢行之清正的眉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酒意都消退了不少。
她垂着眉眼,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
谢行之叹了口气,“阿绾,长乐自幼顽劣,你莫听她胡闹。”
谢行之嗓音清正:“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江绾抬眸,紧张地戳着小手,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嗓音有些紧张,小声地说道。
“她,她让我抓住机会。”
谢行之:“什么机会?”
江绾豁了出去,嗓音都快哭出来了:“睡你。”
江绾生怕谢行之责怪长乐,主动解释道。
“这事,是我不好,不关公主的事。”
谢行之开口,嗓音低沉:“阿绾不必担心,我只是觉得,”
谢行之停顿了一下,嗓音有些艰难道:
“公主有时候挺明事理的。”
他垂眸,俯睨着怀里的小姑娘,只见她红着眼眶,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他看到这一幕,有些心疼,将人圈进了怀里,嗓音低沉地哄道。
“乖,是我不好。”
“阿绾,莫怕。”
江绾抬眸,只见谢行之眸底里的冷意一寸寸消退,眉眼小心翼翼,嗓音都轻了不少。
她低着嗓音,自责道:“你哪里不好?分明是我……”
她说不下去,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
而她却见色起意,想睡人家。
这事怎么说,都是她不对。
谢行之打断了她的话,嗓音温和。
“让夫人不开心,就是我的错。”
江绾吸了吸鼻子,原本温软的嗓音染上哭意,更显软糯了。
她抬眸,看着谢行之,不解地问道。
“世子,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谢行之不答反问,嗓音温柔万千。
“我对你好,你不开心么?”
江绾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嗓音困惑道。
“你对我好,我很开心。”
“我想对你也好,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你好似什么都有,金钱,权势,才华。”
“我想不出来,该给你什么,才能回报你的好?”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怔愣的模样,将人揽入自己怀里,眷恋地抵着她的云发。
“阿绾,你什么都不用做。”
“你只要留在我的身边,我来爱你就好。”
谢行之说完,怀里的人并没有任何回应。
他垂眸,只见小姑娘呼吸绵长,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谢行之叹了口气,无奈地按了按眉心。
就这?一杯就醉。
还好意思说要睡他?
谢行之看着小姑娘恬静的睡颜,终究还是心软了。
没办法,自家的小姑娘。
只能宠着呗!
他将小姑娘抱了起来,安置在床榻内处。
冷白的指尖解开白色的兔毛披风,露出里面单薄的寝衣。
“有人落水了。”
“快来人,快来人啊!”
江绾整个身子落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脑海里还有些不清楚,方才似乎是有人从背后把她推入水里了?
她回想着落水前的一幕。
她站在栏杆旁,看着不远处的凉亭里面,里面有几个年轻的公子哥正在说笑。
为首的陆景言面色嘲讽,漫不经心地同旁边的公子哥们调笑说道。
“商贾之女罢了,我哪里会把她放在心上,不过就是玩玩而已。”
玩玩而已……
江绾闻言,如针刺的疼痛感密密麻麻地袭来,心尖处酸涩疼痛得紧。
她想上前问问陆景言,突然一道莫名的力道从身后推了她一把,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就失控跌入了湖中。
她不擅长水性,在冬日落水,和送死什么区别?
有人要害她!
江绾感觉到自己的四肢慢慢沉重了起来,似是有一股子力气,将她往湖底里拉下去。
这是溺水的前兆。
她的眼前愈发黑暗,意识也慢慢模糊了起来。
呼吸越来越稀薄,就连挣扎的力道也慢慢变小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这次怕是活不了的时候,突然有人从身后勾住了她的脖子,揽着她的身子,奋力地向上游去。
江绾下意识地依附着这副有力的身躯,她要活下去。
江绾被救上岸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不清醒。
直到丫鬟冬雾赶了过来,将厚实的披风围在她身上,嗓音急切又慌乱,她才缓缓地回过神来。
她看着眼前围着的众人,面色冷然。
当时害她的人是从背后下的手,所以她并没有看到那人的面容。
但此时众人看着她的眼中有奚落,有看好戏的,还有不怀好意的。
江绾问冬雾,是谁救了自己?
冬雾目光看向了她的身后,江绾回头,仅一眼就略显心惊。
救她的果然是个男子。不仅如此,还是个生得分外好看的男子。
长身玉立,披着一袭玄色披风,眉眼如墨山远黛,墨眸清冷如星子,低垂来看她的时候,仿佛高殿上的玉面菩萨,清冷又慈悲。
江绾的心漏了一拍,她抬起湿漉漉的杏眸,嗓音极轻地说道。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谢行之看着她的眸色一愣,许是顾及在场人数众多,悦耳动听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不用。”
江绾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谢行之眉头皱了皱。
“姑娘,还是先去寻个大夫来看看。”
江绾闻言,杏眼感激地看着他,“多谢公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日后好报答。”
谢行之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即开口,旁边的人却窃窃私语起来。
“还报答,这是要以身相许吧?”
“可不是,这身子都给人摸透了,日后还嫁谁去?”
“咦,这瞧着像是陆家公子带来的姑娘?”
“这可是谢世子,陆公子算什么?”
……
江绾听着这些话,眉心紧蹙,她是真心想报答眼前的人,怎奈人心龌龊。
她正为难之际,突然那清冷嗓音再次响起,是低沉的,也是温和的。
“我是谢行之。”
原来是谢家四公子。
莫怪其他人会这么想了。
上京谢家,是世袭的国公府,这谢行之,还是陛下亲封的战神。
她曾听沈书白提过,这谢行之年少时,参加科举,在殿试的时候,因容色无双,从原本的状元被降为探花。
原因无他,因为探花需要长得好看。
别人家的孩子,中了探花,那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到了谢行之这里,他被罚了跪了一个晚上的祠堂。
原因无他,只怪他长得太好看了。
当初江绾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还同情了这谢家四公子一把。
想不到,如今这世道,还能如此的以貌取人,把原来才华横溢的状元郎,硬是降级成探花。
不过,这谢四也是争气,弃文从武,一路从小兵干到了护国大将军。
毕竟上了战场,可不管你生得好看不好看,靠拳头说话。
谢行之打了胜仗,但上京朝野动荡,内忧外患,陛下一时竟无人可用。
他看到谢行之,想起这世代忠良的谢家,便封了他为盛朝战神。
但眼下江绾看着谢行之,玄色衣诀飘飘,让人如逢春风,似锦缎缠绵袭来,他单是站在那里,便已是容色无双,长身玉立。
狭长的墨眸潋滟生光,只一眼就能勾人魂魄。
这探花,他不当谁当?
江绾看得正出神的时候,突然听到谢行之轻咳一声,冷白的侧脸染上了隐晦的红晕。
他刚想开口说话,突然前方来势汹汹的嗓音抢先一步。
“江绾,你在做什么?”
江绾抬眸,看到原本在花厅的陆景言,此刻正携着那些世家公子和小姐赶来。
陆景言看向她的目光有鄙视,愤怒。
唯独没有关心。
温梨闻言,强忍着内心的痛楚,抬眸看向他。
第一次鼓起勇气问谢止:“你当真如此讨厌我?”
谢止似乎愣了一下:“我早就和你说过,娶你并非我本意。”
“是你一意孤行,才造成如今相看两生厌的情形。”
温梨最终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她辗转了一晚上没有睡着。
次日,谢行之来拜托她,请她陪江绾说说话。
温梨心里正苦闷,于是便答应了谢行之,到小厨房做了桂花糕,主动来到江绾院子里。
江绾听着温梨的话,突然替她有些可惜。
她本是上京御史的孙女,才华横溢,生得也娇媚可爱。
善刺绣,还会做饭。
如此出色的姑娘,本可得遇良人,幸福一生。
可她偏偏遇到了谢止。
谢止不愿意被束缚,谢家却偏偏逼他娶了温梨。
激发了谢止的反抗,他便将这怒气都撒在了温梨身上。
哪怕温梨对他言听计从,温婉大度。
可他依旧不开心。
江绾叹了口气,握着温梨的手,坚定地告诉她。
“温梨,你没错。”
“你喜欢他,勇敢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嫁给他以后,你对他百般上心,有你,是他的福气。”
江绾继续说道:“他不晓得珍惜你,是他的损失。”
“温梨,你是上京出色的贵女,什么样的男人嫁不得?”
“爱人先爱己,与其摇尾乞怜男人的怜爱,不如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温梨闻言,有一瞬间的怔愣。
“他不爱我,我亦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江绾坚定地说道:“如何不能?养花,看书,弹琴,刺绣,你能做的事多了去。”
“不必卑微地屈膝,爱你的人自然会弯腰来爱你。”
江绾停顿了一下,还是没忍住说道:“伤口发脓之际,需得以刀剔除,过程虽然艰难,但总好过一辈子痛苦不堪。”
温梨闻言,沉默了良久。
再次抬起眸的时候,鹿眸不复来时的苦闷,清澈了不少。
“绾绾,你说得对。”
“过往是我一叶障目,如今我知晓该怎么做了。”
“日后,我还可以来寻你玩么?”
谢行之中午就递了请假条,傅弘深一看,差点没气坏。
好家伙。
他这全年无休地苦干。
这谢行之倒好,这婚假才休息多久,又要请假?
傅弘深看着假条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字,差点没把老血都喷出来。
这请假的理由,简直是荒唐至极。
要回家陪夫人吃饭。
傅弘深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谢行之闻言也不恼,不疾不徐地说道。
“夫妻间的情趣,陛下孤家寡人的,懂得什么?”
“陛下如今年岁也不小了,是时候,该寻个皇后了。”
傅弘深面色沉了下来:“要你管。”
谢行之耸了耸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陛下息怒,臣这不是担心,陛下孤家寡人的,哪天死在外面,都没人发现!”
傅弘深将手里的兔毛暖炉砸了过去,没忍住破口骂道。
“滚出去,滚出去!”
狗东西!
有夫人了不起啊!
谢行之屈膝,眉眼染笑:“谢陛下批准。”
谢行之下值的时候,路过一品居,给江绾打包了店里的招牌名菜,八宝鸭。
江绾看到谢行之回来,先是一愣。
“世子,你怎么回来了?”
“下午不是还要当值?”
谢行之将八宝鸭递给冬雾,屏退了下人后,将身上的外衣脱下,又在暖炉前站了一会儿,待身上的寒气褪去。
方才靠近小姑娘,嗓音低沉地说道。
“下午无甚要事,陛下让我回家了。”
江绾语气很是高兴:“还能如此么?我从前看父亲,都是要当值一整天,晚上才能回去的。”
江绾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但谢行之的话又挑不出来毛病。
江绾这人有个习惯,就是琢磨不透的事,她会先放到一边。
岁月漫长,自会有答案,何必执着于当下?
江绾答应了谢行之的求婚。
但婚姻大事,岂能草率?江绾告诉谢行之,此事需要家中父母同意。
之前江渊就不同意她嫁给陆景言,无奈母亲坚持,父亲的意见在母亲面前,不值一提。
后来她和陆景言退婚了,父亲虽恼怒,但也是高兴的。
如今若是父亲知道,自己重新找了个夫君,还是个武将,只怕是要闹上一阵,江绾是想到,就觉得头大。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这么轻易答应了谢行之也有些草率。
但谢行之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伸手拂去了她额角处的碎发,嗓音温和地说道。
“阿绾不必担心,这些事情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江绾素来怕麻烦,尤其谢家还是上京出了名的清流世家,高门显贵,这其中的规矩不知道有多少。
她与谢行之的婚事,不过是各取所需,谢行之说得对,若是必须遵母命,找个人成婚。
为何不能是他?
起码谢行之长得好看,人品也行。
若是一年之后,两人相处不融洽,还可以和离,好聚好散。
江绾唯一担心的,就是江渊。
但谢行之开了口,此事交给他处理,江绾也就真不管了。
江绾回到了悦已阁,突然叫住了正在忙碌的冬雾。
“冬雾,你看我生得如何?”
冬雾不明所以,“挺好看的啊!”
江绾再问:“你觉得谢世子会喜欢我这样的吗?”
冬雾愣住了,内心欲哭无泪。
当初她家小姐看上陆景言的时候,她就不同意。
这陆景言只不过是五品官员家眷,就敢轻视她家小姐。
说到底是因为,也是因为商人地位低下,在盛朝,官员最看不上的就是似她家小姐这样商贾出身的女子。
可偏偏小姐不听,结果呢?
出钱又出力,费力不讨好,最后还落得个被退婚的名声。
好不容易如今小姐清醒了,看清了陆景言那小人的真面目,可回头又看上了谢世子?
冬雾叹了口气,小姐也不想想,似谢世子如此风华的人物。
是她可以肖想染指的么?
江绾见冬雾迟迟不开口,疑惑道:“你觉得谢行之不好?”
冬雾用力摇了摇头,不是谢行之不好,相反,就是他太好了。
不是她看不起自家小姐,以谢世子的家世和品貌,他要什么样的贵女没有,何苦找小姐这样的?
冬雾这话,江绾就不爱听了。
什么叫她这样的?
冬雾自知失言,但为了小姐不重蹈覆辙,她还是壮着胆子说了出来。
“小姐,你与陆景言有婚约在先,虽说如今婚书已毁,婚事已退,但上京谁人不知,小姐你当初对陆景言有多上心?”
“你说谢世子他能不介意吗?就算他不介意,他的家人会不意意吗?”
“纵使谢家全家人都开明,不计较小姐的过往,但谁能保证谢世子日后不会后悔,在其他人谈起你和陆景言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心生怨言,觉得你丢了他的脸?”
冬雾苦口婆心:“小姐,这世道待女子何等苛刻?”
江绾沉默了,她知道冬雾说的都有道理,这些她不是没有想过。
但是当谢行之垂眸俯睨着她的时候,她眼里就剩下他的美色了。
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色令智昏,说的就是她了。
江绾叹了口气,事已发生,多思无益,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若是谢行之后悔了,那就当今日是她做的一场梦罢了。
江绾继续整理着手里的账本,突然门外闯入一个身影,来人行色匆匆,眉眼间还带着怒气。
江绾抬眸一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陆景言。
陆景言看着江绾,毫不掩饰眼里的鄙夷。
“我竟听信了你的话,以为你真下定了决心与我退婚,没想到这只是你欲擒故纵的把戏。”
江绾眉心紧蹙,语气清冷疏离:“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陆景言看了她一眼,傲慢地说道:“江绾,你口口声声说要与我退婚,却阻拦沈书白,不让他替我父亲治疗,不就是为了逼我前来见你?”
“如今我来了,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就说吧。”
“但仅有一条,我绝不可能娶你为正妻,我已经答应了清婉,此生绝不负她。”
江绾闻言,差点没气笑,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陆公子怕是误会了,我如今和陆公子一点关系都没有,为何要阻拦沈神医去替令尊治疗?”
陆景言被她的话噎了一瞬,“你没有阻拦,为何沈书白不过去?”
江绾听到这里,反问陆景言道:“沈神医医者仁心,断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冒昧问陆公子一句,你付银子了么?”
陆景言愣住了,“还要付银子?”
江绾这下是真没忍住了,白眼就差没翻上天了,嗓音嘲讽地说道。
“陆公子这话真有意思,这普天之下,哪有寻医问药不用银子的?”
陆景言不甘示弱道:“那从前怎么不用?”
江绾再次冷笑道:“谁告诉你从前不用的?”
“你父亲的药,一颗就要百两,还不算沈神医的诊金。”
“从前你我有婚约在身,这医药费我替你垫了就垫了。”
“但如今你我婚事已取消,莫不是陆公子还打算让我当这冤大头,不合适吧?”
悦已阁里除了他们,还有不少买东西的顾客,听到江绾的话,都窃窃私语起来。
“亏这陆正还是上京官员,连医药费都要坑人家小姑娘的。”
“可不是,这婚事都退了,还好意思继续坑人家的银钱。”
“你没听刚才陆公子说,他还不知道看病要银子呢。”
“真是活久见了,还是官员家眷呢,真是不要脸。”
……
陆景言听着这些话,面如火烧,羞愧难当。
本来前几日就到了沈书白入府针灸的日子了,但因为自己和江绾退婚,这沈书白是江绾的人,自然就没有到陆家给他父亲治疗了。
一开始,陆景言还不信邪,偌大的上京,难道除了沈书白,就没人能治父亲的病了。
后来,他发现还真没有。
父亲今日病发,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的,让他去寻沈书白。
沈书白倒是见了他,但开口就是一千两。
诊金两百两,针灸三百两,丹药五百两。
这陆景言哪里来的钱?他寻思着这沈书白替父亲治了那么久的病,从来没有提过钱,定是江绾搞的鬼。
谢行之闻言也不恼,皮笑肉不笑道:“哦,需要时是未婚夫,不需要了就我好烦。”
“莫怪话本常说,女人心,海底针啊!”
江绾看着他这副模样,不免有些心虚,讨好地拉了拉他的衣袖。转移了话题说道。
“这人,要不就放了吧?”
谢行之冷笑:“凭什么?”
江绾垂眸,耐着性子地解释道:“今日你来得及时,我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他是受了陆家所托,闹事不过是想要我低头,让我继续给他家提供沈书白的治疗。”
“这事对我来说不难,我不想你因此惹来麻烦。”
江绾的嗓音轻轻的,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
但她愈是如此,谢行之愈是心疼小姑娘。
他沉着嗓音问道:“阿绾,你不信我?”
谢行之的嗓音低沉,不复平素的清冷,似乎染上了些许缠绵的温柔。
江绾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这么好听。
她略微定了定心神,“不是的,我只是不想世子因为我惹来麻烦。”
谢行之揉了揉她的小脸,软糯细腻,和自己想象的手感一样好。
“阿绾莫不是忘了,我之前向你求过亲,你觉得我是那种放任自己未婚妻被他人欺负置之不理的人么?”
江绾:“……”
谢行之步步紧逼:“还是说,在阿绾心里,我没有能力解决这件事?”
江绾:“不是……”
谢行之垂下眼眸,嗓音缱绻,墨色的桃花眸潋滟委屈,望之令人沉沦。
“本就是我做得不够好,阿绾不信我也是对的。”
江绾:“……”
她看着面前青年一副容色动人,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本就生得好看,垂眸下来看着她的时候,仿佛这世间风华都落在了他一人身上。
江绾突然觉得,若是自己此刻拒绝他,只怕是会被天打雷劈。
“你没有不好。”江绾嗓音慌乱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很好。”
“我只是怕你出事。”
江绾抬眸,撞进一双熠熠生光的墨瞳,谢行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笑得撩人。
“这么担心我啊?”
江绾认真地点了点头,“你可是谢行之,是万千学子的榜样,你的身上可不能有污点。”
尤其是因为她,她受不住的。
谢行之上前了一步,看着小姑娘认真的模样,眸底含了温柔的笑意。
“怎么,怕我让你负责?”
江绾愣住,她确实存了这方面的心思。
若是今日的事传了出去,谢行之素来名声矜贵,若是因为她染上了骂名。
她扪心自问,能不能受得住这个后果?
江绾抬眸,看着面前青年潋滟的眼眸,他将白玉膏递给自己,冷白的手伸到她面前,清冷的嗓音慵懒勾人。
“阿绾,替我上药可好?”
后果受得住受不住不知道。
但谢行之的美色,她是真的受不住!
江绾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地别开杏眸,接过了药膏,轻声颔首。
“好。”
但江绾怎么也没想到,这药膏刚接触到谢行之,还来不及抹开,就听到谢行之慵懒的嗓音。
“阿绾,疼。”
江绾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她都还没动手?
这谢行之是要碰瓷?
江绾眯了眯眼,试探地解释道:“我还没开始呢。”
谢行之面色不改道:“哦,那应该是这药不行。”
江绾看了看手里价值百两的白玉膏,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谢行之不是碰瓷,他本身就是个瓷,碰不得!
然后江绾就发现,这谢行之不仅弱不禁风,一推就倒。
他事还特别多。
譬如这伤要先清洗,再抹药,最后还得给他包扎一下。
就这点破皮,但凡她动作再慢点,这伤口都自己愈合了。
可这谢行之,愣是让自己给他包扎了起来,还打了个蝴蝶结。
江绾看着谢行之的背影,突然低下嗓音问云尘:“你们家将军,平素也是如此的……”
她犹豫了一下,“爱惜自己的身体?”
云尘看着自家将军这副模样,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毕竟谁敢信眼前这柔弱的谢行之,就是彼时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
云尘张了张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算了,保命要紧。
谢行之离开悦已阁之后,直奔陛下的书房。
傅弘深正忙着处理公务,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有时候他自己都怀疑,当初拼死拼活地坐上这个位子,究竟是对的还是错?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三百六十四天在处理公务。
唯一的假期就是除夕夜和大年初一。
牛马都没他劳碌。
这样豁出性命去筹谋,就是为了得到一个全年无休的位子。
傅弘深正烦躁之际,谢行之推开门走了进来。
傅弘深看了眼自己的好友,突然有些奇怪,平素他公务缠身的时候,想见谢行之一面,简直难如登天。
今日太阳是从西边升出来的,谢行之竟然主动进了宫。
而且,瞧着心情还挺好的。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饶是谢行之眉眼带笑,但傅弘深总觉得今日的谢行之,和平素有些不大一样。
谢行之来到他的面前,故意将受伤的左手在他面前来回晃悠。
傅弘深忍无可忍,“行之,受伤了就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
谢行之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突然泛起一抹笑意:“陛下,这是阿绾替臣包扎的。”
傅弘深有些不解:“阿绾又是谁?”
谢行之眸底透着笑意,看着傅弘深的眼神都温和了不少。
“陛下有所不知,阿绾是微臣的未婚妻。”
傅弘深:“……”
就知道谢行之来者不善!
他被公务缠身,忙得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他倒好,整日忙着和小姑娘谈情说爱。
他谈也就罢了,还要来刺激他。
狗东西!
傅弘深没好气地说道:“江家那姑娘是么?朕可是听闻,人家从前喜欢的,可不是行之你啊!”
来啊!互相伤害啊!
果然,谢行之闻言,眸底的笑意冻结,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
“当年,若非我为了陛下,需得及时赶往北疆战场,怎会让陆景言那小人趁虚而入?”
傅弘深闻言哽住,当初自己在北疆生死一线,若非谢行之率兵前来相助,只怕自己已经草革裹尸还了。
谢行之于他,不仅有从龙之功,还有救命之恩。
“说吧,要朕如何报恩?”
傅弘深叹了口气,谁让自己当初不争气呢。
谢行之跪了下去,态度恭谨认真。
傅弘深从小和他一起长大,鲜少看到谢行之露出这般神色,他贯来都是波澜不惊的高岭之花,令人挑不出错处,心生仰慕又不敢靠近,普天之下,能和他玩到一处的,也就自己一个了。
但素来无欲无求的谢行之突然跪在了自己面前,傅弘深不免有些担心。
谢行之这阵仗,不会是捅了皇陵吧?
傅弘深内心百转千回,底下的人嗓音清正,眼眸澄澈透亮,如沐三月春风,缠绵缱绻,温柔万千。
“臣想请陛下,为臣和阿绾赐婚。”
傅弘深愣住了,就这?
谢行之救了自己一命,他曾许诺,可以无条件答应谢行之一个请求,算是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说真的,他方才连禅位都想过了。
但傅弘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谢行之竟然拿这救命之恩,来换赐婚的圣旨?
此刻,傅弘深内心只有一个想法。
他的命,真的那么不值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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